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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
一直回到了公寓楼区,白娉婷还愁眉不展的。
对于之前途中的小插曲,还很耿耿于怀,进入电梯时,还忍不住的再次问,“郁祁汉,你爸他……”
“没事。”郁祁汉揽了揽她的肩膀。
之前他也是这样回答,除了只皱了下眉后,始终无所谓的态度。
可白娉婷没办法像他那样淡定,不管怎么说,那样在大街上,让他爸看到都显得有些放荡了,尤其是他爸离开时最后丢出来的话,明显是很不满意。
郁母她见过了,非常开明非常亲切,不过郁父的话,看起来好严肃……
从电梯里出来,掏出钥匙开了门,白娉婷进去后神色怏怏。
“还在想呢?”
郁祁汉看到她灰扑扑的脸,勾唇问。
“嗯……”白娉婷不否认的点头,想起来还懊恼不已,“真是的,干嘛没事在大街上搂搂抱抱,一点都不注意影响!这下好了,被你爸给逮了个正着……”
“我都说了,没事。”郁祁汉搂过她的腰,往房间里带。
双双倒入了大牀,他结实的身躯覆盖在上面,喉结滚动间呼吸变重。
“可是……”白娉婷集中不了注意力。
“没有什么可是。”郁祁汉在黑暗里,低头吻住她。
捧着她的两边脸,固定的姿势,更加深入的吻着,也是以此来堵住她的嘴。
烫烫的呼吸在匀速移动,郁祁汉狭长的眼眸已然变了颜色,声音沙哑的提醒她,“专心点儿!”
白娉婷原本还担心的想继续问,后来就被他转移了注意力,软绵绵的瘫在那被他攻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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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杂志社附近的商场。
集购物和休闲的大型商场,五楼是各类风格的餐厅。
“吃饱了吗?”坐在对面的郁祁汉问她。
“嗯!”白娉婷点头,手摸着肚皮。
郁祁汉勾了勾唇,扬了扬手喊,“服务员,埋单!”
白娉婷看着他从裤兜里掏出钱包,再从里面拿出毛爷爷的付款,将找回来的零钱再塞回去,那双拿手术刀的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
一个男人最迷人的地方不是他给你付钱,而是带你吃好吃的。
她午休前就接到他电话,说是想见她,就有了一起吃的午饭。
其实他在的那家私立医院离的挺远,上下班还好,会顺路,但如果中午见面的话,路上就会耽搁很多时间,午休时间本来就不长,基本也就能吃顿饭。
热恋中的情侣,分开一秒总是会想念。
明明每天都见面,可白娉婷也仍旧会想见他。
从餐厅里出来,郁祁汉牵着她的手,走向了观光梯,打算乘坐下到底层。
这个时间人比较多,电梯的使用率比较高,上上下下的速度比较慢,他们和其他人一样,耐心的站在那等。
“祁汉--”
蓦地,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
白娉婷鸡皮疙瘩都泛起,皱眉的回头望去。
高跟鞋落在地砖上清脆的声响,只见一名个头在一米六八左右的大美女,穿着个很轻薄的黑色洋装,肩膀上裹着一条羊绒的大红色披肩,长发高高挽起,曲线毕露。
几乎在这位大美女走近时,白娉婷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祁汉,还真的是你呀!”美女往后撩了撩长发,笑的勾人,“这才多久时间没见,你变得更有魅力了!我说今天右眼皮怎么一直跳,还以为会出什么事呢,没想到是好事,竟然碰到了祁汉你!巧死!”
“是挺巧的。”郁祁汉淡淡回,眼角余光瞥着旁边的白娉婷。
“怎么着,找个地方叙叙旧?”美女扬了扬手里的手包。
“不了,我还要回医院上班。”郁祁汉摆了摆手。
“还在那家私立医院嘛?”美女红唇微启的笑着问,人也很巧妙的上前,香水味扑过去,“换了手机号都不告诉我,怎么说咱们俩交往过一段!人家可是对你的制服*一直很怀念呢……”
“咳咳!”
郁祁汉清着嗓子打断。
手抚着喉结,英俊的五官尴尬的要命。
美女笑的更媚了,谷欠语还休的,“干嘛呀,还不让说呀!你忘了我们以前……”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请自重!”这次打断她的,是白娉婷。
“这位小姐是你同事?”美女这才将目光放到她身上,似乎刚刚发现她存在一样。
“第一,我不是小姐,我姓白,在杂志社工作。”白娉婷咧开嘴嫣然一笑,抬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晃了晃,宣告主权的说,“第二,看来你眼神不太好,我是她女朋友!”
“啊!呵呵,真是抱歉,我刚刚就是怀旧下,没别的意思!”美女一副恍然的模样,连声说。
“没关系,反正践人天天有,今天特别多。”白娉婷耸耸肩,皮笑肉不笑。
美女脸色僵了僵,又不好直接回击,反而就变相骂了自己。
“祁汉,看来你口味变了不少呀!”磨牙了半天,嗤笑了一声的娇笑说。
“对呢,他是没以前口味差了!”白娉婷毫不客气的回击。
随即被他牵着的手,改为挽住他的手肘,像妻子般的低柔轻柔说,“阿汉,我们走吧,电梯来了。”
郁祁汉摸了摸鼻子,跟着她进了电梯。
在电梯门缓缓闭合往下降时,白娉婷脸上表情全部消失。
从商场的地下停车出口,军绿色的普拉多缓缓行驶而出,和来时车厢内的甜蜜气氛不同,这会儿有些压抑,即便调出了欢快的音乐声,还是没有改善。
白娉婷自从上车后,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
双手紧攥着身上的安全带,她都恨不得捏碎。
早在对方冲着郁祁汉撩头发时,她的火就“腾”一下全上来了。
想起之前看电影后他从上到下审视她以后说的话,再联想到最初在丽江时,他身边的那位长腿美女,以及刚刚的那位,她心里面就有个一个宇宙在燃烧。
她不开口,郁祁汉也不敢贸然出声。
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眼角余光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普拉多停在了杂志社门口,白娉婷连眉毛都没冲他抬一下,就动手解着安全带。
“蜡笔小白,用不用我提醒你说过的话?”
郁祁汉不得不开口,小心翼翼的谨慎说,“唔,不会和过去过不去。”
“……”白娉婷暗暗握爪。
又是这句,她简直快要抓狂!
大口的深呼吸,让自己冷静又镇定。
“亲一个再走。”郁祁汉也是怕她不高兴,拉着她的手臂说。
见她无动于衷,他俯身的凑过去,勾唇带着笑意,“宝贝亲亲!”
白娉婷终于是火了。
回手拿着包甩过去,“亲尼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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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还没完全渲染天际,老住宅小区。
白娉婷从出租车上揣着零钱下来,一鼓作气的爬上了三楼。
才刚刚从菜市场买菜回来正换鞋的白母,看到出现门外的女儿后,不禁惊讶的看了看表,“婷婷,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啊?”
“翘班了。”白娉婷撇嘴了句。
“翘班?”白母顿时睁大眼睛,说教起来,“你一天天的,还以为小孩上学呢,说翘就翘!想一出是一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妈,正常来说,翘班不都得问问,看是不是身体哪不舒服的?”白娉婷不禁嚷嚷的反驳。
“哪能不舒服,我看你精气神比我都旺!”白母声音比她还要大。
“哎呀,我就是提前了二十分钟下班,没翘!”白娉婷只好双手举起的投降,连忙的表示。
她特意让许静好帮忙掩护,提前从杂志社离开,为的就是躲开晚上会来接她下班的郁祁汉,现在她一想起他那张五官英俊的脸,就气的牙痒痒,想撒泼骂人!
瞅了眼白母拎着的菜篮,她散漫的甩掉鞋子,“您都买什么菜了?什么时候做饭啊,我今晚不走了!”
“不走了?在家里住?”白母诧异的问。
“嗯哼!”白娉婷确定的点头。
“那阿汉呢?”白母皱眉又问。
“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回我自己家!”白娉婷撇了撇嘴,哼了声的回。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怎么总有种吵架后跑回娘家的赶脚呢!即便事实就是如此。
她伸着懒腰往客厅里走,回头冲着白母喊,“妈,我想吃辣子鸡,炒的时候多放点辣椒,越辣越好!”
白母拎着菜篮进了厨房,将里面新鲜的蔬菜逐一拿出来,坐在小板凳上摘菜时,忍不住从厨房往外望,观察着横躺在沙发上的女儿,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白父也下班回来。
“婷婷回来了?”看到女儿,也自然是开心。
“爸!”白娉婷笑米米的喊。
“老白,你过来一下--”
厨房里的白母,这会儿扬着嗓门喊。
等白父过来后,白母将勺子递给他,“你帮我看着点锅,我去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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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们回到父母家中,都会自动切换成享大爷模式。
白娉婷自然也不例外,两条腿都搭在茶几桌上,左手捧着葵花籽,右手还拿着个红苹果啃,还要空出手来端茶来喝。门铃响起的时候,她直接一扬手,“爸,有人敲门!”
白父放下遥控器,起身往玄关处走。
“来就来,怎么又拿东西呢?”
“快别再外面站着了,赶紧进来!快快!”
玄关处很快传来白父藏不住的笑声,白娉婷忍不住从客厅里探头。
当看到那道挺拔的身影时,她丢掉手里啃到一半的苹果,趿拉着拖鞋就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我给阿汉打的电话,你能回家来蹭饭,他当然也能!”戴着围裙的白母也从厨房里迎出来,笑得合不拢嘴,“阿汉,今晚阿姨给你露一手,让你尝尝阿姨亲手调制的火锅!”
“我不是说了要吃辣子鸡吗!”白娉婷不满的抗议。
“辣你个头!还不赶紧招呼阿汉进屋坐!”白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白娉婷面对彪悍的白母,敢怒不敢言,瞬间就耸耷下了肩膀。
视线低垂,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一大束香水百合,比之前他送的那些玫瑰花还要漂亮,还搭配着不知什么名的绿色植物,香气都一阵阵的。
道歉神马的,用鲜花最合适不过了!
心里升起了小雀跃,白娉婷嘴上却逞强的言不由衷,“你买花干什么,丑死了!”
“阿姨,这是送给您的!”
郁祁汉勾了勾薄唇,递向的却是白母。
“哎哟喂,送给我的啊?”白母顿时受*若惊,欢天喜地的接了过来,感动的险些要痛哭流涕,“我这一辈子都没收过花,真是太激动了!谢谢你啊阿汉!”
“小伙子有前途!”白父拍了拍他的肩。
白娉婷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内伤的快要呕血。
靠……你有种!
白母的秘制火锅,终于是拿出手的招待了郁祁汉,满足的不得了。
冰城入秋就已经很凉了,这种天气吃火锅是最好的,锅子撤下去的时候,满房间里还飘着火锅的香气,唇齿间也都是手切羊肉的劲道感。
来到家里吃饭,无意外的又会被白父拉着喝不少酒。
郁祁汉过来,完全成全了平时被白母管辖不怎么沾酒的白父,如脱了缰的野马。
白娉婷看到他仰头靠在沙发上,手臂搭着眼睛的皱眉模样,到底还是走进了厨房。
将冲泡的蜂蜜水放在他面前,没好气道,“我妈给你冲的!”
郁祁汉睁开眼睛,直接就着她的手,将杯子送到了唇边。
“时间不早了,叔叔阿姨和爷爷也得休息了!”
一杯蜂蜜水都豪迈的干完,低头看了眼腕表,郁祁汉暗示的说道。
“哦。”白娉婷应了声。
将空杯子放在茶几桌上,她没有任何起身的动作。
等了有几秒,白娉婷才不紧不慢的对上他的眸光,宣布道,“你自己回去,我今晚留下来睡!”
郁祁汉眉间拧成了个“川”字,唇角紧绷。
白娉婷看到以后,心里面一阵阵恶意的畅快。
啦啦啦!有种他露出真面目,别再装讨好父母时的模样啊!
“那阿汉也留下来吧!”
就在两人一边明媚一边忧伤时,白父端着茶水的走过来。
“……!”白娉婷瞪圆眼睛。
“好!”郁祁汉勾唇。
既然他留下来,白父往沙发上一坐,又开始像上次一样认真分配起来,“阿汉喝了酒,找代驾也麻烦,住一晚明吃了早饭上班再好不过了!至于房间嘛,阿汉你和爷爷睡我们卧室,比较大,让婷婷和她妈睡她那间小的……”
白父指点江山般的伸着食指边说边比划,只是还未说完时,胳膊就被妻子掐了下。
“喝点小酒给我消停的!”
白母没好气的瞪了丈夫一眼。
然后夫妻俩低声说了两句什么后,白父不再出声,由白母清了清嗓子说,“阿汉,你和婷婷就睡她房间吧,小是小了一点儿,就凑合挤一个晚上吧!明早阿姨给你买豆浆油条!”
“好的阿姨。”郁祁汉勾唇的弧度不变。
“妈——”白娉婷不满的抗议。
白母横眉竖眼的过去,就瞬间消灭她的声音,“叫魂呐你!带阿汉去浴室洗漱,给他找套新的牙具!”
常年在白母“淫威”的压迫下敢怒不敢言的白娉婷,只好灰溜溜的垂头,听话的去给他找洗漱用品。
母命不敢违,她在储藏柜里鼓捣了好一阵,终于是找了一套未开封的牙刷和没摘商标的新毛巾,颠颠的往浴室走的给他送过去。
里面的郁祁汉已经站在了洗脸池前,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修长的脖子和性、感的喉结。
薄唇的周围都是泡沫,手里面捏着的是个粉色的牙刷。
“喂,你干嘛用我的牙刷!”
白娉婷看到确定后,顿时就炸了庙。
郁祁汉充耳不闻,只是用狭长的眼眸斜睨着她,一副慵懒的模样,径自的低头用粉色的牙缸接水着漱嘴里的牙膏沫,然后抬起头来,拿旁边的毛巾擦嘴。
白娉婷直跺脚,伸手指着叫,“还有毛巾!”
郁祁汉手里拿着她的毛巾和牙刷,看在她眼里是颇为挑衅的看着她。
白娉婷张牙舞爪,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要上前跟他理论一番,谁知刚撸起一只袖子,后脑勺就被人重重拍了一记。
“大呼小叫什么!你爷爷都睡着了!”
白母正叉着个腰,凶神恶煞的瞪着她。
白娉婷摸着后脑勺,忍心吞声的默默飘回房间,呜呜呜……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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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娉婷翘着一条腿的坐在牀尾,大拇指擦着鼻子,气愤的直磨牙。
漂亮的丹凤眼上下左右不停的四处打量着,想要确定这里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家,怎么感觉被后妈带来的儿子给占领了一样呢!
卧室门被人推开,洗完澡的郁祁汉走了进来,拿着她的毛巾在擦着短发。
白娉婷碍于后脑勺的疼痛,没计较什么,将旁边的衣服扔给他,“这是我爸给你找的睡衣!”
“谢谢叔叔了。”郁祁汉欣然接过。
“不客气!”白娉婷暗暗的竖竖中指。
郁祁汉抻开睡衣,也丝毫没有介意的,直接在她面前就解衬衫扣子换起来。
白娉婷脸不争气的红了下,挺了挺腰板,大步的开门走出去,“你慢慢换,我去洗漱!”
半个小时后,洗过澡的白娉婷换好睡衣的推门走回来。
郁祁汉已经换好了睡衣,身高的关系,袖子和裤腿都有些短,看起来有些滑稽,不过又不得不说他的身材比例太好,这样老头衫穿在他身上,竟也丝毫不丢分。
他没有上牀躺下,正背着双手在那,沿着墙壁在慢慢的走。
“你鬼鬼祟祟看什么呢?”
白娉婷皱眉,抱着肩没好气的问。
郁祁汉暂停上下审度的视线,慢条斯理的看向她,“蜡笔小白,你们家房间隔音好吗?”
题外话:
小白的番外大概在元旦前后结束,我是说“大概”哦!连载文,很多不确定性,提前还是延后都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