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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给谁了?
叶栖雁听到后,四肢都僵在了那。
尤其是那关键的三个字,让她瞬间置身于冰窖当中。
那几乎是她永远想要忘记的事情,却被他在这样的时候忽然提及,心里像是有一只鼓,在被什么东西敲打着。
她嘴角木木的蠕动,嗓子眼里在艰难的往外发声。
可还未等她的声音出来,他咄咄逼人的低沉嗓音已经再度响起,一连串的问句,“初恋?前男友?还就是叶寒声?”
池北河支撑着手臂,沉声质问的同时,内双的黑眸始终紧紧凝着她。
素净的小脸上不施粉黛,和当下的很多女人都不一样。
她几乎很少化妆,没有厚厚的粉底,也没有黑浓的眼线,更没有刷的苍蝇腿一样长的眼睫毛,可是那双眼睛却依旧显得很大。
这会儿哪怕因为情裕的感染,眼皮都泛着红,可那双眼睛却始终还是清凌凌的澄澈,望着你的时候,像是溪水一样的清浅又透明。
可是这里面……
又藏了多少心事,多少人?
刚刚她在自己身*下辗转轻哼,池北河除了更加腾升起来的裕望,胸腔里也燃起了火焰,甚至在好奇,叶寒声是不是也曾用手让她达到过高*潮,她在他身*下是否也这样眼皮泛红,是否也叫的这么媚……
这些念头像是针,朝着他迎面刺过来。
池北河忽然觉得他很在意,在意那个人是她难忘的初恋,是她记挂在心的前男友,是她大晚上去照顾的叶寒声。
寒声?
这个名字让叶栖雁一个激灵。
随之而来的,是心底涌上来成千上万的难过,若是她的第一次给了叶寒声,或许他们的缘分根本不会止步于五年前……
“小糖豆是不是他的女儿?”池北河还在问,他像是要将心里面的疑问全部问出来,急切的想要知道个答案。
“……不是!”
叶栖雁咬着嘴唇摇头,拼命的在摇头,“第一次不是他!小糖豆也不是他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回答他这些的时候,她心口很难受。
因为她记起了曾经那个在宾馆抱着自己能一宿到天明什么都不做,却每隔半个小时就跑去冲冷水澡的寒声。记起那个忍的满头是汗,却仍旧想把最好的珍惜给她的寒声。记起那个说等到新婚夜才拥有她的寒声……
他把她当做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样对待。
可她呢……
叶栖雁眼睫毛在颤,胸腔里再次囤积了酸涩的液体。
“那是谁?”
池北河蹙眉,声音不如方才那样沉。
叶栖雁喃喃的,眼睛里充了泪似的,“我不想说……”
她真的不想要说,五年前那晚发生的事情,每提起一次就是在她已经结痂的心口上再补上一刀,哪怕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小糖豆也让她那么爱,可还是没办法云淡风轻。
那个恶梦,几乎如影随形的伴随着她这一生。
而且那一晚,带给她的不仅是身心上的伤痛,更将她整个人生轨迹改变了……
叶栖雁闭上眼,两行清泪滚滚而落。
池北河一怔,伸手摸到她被泪水浸湿的两边鬓角,“别哭了!”
这三个字绝对是最没效果的三个字。
叶栖雁眼泪往下流的更凶,鼻间上的酸意也更重,她好像想要把胸腔里囤积的酸涩液体全部都喷涌而出……
她的否认,以及指腹上止不住的湿意,让他池北河胸口那些窒闷全部烟消云散。
若说之前那次,是她抗拒他时留下的眼泪,那么这会儿却单单的只是在他面前流泪,毫无顾忌的流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像是小动物一样,吸鼻间有着小小的呜咽。
“别哭了,乖!”
池北河低头,吻落在她的眼睫上。
整个往下覆盖在她身上,用手肘支撑着,双手在捧着她两边脸颊,薄唇从眼睫到眼睑落下绵绵不断的吻,在吻干着她的泪珠。
一点点的,不厌其烦的。
叶栖雁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独特的男性气息。
此时他毫不掩饰的温柔,和刚刚咄咄逼人形成强烈的对比,心里就不由感到委屈,嗡着鼻子忽然说,“你是我的第二次……”
“嗯?”池北河动作微顿。
她的声音哑哑的,有些难听,“除了第一次,一直以来只有你……”
叶栖雁在说的时候,始终是闭着眼睛,脸上的泪还在流。
回应她的,是他的吻。
比哪一次都温柔,舌都是在试探的往里伸。
叶栖雁缩着身子在他怀里,双手都交握着在胸前,正好抵在他的上面,能感受到里面沉稳的心跳声,她渐渐也停止了流泪。
他吻的时间很长,又卖弄着技巧。
之前两人间消散的情裕,不知不觉的回来。
感觉到是要继续之前忽然中断的事,叶栖雁不由伸手推了推他,挂着泪痕的小脸往一边别着,却止不住上面的烫。
池北河直接抓住她抵在胸*膛上的手,往下一放,语气里都是恢复的欲,“你难道打算这样就完事了?”
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更加蓄势待发。
那样明显的轮廓和滚烫的力量,叶栖雁轻咬嘴唇。
他起身,同时撩高了她的两*条*腿,然后将自己深深的埋入……
这一晚上,池北河待她非常的温柔。
她完全沉浸在他的每一次驰骋当中,不受控制的一点点打开自己,脑袋里阵阵空白时,耳边有他低哑的嗓音,像是保证,“以后我不会再问了。”
*********
第二天早上,叶栖雁是被他给吻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就是他往下的脸廓,脖上一阵阵的湿漉漉。
吻够了,池北河才从牀上起来,然后是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再然后似乎去更衣室换了衣服,然后主卧室的门被关上……
叶栖雁又重新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
昨晚他虽然温柔,但是两人也做了很久,消耗了不少体力。
等着叶栖雁再醒来时,池北河已经跑步回来,同时还买回了早餐,土豆围绕着双人牀边,正犬叫着催促着她。
还热乎着的牛肉小笼包,浇着肉汁的豆腐脑,搭配着的两个小拌菜。
叶栖雁洗漱完下来时,餐桌上都已经摆放好了,而池北河已经坐在那,一边拿着报纸一边在用着早餐。
在她拉开椅子坐下时,池北河抬眸看了她一眼,“快趁热吃!”
“好!”叶栖雁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个小笼包。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觉得池北河看她的眼神不太一样了。
虽然是从外面买回来的早餐,但也都是卫生的拿出来装盘用的,所以吃过之后也是要有碗筷收拾,叶栖雁忙碌在厨房里。
等她洗完出来时,池北河已经换好了一身的系转笔挺,正交叠着长腿坐在沙发上等,侧脸轮廓的线条看起来格外流畅。
他此时此刻,就像是个耐心等待送妻子上班的丈夫。
“上班时间快到了吧?稍等我一下,我上楼取包,马上就下来。”叶栖雁低头看了眼腕表,忙说着。
池北河黑眸瞥向她,淡淡的,“嗯,不急。”
叶栖雁不多说,连忙转身往楼上跑,楼梯间都是她的脚步声。
晨光从落地窗大片的铺进来,池北河似乎心情不错,交叠的长腿放下,拿起一旁吃早餐时就浏览过的报纸,再次翻阅起来。
“嗡——嗡——”
一阵手机的震动声响起。
池北河闻声望过去,是她刚刚和外套一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此时正在亮着屏幕,提醒着有电话进入。
他并没打算在意,更不会私自乱接人的电话。
只是不经意收回视线时,瞥到了上面来电显示的名字。
两个字:寒声。
池北河眉头渐耸,直接伸手拿了过来。
内双的黑眸薄眯着,看着屏幕上面显示的两个字,目光像是要将其灼出两个窟窿来。
楼上隐约传来房间的关门声,然后是脚步声。
池北河大拇指轻轻划动,将来电直接往红色指示那边划开,手机立刻就安静下来,他指腹轻动,在通话记录里直接删除,然后再一并进入电话薄,将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一系列动作做完,他几乎连黑眸都没眨一下。
叶栖雁这边也刚好踩下最后一节台阶,气喘吁吁的跑上来,左肩上多了个平时随身背的背包,“抱歉,等时间久了吧!”
因为前天夜*不归宿,她昨天一整天穿着都是乱糟糟的,昨晚上又没时间整理太多,刚刚上楼她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不着急,别落下东西。”池北河不动声色的扯唇。
“刚刚是不是我手机响了?”
叶栖雁一边拿起外套往身上套,一边拿起原位上的手机问。
她刚刚下楼时,好像疑似有到有手机的震动声。
池北河放下手里的报纸,语气再自然不过,“没有。”
“哦!”叶栖雁点点头。
发现确实没有新的来电,随手塞进背包里,对他说着,“那我们快走吧!”
“OK。”池北河面色平常,双手插兜的起身。
*********
傍晚,私立医院。
叶栖雁倒了趟地铁的从公交车上下来,挎着背包往后面住院大楼走。
这两天天气越来越热,好像在憋着一场雨,下班这一路她感觉浑身都出了汗,不禁用双手对着脸颊两边扇风着。
“妈妈——”
在她走过院内停车场时,有脆脆的童音响起。
叶栖雁循声看过去,就看到停着的白色陆巡边上,有个穿着病号服的小萝莉,梳着个马尾的露出漂亮的苹果脸,樱花瓣一样的小嘴正张着喊她。
视线稍稍移动,旁边立身在那的池北河就映入她的眼睛,还是早上出门时那身西装革履,不过这会儿戴了个墨镜,只能看到他薄薄的唇角,以及性*感的下巴,夕阳下当真是魅力无限。
叶栖雁怔怔的走过去,莫名心动。
“妈妈,你真的是好慢呀!”
小糖豆在她快走近时,就着急的跑过去拉着她,“妈妈,大河说要带我们出去吃晚饭!是吃那种我从来没吃过,就是电视剧里演的,用刀子和叉子吃的西餐哟!”
叶栖雁眉眼间更加惊讶,不仅抬头看向他。
池北河将墨镜摘下来,随意的拿在手里,眉毛微挑的确定。
“妈妈,好不好嘛!”
小糖豆拽着她手开始晃,小身板也跟着晃的卖萌。
池北河这时也扯唇说,“小糖豆说,必须要得到你的允许。”
叶栖雁低头,再次看向女儿,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正巴巴的望着她,里面充满了期待,她怎么忍心拒绝,“好。”
“哦也,妈妈最美了!”小糖豆原地跳起来。
叶栖雁闻言,忍不住弯起嘴角。
女儿从小就个鬼灵精,小嘴更是抹了蜜一样,每每若是有求于她被答应后,都会这样甜言蜜语的说着妈妈最美了、妈妈最漂亮了、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之类的。
她屈起一条腿的弯下*身,伸手拢在女儿的病号服上,柔声的说,“可以出去吃晚饭,但是妈妈先带你回病房换身衣服,好不好?”
平时她也偶尔会叫上小白,带女儿出去吃个晚饭,只要掌控好时间和照顾好,一般情况都不会有事,再者要换衣服,是不想病号服在出去后吸引太多目光,怕女儿心灵上受到影响。
“好滴!”小糖豆笑米米的。
池北河始终垂着黑眸,目光凝在她们母女身上。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看到母女俩的相处,她半蹲在小糖豆的面前,轻声细语的,落日的余晖铺在她素净的小脸上,眉眼和嘴角都弯弯,有着异样的光。
池北河看着,有片刻的失神。
叶栖雁站起身,询问的态度问他,“我先带小糖豆换个衣服吧,然后再出去?”
“可以。”池北河扯唇表示。
“你是在这里等着,还是……”
“一起吧!”
叶栖雁看他说完,就欠身将车钥匙给拔下来,然后车落了锁。
小糖豆早已经甩开她的手,屁颠颠的跑回去,扭捏的朝他伸出自己的白嫩小手,甜蜜蜜的,“大河,我的手给你牵哦!”
池北河勾唇,大掌收拢的包住了小女孩的小手。
叶栖雁刻意停留脚步,和他们并齐着一块走,眼角余光瞥在一大一小的身上,他们这样中间夹着小糖豆,身影被夕阳拉长在地面上,教谁看了都像是和谐的一家三口。
“叶栖雁!”
蓦地,一道尖锐的中年女音响起。
叶栖雁皱眉,就看到前面停下的红色跑车,一身贵妇打扮的蒋淑贤正踩着高跟鞋,气冲冲的直奔她走过来。
看了眼身旁的一大一小,她不由迎上前几步。
“啪——!”
清脆的一声响。
叶栖雁张嘴还没出声,就被猝不及防的甩了一巴掌。
伸手捂着火辣辣疼着的脸,她怒声质问,“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不知道?真得给你点颜色瞧瞧,我是不是已经警告过你,让你离我们家寒声远一点?你给我当耳旁风了?”
蒋淑贤说完,刚落下的手又要抬起,眼看着又一巴掌甩过来。
叶栖雁刚开始是没有提防,不可能让她连甩两个,伸手就想要去阻挡,可有人比她更快,结实的手臂横在那,似乎西服下面的肌肉都在奋起。
“放手!”
蒋淑贤甩不开,擦着后粉底的脸上直扭曲。
池北河冷着一双黑眸,顿了两三秒,才忽然松手。
蒋淑贤被他的力道甩的,脚下高跟鞋往后趔趄了几步,差点站不稳。
“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哪来管闲事的!”
“心情好就爱管两件闲事,这位上了年纪的女士,你要是再像是个疯婆子一样随便动手打人,别怪我不懂尊老!而且她不是你能的,打狗你也要看主人!”
叶栖雁听到他后面的半句,不禁皱眉,什么破比喻……
女人最怕被说到年纪,尤其是蒋淑贤这个年纪的,一时脸上难看的要命。
蒋淑贤看着护在她身前的池北河,一时间不能妄动不了,气愤不已,“叶栖雁,你倒是长了不少本事,厉害了啊?现在竟然还有人帮你撑腰了!”
“妈妈……”
小糖豆跑上前,紧张的喊着她。
叶栖雁低头,看着拽紧自己衣角的小糖豆,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此时有着的都是害怕和不安,她心里瞬间疼的要命。
蒋淑贤看到小糖豆后,纹着眼线的眼睛更显叼酸,冷笑着嘲讽,“呵!你就真跟你那个死了的妈一样,不要脸!被人搞大了肚子,竟然还舔着脸生下来!以为未婚先孕是潮流?自己是私生女,还带着个更小的私生女!”
“蒋女士!请你注意用词!”
叶栖雁几乎立即捂住了女儿的耳朵,咬牙瞪向蒋淑贤。
这样不堪入耳的话,竟然让小小的女儿听到,不管大人之间有什么矛盾或者恩怨,都应该考虑到孩子的立场!毕竟那只是个无辜的小孩子!
她搂紧小糖豆在怀里,看着那樱花瓣一样的小嘴紧抿,心里像是被人连着插上了好几刀。用力的连续吞咽了几口唾沫,她看向身旁的男人,“池北河,能不能拜托你,先带小糖豆回病房?”
“你自己可以?”池北河蹙眉。
“可以……”她点点头。
池北河冷眼扫过蒋淑贤,语气沉铸,“确定一个人能够应付的来?”
“嗯……”她又点了点头。
“好。”池北河看了她两秒,也点头。
然后俯身的将小糖豆抱在了怀里,扯唇沉沉说了句,“如果有人再敢扇你巴掌,那你就狠狠的给我扇回去!一切后果由我承担,知道了吗!”
他这话里不仅是在对着她说,还有蒋淑贤,而且里面警告意味太浓。
“知道了!”
叶栖雁一怔,重重的回。
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抱着小糖豆走近住院大楼,她心里竟觉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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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6000字更新结束!加更神马的不用急,我有种大图再冲我招手的感觉,这周或者下周就差不多了吧?所以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你们家作者的懒惰也更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