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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子,你不是能打吗?你帮姐这个忙行不?只要你办成这事,姐对你好!”顾金香再看小强的时候,已是含情脉脉,满眼秋波。这少妇嫁来得早,现年才二十五六,身板小巧玲珑,颇有几分姿色。
“好,这事我揽了!你睡一觉,下午三点半我来会你!”这吃货才从顾金香吭哧的出来,就接到了在镇上苹果制衣厂上班的巫春香打来的电话。巫春香在那边兴头的质问道:“强子,这么长时间你都不来看我。我心里已经没有你了,以后我们一拍两散——”
“败家娘们,你说什么昏话呢?我这不忙呢吗,我天天想你!”这吃货心想我现在落魄成这样,连看家本事也没了,还真不好意思看你去。
巫春香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喜道:“魂淡,谁叫你跟人家玩失踪啊。还算你有良心。那啥,我这两个月的工资发出来了,你过来拿!”
小强猛地想起了姬彩兰,本来答应她的每个月两百生活费,有日子没给了。当下着急上火道:“巫姐,我可能过天才能见你。那啥,你中午抽空,去一趟学校,找高二(四)班的姬彩兰,给她送五百元生活费过去。”
小强管姬彩兰的生活费,巫春香可不知情,一听纳闷道:“魂淡,那姬彩兰又不是没爹没妈,干么你给生活费呀?那啥,你俩有私情?”
“败家娘们,哪那么多废话。姬彩兰的那个后爹你不是不知道,野蛮得很,不给彩兰读书的。她妈又是软脚蟹,能走不能飞,也管不了。彩兰那次有难,是躲在我家的。我见她可怜,就答应资助她直到大学!”
巫春香一听眉开眼笑道:“哟哟,我家强子好有爱心哦。我喜欢,你吻我一下,我就去送钱!”小强就在电话里叭了一下,算吻过了。
巫春香不依不饶:“你摸下我的脸,还有我这里!再说你爱我!还要说我是你的女人!还要说你会一生一世保护我!”
下午三点半,小强先打电话通知新招的得力干将钢蛋,钢蛋今年十四岁,来自单亲家庭,也是个打架上了瘾的主。有钢蛋助阵强子那是一百个放心,这**犊子到哪都不怯场。他还有一个优点,就是特别讲义气,从不恃强凌弱。这是强子喜欢他的地方。
小强精养蓄锐,小牛犊子似地吭哧来到顾金香家。妇也是养得满脸红光,强子的阳光雨露一滋润她,看去格外精神。妇家有一台踏板摩托,瞟一媚眼道:“强子,上车吧,夹紧我的屁股!”
强子哥蔸眼一瞅,见金香新换上一条无腰牛仔裤,露出半个屁蛋子,一水的风骚。还有上身一件嫩绿紧身衫,把个胸挺得高高的。强子哥不多话,一屁股跨上车,把金香柳腰抱得紧紧的一贴身就如同过电般,酥麻了半边去。开车转过芦苇坡,上大马路,径朝对村山头的王傻毛农场驶来。
车子沿着一条水泥公路一直走,绕到桑干水库的对岸,迎面就见到大片大片的绿篱。绿篱里面一人高的橙树漫山遍野,都绽出白花来,长势喜人。到一扇大铁门前,只见一侧的牌匾上写着——王傻毛生态农场。
钢蛋早到了,跨在摩托车上冲着强子叫:“老大!”
小强便把虎头虎脑的钢蛋叫到面前,咬耳朵交代了几句,说得钢蛋忙不迭点头,不声不响地绕过后山去了。瞅见王傻毛家的大铁门虚掩着,二人一推门就进来了。只见一栋三层的别墅,白墙红瓦,端的气派,院墙下泊着一辆轿跑。转进院门,只见太阳底下,一张躺椅上,睡着一个剃副锅盖头的彪形大汉。小强见了倒抽一口冷气,暗想这人没有一米九也有一米八,那膀子比我的腿还粗。这要是一对一单挑,难度太大了。
金香咬耳朵道:“这人就是王傻毛!”
“知道了,你先躲到一边。”王傻毛睡着了,小强暗叫声天助我也。眼见钢蛋在对面院墙上探出头来,强子急忙跟他招手,示意他进来。那钢蛋果然不怯场,翻过院墙,悄悄摸到王傻毛脑后,举起一根木棒,照准王傻毛的脑袋瓜用力砸了一棒,只见睡梦中的王傻毛哼都没哼声,大头一歪,从躺椅上翻下身来。
小强拿出早准备好的粗绳,结结实实把点子来了个五花大绑。钢蛋照强子的吩咐,转去屋内每个房间搜查一遍,确定没人。两筹半大少年合力,把点子搬进王傻毛家的客厅,靠到沙发上。
看看差不多了,强子哥叫钢蛋:“你去院外把守,要是有人来就喊。顺便把香姐叫进来!”钢蛋应声出去。只见顾金香一路小跑进来,陡地见到这阵仗,就有些害怕了。躲到强子哥背后道:“强子,这会不会犯法啊?王傻毛要是报案呢?”
“香姐,王傻毛欠钱在先,他不敢报案。就算他报案,是我作的案子,跟你没关系!”小强想了一下,是不该把香姐牵连进来,道:“你去跟钢蛋调换一下,看到有人来就喊。”
顾金香反倒镇定起来:“强子,要是抓了,我陪你一起坐牢。”
听她这么一说,强子就更不能牵连她了,自己喊了一声,把钢蛋和香姐调换了过来。钢蛋二话不说,走去水笼头前放了一脸盆水,端过来泼了王傻毛一脸。王傻毛猛然醒转,拨浪鼓一样把满脸的水甩干净,睁起铜铃大的牛眼,啊,惊叫一声。
“我草,你俩这是做甚哩?干嘛绑住我?”王傻毛一见势头不对,打开嗓子喊:“快来人哪,救命啊!”
吃小强一步上前,扬起巴掌照准王傻毛的脸扇了一个大耳光,直扇得王傻毛两眼冒雪花。王傻毛还不老实,在沙发上扯开嘴皮诅天咒地。钢蛋就走上前,挥起拳头用力砸中王傻毛的鼻子上,登时鼻血横流。王傻毛这下傻了眼,瞪起牛眼道:“我草,两个小屁孩,老子哪里得罪你啦?你他妈绑住做甚哩?”
“做甚?你说做甚?樱桃沟顾金香给你当雇工,两年,两年了,人家给你使唤了两年。你一分钱不给!从今拖到明,从明拖到今。怎么地,看人家金香好欺负是不?你有一米八是吧?告诉你,一米九都没用。痛快的,快点拿钱!”小强把那一沓白条从蔸里摸出来,递给钢蛋道:“好像是三千多。你算一算,具体多少?”
钢蛋叫苦道:“老大,我打架还行,算数不行!”
“你个二货,算数都不会!”强子哥只得自力更生,掏出手机噼啪一算,说声:“一共五千八百元!”
王傻毛听了就像狗被踩了尾巴一样狂吠道:“我草,你抢钱咩?明明是三千八,你丫挺什么脑子,算出五千八来了?”
钢蛋对着脸盆撒了一泡尿,端起捏住王傻毛的鼻子,等他一张嘴再把脸盆里的东西灌了进去。左扇一巴掌右扇一巴掌,道:“味道怎么样?老大说多少就是多少。你脑子好使怎么喝尿了哩?”
强子哥笑道:“王傻毛,我还没算你利息!五千八百,给钱!给不给?”
讲话的,这王傻毛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他只会从别人口袋里掏钱,想要从他口袋里掏出钱来,那简直比抢了他老婆还难受。当下干呕两声,索性两眼一闭,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
嘻嘻一笑,小强对钢蛋道:“钢蛋,上电刑,电死他!”
钢蛋从挎包里拿出一只本来是防色狼用的电棍来,王傻毛听说有电,马上吓得瞪起牛眼,带哭腔道:“两位小哥,慢,且慢,有事好商量吗?我跟你说,我不是不给钱,实在是,哎呀要命了,实在是这段资金紧张,我想给给不出来啊!再缓两天,就两天,行不行?”
“嘻嘻,你个傻毛,你哄鬼呢?你当我们是娘们啊,哄一下就好?你资金紧张,怎么紧张到买车了?你都买车了,还紧张个屁!”
“哎呀要命了,老大,那不是我的车,是我朋友借的啊?”
“借的?你朋友对你这么好啊?借给你放在家里?钢蛋,估计这吊人没来过电,他不知道来电的美妙!给他来一下!”话音一落,钢蛋一摁开关,猛地截到王傻毛的大腿上,大腿一触电立刻得啵得啵地打起了摆子。吓得王傻毛像死了娘地哀嚎起来,忙不迭投降道:“啊呀呀,要命了,要老命了!我给,我给!”
钢蛋住了手,小强上前给他松了一半的绑。这里的一半,是把他的手解放了,下半身还是捆得跟粽子一样。这王傻毛人高马大,一旦找到机会反扑,难免闹出损伤来。
强子嗖地拔出三棱军刺,威胁道:“俺们可是道上的,你最好老实点,别耍什么坏心眼!”
“老大,我怕了你们,哪敢耍心眼啊。”王傻毛一蹦一跳的,像青蛙一样跳入内室,打开保险柜取钱出来。强子数了数是五千八,当着王傻毛的面,把一沓欠条都撕了。和钢蛋两个,脚底抹油,一道烟溜出来。强子数出一千,塞到钢蛋衣蔸里,笑道:“钢蛋,你表现不错。”钢蛋见夸,高兴得合不拢嘴。只见顾金香把在门口,已急得热锅蚂蚁一样了。见到二人,如获至宝,扑上前问:“拿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