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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门随着男人猛烈的撞击发出声音,那声音持续到男人呼出一口气后,归于平静。
“嘭。”
门被打开,一个衣衫破烂,头发散乱,嘴唇破裂的女人走出。
李玲身心疲惫地回到更衣室,刚才隐忍的泪水瞬间迸提,她蹲在角落里,双手环臂,她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未来,她真的很想离开,但是想起医院里的母亲,她又不舍得这样离去。
好半响,李玲才停止哭泣,眼睛红肿不堪,换下那显示着自己悲惨遭遇的衣服,她将它狠狠撕烂,像是把它当成那个黑暗中的恶魔,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深夜,李玲回到家中,直接倒在床上,疲惫让她很快入睡。在睡梦中,她又梦到恶魔那身上浓郁的酒气,那蛮横的力道,还有他重重的喘息声,让她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挥舞着双手,嘴里喊道:“不要,不要……”
睡梦中,也让她感觉有人压住她的身体,让她不能动弹,她挣扎着,终于手可以动了,她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大声吼着:“不要。”
她满脸的泪水,满头大汗,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床上。原来她在做梦,但是这梦却真实的让她难过。
她打开灯,静静地呆坐着。
她害怕闭上眼睛,怕再梦到自己在恶魔身下无助的样子,害怕黑暗中的那个残忍虐夺的恶魔。
快要天明时,李玲迷迷糊糊斜靠在床头睡着了。
“叮铃铃……”
手机传来一阵阵的铃声,在传来第三次时,吵醒了李玲,她拿起手机,有气无力地说:“喂,哪位?”
李逸担心而低沉的声音传来,“李玲,你的妈妈病情加重,请急到医院。”
她急切回道:“我马上就到。”
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将刚才还处于混沌中的李玲猛然惊醒。她一下睁大眼睛,一股脑地从床上翻身而起,慌忙换上衣服,抓起存下的两万元钱,直奔下楼。
她飞快地打车到医院,朝李逸办公室奔去。
她来不及敲门,径直冲进他的办公室,嘴里焦急大声说:“李医生…….”
她刚想往下说,却看见李医生的办公室里还站着一位中年男人,她忙镇定下来,低头,嘴里说:“对不起。”
那中年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就走了。
李逸笑着看向李玲,温柔地说:“李玲,你来了。”
李玲一个点头表示回应,她焦急地坐在李逸的对面,询问道:“我妈妈怎么样了?”
李逸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的脸蛋,担忧的神色,内心有些不舍,这个女人应该被人呵护,但是她却为生活疲惫的奔波着,他真想将她放在自己的羽翼下好好保护。
李逸严肃认真地说:“你妈妈的身体开始恶化了,必须马上动手术。”
李玲害怕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李逸身边,她焦急地拉着李逸的手,隐忍住快要下落的泪花,说:“李医生,求求你。”
李逸看着她拉住他的手,那强忍的坚强,更是让看她的人忍不住怜惜,内心有些波动,他真诚地说:“我尽力医治。”
李玲激动得洒落下眼泪,李逸伸手温柔地拭去着女人脸上的泪珠,李玲看着李逸温柔的举动呆滞了片刻,才发现自己手拉住他的手,连忙松开,用手搽着眼泪,掩饰住尴尬。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她问:“李医生,我妈妈的手术需要多少医疗费?”
李逸面露担忧,说:“需要进口的药材,大约五十万。”
李玲一听到,五十万,这无疑对她来说是巨额医疗费。
李玲浑浑噩噩来到皇城一号,面色苍白,精神不佳。她坐在服务员休息室里,峨眉紧蹙,满脸沉思。
李玲满脑子都是想着怎样才能最快挣到钱,她不想像其他人一样在皇城一号里做坐台小姐,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更能挣钱快呢?
如今时下流行的干爹风,她没有……
最后,李玲想到了韩思晟,她又摇摇头,上次他那鄙夷的神色,让她打退堂鼓。
除了他还有谁呢?
突然,昨夜的场景显现,她目光含恨。
她想还是去和皇城一号老板谈条件吧,既然他那样对她,不过是身体上的交易,无所谓。
既然身体已经脏了,不在乎再脏点。
她眼神凝聚,像做下决定。
李玲来到经理办公室外,轻叩门,再推门而入,她镇定地向经理说:“经理,我想见老板。”
经理直直看着李玲,那神情似在打量也似在揣测,好一会儿后,她说:“我带你去。”
那通往五楼的路很快就走完了,直到经理带头站在那门外,李玲内心都还在挣扎着这是对是错。
“叩叩……”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门瞬间打开。
经理亲声细语地说:“老板,李玲有事找您。”说完,转身离开,独自留下李玲一人。
她挺挺胸,既然回不了头就勇于面对。
李玲抬腿走进黑暗的房间,门同时关闭。
瞬间的黑暗让李玲看不见任何东西,她停下脚步,待可以辨认方向时,才慢慢移动脚步。
这个房间她进来两次,每次都没有看见过这间房的装饰,每次来都是做着自己讨厌的事,自己不愿来,但这次是自己主动来,谈交易,真是可笑。
她环视四周,这是一件很宽敞的房间,进门不远处有一个沙发,那沙发很大,可以容纳两个人睡在上面。
上两次,那男人一定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紧张,无助,他就像一只狼,等待食物送上前去。
今天,她却没有看见他。她以为那个男人不在,想转身离去。
因为没有看见那忍,李玲有些高兴。
她刚露出一丝放松的笑容时,一个冷酷的声音传来,“找我有事?”
黑暗中,一个项长身影的男人出现在沙发上。
李玲睁大眼睛,死死看着他,心想,“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自己没有发现。”
男人没有回答李玲,有些不耐烦,黑暗中那闪亮的黑眸酝酿着不知名的情绪。
他那薄凉的嘴唇,再次吐出:“没事就出去。”
李玲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她为了使自己有勇气说出下面的话,她挺了挺胸,她向前走了一步,像在肯定自己这样做事对的。
李玲微微僵硬地说:“我想和你做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