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胡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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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年纪大了,身体免疫力就会下降,秦老经过上次那场暴雪后,身体里就有些隐患了,加上过年走亲戚,虽然都是人家来看他,他也没往外多走两步,但还是消耗了不少精力,这不,年关一过就病倒了。

    这一病,许多人就急了,不仅是他的儿女子孙,还有他的那些个好友学生,凡是知道消息的都跑过来探望,他那安静如林的别墅一时间成了闹市街头。

    这天刚过元宵,秦老家又来了个客人,年纪很大,头发胡子花白,脸上皱纹更是比秦老还要多的多,因为小曼则回她爷爷家过年,估计要再过段时间才能回来,所以秦歆这几天都请假在家照顾爷爷,她恭敬的把这位老人家请进爷爷的卧室,给爷爷和他倒了杯参茶,就掩上门退了出去。

    “你孙女很乖巧啊,又漂亮本事也好,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了?”白发老头捧着参茶坐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色青白的秦老,叹道,“咱们都老了啊。”

    秦老不搭理他,喝了口参茶:“你特地往我这儿跑不会是来给我孙女介绍男朋友的吧?”

    白发老头露出一抹沧桑的笑意:“为什么不呢?我那孙子刚跟他女朋友闹分手,这不正合适嘛。”

    秦老一听立马吹胡子瞪眼睛:“敢情是把我孙女当备胎了,老胡,你打得算盘倒是好。”

    老胡本名叫胡庸,算是秦老的学长,在华国文坛的地位比秦老只高不低,而且他现在还没有退休,虽然已经从一线上退下来,但还是在负责一些考古方面的事项。

    “老秦啊。我也是难啊。”胡庸叹了口气,没有多说。

    但秦老自然能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上面又要叫停那些项目了?”

    胡庸点头:“每年都来这么一下,我是真老了。连争都不想争了。”

    秦老虚弱的笑道:“可不能不争啊,总要留一线希望才?”

    胡庸奇怪的看向秦老。笑道:“才什么?老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秦老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开心的笑了起来,“我记得你为了照顾后辈,就把那些比较容易的项目交了下去,自己手中的却是那种可能一辈子也考不出什么东西的项目吧。”

    胡庸笑道:“是啊,也算是给自己偷点懒吧。”

    “这一年一点进展也没有吧?”秦老打趣道。

    “你啊,又不是没有接触过。唉,那些史前文明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找到。这一年我也算是天南地北的飞了个来回,可收到的消息全是假的,倒把我这身老骨头累坏了。”胡庸诉完苦,嘴巴就甜了,“这参茶真是甜到心里啊。”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可别打我孙女什么主意,不过嘛?”秦老想了想,才郑重道,“我倒是无意中发现了一点对你很有用的信息。”

    “哦?”胡庸一怔,其实他到这里一来当然是看望老朋友。二来就是来诉苦的,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不过这些年他得到的‘意外收获’也是蛮多的。早已经有些免疫了,“说说看。”

    “怎么,这就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了。”秦老一仰头不去看他。

    胡庸一点也不急:“呵呵,咱们加起来也有一百五十岁了,你就别绕圈子了,直说吧。”

    秦老笑道:“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顿了下,他才继续说道。“我有个晚辈,呵呵,说起来跟你孙子还是情敌呢?”

    “哦?”胡庸脑子一转就反应过来。“是在追你宝贝孙女?”

    “是啊,谁让咱孙女优秀呢。”秦老虚荣心了一把。才继续说到正事,“我那个晚辈也是个妙人。一个人在乡下那边承包了一座山头搞生态养殖,还记得去年年底那场暴雪吗?”

    胡庸凝重的点头:“怎么不记得,虽然这场暴雪范围只在天门市范围,但也冻死了不少人啊。”

    “那场暴雪下得急的时候,我就在那晚辈的山下,那个冷呦,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五十年前,我估摸着我这病。”

    胡庸苦笑的打断:“得得,你倒是在讲你的病还是对我很有用的信息啊。”

    秦老大笑:“老了老了。那个时候呢,刚吃完午饭吧,雪下得急,天太冷我就去他的卧室睡了会,等醒来的时候我发现他卧室的书桌挺乱的,就上去给他整理,结果发现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牌子。”

    “什么牌子?你倒是接着说啊。”胡庸急了。

    “上面有一些字。”秦老叹道,“我虽然认不出,但却见过跟这些字拥有相同神韵的字。”

    胡庸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秦老一字一句道:“穆、里、亚!”

    “穆里亚文明的字?”胡庸眼睛发出灼热的光芒,“你没有看错?”

    “你真当我老糊涂了。”秦老没好气道,“我怎么也是搞文化工作大半辈子的人了,不确定能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嘛?”

    胡庸连说了些好话,消了秦老的火气才继续追问:“如果是真的话……你怎么早不跟我说?老秦啊老秦,这次我要是没过来,你不会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吧?”

    秦老被他气得直翻白眼:“我乐意,我已经退休了,才不想管你们那档子破事。”

    胡庸腆着脸笑道:“快说说,你那晚辈住哪?那个什么承包的山头在哪里?”

    “我丑话说前头,你可别端着你那劳什子破架子去,他养了几条狗,个个都是恶狗,以一当十。”秦老知道胡庸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到现在都有些怕狗。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秦老这才把李牧的一些信息告诉了胡庸,后者连从身上拿出了纸笔记下来,然后迫不及待的就要告辞离去。

    “急什么啊你?不差这一时,晚饭就留下来吃,明天我让歆儿陪着你去一趟。”秦老拉住胡庸的手不让走,非要他留下来吃饭,胡庸没办法只好抓耳挠腮的留下来。

    第二天,秦歆打电话拜托在医院的同事请了个陪护过来照顾爷爷,她则带着胡庸老同志往林渔山驶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