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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一下子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几个家伙刚才更换档位旋钮,原来他们是换上一个坏的,待会儿那位看车的肯定要试驾,然后肯定会把旋钮跟弄坏了,车就没法开了。
然后这一伙人就会说,你把车给弄坏了,而且坏得很严重,赔偿吧!
——李时觉得他们应该就是这么做的。
四个家伙从车上下来,不等关上车门就开始埋怨从屋里出来那个:“你丫怎么回事,干吗疾风火燎叫我们回来,刚进去开了全套,还没用呢,搭上好几千!”
“好几千好说。”屋里出来那个说道,“只要这位朱大哥看好了车,多给你加上几千权当小费,是不是朱大哥?”
那位看车青年明显比这些车贩子年纪小,但是被人叫做大哥看起来还是很爽,于是很有大哥范儿地点点头:“没问题,小意思,只要车好就行!”
“车的质量问题你不用考虑。”车贩子大包大揽,“除了是走私过来的这一点算是毛病以外,其他的你尽管放心,国外的原车,一动没动,质量杠杠的!为什么要让你黑夜来看?就因为是走私车,现在查得严,一般弄不过来了。”车贩子抚摸着他们的幻影,就像抚摸脱衣舞娘一般地陶醉。
“质量怎么样,那得看看车再说,你们自己的车当然要说好了。”朱大哥看起来就像个内行一样,要求试驾。
“让那个兄弟给你开着,你坐在一边看就行了,这车上按钮太多,你可能不大会用。”车贩子对朱大哥说。
看起来朱大哥正上车瘾,不屑地说:“什么按钮太多,我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车,不亲自开一下怎么知道好不好!”
几个车贩子看起来很为难,但是朱大哥执意要求试驾,于是只好勉为其难,让朱大哥坐上副驾驶,其他几个车贩子也上了车。
眼看着幻影从开走了,李时倒不想跟上去了,不用跟踪,也知道他们走不远,因为幻影被做了手脚,车贩子就是要讹人的,走不远那车就会出毛病。
果然不出所料,不过十几分钟,幻影回来了,是被几个车贩子合力推回来的。
那位朱大哥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跟在后面,面色苍白!
留下看门的车贩子大惊小怪地跑出来:“这是怎么了,怎么推回来了呢?”
“他干的好事,他根本就没开过这样豪华的车,不会用,给弄坏了,这下麻烦了,搞不好要整车报废!”车贩子看起来很焦躁。
“报废!”看家的车贩子惊叫起来,“你他妈不是跟在车上吗,怎么能让他给开报废了呢,知不知道这车多少钱,报废了咱们这买卖不全给搭进去了,他妈的麻烦了!”
另一个车贩子就像世界末日一样爆发了,突然冲上去撕住朱大哥:“你他妈不懂装懂,故意想让我们破产是吧,赔车,你赔不赔?”
“我他妈弄死你!”又一个车贩子爆发了。
一个车贩子还去冲进屋里拎出一把大砍刀,暴怒地要砍死朱大哥。
朱大哥简直吓坏了,一个劲儿赔不是,承诺会赔偿,只求各位大哥不要动怒,不要打他,更不要杀他!
李时实在不耐烦看这群小混混拙劣的表演,而且对那位所谓的朱大哥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刚才牛逼哄哄的,看起来像个内行似的来看车,这就是内行的表现?谁家的车开一开就会报废,那车是用豆腐捏起来的?
废物!
李时从暗处走出来,直截了当过去一通拳脚把五个车贩子打倒在地。
刚才还觉得没证据不能对这些人用刑逼供,现在至少证明他们是诈骗团伙,打一顿是免不了的。
朱大哥更是吓坏了,没见过打人下手这么稳准狠的!
“你个笨蛋!”李时直接骂道,“看起来跟个富二代似的,有钱不会买新车,我看小子既没钱又想装逼,还想买幻影,买幻影买新的,买二手车,你懂行吗?”
“呃呃……”朱大哥嗫嚅道,“我买不起新的,家里不给那么多钱,他们想让我买q7。”
“我说你装逼吧,今晚要不是我,你那买q7的钱就全赔这伙骗子,快滚!”
“哦哦,啊啊,好好——”朱大哥如遇大赦,转身一溜烟跑了。
李时把这五个车贩子全部弄到屋里,不由分说又是一顿暴打。
这五个车贩子被完全打懵了,见过打人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打人。打着打着看样子不解恨,李时把那把大砍刀拿起来了,先用砍刀照着桌子劈了一刀,桌子霍然被劈成两半。
车贩子没吓得魂儿都飞了,他们知道这位打人魔王之所以砍桌子,应该是先发泄一下胸中怒气,再者也可能试试砍刀是否锋利。
“大爷大爷,这位大爷——”一个车贩子一叠声大叫,“我们跟你无仇无恨,为什么这样打我们啊?”
“为什么?”李时掂掂手里的砍刀,“你们只是骗了刚才那一个吗,最近骗过谁?”
“啊,你是说那个回家偷古董的!”一个车贩子忍不住高叫起来。
“哼哼!”李时阴沉地笑了!
什么叫贼不打三年自招?关于欧阳小杰的事自己只字未提,这骗子自己就说出来了!
“谁知道偷古董的现在在哪儿?”李时掂着大砍刀问道。
“我,我知道!”
“我!”
“我也知道!”……
“好吧!”李时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那就全部上车,咱们去找。”
五个车贩子屁滚尿流地上了幻影,上了车李时就点了他们的穴道,其中四个堆在后座,另一个负责开车。
据车贩子们说,欧阳小杰被带到一处居民楼了,白天那三个家伙因为被打了嘛,受伤了,在楼里面休息,兼具看守人质。
……
看守所里正在上演浇冷水的大戏,囚室里那些犯人并不知道他们亲爱的管教正在受着浇冷水的酷刑,依然在轮换着给丁寒阳浇冷水,而且一个个相当卖力。
只是他们越卖力,王导越是痛不欲生。
那些管教用尽了各种办法不能阻止源源不断的冷水,他们觉得只有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尽快带王导离开这里,也许离开这个邪气的地方他就好了。
可是就在他们把王导往外弄的时候,更让人感到邪气的事情发生了,王导一看别人要把他弄走,居然死死抱住暖气管子,要命不出这间屋。而且不管谁上去拉他,都会遭到兜头一股冷水泼下。
有两个管教想冒着被泼冷水的痛苦扳开王导的手,可是王导的手就好像变成了铁筋一样,紧紧得箍在了暖气管子上,看样子即使动用消防队的液压钳也不一定能剪得开。
各种办法都用尽了,他们也不能把王导弄出这间办公室。现在办公室里已经成了一片汪洋,溢出的水从门槛处哗哗往外流着。
死囚牢那边的厕所里浇了几个小时,那个绰号刀子的牢头感到奇怪,腊月里应该是最寒冷的季节,这么冷的天给新来的犯人浇冷水是最适合不过了,一般的人被浇几个小时,即使不被冻死,也会昏厥在地的。为什么这个新来的不但不大声求饶,而且还能站得住?
“好了,洗干净了,把他拖进来!”刀子叫道。
“不用拖,我自己进来就行!”丁寒阳忽然睁开眼说道,“给我毛巾擦干,湿淋淋的怎么能进去呢!”
“你他妈要的还挺全呢!”一个犯人骂着就准备开打。
丁寒阳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甩手把他扔到粪槽子里边去了。
“还敢还手!”厕所里浇水的几个犯人一齐扑上来,但是他们还没碰到丁寒阳,就一齐堆到粪槽子那里去了。
刀子坐在铺上骂道:“怎么那么麻烦?”
“是有点麻烦!”丁寒阳扯过一条毛巾擦着身上走进来。
犯人们全都愣了,刚才听到厕所里“噗噗啪啪”的声音,已经是开打了,怎么这家伙还这么悠闲地走进来?
一个犯人赶紧跑进厕所,一看之下大叫起来:“这家伙会功夫,他们都被打趴下了!”
囚室里这些犯人一听这话,全部跳了起来,平时他们藏在身上的各种小武器,比方说牙刷柄,小铁片一类的东西,也全部掏出来握在手里。
“你们别动!”刀子慢慢从通铺上站起来,“老子一直没碰上敌手,想不到临走之前还送来一个练手的!”一边说一边活动着脖子,脖子“咔吧咔吧”地发出关节的声音。
丁寒阳不紧不慢穿上棉裤棉袄,还扯下一块床单子当腰带系住棉裤,看着刀子双手互相捏着“咯咯”直响,不禁笑了:“还没打呢,你自己先把指头掰断了!”
“少他娘废话!”刀子喊了一声,一个饿虎扑食冲上来,出手直奔要害。
丁寒阳刚才把凉水通过自己发放的能量输送出去,感觉又找到一个窍门,现在见刀子对自己下死手,就想能不能把他打在自己身上的拳脚力量再给传输出去?
所以丁寒阳并没有躲闪,而是站在原地任由刀子施以拳脚。
刀子虽然感到奇怪,明明这家伙会功夫,把里面那几个浇水的都打趴下了,现在为什么不还手?但是不还手更好,至少在这些犯人看来,这家伙是被自己的威力给吓得不会动了。
冲上来之后第一脚就狠狠地踢在丁寒阳的裆部,丁寒阳却是动都没动。
只是看守所的办公室里,刚刚恢复点清醒的王导突然一声惨叫,伛偻起僵直的身体,两只僵硬的手试图去捂住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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