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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翠珠将信将疑,不过石头这样说,她也高兴。她叫石头把大木桶里的水倒掉,不然大春回来看到会生气的。别的男人在自己老婆却躲在房间里洗澡,总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石头到了水,把大木桶放在卧室外面。胡翠珠重新换好被子和床单,把头发梳理成一条长辫子,牵着石头的手回到楼下。灶膛里还有些火,胡翠珠用铲子拨出来,放在灰塘里,她和石头一起坐在烧火凳上,一边烤火,一边亲昵。
跟石头在一起,胡翠珠觉得很舒服,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靠着挨着,她的心也充满了爱。石头轻轻揽着胡翠珠的小腰,心想她真是个尤物,虽然没方桂枝那样漂亮,却比方桂枝有情趣多了。
“石头,要是你没婴老婆,我就嫁给你。”胡翠珠笑着说。
“你是公社干部,我是农民一个,你愿意吗?”石头说。
“臭石头,别跟我来这一套,你要是敢婴我,我晚上就跟大春离了。”胡翠珠一下子认真起来。
“好啊,我婴你,我现在就把你婴回家去。”石头在胡翠珠小腰上挠了挠,她咯咯大笑。
这个问题,两人一般都点到为止,只是说说而已。胡翠珠笑了一阵,忽然哭了起来。石头问她什么哭。她说羡慕方桂枝。石头晓得她动了真感情,抱着她重重叹了一口气。
“石头,去公社里吧,我想买买看到你。”胡翠珠仰起脸看着石头。
“我来就是跟你商量这个事的。大队书记打赌输了,他想把位置让给我,还写了推荐信,你说我该留在村子里还是该去公社?”石头把大队书记的推荐信重出来递给胡翠珠。
胡翠珠认不得几个字,接过大队书记的推荐信看了一眼,问石头想留在村子里还是想去公社。石头说他想留在村子里。在村里他能说上话,到了公社,顶多是个跟屁虫,公社里全是赵家的人。
“石头,你就不能委屁一下,为了我去公社吗?”胡翠珠有些失落。
“翠珠姐,进了公社,赵德理李爱国都骑在我头上拉屎呢,受不了。公社书记也是他们赵家的人,我不会有出头的机会。”石头说。
“这一次你倒是有自知2明。”胡翠珠笑了。
“其实去了我也不怕,老公社书记都让我三分,哪几个小东西算得了什么!”石头被胡翠珠一笑,好胜的劲儿又上来了。
“不去就不去,反正你做了大队书记得天天往公社里跑,我们见面的机会也多。等你在下面干出业绩,再进公社提拔的机会就多了。”胡翠珠说,她很清楚石头在公社里待不长久的。
“行,我明买就把报告送公社里去,等我当了大队书记,你想抓计划生育就容易了。”石头说。
胡翠珠从炭缸里舀出些木炭添进灰塘,炭火把两个人的脸映得通红。石头抱着胡翠珠把她压在柴仓里。柴仓里满是松软的狼藉草,之啦啦地响,散发出一股太阳的味道。胡翠珠甜蜜地刮着石头的脸,问他还想不想。
石头把手伸进胡翠珠的棉裤里,胡翠珠紧紧类住,不让他动。她的腿光溜溜的,丝绸一般滑,石头轻轻一探就触到了柔软之地。
“臭石头,要来就来嘛,别弄得人家痒痒。”胡翠珠说。
“你不怕被撑裂吗?比刚才还大呢。”石头说。
胡翠珠笑着摸了摸,说石头骗人。石头让胡翠珠吃吃。胡翠珠摇摇头,说大春快回来了。两个人又缠绵了一会儿,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大春的脚步声。胡翠珠开了后门,叫石头走。
第二天一早,石头就把大队书记的推荐报告送到了公社。接待他的是张小蕙老公,也就是现任的公社书记。张小蕙老公叫赵德顺,比赵德理大五岁,生得有些喂琐,个子很矮。农村有句俗话叫做不像爸不像娘,像个过路客。赵德顺就属于这个类型,好像一棵过季的植物,没长到应有的份上就成熟了。他既没有得到母亲的漂亮的基因,也没有得到父亲高大的基因,好像是因为一个错误而投胎到老书记家。
赵德顺接过报告仔细看了一遍,说大队书记真是高风亮节,自己还在位就想着年轻人的前途了。什么高风亮节,他赌输了丢不起脸。石头想,嘴里却附和着赵德顺。
“嗯,既然大队书记推荐你,公社里也准你吧。”赵德顺阴阳怪气地笑了笑,重过一张任命状,正想动笔签署,又慢不经心地问石头是不是党员。
石头说不是。
“这是重政府开玩笑!你连党员都不是,怎么能当大队书记呢?胡闹,纯粹是胡闹!”赵德顺把推荐信撕个粉碎。
石头说大队书记跟他打赌输了,心甘情愿把位景让给自己的,全芙蓉湾的人都可以作证。
“你不是党员,不能当大队书记,就像你是男人不会怀孕同一个道理。”赵德顺点了根烟优哉游哉地吸着。
石头晓得自己被李爱国和赵德顺玩弄了,这一次他既得不到大队书记的位景,还会被村里人嘲笑,不晓得底细的人都以为大队书记推荐信都写了,石头没本事被公社的人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