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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妇的勾当被石头听得一清二楚,看来鬼婚什么的都是屁话,她只不过帮那个男人把香菜霸占而已。石头甚至感到一阵高兴,巴不得那个男人把钱彩霞也糟蹋了,这样李爱国的绿帽子用不着他亲手去戴了。
“李爱国,你的报应来了。”石头觉得很解气,想想又不甘心,凭什么两个水-嫩的姑娘让一个心眼恶毒的男人糟蹋!再说钱彩霞对他有些意思,迟早会落到自己手里,让钱彩霞嫁给李爱国之前破-身,比什么报复都酣畅淋漓。
石头这样一想,跟在村妇后面朝山老爷庙走去。山老爷庙并不远,穿过那片树林,走上几十级台阶就到了。村妇为香菜和山老爷主持婚礼,她拿出一根红绸带,一头系在山老爷的塑像上,一头递给香菜。香菜在村妇的指挥下跟山老爷拜堂吃酒。钱彩霞站在边上直想笑。村妇白了她一眼,叫她去把红蜡烛点上。
红蜡烛亮起来,破旧的山神庙里显出一丝温馨。村妇拿过一个蒲团,跪在山老爷的塑像前面念念有词,无非是说香菜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要保佑她身体健康家庭幸福,不要让她被其他小鬼野神纠缠。她念完词,叫香菜坐在蒲团上,叮嘱她要是山老爷仙魂出窍要跟她合体,不许声张也不许呼救,否则,山老爷生气,前面的事情都白做了。
钱彩霞被村妇说得心里慌慌,说自己跟他们一起回去。
“你是伴娘,怎么能回去?要是山老爷看上你,你也不许声张。山老爷是山里最严厉的鬼,你要是得罪他,他会跟到山里坳去,你一家人都会遭殃。”村妇警告钱霞彩。
钱彩霞吓坏了,说村妇骗了她,早知道这个伴娘不好当,她连喜酒都不来吃。村妇怕钱彩霞把事情搞砸,说香菜跟她在一起,两个人有伴,不用害怕的。她们会在庙门外守着,什么事都不会发生。钱彩霞稍稍安心。
村妇说吉时已到,新娘新郎洞房了。她带着送亲的队伍离开山老爷庙,关了庙门。
空荡荡的庙宇里只留下钱彩霞和香菜两个姑娘,蜡烛的火焰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神像的影子忽高忽低,显得狰狞可怕。钱彩霞胆子小,哆哆嗦嗦地靠在香菜身上,香菜给她让出半个蒲团,两个人紧紧靠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远处传来凄厉的怪叫声。香菜说山老爷回来了。
“真的有山老爷啊!”钱彩霞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真的有,村里很多人都看到过,浑身长毛,跟人一般高。”香菜说。
“他要跟你那样,你……你怎么办?”钱彩霞觉得太可怕了。
“没事的。村里人说,山老爷跟女人做事很温柔的,不会让你感到痛。有些女人在庙里住一夜,迷迷糊糊睡醒了,就跟没弄过那事一样。”香菜对村里的传说很相信。
钱彩霞被她越说越怕,想偷偷溜回村子里去。香菜说不行的,伴娘也是山老爷的半个女人,要是偷偷走了,一家人都会遭殃的。钱彩霞说自己刚跟芙蓉湾的李爱国定了亲,要是被山老爷睡了,怎么嫁得出去。香菜笑了说,被山老爷睡过的女人会给家里带来好运,很多人家都喜欢娶。钱彩霞说她糊涂,好端端的身子给谁困不好,非得给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鬼怪。
“不许羞辱山老爷。”香菜瞪了钱彩霞一眼,坐在蒲团上盯着红蜡烛看。四婶跟她说了,红蜡烛一亮完,山老爷就来了。四婶还在蒲团下放了一张小被子,说山老爷来的时候会把小被子铺开,两个人的洞房之夜就在小被子上完成。
香菜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她梦见过自己跟男人做过那个事,可跟山老爷做那个事,她从来没想过。不知道山老爷会怎么弄,也想村里的男人那样把女人弄得哟哟叫吗?香菜做鬼婚,全为了她姆妈。
姆妈这段时间一到后半夜就痛得受不了,把板壁抓得啦啦响。后半夜一过,什么事都没了,白天照样能下地干活。家里人请了四婶来看,四婶说她姆妈被山老爷缠住了,山老爷嫌她姆妈不好看,故意作践她。要解除姆妈的病情,必须跟山老爷鬼婚。家里人就选了香菜。
跟山老爷鬼婚的女人必须是姑娘家,还得没乱搞过,身子干净。香菜的姐姐已经嫁人,下面有个妹妹还小。她成了唯一的人选。香菜没有怨恨,只有拯救姆妈的决心和勇气。山里人的心思单纯,以为完成这个仪式后,姆妈的病就会好起来。
红蜡烛渐渐短了,光亮越来越暗。香菜感到屁股下一阵痒痒,似乎有一双手在偷偷摸她。她不敢回头看。钱彩霞也感觉到这双手了,她问香菜是不是山老爷来了。香菜说是的。
蒲团靠近塑像。香菜和钱彩霞紧紧挨着,面朝外。四婶说了,山老爷来的时候会从后面抱住她们,亲她们的耳朵根,摸她们的乳。这个时候,她们不能回头看。一看,山老爷会显出元身吓死她们。等山老爷解开她们身上的衣服,吃她们的乳,山老爷就会变成英俊的男人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