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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澜溪还是答应了去送机,不过她说可以自己去,因为她在李相思家里。
可等她匆忙夹了几口菜垫了垫胃,抓着衣服下楼时,却惊诧的发现,他竟然又将车开到了相思家楼下。
外面的雪还下着,白色的路虎几乎快和雪染成一片。
两边车窗被雪挂着,看不清里面,她踌躇了下,打开车门坐到了后面,只是没想到,七七竟然也坐在后面。
见谢澜溪打开车门也坐进了车后面,七七有些惊讶,朝着前面的贺沉风看过去,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离。
“你不要误会啊,用不用你送都可以的!”七七说的很趾高气昂,但脸上的神情却泄露了她的害羞。
其实她会答应,很大的原因是电话里七七最后那句“行不”,这样可爱又有意思的小丫头,好像就有这样的魔力,让你觉得,如果拒绝了她,心里会过意不去。
小丫头别扭的神情着实好笑,澜溪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好,我不误会。”
七七眼神闪烁的更厉害,佯装无恙的看向车窗外,其实玻璃被雪糊住,哪里能看出什么来。
倒是她的笑,让前面开车的贺沉风抬起了头,朝倒车镜看了去。
墨眸深瞳,里面是她毫无做作的笑。
澜溪刚好抬头,便看到倒车镜里那双深邃的眼睛,不禁一怔。
正慌乱的想移开目光时,有人却比她更快,神情漠漠,好像刚刚只是不经意一样,随即也学着七七那样,扭头看向了车窗外,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到了机场后,广播里就已经提醒着飞往巴黎航班的乘客尽快入安检。TiDT。
“那个,澜溪姐……”七七瞥了眼安检口,扭捏着。
“嗯?”澜溪微微一笑。
“你的号码我存下了,到时我回去给你发个信息,礼尚往来也告诉你我的号码,等到我要是无聊时,我可以勉强给你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什么的。”七七一本正经着。
“好。”她点了点头,也不打算逗她。
“七七,你得抓紧时间进安检口了。”一旁贺沉风适时提醒着。
“还有件事!”七七看了眼一旁的贺沉风,神秘兮兮的拉住澜溪的胳膊往一旁走了两步。
一边偷瞄着贺沉风,一边眼珠直转,“沉风哥哥很受欢迎,你要怕被人抢了就一定要抓牢,偷偷告诉你,他有未婚妻,你要提前想好对策!”
澜溪唇角微抿,想要跟她解释俩人已经断了,却又觉得没必要,时间有限,说了一定会被她追问,而她又说的这么真诚,索性点头,“谢谢你了。”
“这个你也别误会呃,我只是想提醒你,你除了我这个强大的对手外,还有一个!”见她眉眼带笑的看着自己,七七又开始别扭起来。
“好,快进去吧,不然赶不上了。”澜溪早习惯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七七点了点头,和她一块又走了回去,到贺沉风面前,张开双臂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胸膛里直蹭的撒娇,“沉风哥哥,你有时间就去巴黎看我!”
“我估计,没等我去,你就又飞来了。”男人宠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打趣着。
“哼,你这是不喜欢看到我吗!”七七撅嘴。
“不是,快进去,到了给我电话。”贺沉风将她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摘下来,一边揽着她往安检口送,一边柔声说着。
临近安检口时,小丫头似是有些不舍,频频朝两人看过来,直到走到了通道里面,回头的身影才消失。
机场大厅依旧人来人往,广播声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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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路通往市区内的高速公路,因下雪,所有车辆都减缓着车速。
澜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似乎对外面飘着的雪很感兴趣。
送走七七后,她本来是要自己打车回去的,他却漠漠的说,刚好顺路,下雪车也不好打。
他的表现很平淡,像是对待个陌路人一样,也是看到机场大厅外面那一排打不到车的人,她也就不扭捏了,跟着他坐车回来。
一路上,他就像是个计程车司机一样,专心的开车,心无旁骛。
快进入市区内时,他朝她问了一嘴,“是回家,还是回李相思那里?”
“呃,去相思家!”澜溪想了下,回答了他。
这两天偶尔也留宿在相思那里,本来她是打算吃过晚饭回家里住的,但贺沉风送,她心里有点害怕,怕他跟着自己上楼或者什么,所以就还是决定去李相思家。
贺沉风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转动着方向盘,拐弯继续行驶。
一路上都无声无息的,应该会是觉得窒闷的,可时间却不知怎地,过的飞快,转眼车子就停到了住宅楼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澜溪低头借解安全带的动作,快声的说。
“不客气。”嗓音淡淡,他甚至没朝她看过来。
她有些尴尬,也没多停留,打开车门就下了车,刚回手关上车门,路虎就迫不及待的行驶离开。
咬了咬唇,自己也扭身朝着里面走去。
其实也挺好,各过各的,渐渐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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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高级的俱乐部里。
固定的包厢,里面音乐声悠扬,偶尔传来球被撞击的声音,台球案边,两名身材高大的男人各站一边。
纪川尧比划着球杆,一边瞄准着前面四十五度角的红球,一边和一旁贺沉风聊天,后者回了句什么,他手里的球杆一个不稳,球歪掉,没有击中。
纪川尧却无心管那个,反而直起身子惊讶的去看他,“什么!贺总你不是吧,这么逊,又被人姑娘给甩了?”
“干你屁事。”贺沉风嘴角一抽,冷冷回嘴。
“你行不行啊,以前跟我一块四处猎艳的贺大总裁,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纪川尧来了兴趣,站在那里抖着腿,找到机会,往死了挤兑。
贺沉风早就习惯,丝毫不受他话的影响,摆好拉杆的姿势,全神贯注的瞄着球,手臂一挥,球杆撞击白球,两球相撞,掉入了洞内,他直起身子将球杆立起来,同时找着下一个球的最佳位置。
“啧,越是怒,准度越高啊!”那边纪川尧跟着揶揄。
见他一直不给反应,纪川尧俯着身子,凑到灯下面看他,语气认真了些,“沉风,跟我透个底,那个谢澜溪,你是不是栽她身上了?”
闻言,贺沉风拉杆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挥杆、撞球、进洞,几乎一气呵成。
虽然没给出什么承认的回应,但他却也没有否认,只是沉默,眼睛里很深。
纪川尧微微惊诧,却又觉得不该意外,几秒后,又去调侃他,“你打算怎么办,再继续死皮赖脸的纠缠人家?好像太没志气了吧,不过也还好,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
球杆微偏,被撞击的球弹在案子上,然后慢慢停稳。
贺沉风直起了身子,墨眸垂在台球案上,有些自嘲,“呵呵,你也说了,都不是第一次了,再回头又何必。”
“喂,我开玩笑的,你怎么打算的话是你自己的事,你……”见状,纪川尧忙道。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贺沉风漠漠的打断。
“我怎么了?我一天天过的很潇洒,不像是你,各种不如意,各种心烦的事!”
“孩子的事打算好了?”
“什么孩子……”纪川尧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你难道还不知道?”贺沉风淡淡的问。
随即一抬眼,看到好友脸上满是震惊,也愣住,缓缓说着,“那个李相思,谢澜溪的朋友,不是你的人吗。”
“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清楚了!”纪川尧有些激动起来。
“她怀孕了,前些日子我还看到了化验单,应该是你的吧?”贺沉风皱眉,如实的说着。
“砰——”
站在对面的纪川尧一拳打在了台球案边。
贺沉风动了动唇,最终没说什么,想的却是刚刚纪川尧的问话,他有栽在谢澜溪的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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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其实过的很快,翻开日历时,才发现,一转眼竟已步入11月底,很快又要迈入新的一月。
这些天澜溪的情绪也不太高,因为李相思打算最近去医院做手术,她们俩初步定的是后天上午,到时周末,她休息,她可以全程陪着,给她安抚。
午休快结束的时候,她掏出电话给在浦镇的儿子打着电话,听着话筒里小家伙软软的童音,她心情甚好。
轻声慢语的交代着儿子要听姥姥的话,然后又嘱咐了两句,才准备挂电话。
那边小家伙却又喊住了她,“妈妈!”
起有头起。“嗯?”澜溪柔声疑问。
“你可不可以下次也让爸爸给我打电话?嘿嘿,我想他了噢!”小家伙兴冲冲的说着。
她眼神一闪,随即笑着道,“好,但是爸爸最近工作很忙。”
“这样啊,那就等他不忙的时候吧!”小家伙很懂事的说着。
“嗯。”她应,却心中涩涩。
“那妈妈再见,我要去喝姥姥做的糖水了!”
“好,再见大宝贝。”澜溪回着,然后将电话挂断。
呼出口气,打算投入工作当中,可刚将想打印的文件整理出来,打印机还未连接上,手机就又响了起来,她一愣,伸手重新拿到眼前。
上面显示的号码,却令她楞了下,犹豫的接起,“喂?”
“你好,请问您是李相思的朋友吗?”那边传来的是陌生的女音。
“啊,我是!”澜溪愣住,忙应,心里开始慌了起来。
那边立即道,“太好了,李相思现在正在医院里急救,通讯录里并没有找到家人的联系方式,希望亲戚朋友能尽快赶来医院!”
大脑有两秒的空白,颤着声音忙问了哪家医院和地址以后,立即奔向经理办公室去请假。
李相思到底怎么了,上午时俩人还一块发短信来着,商量着晚上吃什么……
等她赶到医院时,人已经被送到了妇产科的高级病房里。
气喘吁吁的到了病房门口,正要推开门时,一旁一双大手握住了她的,干燥的掌心,温暖的体温。
她脸色一滞,不用抬头,她竟然就知道此人是谁。
“先别进去,让他们俩待一会儿,你朋友刚从手术室里出来,麻药劲儿没过,还昏迷着。”漠漠的男音平缓的响起。
她抬起眼睛,果然,看到的是贺沉风冷峻的眉眼。
吸了口气,她朝里面看去,看到了病床边坐着的纪川尧,因为是背对着门口,所以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双手紧握着李相思的,后者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
病房外的长椅上,澜溪坐在边上没动,低垂着头看着地面,想着之前询问护士的话,说是李相思是被路人送到医院的,好像是从超市里出来,滑了一跤,之后就痛的起不来了。
一旁从吸烟区走回来的贺沉风站在长椅的另一边,靠在那,周围散着烟草的气味,他不留痕迹的凝了她很久,看着她皱眉,看着她担心,看着她紧握手指。
“潇潇。”他忽然扯动薄唇。
澜溪一惊,惶惶的朝他看过去,他的一声“潇潇”,好像两人并未分开。
“从六年后我们有交集,一直到你不要我,这么久的时间以来,你对我有多少的感情?”他很低沉的问,墨眸凝着她,紧紧的。
紧握的手指更加用力,她也同样看着他,眼神渐渐恍惚。
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或是害怕,或是没了耐心,在她没开口回答之前,他幽幽的又问,“一点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