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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招待所地处于一座半山腰上,傍晚的透着红光照射在辛田县上,从半山腰上能看到全县最高的楼层,只有五层高的十几栋楼房。沿着省道一排一排的沿街房,规划的非常整齐。这是上一任县长的政绩。
和南三亚的阳光明媚,美女沙滩,云绕高楼相比,这里寒酸的厉害,不光温差大,差别更大的是现代文化的差异。在南三亚多少年都看不到马车驴车。在这儿绝对能看到马车或者驴车从县政府走过去!
这也是张子剑刚上任时看到的景色。着装上的差异也有些脱节,大部分都穿着八十年代末期的着装。西装革履,哪怕穿的板正一些,也是有钱身份的代表。好车,愣是没见过。估计县委里那辆奥迪100算是好车了吧!面包和拖拉机倒是不少。小嘉陵50也不少,这东西跑山区是主力。动力足,声音更劲爆。
从南三亚那个漩涡出来有半个月了,自己的想法和家了沟通后,想主政一方。说实在的,自己那个烂摊子,不扔不行啊!他不想卷进那个漩涡,虽然在南三亚招商局和旅游局的时间短,不符合提拔原则,但他的级别可以平调啊!
结果,一不小心来到重点扶贫县了。比在惠安县还穷。距离市里也一百一十多公里,走的还是省道,而且要穿过一座群山。省道修还算平整,但有些地方还是坑坑洼洼。想开70迈上都难?好车在这里都跑不起来。
勒了个去了!找中组部的人,怎么选这儿来,还是老太爷亲自点的,怎么说也在穷地方呆过,怎么还来?怎拿他当财神,能带动一方?也不看看这里的地方。大山环绕不说,全县才三十多万耕地,不说穷乡僻壤。也差不多。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张子剑刚来还没发现什么特色。
以前在南三亚的二次别墅里,拿着望远镜就能看到沙滩上三点的美女,这里,站在山顶上拿望远镜看啥,也只能看星星了。
抽着眼,轻微的摇头,自己心里苦闷啊!年纪轻,提高不了,评级掉过了给人家擦屁股。上任县长双规了。据说规划县城的时候,贪污五十来万,已经走法律程序了。判几年难说,但就这点钱,还不够张子剑银行每月利息的呢?
要发展这个县,张子剑摘帽子,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说未来一两年,走平稳路线。孜然一身的来。手边也没个好用的人手,倒是南三亚的班子,算是苦了他们了。不过也没办法,临走的时候。还借助陈天豪和秦楚雄的威力把他们安排一下。工作倒是好啊!自己这个老板走了,南三亚在次风云变化,没有根底的人,将要受到排挤打压。这也是必然的过程。
跟自己的时候都有好日子,自己走了,他们将面对的艰苦将是黑暗的。只能靠自己硬挺了。就连陈天豪和秦楚雄都避免不了,何况是小人物呢!自己也是借助家里的力量才脱身而出。
就算脱身出来也是悲苦的环境。换个环境就不内斗了吗?政治斗争哪怕是个小村子,也将会出现,没有长久的一言堂。来的时候,爷爷就说过一句话,低调。
还低调,自己都高调惯了,怎么个低调?远离的都市的喧哗,这夜将是县城的宁静。
房门被敲响,张子剑喊道:“请进。”
门被推开,一位三十多岁大姐提着暖瓶走进来,面带笑容的对张子剑说道:“张县长,过来给您送水,刚才县委的董主任来电话,说二十分钟后,来接您。”
张子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您还有啥吩咐。打电话就行。”这位大姐在张子剑的盖杯中冲水,放下暖壶后,欠身的说道。
“没啥了,有事儿我叫你,董主任过来的时候,让他直接上来就行。”张子剑说完,对着这位招待所的服务员摆了摆手。
等人出去后,张子剑又轻微的一声叹息,以前去惠安县的时候,还做足工作,起码还在地图上找找。来的匆忙不说,坐飞机只能坐到省里,在坐一天的火车到永恒市,再花两个半小时坐车到县里。好在市委组织部长陪同他上任的时候,还给自己介绍一下辛田县的基本情况。
除自己之外,县委常委十五人,副县长七人,这还是领导班子。四套班子的领导在三十多号人。当然,人大和政协,打酱油的较多,算不上实权,下面的政府机构,人数也够多的。更别说8个镇加11个乡了。要没个好脑子,光人名都不好记。
二十来分钟后,县委办公室主任董昌平敲门走进张子剑的房间。从沙发上起来的张子剑也伸手迎接上去。
笑着说道:“到是麻烦董主任亲自来接了!”
和张子剑轻微一握手,脸上笑着说道:“张县长你是领导,咱就职责就是给领导服务的,你别客气,越客气我心里越没底。”
董昌平四十多岁上,肤色有些偏黑。今天算是第二次见面,总是一脸的微笑,很亲和。别看年岁大点,但在级别上和张子剑有两级的差别。
晚上县里四套班子给自己接风,选在县里的唯一一家大酒店。董昌平过来接自己是应该的,但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不露面,就有些说不过去!是拿自己这位县府一把手不当回事,还是感觉自己好欺负?
其实张子剑倒是误会县办公室主任了,人家陪着上任县府一把手走法律程序呢?还在市拘留所陪着他领导等待法院的审判呢?
至于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县委还没拿出个意见来,所以临时空着,倒不是特意等待张子剑。而是县委书记李平和有几个人选还没拿定注意。
一把手的车内饰到时挺舒服的,董昌平坐在副驾驶上滔滔不绝的给张子剑介绍县里的风貌。走了十分钟到地方,四层楼的酒店。外面霓虹灯闪烁着,酒店门口的车起码挺了十几辆。
大厅等待的人不少,有几个脸熟的是下午见过的,见到张子剑过来,都迎接上来。又拥着他走进大厅。里面摆了十几桌。知道是给他接风宴,不知道还以为谁家摆寿席呢?
十几桌,接近百十号人,估计全县的领导干部都来了,没个好脑子怎么记住谁是谁啊!好在张子剑记忆力过目不忘,董昌平临时担任秘书角色。遇见个人,就给自己介绍人名职务。
首席桌非常大,也就坐十五个人,正好县常委班子坐一圈。为首坐着的是县委书记李平和,年纪小五十。方脸,摆出一股威严的架势。
见张子剑走过来,也站起来面色带着一笑容轻微和张子剑一握手,说道:“小张啊!来这边坐!”指着自己左边的椅子说道。
“走马上任,想不到这么多的同事过来,一会可要好好的敬大家一个酒。尤其是李书记,希望在你的领导下,让咱们县发展更快些。”
李平和轻微一笑说道:“县里发展,是你的问题。我主抓党建。咱们县情况就这么个情况。上级派有经验年轻的同志过来,就是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们一点动力的。小张同志有过扶贫,招商的经验,还做出个样板来。对咱们县未来的发展打下基础。”
李善缘心里也在转悠着,这位李书记的话,倒有些话中有话啊!虽然年轻点,但经验确实是有。更有和一帮老家伙们战斗的经验。别感觉自己年轻就好欺负。以后光抓党建,见鬼去吧!你这个一把手能老实,啥事不插手政府事项。还叫一把手。自己也担着副书记的职责,党建也是副书记的活?
“李书记就是客气,我还年轻,县里的工作还得靠经验丰富的舵手把持方向。”客气话说虚伪的说着。不管怎么,这时候还不是较真的时候。初来乍到,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还得试探试探再说,起码得一个来月。县常委的人也多,谁是书记的人,谁是中间派,谁是墙头草,还得开几次常委会才能试探出来。怎么结盟,让出多少利益来才能拉拢票数,也得一两个月甚至更长一段时间才能确定的事儿?
今晚上就是来认识人和吃饭喝酒的。按照这边的规矩,张子剑酒喝的不少,也有轮番来的,酒量也都大。仗着自己酒量,先把这帮人镇住再说。
不知道灌趴下几个,总之,今天算是放量了,晕乎着被人搀回去,到头就睡。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还是招待所的服务员叫醒的。
洗漱后,也精神许多,吃了点早点,县政府派来的车也接自己上班去。车不是很好,一辆桑塔纳!内饰更是乞丐版的。和县委书记那辆差距太大,这让张子剑心里很不舒服。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有钱的主。开车的是位四十来岁的老司机,车开的很稳,技术很好,比李浩开的平稳多了。四五十迈的速度上,要是开晃悠喽,那是拖拉机!
走进县政府大楼,县里最豪华的办公楼。去年刚建成,也是五层高,和县委那边的老楼很成正比。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张子剑倒是很占光。不过县委没搬过来,到让张子剑有些纳闷。
估计这也是和县委那边隔阂的原因。再怎么隔阂也是上一任的事儿,和他没关系。他上头就一个管他的县委书记。从昨天看,估计也是一位强势书记。往后和对方硬碰硬才刚刚开始。谁强势,谁主动。
张子剑也不是软柿子,更不是那种刚入官场的小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尤其是欺负老同志,没办法,他所处在的环境,都是年纪比他大的老家伙,三十多岁这都叫年轻一点的,也只能给自己提包跑腿的秘书活。
迎接自己的是办公室副主任吕宁,昨天也见过的。三十多岁上,但脸上的皱纹深深的刻画在特头上,穿着也很朴素。见到张子剑后,立马先去帮他提包。引导者张子剑上电梯,去顶层的办公室。一路上到时很客气,话不多。让张子剑暂时看不出啥来。
办公室的空间很大,小五十多平面上,确实有些奢侈,自己在南三亚的时候,都没这么豪华的办公室。
大班台。老板椅,后面一排书橱,立马书确实不少。这边有会客沙发。小型的国旗党旗放在大班台上,桌面整洁的能当镜子。
吕宁恭敬的说道:“张县长,您看还需要添加点啥的吗?我安排人去布置!”
“很好,很满意。有需求在找你。恩,先了解一下县里的情况,还有,最主要的还是给我找个帮手。”张子剑吩咐道。既然上任了,就得抓工作。秘书是最主要的。虽说有个办公室副主任临时担任大管家,但也只是临时。主位子还空着呢?一时自己摸不清这边的情况,大管家的位子未必能争取过来。
没有应手的人,就是不舒服。只能慢慢的收服一些人当自己的心腹。
吕宁点点头后,就出去办事,张子剑先坐在沙发上,皮革的味道很浓烈,这道让张子剑有些皱眉,看起来像是新的。难道是刚买的?加上现在的办公环境。和昨天去县委那边一对比,县委老楼房,寒酸的狠啊!也不知道上任的县长怎么那么大的胆子敢独占这栋豪华的办公楼,怎么冲破县委的阻力建立起来的。
张子剑倒有些佩服前任县长的魄力。也是一位强硬手腕的领导,只不过太招摇把自己给陷进去了。这样的主,也是不动脑子的。不过张子剑喜欢,太喜欢这种奢侈了。
吕宁二十分钟后过来。拿着一叠档案,起码有十几分,放在张子剑面前。先挑选秘书吗?张子剑点上一根烟后,翻了翻,大致的一看,年龄都比较偏小。最大的也就三十岁上。
“吕主任。这里面你认为最合适的是哪几位?”张子剑看着吕宁问道。其实他没说那位,而是那几位,就是让吕宁大致的推选几位人出来。他对这边的人还真不太了解。
吕宁轻微的一笑说道:“这可不敢给推选,张县长还是先看看,有疑问再问我?”
张子剑眉头一挑,点点头,说道:“先给我找几个经验丰富的,从事过秘书。人机灵的。”这话硬让吕宁给他推荐。
听到张子剑口气有些生硬,吕宁也硬着头皮,给张子剑找出三份来,让张子剑看着,他则口述着。
贾波,二十七岁,省财经学院毕业。分配到县里工作四年,在财政局办公室担任过资料干事,去年转调县办公室。
高飞,三十岁,省建工学院毕业,分配到县办公室调研组成员之一。
张子剑随后有看了几分档案,感觉没有比刚才看到的两位人选好,对着吕宁说道:“暂时就这两个,先用用看看,一会你去通知他们过来报道!”
“好的!”吕宁一点头,又问道:“司机你拥着舒服吗?”
“临时用着吧!”张子剑倒是想换司机,可没人选。要换也得过断时间,摸清情况再说。
“要是没事儿,我先让他们过来!”说着晃动了一下高飞和贾波的档案。
“先等会,我住的地方怎么安排的,总不能光住招待所吧!”张子剑说道。
吕宁说道:“这个我今天给您选一下。”说话的时候,到时有些尴尬,面色上倒有些为难。
张子剑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有话没说,手指头点点桌面不满的说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是这样的!县里的房子也比较紧张!原先刘县长到时提议盖几栋宿舍楼。你看那边,都已经动工了!刘县长出事儿后,宿舍楼也叫听了。原先刘县长住的房子,还没搬出来!”
听吕宁说道这儿,张子剑算是明白了,原来上任县长家属还占着房子。自己来了再撵就不厚道了。难道县办公室的人,就没人去当个恶霸角色,撵走人家,巴结自己?
这里面肯定有故事,不然按照官场定律,肯定有那么一些人巴结自己想要上位的?临时住在招待所倒不是不可以。可是总感觉很别扭。
张子剑扭头对吕宁问道:“招待所西边的二层楼是开发的吗?还有那几栋楼房?”
“是!是县建筑公司盖的!本来是在刘县长的支出下,搞出来的房地产,但咱们县的经济实力差点,卖楼住的人少些。”
“哦!这样,一会等高飞和贾波来了,陪我去看看房子。刘县长家属,暂时别把人家逼到墙角上。我还有点积蓄,买套二层楼,还是没问题的!”
张子剑的话,让吕宁瞪大眼睛。噎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刚才说过去要看看,还以为要过去考察一下。或者看到房子好租一套临时线住着,办公室再想办法把房租费给解决,谁知道这位新来的县长竟然要买房子,还是二层?虽然达不到别墅级别,但也是奢侈房。
刘县长够高调的了,可谁知这位新来的县长更高调。这不是让李书记早出手敲打你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