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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剑回到办公室后,感觉一阵头痛,两手握着脑袋在琢磨王志飞为何那么有底气的和他对着干,要知道,他张子剑目前的靠山很强硬,有点关系或者认识张子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但王志飞还要这么硬着干,难道不怕吗?
鲍凌祖走进来后,见到张子剑两手捏着太阳穴轻微的揉捏着,抬头看他一眼后,让他过来。
“张局。”鲍凌祖上前喊道。
“嗯。今天的会议你听说了?”张子剑问道。
“是的,但知道的不多,我也是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听到点,但他们看到我后,也就不说了。不过我倒是遇到个人,他告诉我点消息。”鲍凌祖倒是很老实的说道。
“我知道你底子薄,人脉也少,咱俩都是初来乍到的,有没有班底,弄点消息确实很费劲。你先帮我查查,我看谁比较适合王志飞的背后有哪些力量,虽然对你难度大点,也是对你的考验!”张子剑说道。
“好,我尽量去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要是做不好,您多多批评我。”这句话让张子剑想不到,他还真老实。轻微的一笑,说道:“尽量去办吧!多张几个心眼。别到最后,让人给坑了。”
说完后,冲着鲍凌祖摆摆手,刚准备拿起电话来的时候,他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响起,张子剑拿起来,快速的说道:“你好,我是张子剑。”
“哦!小张啊!我是秦楚雄,下去四点左右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秦市长。您还有什么指示。”张子剑问道。
“没有。就这样。”等到那边放下电话,张子剑嘴角轻微带着一点笑容,心道:“果然是想找个背黑锅的。那就让你们看看,这个黑锅最后谁背。”最后重重的把电话挂掉。
过来二十来分钟后,牛建哲匆匆的进来,手上拿着一份名单,进来走两步对着张子剑说道:“张局,吴市长下达一份指示。关于海天工业的谈判小组。由您带队。成员是,我,杨娜以及。。。”
“告诉吴市长,我身体不舒服。老伤复发,一会去医院看看,这段时间我要请假。”张子剑刚说完,牛建哲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道:“不会吧!你就这么尥蹶子?这不是把自个往火坑里推吗?让上面领导怎么看你,关键时候,退缩了。怕任务中。就装病。行,这也是你自己找的。”
“张局,不要紧吧!我在医院有熟人,要不。。。。”牛建哲也没按什么好心的说道。其实要是用他的人,张子剑身体状况一清二楚的。这回算是有大热闹看喽。
“没事了吧,把我的话,传达给吴市长,就这样。我一会还要去市政府一趟。”张子剑说完,不耐烦的对着牛建哲摆摆手。很不见待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更加坚定要换掉他的决心。
张子剑提前五分钟来到市政府,稍微等一会。就进去见到秦楚雄,面对秦楚雄,这位市长倒是很客气,把张子剑让到会客沙发上,还让秘书道了一杯茶。又递上烟才说道:“小张啊!你刚去招商局,我就听说点消息。”
“像这种消息相瞒也瞒不住啊!不过秦市长,您给我加的这个单子忒重了点,我没想到招商局竟然那么混乱。我是个人认为了,什么大局观,什么别人的感受。说句不好听的,想政绩想疯了咋地。今天开会的事儿,相比您也听了,都感觉我年轻,压不住事儿似的,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刚去的一个干部,知道啥啊!工作还没展开呢?就让我过去唉骂去。”张子剑想个受委屈的小媳妇,跟秦市长唠叨着。
这一唠叨,把秦楚雄弄的办楞,怎么回事,这还是他认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麻烦惹火生非的张子剑吗!怎么也开始唠叨起来。
最后想到一点,带着苦笑的笑容说道:“你小子别给我来这么一套,我还不了解你。受委屈了,可别人传到我耳朵里,怎么比你还委屈的慌啊!你到会占先机的。吴洋今天给我电话,说你和同事们沟通有问题,动不动的就发火,摆架子。”
张子剑侧头看着他,更是无奈的说道:“秦市长,真没想到吴市长竟然也会倒打一耙的啊!怎么说我也是领导层的干部,下属不服气,那我就给他讲讲理。你听我说。我刚去,就碰见有人在局闹事,虽然有拉架的,可已经造成影响了,他们管不了,我阻止还不行啊!好家伙,我报案了,才告诉我是谁,谁的女人,两个女人争风吃醋已经够热闹的了,那这个来要挟我们?三千万的项目虽然大,但不能拿个人感情来对待公事吧!说不好听的就是公报私仇。海天工业可不是他梁朝海一个人说了算的,还是省人大代表呢?这点度量都没有,吴市长还让我过去给他道歉,您说,这个歉,我是过去道,还是不道?”
看着张子剑把问题踢给他,要是他让张子剑以大局为主,那么支持他去道歉,那么他将会狠狠的得罪张子剑,并不是说得罪张子剑会怎么样,而是怕这小子的身后的力量会怎么护犊子。
不待这么欺负人的,加担子是好事儿,记住你的情,但刚去就给摆了一个大坑,还逼着人家往里跳,那就你的过错了,明显你这个加担子就没按什么好心眼,挖坑谁不会啊!你也等着?
所以秦楚雄想了一分来钟,没怎么回答他,接着说道:“小张啊!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但至于下面,我希望你还是团结同志们为主啊!”
“秦市长,不是我不想,是他们根本对我保持敌对态度,我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不,还从团委调过来一个秘书。工作难展开啊!”张子剑说完,看着秦楚雄的表情。
果然,秦楚雄听完他的话后,眼角稍微的一抽,心道:“你小子到会打蛇顺杆子往上爬。”心里明知道张子剑要强压下去,建立自己的班底。只要张子剑展开行动,那么将会是一番血洗啊!
招商局可是秦楚雄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里面大多数都是他阵营上的人,换谁也不舍得。但要不支持张子剑,那么这小子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小张啊!这就看出你年轻来了,工作需要耐着性子,不对脾气的人哪家没有,要是让你都弄顺脾气,那还有点民主吗?组织上也是有规定的,杜绝山头主义。难道你不知道,看一个干部的好坏,就是看他在劣境中怎么生存和突破。我相信你能行的。”秦楚雄笑呵呵的说道。间接的拒绝张子剑那股用凌厉的手段血洗招商局。
其实张子剑也没指望秦楚雄能帮他多少,再说让秦楚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能吗?绝对不可能,今天把张子剑叫来就是谈谈话,别让这小子又心里包袱,回头整出个大事儿来。
秦楚雄试探张子剑心性后。虽然张子剑换一种状态,但也看出本质来,那股不服输的劲还是有的。
看看秦楚雄后。张子剑说道:“秦市长,我想请几天病假,从东北回来后,我的伤一直没好利索,有忙着工作。我想借此机会,在休息两天。您看成不。”
“好。虽然你年轻,但也看出你的干劲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不顾及伤,变成老伤,年纪大点才知道那种罪受啊!我年轻的时候。就是没在意,现在有肩周炎,疼的时候,胳膊都抬不起来。”秦楚雄也没想到张子剑尥蹶子。但一想就明白,张子剑是避开海天工业的事儿,他不想背这个黑锅。其实秦楚雄就想告诉,放心的工作,这个黑锅不会让你背的。但换人啥的就不行了。
“王志飞同志对我意见很大啊!今天在会议上都想揍我。我请求组织上给予处分。”张子剑这话倒是让秦楚雄为难了。
叫你过来是干嘛的,不就说开吗,别对王志飞等人有意见,再说,那是对事不对人,虽然明知道对事儿又对人,但已经对你安抚了,你怎么还上杆子啊!
“这就是处理事儿的手法不对了,小子啊!做工作,很多时候是对事不对人的,王志飞这个人我还是知道的,他对于工作还是非常有积极性的,再说海天工业这个项目他一直追着,除了事儿,当然急,加上那么多的误会,对你有意见,作为领导,你就不多想想,这里我要批评你,有些事儿也要看人,不能随便上纲上线,这样对同志都不好,你严厉了,他们就怕你吗?那样更激起反弹。”秦楚雄的口气虽然很和气,像是长辈耐心的教导晚辈,可张子剑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的打算,谁也不会谁处分,顶多吧王志飞叫来批评一顿,那有意思。
张子剑点点头后,说道:“我明白秦市长的意思了,您还有什么指示。”
看到张子剑这种口气说道,秦楚雄,心道:“你这孩子,还真来气了,怎么那么小心眼呢?”接着脸上一摆的说道:“没事了,你回去好好的修养。”
“那,我先告辞了。”说着张子剑站起身来。
自打张子剑去招商局后,陈天豪也在关注着,当知道张子剑今天出的事儿后,他想了半个多小时。给张子剑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来家里吃饭。
吃过饭后,又把张子剑叫到书房中,笑着说的:“这个单子是不是不好抗啊!”
“给人做副手就是先天不足,上面压着,权利又不大,指使的人,基本上不怎么听话,要建立班底,人家早就站好队了,硬拉过了,不是说不好,而是难道有些大,我搞过招商工作,可那些都是听话的人,这回算是有挑战性。”
张子剑说完看着陈天豪。听到他的话后,这位对面的陈大爷倒是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你那个位置其实就是个鸡肋。本来我不想让你过去,时间还早点,既然那边提出来,我也顺水推舟,看看你怎么应对复杂的局面,现在碰钉子了,你准备怎么办。”
张子剑带着苦笑的表情说道:“陈大爷,我就不装大蒜的给您说,我手中的权利很有限。除了换上听话的人,我暂时没想到其他,就目前的局面,我要不立威。谁都当我是病猫啊!”
“你得意思想让我帮你?你啊!总不能像是西游记里头的孙猴子,一遇到困难就找观世音或者其他神佛吧!你就当这次是对你一次考验,毕竟你以后走的路还很长,将来站在高处,谁还能帮你,没人,只能靠你这里。自己想办法。这次我就不出手帮你了,要立威,自己想办法。其实这件事不是太复杂,想多了,就复杂多了。”
陈天豪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最后一句有提点给他,就是让他明白,看似复杂。其实一点不负责,只要你能看到,那么这件事儿就好解决。怎么打开局面,就看你本事了。别和刘阿斗似的,没人扶持,就是个废物?
张子剑点点头的说道:“嗯,我知道了,我歇了两天病假,确实应该好好的想想。”
回到家中的张子剑正好看到在他家门口有人等着,张子剑一看是黄贵函,下车后,说道“老黄啊!你怎么过来了。”
黄贵函赶紧上前去接过张子剑手中的包。笑着说道:“我怕小鲍做事不用心,这不想听听张局对他的意见。不满意,我在帮您找一个。”
“今天刚去,工作还没怎么展开,怎么看出一个人的能力来啊!”张子剑说着拿出钥匙打开门,和黄贵函一起进来。
“确实。其实一个好秘书,应该有个好点的办公室主任带带,这样才能更好的为领导服务。”黄贵函还是带着那股媚笑说道。
“怎么你也想换换地方。”张子剑换着拖鞋,侧头的看他问道。
“我当然想跟着张局您了,就怕张局您不用我。”黄贵函这么一说,顿时明白,这厮也听道今天的消息了,确实今天的会议闹腾的有点大,再加上好多人没啥好心眼子,估计传播出来的消息还有点添油加醋。
“等等吧!这要缺人手,也只能把你调过去主档一面了。”张子剑这么说,黄贵函脸上的笑容更艳一些,其实不管是招商局还是旅游局,都是出政绩的最好单位,但招商局政绩来的快,风险也大,完不成任务,领导也是经常的换。这就是和炒股似的,高风险搞利润。谁都知道,谁都想去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多厉害呢?
再说又有张子剑在哪里坐镇,他黄贵函自认为能帮张子剑拍平基层。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听张子剑暗示说等机会,那么他也只好等,招商局那边的人和事儿,他都打听了。张子剑目前真是孤军奋战。
黄贵函说道:“张局,我听说王志飞那小子和秦市长走的很近。两人的关系很好。”
张子剑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秦楚雄看中的干部当然放在紧要的位置上,不过他的权限也是有限的,有陈天豪那座大山压着,他提拔的干部很少,只能哪怕业绩最出众的单位,用政绩来提拔,这样谁也说不出什么来,那么只要陈天豪高升,秦楚雄接受一把手的位置,王志飞绝对会被重用,说不定招商局也会成为他的探囊之物。
突然张子剑问道:“杨娜背后是谁。”
“那妮子藏的很深,一点风声都没有,我也尽量的去打听了,有消息我会告诉您,不过希望真的不大,不管她藏的多深,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我倒是听说,她原先是下面县镇上招待所的一位服务员,换过几家单位后,去年才被调到招商局。”
听完黄贵函说完,张子剑微微一皱眉头,想起也看过杨娜的档案,但对她当服务员那段,好像没有,估计是被抹去了,既然有人知道,有不去提,或者举报她更改档案,那么肯定有人知道是谁站在她的身后。
有些事不去追究不知道,既然追究了,那就要深挖,对着黄贵函点点头的说道:“不错。对了,上次首都的朋友给我弄来两条好烟,一会走的时候拿着。”
“那敢情好,您的烟可是好东西啊!拿出去忒有面子了,别人想抽都抽不到。”黄贵函一听这话,差点美的鼻子冒泡。
黄贵函走后,张子剑抬手看看时间,给李浩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李浩过来后,张子剑就给他三条命令,牛建哲,王志飞还有杨娜,都要跟着,尤其是牛建哲,要弄到他违纪的证据,至于其他的,也要弄到,但不着急,一步一步的来,尤其是杨娜身后的人,要挖出来,说不定能为自己所用。
虽然手段很龌龊,但在体制内,那个背后搞鬼不龌蹉。几位每天收到匿名信的人多了去了。但真正能立案侦查的又有几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