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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皆是懊恼,又相对坐了许久窀。
“所以啊,当初你根本就不该在那个时候闹失踪。”江贝贝斜着眼睛看着韩子遇说道妲。
韩子遇叹了口气,“是我疏忽大意了。”
“其实,现在最该解决的就是妮娜。”秦暖说道,“他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吗?”
韩子遇点头,却又说道,“我不会娶她的,她不过是我爸爸认定的韩家的媳妇,我跟她根本就没见过几次,这桩亲事我是不会答应的。”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终归是有些棘手。”
“我想,还是先把晓晓找到比较好,最起码到时候她能和你一起面对,总比你孤军奋战来的好些。”
韩子遇有些苦恼,时至今日,他的事情是显得更加难以解决,难道说他和叶晓晓就真的是有缘无分吗?
秦暖叹了口气,“人海茫茫,上哪里去找她?”
……
几日之后,妮娜以韩子遇未婚妻的角色正式拜访韩家人,彼时,韩家客厅里坐着许多人,韩震天、韩子健作为韩家的家长自然不会缺席,落夕亦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而且韩家在这天还多了几个人,徐子寒夫妇以及徐子墨。
说来有些可笑,当年韩震天与唐婉因为一个寻常小老百姓的女儿而离婚,那个女人就是姓徐,单名一个娇字。当年韩震天一语唐婉离婚便娶了徐娇的女人,虽说两人婚后的生活也算幸福美满,但是,天公不作美,徐娇在为韩震天生了抵耳个孩子之后便身患重病,且一病不起,半年之后便撒手人寰。
徐娇所生的孩子便是徐子寒和徐子墨,当时韩震天念及与徐娇的深情,在她死后便将两个儿子的姓全该做姓徐。
如此,韩震天其实也算作是多福之人,只是令人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当初那个能为爱情而甘心抛弃千金之躯的结发妻子而与寻常巷陌的小老百姓结婚的韩震天,到如今却是对韩子遇的婚事百般阻挠。
当然,这或许与叶晓晓的不堪身世有关,毕竟当初在韩子健与徐子寒结婚的时候,韩震天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的就同意了。
妮娜提着一大推的东西进了韩家的客厅,她礼貌且又大方,进门见到那么多的陌生人却一点都不人生,反倒是熟络的与在座的每一个人打招呼,就连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徐子墨,她都能熟悉而亲切的叫出名字来,这未免不会让人觉得欣喜,但也足以看得出,这女人极有心机。
妮娜将自己带来的礼物分给大家,且是十分的讨人喜欢,韩震天上了年纪,平常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研究些古董玉器,于是妮娜就特地跑了一趟南山寺,与寺里的主持球了一套白玉茶具。
韩子健与徐子寒都是商人,自然皆是长着一双锐利的眼睛,且刁钻,寻常物肯定是入不了那二人的眼,于是妮娜特地买了两套法国顶级男士香水,这种低调却又能彰显高贵身份的东西自然是另韩子健与徐子寒认同。
至于落夕与张慧,那都是千金小姐,品味自是不在她之下,于是,妮娜别出心裁地准备了两包花种,这令落夕与张慧皆是觉得意外,再加上落夕和张慧都是性情中人,却又性子偏冷淡,都是极爱这花花草草的,来自美国的七彩玫瑰花种自是极得两个女人的欢心,似的两个女人对妮娜赞不绝口。
徐子墨更好打发了,他心思单纯,喜欢的东西又是极其的单一且专一,从某一方面将,这位摄影家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文艺青年,于是妮娜送了徐子墨一台相机还有一本摄影画册。这样徐子墨十分的开心,且开始把眼前这个美丽的且八面玲珑的女人当做是自己的亲嫂子。
最后到了韩子遇,妮娜却没有拿出任何礼物,这多少会让韩家人觉得意外,而韩子遇却不甚在意,他本就不想要妮娜任何礼物。
“妮娜……”韩子遇突然说道,声音有些冷,且带着讽刺。
“子遇。”妮娜笑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落了你那份礼物很不礼貌呢?”
韩子遇耸肩,“相反,我很开心你没有为我准备礼物,早知道我就不用在之前编织各种拒绝你的理由了。”
妮娜略显尴尬,而韩震天作为家长更是觉得难看,于是他厉声与韩子遇说道:“子遇,注意你的言辞。”
“无妨的。”妮娜笑着说道,且展现了自己的大家风范,“子遇心直口快,我很欣赏他的率真,还有,我希望在我们婚后他也能这么坦诚的对我。”
韩子遇冷冷的扫了一眼妮娜,他嗤笑一声,“我说过要和你结婚吗?”
妮娜的脸色不是很好,却依旧笑着。
“混账!”韩震天愤怒地看着韩子遇,而韩子遇却是面不改色,冷清微笑。
“这桩婚事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为什么?”
“为什么?”韩震天因愤怒而手指颤抖,他指着韩子遇,“你还问我为什么,你看看你自己给你找了个什么女朋友,不三不四,完全不入流。”
“是吗,那您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呢?”韩子遇逼视着韩震天,自是指责他多年前对自己的母亲唐婉始乱终弃的过。
“你……”韩震天气急,“不管怎么说,你和妮娜的婚事是定下了。”
“不可能。”韩子遇厉声说道。
“子遇。”韩子健实在是看不过了,“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你就该看清现实,这才是你最终该走的路,妮娜才是你最终该选择的妻子,我们韩家需要向她这样聪明且能干的女人。”
韩子遇冷冷一笑,“大哥,就连你都站在她那一边?”
韩子健暗叹一口气,“子遇,我只是站在正确的这一边,你应该知道向叶晓晓那样的女人并不适合你,她永远也进不了韩家的大门。”
“是吗?”韩子遇冷笑,“那么,我只要永远也不进韩家的大门你就能和她在一起了吧?”
“够了。”妮娜突然喊了一声,她与韩子遇面对面,眼睛里是慢慢的怒气,却依旧强行使自己语气平静地与韩子遇说道:“子遇,这桩婚事,如果你觉得是大家在强迫你,那么,我现在就向伯父退婚,这个婚约不作数。”
“妮娜?”韩震天不可思议地看着妮娜,“你怎么能和他一样胡闹?”
妮娜转向韩震天,“伯父,我能明白子遇心中所想,既然他心里有别人,那么我想就算强迫他与我结婚,我们以后依旧不会幸福的。”
“他现在是被冲昏了头脑,等过段时间,他冷静下来,他就会想明白的。”韩子健说道。
妮娜牵强一笑,“大哥,那就等子遇想清楚了再回复婚约也不迟。”
……
那日,妮娜在韩家连饭都没有吃便离开了,而自此之后韩子遇被韩震天软禁在房间里半个月没有出门。
这日,韩家来了个客人,韩震天在客厅里与那人聊了片刻之后,那人便上了楼去。
韩子遇静静地躺在床上,半个月的抗争下来,他瘦了很多。
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他抬起眼皮不甚在意的说道:“请进。”
门并没有锁,那人推门进去,完全出乎韩子遇的意料,来人竟是牧宇森。
“牧宇森?”韩子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我来是为了交给你一样东西。”牧宇森说着,从自己西服的口袋里拿出几张相片来。
“给。”
韩子遇接过相片,却在看到相片上的人的时候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晓晓?”他一张张的查看相片,每一张相片上她都是笑靥如花,裙裾激荡摇摆,看起来十分的开心且幸福。
“她结婚了?”难以置信,短短几日之内她便结婚了?
“你哪里来的相片?”韩子遇问道。
“昨天下午的时候收到的,她身边的男人叫泽泽,是个画家。”牧宇森说道。
“她真的结婚了?”韩子遇似是不相信地仰头再次问道。
牧宇森点头,“是的。”
韩子遇突然觉得可笑,他一边笑一边落泪,一边又翻看那相片,却发现在其中一张单人相片的背面有这样一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勿念,心安!”
初秋的清晨总是清凉且略带萧瑟,昨夜的寒露都还没有来得及蒸发,有人又开在始诊所门外的草坪上洒水。
一辆红色的奔驰轿车飞驰而来,在诊所门前不远处的位置戛然而止。
韩子遇抬头看了一眼那高调炫目的轿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继而又低下头继续给花草浇水。
女人推开车门下车,她站在车门旁边,一头黑亮如云的长发没有做任何造型,只是自然垂落至腰际。她一身淡黄色的纱裙,外面套了一件湖蓝色的坠花小袄,在这个渐渐萧瑟的她这一身装扮着实亮丽抢眼,而不远处的男人却依旧低头侍弄花草,至于她相貌如何闭月羞花,他是完全视而不见。
女人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悠悠然走到韩子遇的身边,轻轻地用脚尖踢了踢他脚边的石头,“喂。”
韩子遇浇花的动作顿了一下,却终究没有抬起眼来,他依旧平静如水,好像他身边站着的不是一位娉婷美女,而只是杵着一把锄头。
他肆意的洒水,而她亦有足够的时间等他注意到她,或者开口与她讲话。水花突然洒在了她的脚面上,她跳起来,惊愕地指着韩子遇,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
韩子遇终于面露微笑,他半眯着眼睛看着逆光的她,他说:“实在抱歉,我不知道你一直站在这。”
女人咬牙,“胡说。”
韩子遇轻笑一声,随手将花洒放在旁边的石头上,他看着女人的眼睛,略带讥诮地说道:“妮娜,我拜托你不要再枉费心机了,我告诉过你,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妮娜将墨镜潇洒地带上,嘴角一撇,无所谓的说道:“随便你,但是喜欢你是我的自由,你无法干涉。”
她有些霸道,却又带着一些小女人的娇俏可爱,“告诉你韩子遇。”她将墨镜向下拉了一些,只露出一半黝黑的眼睛,“你总有一天会跪在我面前和我说你爱我的。”
韩子遇淡淡一笑,“我敢断定,你是患有赵氏综合症,一种十分要命的心理疾病,我劝你还是提早接受治疗吧。”
妮娜微怔,“赵氏综合征?”
“不明白吗?”韩子遇耸肩嗤笑着说道,“要不要我直白点讲给你听?”
“……”
“就是盲目自信,再直白一点就是自恋!”韩子遇说道。
妮娜咬牙,恨恨地看着韩子遇,“你会后悔你今天所对我所做的一切的。”
“是吗?”韩子遇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服上的微尘,“那我们拭目以待了。”
妮娜开着车绝尘而去,而韩子遇站在远处目送着那辆大红色的车离开,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自从她出现之后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韩子遇觉得妮娜是个十分好笑的女人,明明可以做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却只是在长辈面前八面玲珑,在人后却又是个疯疯癫癫且又有点霸道的女孩子。他也不明白,妮娜为什么会对自己死缠烂打两个月之久却依旧“不抛弃,不放弃”,他可不觉得自己身上有惑人心智的“迷迭香”。
妮娜离开思明心理诊所之后便一路开到了一家星巴克外面,她停下了车,推开车门,然后气冲冲地进了咖啡馆。
她推开门后径直走到吧台处,与里面正在忙活着煮咖啡的女人说道:“安雅,给我来一杯冰咖啡,我要祛祛火。”
被妮娜成为安雅的女人,是妮娜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朋友,两个人都是大家族的女儿,在成长经历上又有很多相似之处,于是两个人很容易便聊到了一块,且在后来的交往中又发现两个人有相同的兴趣爱好,遂两个人是越走越近,最终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安雅将一杯冰咖啡放到吧台上,她是个眉眼明丽的女人,笑的时候会有两颗甜甜的酒窝,而此时安雅笑的越是甜美而妮娜看着就越是郁闷。
妮娜狠狠地吸了一口咖啡,将一对眉毛拧成了一条扭曲的毛毛虫,她说:“笑什么笑,见到我吃瘪回来你就很开心是不是?”
安雅摇头,却依旧笑着,她说:“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没什么意义。”
“哼,我就知道你是在笑话我。”妮娜单手托腮,不屑地说道,她低下长长的且弯翘的睫毛,一时间她竟难得地显得有些落寞。
“我没有看错吧,你是在伤心吗?”安雅不可思议地看着妮娜说道,“在我印象里,妮娜可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
妮娜嗤笑一声,抬起湿漉漉的睫毛,她说:“你才是踩不死的蟑螂!”
安雅举起双手做无辜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妮娜无语,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在一个无人的位置上,一边喝咖啡一边发呆。
安雅摘下围裙,出了吧台,与妮娜一同坐着,却不说话,只是与她一起发呆。
“你想什么呢?”妮娜突然问道。
“你想知道?”安雅甜甜一笑,一双大眼睛里好似装着宝石般闪耀。
妮娜点点头。
“我在想……在想你在想什么。”安雅好笑地说道。
妮娜咬牙,静默了片刻之后又说道:“我在想他在想什么。”
“我的天啊,我们这是怎么了?”安雅按着自己跳跃疼痛的太阳穴,她说:“我敢保证我们已经陷入了一个思维怪圈,我在想你在想什么,而你在想他在想什么,并且我觉得你的那个他此时肯定在想另外一个她在想什么……”
妮娜淡淡地扫了一眼安雅,轻笑着说道:“或许吧。”
安雅双手托腮,眼中带着些微的悲悯,她定定地看着妮娜那张苍白的面孔,她说:“你昨天是不是又失眠了?”
“……你怎么知道?”妮娜说道,“最近因为一直在思考该怎么俘获那男人的一颗‘芳心’继而让我爷爷安心,我白天是身心俱疲,而到了晚上脑细胞又是极其的活跃。”
“好可怜,以后还是少喝些咖啡吧。”安雅说道,“不过,你就一定要嫁给那个男人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