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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当即心下一沉,意识到自己是遭受了绑架,而且这一次似乎还很严重,因为从始至终她都在这里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绑匪,甚至说,在这里除了她这个活人,便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带有生命气息的东西。
这件事情来的太过突然,也太过奇怪,但是秦暖知道,自己这一次可定时凶多吉少,没有绑匪,只有少量的食物和矿泉水,然后就是无边无尽的寂寞、昏暗、寥落,很明显的,是有人想要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只是秦暖思来想去,大脑转到快自燃了,她都想不出,究竟是谁和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要以此种残忍而又变态的方式要让她在这里悄无声息地消亡锎。
…郎…
江贝贝看着一脸胡子拉碴的男人震惊到无语,半天才将快掉到地上的下巴收回来,转眼对着钱莫迪大哭不止,她边哭边说:“亲爱的,这一次暖暖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不会的!”牧宇森说道,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贝贝那张泪流满面的脸,“暖暖会回来的。”
江贝贝看着异常认真的牧宇森,突然就昂扬起了斗志,双手胡乱地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亦是肯定地道:“对,暖暖经历过这么多风霜雨雪都会没事,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的,走,我们出去继续找。”
钱莫迪长出一口气,看了一眼牧宇森,淡淡地道:“你先睡会儿吧,然后再吃点饭,接下来的就先交给我们吧。”
牧宇森摇摇头,嘴角一扬,几天不见,钱莫迪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历经了几十年的沧桑一般,那往日里浑身散发的傲气,在此刻尽数收敛,牧宇森说道:“没有她,我再休息、吃饭,还有什么意义?”
江贝贝和钱莫迪不可思议地看着牧宇森,皆是微微地叹了口气,末了江贝贝说道:“牧总,秦然还小,你不能太自私。”
“好了,我们走吧!”钱莫迪说道。
江贝贝点点头,今日里,江贝贝很少说话,她只觉得自己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汽车里,就像是一个快递邮件一样从城东拉倒城西,再从城西拉倒城北,从城北拉倒城南,又从城南再拉回城东,如此周而复始,跑了大大小小无数个警察局,都没有秦暖的下落。
江贝贝甚至惊恐地觉得,这世界根本就不存在秦暖这个人,不然为何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佟家的保镖与钱家的人已经在面外苦苦搜寻了将近两天,他们甚至比当地的警察还要专业,就差没挨家挨户地搜了,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可疑的人物都没有放过,可是终究是无果。
秦然显得格外的乖巧,沉默、沉默、再沉默,这让佟夫人担心的不得了,怕是孩子因为秦暖的事情心里想不开,抑郁出病来,只是秦然饭照样吃,觉照样睡,只是见着谁都不笑了,不说话了,哪怕是平常最好的玩伴米娅站在他面前,他依旧是像个活死人一样,眨眨眼,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H市里出了这样一档离奇的绑架案件,警察们也都慌了手脚,当事人的家属没有收到任何恐吓电话,绑匪更是平静的像是一汪死水一般,纹丝不动,这不仅让人越想越是毛骨悚然,不难猜到绑匪要的不是钱,那便是当事人的性命。
市中心医院的院长在接受调查时浑身都在颤抖,可是他依旧坚持否决,医院内部存在着不法分子,并且坚持认为当事人被绑架一定与市中心医院无关,可是他却无法辩解,为何医院内部的视频录像会被人无端动了手脚。
医院的视频录像在最后台,就在院长办公室的隔壁,整栋大楼就只有院长和几个工作人员以及几位重要的骨干医师可以出入,外人根本进不去,而且出入视频监控室都是要刷卡才能进入,若不是市中心医院里暗藏猫腻,就根本不可能出现视频录像被人删去一段的事情发生。
……
秦暖泄了气,顺着楼梯又上了二楼,然后摸索到了房间内,空旷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床,秦暖兀自一笑,喃喃地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歹徒,居然还为我着想的给我安排了这么一张舒适的大床。”而后冷冷一笑,躺在床上,分不清具体的时间,只是人体的生物钟告诉她,她现在不困,于是就这么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黑暗,静谧无声,她就只听得到自己呼吸的声音,以及心脏跳动的声音。
不自不觉间,眼角突然划出眼泪来,只因为她想到了牧宇森。
“现在一定是急坏了吧?”秦暖对着黑暗喃喃自语,“都怪我,好端端地为什么非要跑回中国来?”
时间就在一声一声的叹息声中流过,最让人煎熬的不是即将到来的死亡,而是漫无边际的思念与寂寞的折磨。
“牧宇森,呵呵……如果我出去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和你拌嘴,我会每天给你做饭,每晚给你留灯,等你回家。”
“牧宇森,你都还没有陪我过一次真正的情人节,我们也没有在一起过过圣诞节、新年,还有,你还没有替我过一次生日……”秦暖自顾自的说着,泪水已经浸湿了她头下枕着的柔软的枕头。
“等我生日的时候,我们要一起看雪,吃着我亲手做的热乎乎的汤圆,我喂你一颗,我喂你一颗,我们去滑冰,不带上秦然,呵呵呵……就我们两个人……呵呵……你说秦然会不会生气?”
“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觉得生死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可是我现在有了你了,我真的,真的,不想死……”秦暖哭得厉害,“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我才知道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来得及和你一起做。”
“牧宇森,你知道吗,你是我秦暖这辈子最最爱的男人,为了你即便是死我都愿意,只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了……”秦暖说着说着,就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会死在这里的,我也不可以死在这里,牧宇森,你要等我,我一定会从这里出去的……”秦暖自言自语,而后在房间里一阵逡巡,摸索着,翻找了,却是一无所获。
“总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办法……办法……”秦暖记得在原地里打转,最后还是决定碰碰运气,心想着……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倒不如再试一试,不然就这么死在这里实在觉得不甘心。
别墅的二楼一共有五个房间,秦暖都摸索着寻过了,每个房间的陈设都十分的简单,只有少量的桌椅,好不容易找到个橱子,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
“火,火源,怎么才能找到火源……”秦暖此时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从水缸里刚捞出来的一个样子,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打湿。
“难道这里就真的多年没有人居住了?”秦暖不解,“可是床单还有新洗过的残留的洗衣液的味道,若是多年没有人居住,岂不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很明显的,这里最近还有人住过。只是,秦暖想不通,是什么人心甘情愿的用这样一座巨大而又奢侈的别墅做她的衣冠冢。
“百密一疏,肯定会有那一疏的,在哪里呢?”秦暖说道。
秦暖摸索着下了一楼,一楼能打开的门,总共有三道门,一道门后似乎是厨房,秦暖在里面一无所获,第二道门后面是洗手间,依旧是一无所获,而第三道门后面却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一堵墙。
秦暖站在第三道门的面前,看着眼前黑洞洞的空气无力地谈了口气,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伸脚探了探。
“啊!”秦暖惊呼一声,整个人差点向下栽去,幸好她反应快才得以稳住,“呼!”秦暖后怕的呼了口气,道:“原来是道楼梯!”
这里是一楼,再往下必定就是地下室,秦暖定了定心神,决定下去……
午夜十二点,街道两旁依旧是灯火辉煌,人们不知疲倦地行走、欢笑、买乐,只有他孤独地犹如一匹草原上的野狼,双眼当中是是血的冰冷,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暴露。牧宇森已经数不清自己已经是几个小时没有合上眼睛了,他只觉得只要这样一直开下去,或许,在下一个路口的转弯处就能见到秦暖。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紧接着便是一阵经典动听的手机铃音,牧宇森眉头一皱,冷峻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喜悦。
“喂,王林,你那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消息?”他显然已经等不及了,从最初的“王林,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到后来的“王林,你那边是不是有消息了?”又到现在的“王林,你那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消息?”王林听得出,电话那头的野狼,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若是再找不到秦暖,恐怕整个H市都得跟着遭殃。
“你先别急!”王林安抚着说道。
“别特么的和我说没用的。”牧宇森冷清平淡地说道,可这个时候,他越是冷清平淡,就越是会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我们在调查医院的视频监控的时候,发现杂四楼的录像系统里,有一个没有被删干净。”王林悻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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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重点!”牧宇森说道。
“当日秦暖被人从病房里绑架走的视频还被保留。”王林说道。
牧宇森嘴角一扬,顿时眼睛里熠熠生辉,道:“是不是说可以找到秦暖了?”
“不是!”王林当时就泼了一盆冷水下来,“根据视频,暂时只能确定秦暖是被一个医生模样的男人绑架的,而且只拍到歹徒的背影,不能立刻判断是谁。”
“那就赶紧找人去确认!”牧宇森厉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办事这么拖拖拉拉了?”
“你别激动,我给你打电话只是要先安抚一下你的情绪……再有什么情况,我会立即通知你。”
“嗯,现在找出凶手要紧,要快知不知道,我怕再不快点,秦暖真的会有危险。”牧宇森说道,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牧宇森的心里是一点谱都没有,他最害怕的就是秦暖在某个时刻就已经被人给撕票了。
牧宇森心里是越想越害怕,于是加大了油门,一路向西行去。城内所有的地界,可疑的不可疑的都已经找过,就是没有秦暖的身影,于是,牧宇森想到西郊的地方还有一些山上建着别墅,是近几年来相应当地政府的号召,新建的一些别墅,在那边住着的人都是H市里的有钱人,而且那边向来治安很好,但凡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将此次秦暖被绑架与西郊的那些富人联系在一起,但是牧宇森的直觉告诉他,或许,秦暖就在那边也不一定。
……
狭窄的两道墙壁之间是黑的不见五指的空气,秦暖就将两只手抵在左右两侧的墙壁上,探着脚,一步步地向下走去,楼梯并不抖,但是每一步都走地十分的艰难,这让秦暖想起了当日和牧宇森去爬山的情景,两个人一起,拾级而上,谈笑间忘记了时光的荏苒与剥离。
“原来,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而且让人忍不住去一再地回味。”此时此刻秦暖的脑海里全都是牧宇森往昔的模样,他的温柔,他的冷清,他的霸道,乃至他对他死皮赖脸的时候,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原来,和他在一起的旧时光,是那么的美好。
身上的汗水再次将衣服打湿,秦暖深呼吸一口气,伸手用手背摸了一把脸上与额头上的汗水,这时候,她在用脚向前试探,发先前面是大片的平坦,猜想刚才走过的楼梯应该是到头儿,只是眼前依旧是黑的可怕,不掺杂半点其他的颜色。
满是汗水的手心一直低着墙壁,慢慢地向前移动,脚尖一点点地向前试探,突然间,手指碰触到一点坚硬的突兀,细细摸下去,是塑料的质感,秦暖深呼一口气,将手指下扣着的东西按下去。
随着“啪”地一声,突然间刺眼的光亮充斥了满眼,不适应的秦暖立即用手挡在了眼前,而后慢慢的将手指一开,不可思议,这个地下室真的是与楼上的房间不是一个线路,所以这里依旧有电通过。
明亮的灯光下,秦暖激动地几乎快要哭出来,她吸了吸鼻子,喃喃自语道:“天无绝人之路,我一定可以像找到光一样,找到出去的方法的。”
放眼四顾,这个地下室里到处都是堆积着的画板,秦暖嘴巴微张,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情景,这里的每一张画的每一个主角的都是一个女孩子,有的是低头微笑的,有的是仰头望天的,有的仅仅是她的一个背影,长发飘飘、白裙依依……
若不是有墙撑着自己的身体,她想她此刻恐怕已经不能是站着的状态了,她捂着胸口,眉头微锁,默默地摇头,她实在不能想象,究竟是怎样一双妙手,能将她画的微妙微翘,就连一个细微的锁眉时的神情,都是那般的生动。
是的,画上的女主角,就是秦暖!
“不可能的?”秦暖难以置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脸的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每一个从前,这里的每一幅画,显然不是一夜之间完成的,有的甚至已经被表在了画框里,而且被清楚的标上了时间。
秦暖细细地看着每一幅画,手指轻轻地划过画上的每一张自己的面孔,最后定格在一张还没有完成的画上,只是画了一个大致的轮廓,但是依旧可以看出这是她在咖啡店里坐在窗前,浸在余晖当中的画面。
“究竟是谁?”秦暖不解,画上只有她和作画的时间,并没有留下作画人的姓名。
这是一个神秘的爱慕者,从少年,到青年,再到后来她已经为人母,有人一如既往的深深地爱着秦暖,而是她却一直都不知道。秦暖颓然地坐在地板上,眉头紧锁,突然冷冷一笑,才知道,有人想要她和这些画一起埋葬在这间画室里。
疯狂!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秦暖在地上坐了良久,只觉得此刻脑海里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海啸一般,这算是惊喜还算是惊吓?
她突然觉得周身冷的异常,活了这么多年,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从暗地里偷偷地关注了多年,这件事离奇地叫人觉得可怕至极。
画室的矮桌上放着的除了作画用的各式的铅笔以及橡皮,还有一个厚厚的陈旧的笔记本,咖啡色,像极了古代时欧洲国家的书籍的封面,带着不知名的抽象的花纹,隐隐散发着某种神秘与诱惑。
秦暖颤抖着手将桌上的笔记本拿出来。
扉页上记载着这样一句话:你是太阳,而我只能是躲在黑暗里的月亮,你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我一直因着你才发光发亮!
某年某月某日,班里转来了个新同学,据说以前是念贵族学校的好学生,她长得很美,与她的名字一样,笑起来的感觉很温暖,她被安排着坐在我的前面。
……
某年某月某日,今天上学匆忙,忘记了带饭,她把她的饭菜分给了我一半,是她自己做的蛋炒饭,很简单,但是我吃的很香,我想,我从此爱上这味道了。
……
某年某月某日,咳咳,最近身体不好,不能去学校了,很遗憾,不能见到她……
……
某年某月某日,最近头发脱的厉害,过红绿灯的时候,从车窗里看见她了,她抱着书的样子很可爱,只是好像比以前瘦了许多。
……
某年某月某日,听说她恋爱了,男生是牧家的少爷,郎才女貌,很般配,呵呵……
……
某年某月某日,在宴会上,见到她了,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并不是牧家的少爷,可是他们看起来也是很般配,她笑起来的样子还是那么美,真好!
……
某年某月某日,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了,只是,我想再见她一面。
……
某年某月某日,今天如愿以偿了,咖啡厅里……真好,她生孩子了,孩子好可爱……日记到这里就已经戛然而止,秦暖看得泪流满面,竟不知,多年来,有人一直记挂着她,那个人,不是牧宇森,不是牧白,不是韩子遇……不是任何人,却给了她满满的倾注了半生的爱。
“呼!”秦暖仰头深呼一口气,看着白花花的房顶,惨淡一笑,道:“对不起,我不能在这为你殉葬,我有真正深爱的人,我得出去,不过还是谢谢你啊,老同学!”说着,秦暖便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走到墙边,将整个别墅的电路控制开关全都搬了上去。
秦暖拍了拍手,道:“开工,天无绝人之路,我一定会从这里活着走出去的。”
整个别墅的灯光都已经亮起,此时灯火通明,秦暖将自己所处的环境重新打量了一眼,瞄着头顶上的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喃喃地道:“好吧,不得不承认,这里环境还不错。”说着秦暖就将别墅的没一个房间都再次搜寻了一遍,很不幸,依旧没有找到能够帮助她逃生的东西,就是一把钢锯都没有。
秦暖在别墅的二楼转来转去,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二楼暗墙后面的狭窄楼梯上,“诶,通往天台的!”
秦暖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心里暗暗祈祷,天台的门千万不要被堵上才好。不由分说,秦暖开速地走上去了,可是似乎幸运之神并不眷顾秦暖,此时,天台的门已经被锁的死死的,任凭秦暖如何晃动,那道门就是不给面子,停在那,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
不过秦暖有一种预感,这道被锁死了的通往天台的门,就是通往她重见天日的路的门。秦暖重新回到二楼,她记得某个房间里,是有椅子的,于是她准备用椅子将这门锁砸烂。秦暖抡着椅子,使出浑身力气,狠狠地将椅子砸下去,突然,门把脱落在地,秦暖送了一口气似的,将椅子扔了出去,继而将门一点点地打开。
“啊!”秦暖激动地尖叫,当初牧宇森向她求婚的时候她都没有激动成这个样子,秦暖闻着从外面瞬间扑面而来的冷空气的味道,一场贪婪地深吸几口气,抬眼便是漫天灿烂的星子。
“牧宇森,等我,一定要等我啊!”秦暖激动地紫烟自语着,抬脚上了天台……
“哇,好美啊!”秦暖仰头望天时不禁感叹一句,却又知现在根本就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于是又匆匆地跑到天台的边上,低头向下俯瞰。
“好高啊!”秦暖兀自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绕着天台走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下面任何一处是可以借势下去的地方,下面的光线昏暗的可以,她只能恍惚看见下面是长满了的绿树,以及大片的花丛。
心想着如果跳下去能够跳到某棵树上,借着树木的阻力,或许掉在地上的时候她还能是活的,可是即便是活的,万一摔断了腿,她这次逃生计划就是功亏一篑,最可怕的情况就是直接从二楼摔在地上,那就更加危险,耽误之急,就是想出一个完全之策来,既能让自己跳下去,又能保自己的平安。
坐以待毙是万万行不通的,秦暖只得又站起身来,绕到天台边上,向下俯瞰,更加仔细地查看下面的环境,她忽然发现,在大树的掩映下,不远处是泛光的东西,一道道,一***,荡漾开来。
“游泳池?”秦暖登时放映过来,“没错,肯定是游泳池,只是会不会离得太远了一点,从高处俯瞰,这游泳池起码也得在五米开外,而这楼高大约是十米左右,怎么办?”
这种时候,就必须得借助外物的力量才行,使得人体在飞出去之后是做抛物线运动,而不直线下垂的运动。虽然,天台上空旷的可以,但是好在天台上有遗落的晾衣干,是由高大粗壮的柱子制成的,秦暖想了想,也就只能借助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