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 丑陋 上

烟雨江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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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可依然畏缩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察临走前说的话,看她时的冰冷眼神,依然深深刻印在她的心底,清晰得就象是昨天发生过的一样。她害怕,非常的害怕。她不知道如果越过了那条底线,一旦被李察发觉后会招致什么后果。

    “可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在担心李察是不是?”年轻人越来越激动,挺胸说:“李察算什么东西?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个好父亲吗,还不知道他是歌顿和哪个野女人生下来的杂种,怎么前十几年从来都没听说过他?他有个当侯爵的父亲,所以有祭品,能够去永恒龙殿献祭。要不然的话,他会成为什么构装师?还十级的魔法师,这种贵族出身的魔法师,我一剑就可以砍死!他都在浮岛上呆了那么久,怎么一直都没有做出一幅构装来?”

    “不,李察他……”可可曾经当过李察的助手,也有些魔法常识,虽然看不出李察在构装上造诣潜力究竟如何,却也绝不是年轻人说的那样。

    “可可,和我在一起吧!”年轻人根本没有听见可可微弱的反驳,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动情地说着。

    一阵清凉的夜风吹过,让可可稍稍打了个寒战。她总是会想起被李察知道的后果,于是向后退了一步,轻声说:“埃尔文,不成的。我已经是李察选定的伴侣,不能这样。我们不可能和家族对抗。”

    “或者这样,我们暗中在一起,你生一个我们的孩子!”年轻的步战骑士埃尔文退而求其次,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可可认真考虑,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于是摇头说:“不行!他……他还没碰过我……所以,我们如果那样,一定会被他发现的!要不,等以后……”

    埃尔文啊的叫了一声,又惊又喜,抓着可可问:“他真的还没有碰过你?”

    “是的。”肩上承受的压力突然加大,可可预感到了什么,开始颤抖,看着埃尔文的眼神中也有了畏惧。

    “可可!那把你给我吧!”埃尔夫猛然扑了上来,把可可抱进怀里!

    “不行!李察会杀了我们的!!”可可拼命抗拒,声音提高了八度。

    埃尔文却充耳不闻,手上动作越来越激烈,喘息也更加急促。一接触到可可那年轻、活力极具弹性的身体,他整个人就都被彻底点燃,再也顾不上后果。反正埃尔文的姓氏并非阿克蒙德,属于旁系的某个姻亲家族,严格来说连附庸的不是,现在他本人已经有了构装骑士的潜质,到哪个家族都可以得到一个不错的位置。

    可可只是一个二级幻术师,比普通少女力量强不了多少,根本不是埃尔文的对手,挣扎了两下就被他压在林间的空地上。而她的衣裙也根本阻挡不了埃尔文强劲有力的手。

    埃尔文一边急切地去除障碍,一边喘着粗气说:“李察算什么?他已经迷失在位面空间中了,绝对回不来!这个时候估计连骨头都化成了灰了,谁还会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他的老子,那个该死的歌顿也被门萨家族坑在了另一个位面里,根本回不来!现在所有被他欺压过的阿克蒙德们都在暗中联合,准备把他的族人赶出浮岛呢!你不知道,歌顿私藏了多少祭品。只要我们能够拿到那些祭品,就可以去永恒龙殿献祭了。到时候我们都能够成为传奇!歌顿又算什么东西!”

    “不行!我们都会死的!”可可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确实是深爱着埃尔文,但无论力量如何微弱,她仍是一个阿克蒙德,清晰地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承担那后果。

    歌顿和李察给她的感觉很类似,那是沉默的火山,一旦喷发,就无可阻挡。

    埃尔文却是铁了心的继续下去。可可的纯洁让他患得患失了多日的心一下得到释放,决定要抓住命运女神给予他的这次机会。

    就在此时,树林外忽然传来了几声咳嗽,吓得埃尔文一下从可可身上跳起。

    老管家的声音从树林外传来:“这么晚了,谁在里面?”

    可可镇定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很平静:“管家大人,是我,可可。”

    埃尔文深深看了一眼可可,就向后退去,悄然消失在树林深处。而可可迅速整理了自己的衣裙,稳步走出树林,站到了老管家面前。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老管家威严地问。他的目光只是看着可可的眼睛,并没有在她衣上身上一些隐约的破绽上掠过。

    “李察……很久没有回来了。我很担心,睡不着,就到处走走。”可可低头轻声说着,有那么一瞬,她几乎以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在关键的时刻,在沉重的压力下,女人总会有超出水准的发挥。

    老管家点了点头,脸色变得柔和了一些,说:“可可,要有耐心。主人和少爷都不是普通人,在他们手上,什么样的奇迹都有可能发生。你不要忘了,阿克蒙德能够有今天,几乎都是主人一手开拓出来的局面。而且你也是阿克蒙德家族的一员,就应该知道那些激怒阿克蒙德的人会是什么下场。阿克蒙德的怒火,会把他们所有的血脉都焚化成灰。”

    “我记得了。”可可很柔顺地说。

    老管家点了点头,就负手离开。看着老管家的背影,可可长长地出了口气,却忽然意识到老管家后半段话的若有所指的含义,猛然出了一身冷汗!她向漆黑的树林看了一眼,越来越是害怕,立刻提着裙子小跑着离开。

    十天之后,一个别样的会议在浮岛上的城堡召开了。

    算起来,歌顿已经失陷半个月了,还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然而在有心人的眼中,却足以改变思考的重心。比如说想法会从‘歌顿回来了怎么办?’变成‘他回来了又能怎么样’。这本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是在祭品清单的诱惑下,却几十倍的被缩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