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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县的挖掘现场旁边蓝景阳安排人手将水罐车开往s市。他自己则是先取了两大罐,自行开车赶回去。
而一科里,先前持反对意见的褚铮比蓝景阳还兴奋。嗷嗷嗷叫了几嗓子,吵嚷着尽快准备召唤仪式所需的东西。公孙锦倒是很冷静,他提醒褚铮:“你怎么确定挖出来的水就是万清水?”
“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褚铮颇有几分大师的风范,“难道你能解释像莲县那种没有海、没有河、没有湖的破地方怎么会平白冒出香甜的水来?肯定是万清水没错。况且,王平久也在那个村子里,沈兼都去过。”
“我我我我赞成!”洛毅森跳着脚举手发言。沈紹无奈地拉下他的手,心想这人八成心跳都过速了,兴奋的要结巴!
洛毅森那还顾得上沈紹,兴冲冲地对公孙锦说:“公孙,我们已经确定死亡的王平久不是真正的王平久。这个人至少伪装成王平久十年了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是因为王家会出两个有特殊能力的孩子,那孩子生下来他带走不就可以了,为毛继续用王平久的身份生活下去?”
公孙锦闻言蹙蹙眉,“你想说明什么?”
洛毅森咧嘴笑道:“我怀疑,王平久也在找万清水。只可惜,他没有咱们的实力,没办法大范围深度挖掘。你们还记得吗?王平久死亡那晚是在哪里出现的?”
问题被摆上了桌面,众人都是一愣。
这件事,沈紹比较有发言权,因为当初他在给王平久的箱子里装了信号发射器。仔细琢磨琢磨,沈紹说:“他一直在工地附近绕圈。”
洛毅森挑挑眉,“看吧!王云帆买下那块地必然有所用途,但是我们多次调查都无法确定他的目的。就算有些线索,查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公孙锦发现,自从褚铮和洛毅森进了一科之后,他比以前清闲了不少。这会儿也是。虽说身为一科大当家的事必躬亲,可洛毅森的脑子转的太快。几乎比他的还快。既然如此,且先懒散一次吧。
大当家的不吭声,洛毅森便越说越来劲。拿出线索和证据,一条条地掰扯起来。方才已经说了“王平久”的一些疑点,沈紹也给予了技术上的支持。那么,再细想想,“王平久”深知自己已经暴露,为什么不跑?不逃命?如果是他,在孩子们被一科带走之后,就会溜之大吉。因为一科必然有手段,从孩子们的口中得知一些真相。可“王平久”偏偏没走。
为什么?
因为他们还没找到万清水。
另一条线索,就是“王平久”给沈紹的那几句话。事后通过王德得知,那句话的确是地图上的,而地图极有可能是沈兼给的复印件。换句话说:王平久也好、盗窃头目吴大华也好,他们看的地图都是副本,甚至不全。
沈兼这么做,只是要王平久根据地图找到万清水。而地图因为年代太久远,早已不准确,所以“王平久”迟迟没有找到万清水。被沈紹盯上,便想利用沈紹找万清水。管有没有可能性呢,想利用了再说。就算沈紹找不到,也能拖延一段时间。
事实上,洛毅森一直想不通。“王平久”是沈兼的人,他脑袋是被骡子踢了,还是被傻狍子踩了,居然向沈紹透露地图的内容。现在看来,答案很明显了。
那么转回头来看。“王平久”明知暴露了必须跑路,却在临走前还徘徊在建筑工地附近,这说明什么?这货不甘心啊!
而且,沈兼为什么也去了?
综合以上分析,结论很明显了。那水就是万清水!
公孙锦欣慰地笑了笑,转头瞧着沈紹:“你不要把骄傲感嘚瑟的这么淋漓尽致。”
沈紹懒得搭理公孙锦。伸手摸了摸洛毅森的头发,沉声道:“都需要什么,列单子。”
洛毅森眼巴巴地看着公孙锦,等他正式发号施令。褚铮也在等,只是他没洛毅森那么滔滔不绝。至于蒋兵,早被洛毅森说得脑袋发昏。唯独司马司堂,似乎还有些犹豫。他抢在公孙锦之前,开口:“我建议,万清水送到之后,先做检验。”
话音刚落,洛毅森鄙视地看过去,“还是小伙伴吗?刚才咱俩还是一个战壕的呢,怎么说变就变?”
“我现在也支持你召唤应龙。”司马司堂笑道:“我只是想进一步确认,那种水有没有其他问题。不要因为有了新进展就头脑发热,做事要稳当。”
满满的父子感扑面而来。褚铮捂着脸,笑得肩膀直颠儿。感慨道:“毅森,恭喜你有了个爹。”
司马司堂是从不理会褚铮这货的,洛毅森却虎着脸扭头看自家男人,“你回去扣白羽薪水!”
沈紹满眼温柔,“好。”
于是,俩闹火又打作一团。
这就是副作用啊!公孙锦无奈扶额。说着说着就能拐出去十万八千里,不管什么场合都能闹起来,简直……
算了,脑袋够用就行了。闹点就闹点吧。
公孙锦拍拍手,说道:“景阳要今天晚上才能回来。你们先去准备东西;蒋兵你跟我准备监控设备。院子里、还有一科周围都要铺设几个监控器。”
蒋兵立刻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跟着公孙锦离开大办公区。
到了一楼,公孙锦拿出内部通行卡,打开一扇从没打开过的房门。蒋兵把脑袋塞进扫描仪里,扫描了虹膜。里面好像铁栅栏一样的二道门才徐徐打开。
进了二道门,里面是通往地下的一段楼梯。楼梯下面居然存放着很多武器和监控设备。
蒋兵按照公孙锦的要求,拿了很多东西。
公孙锦忽然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小安坦白?”
当啷一声,拿到手里的仪器掉了。蒋兵臊的不敢抬头。
公孙锦忍不住笑了笑,“你总是这么不好意思,是准备打光棍?”
“没。”蒋兵费劲巴拉地说:“她条件好,看不上我吧。”
“你哪里差?”……“除了脏点。”
“不是……”蒋兵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好久没洗的头发,“她能找到比我更好的。我,我不想被甩。”
“你没救了。”公孙锦断言,“小安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你呀,要是有褚铮一半不要脸,早就跟小安成了。别磨蹭了,都老大不小的。赶紧挑明了,我随两个红包。”
蒋兵的脑袋快垂到胸口了,抱紧怀里的东西,只说:“等案子结了再说吧。”便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这会儿在楼上的大办公区里,褚铮和洛毅森兴奋地聊起明晚的事。结果,司马司堂直接扔了本书到洛毅森脑袋上。这一下,引来沈紹极为不满的瞪视!
司马司堂看都不看沈紹,只对自认委屈的洛毅森说:“你几天没睡了?”
他什么意思——沈紹紧盯着洛毅森!
洛毅森咳嗽两声,虚张声势地说:“我现在充满了干劲儿!”
“你昨晚没睡?”沈紹发现了问题所在,逼问:“你不是说小睡了一会儿吗?”
“拉倒吧,你听他胡诌。”褚铮乐得落井下石,“他先去你那个地下室取东西,又去他爷爷的公寓找线索。回来都快一点了,没聊一会儿就跟老大去你家。他睡个屁啊。”
不等沈紹发脾气,司马司堂一个冷飕飕的眼神飞过来,钉在沈紹的脸上。冷声道:“你不是说会照顾好吗?就是这么照顾的?”
为了不引发流血事件,洛毅森熬一嗓子:“哎呀,我好困!睡觉睡觉。”说着,抓住浑身散发寒气的沈紹,急忙朝着门外走。
司马司堂无奈地摇摇头,“睡觉就睡觉,你拉着他干什么?”
睡觉啊……褚铮觉得这个词很有深度。
跑出大办公区,洛毅森直奔楼上去。沈紹反手抓住他,沉声质问:“去哪?”
“楼上我房间啊,你又不是没去过。”说完,才想起沈紹不大适合陪着自己,“你先回去,等我睡醒了给你电话。”
显然,沈七爷没打算听从洛毅森的安排,手上使劲把人扯了下来。说:“回家睡。”
“哈?为什么啊?我房间就在楼上,干嘛跑回去睡?”
忽然,沈紹停下脚步回头瞪着洛毅森。眼神中的含义格外明确:你再废话我就地打昏你扛回去!”
洛毅森缩缩脖子,不敢吭声了。只能跟着沈紹往楼下走。
院子里,遇到了公孙锦和蒋兵。沈紹直言带洛毅森回家睡个好觉。洛毅森站在他身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公孙锦,心里念叨着:不要答应他不要答应他。
“去吧,明天中午回来。”
你妹呀公孙!还有点原则性没有?
沈紹不愿多言,所以没揭穿洛毅森那点小心思。只要脱离自己的视线,洛毅森不可能乖乖睡觉。说不定自己前脚走,他后脚就从床上蹦起来,去做其他事。
必须杜绝!
把人塞进车里的时候,洛毅森还巴巴地看着自己的车。这车是沈紹给他的,最新款奔驰,各种冷酷炫,洛毅森别提多喜欢了。现在手痒,很想开车回家。沈紹把他的脑袋扭回来,狠狠白了一眼。
好几天没睡,还敢开车?真是胆肥儿了你。
洛毅森撇撇嘴。不开就不开,以后有的是机会把你的车全开一遍!
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车子才开起来十分钟左右,洛毅森就呼呼睡着了。沈紹很心疼,将车内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沈紹把洛毅森抱出车,上了电梯。
到了门口,洛毅森自己醒了。揉揉眼睛,嘀咕着:“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沈紹扶着他站稳,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洛毅森迷迷糊糊地走进去,一脑袋扎到沈紹怀里,“抱我上楼吧,困死。”
沈紹逗他,“不是很有干劲儿吗?”
洛毅森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俩眼一闭,睡死过去。
把人放在chuang上,脱去外衣内衣,只给剩一条小裤裤。又给他盖好被子,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卧室里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沈紹也是一天一夜没睡,简单洗漱一下,掀开被子躺进去。
身边有他在,美好又安逸。
两个人紧紧相依偎着,睡得香甜。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半夜一点了。洛毅森是被饿醒的,沈紹也有些饿了,只是搂着洛毅森的感觉太好,不想起。
洛毅森在沈紹怀里蹭啊蹭,到底把七爷蹭的不耐烦,“不怕我把持不住?”
怀里的坏小子嘿嘿笑,“把持不住也要先填饱肚子。”
没等说完,沈紹一个急翻身,把人压在了下面。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和谐”。
为了不让洛毅森累到,沈紹叫了很多外卖。放在托盘上给洛毅森摆上chuang。洛毅森打着哈欠,嘴巴有点肿。看着面前的美食,不得不说:“我怎么觉得自己瘫了?”
“胡说。”沈紹不满地咬了他的脸蛋一口。
洛毅森斜眼瞧他:“七爷,你别抓着个机会就啃我,行吗?”
一块糯米鸡塞进他的嘴里,沈紹轻声笑道:“快吃饭。吃饭了继续睡。”
七爷,您还能有点更崇高的追求吗?
不过是一顿饭而已,俩人腻腻歪歪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吃撑了!洛毅森执意要下地消消食儿,沈紹执意要在床上继续腻腻歪歪。俩人意见不合,最后洛毅森提议,咱俩石头剪刀布吧。
结果,七爷惨败。
七爷觉得这不科学!
披了件沈紹的浴衣,洛毅森开始在家里溜达消食。虽说这里已经来过几次,可不少房间都没看过。沈紹挨个房间打开房门,告诉他这间是干嘛的,这一间是干嘛的。推开健身房的房门,洛毅森眼睛放光!
“沈紹,过两招?”洛毅森技痒,抓着沈紹非要在地毯上对打。
这地毯脚感忒好了。厚实却不软,也不滑,踩上去格外舒服。见他兴致勃勃,沈紹只好换了件t恤,说:“过招可以,输了不能生气。”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洛毅森哼笑着,接过沈紹给他准备的衣服穿好,“点到为止,不动真格的。但是,你不准放水。”
沈紹点点头,表示:“跟你打很有趣,不放水。”
于是,大半夜俩吃撑的人打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