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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警方在千叶搜查到900克的毒品,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宗信不可置信:“不可能!”
不可能?锡南国际点了头,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楚立人突然有点同情叶家这对父子,站起身,一板一眼地摆架子:“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话,可以和检察官说,不过最好先请个聪明点的律师过来。”转头吩咐小张警官,“立刻立案诉讼,另外申请搜查令彻查叶家。”
“是队长!”
小张警官得令,立刻行动,叶宗信傻在当场。
这就傻了,好戏还在后头呢。楚立人出审讯室之前,又转过身来:“叶先生,警方怀疑你涉嫌一起毒品买卖,现在我的同事会对你做一份笔录,在案件调查期间,请不要出境,并随时协助调查。”
叶宗信整个人颓废地瘫在了椅子上。
毒品买卖,好大一顶帽子,这要扣到了叶家头上,后果可想而知。宋辞也玩太狠了,楚立人暗暗打了战栗,拿出手机拔了个电话。
“说。”
宋辞的声音,隔着金属,阴森森的,语气,张狂又清贵。
还真是把他楚立人当小弟使唤了,他不爽:“宋辞,今天这茬当我还了当年实地演习的那一子弹,以后这种浑水别让老子趟,这么大的罪名,你说抓人就抓人,不说省警局,缉毒所都惊动了,要是检察院追究起来,你担得起,我可担不起,还有,宋首长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张司令也不敢闹太大。”
毋庸置疑,下到市政厅,上到检察院,敢追究宋辞的,恐怕没几个,所以,他搬出了宋家的老当家。
电话那头,宋辞说完,然后掐断了。
楚立人听着嘟嘟嘟的声音,烦躁地抓了一把头,骂粗了:“靠!”
宋辞只说了一句话:你可以问问你的上司,看他是听宋谦修的,还是听我的。
还用问吗?H军区的新型大炮都是锡南国际赞助的,张司令早就是宋辞的狗腿了。宋辞的势力有多大,楚立人不烦揣测,他怕颠覆他端正的道德观。反正这世道,有钱才是天皇老子。
锡南国际,宋辞收了电话,抬头看阮江西,他的女人还是刚才那个姿势,专注于手上的书,窝在沙发里,安静又娴静。
宋辞问:“在看什么?”
她抬头:“货币战争。”说完,低头,手指翻了一页。
“很有意思?”
阮江西没有抬头,诚实回答:“有些不懂的地方。”手指又翻了下一页。
宋辞抬手看了看时间:“你看了一个小时四十七分钟。”起身,他走过去,蹲下将阮江西的脸抬起来,“一次都没有抬头看我。”
货币战争,并不是一本有意思的书,枯燥乏味专业性极强,大概也只有阮江西能捧在手里专注地看上一个小时四十七分,期间,心无旁骛得完全忽视了宋辞,他有些不满,到底是谁将这本书递给他女人的。
阮江西笑着看她:“所以?”
宋辞接过她手里的书,随手便扔进了沙发的角落里:“你太固执。”
她笑语嫣然地看着宋辞:“这是你的结论吗?”那一个小时四十七分,她应该是惹得他不悦了,阮江西笃定,“宋辞,你吃醋了。”她抬手,用指腹轻轻拂着宋辞的脸,动作与平日了给宋辞狗狗顺毛时如出一辙。
兴许,宋少这般与一本货币战争计较的样子,同宋胖少闹着要培根火腿的样子太过类同。
宋辞捉着她的手:“我不否认。”
阮江西轻笑,她家宋辞,很喜欢吃醋呢。
“中午想吃什么?”宋辞将她抱起来,一起窝在沙发里。
“还很早。”阮江西看了一眼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不忙吗?”
宋辞拢了拢她耳边的发:“嗯,很忙。”抬眼看着她如墨似的眸子,“你在这,我没办法工作,今天休息,我陪你。”
凑得近了,宋辞的气息,灼灼的,缠绕在她耳边,她有些痒,往后靠了靠:“不用刻意管我,我不想影响你。”
宋辞环住阮江西的腰,将她拉近:“已经影响了。”
话落,倾身吻她。她乖乖不动,手搂着宋辞的脖子,任他在唇舌间动作。
食髓知味,他喜欢这样亲吻她。
缓缓平息了气息,宋辞不舍得结束与她温存,便贴着她的唇,也不动作,只是蹭着,软软的,让他心头发痒,他暗了暗嗓音,说:“从刚才就想吻你了。”
他没有告诉阮江西,刚才的一个小时四十七分里,他根本什么都没有看进去,满腹心思全在她身上。
阮江西笑弯了眉眼,然后抬手搂着宋辞的脖子,探出舌尖,学着宋辞的动作,在他唇间舔吻。
宋辞很配合,张开嘴,由着她肆意胡来,古墨色的重瞳睁着,近在咫尺都是阮江西的模样,不似往日的清冷,她吻他的时候,会羞赧得红了整张脸,娇俏又恬静。
“宋少。”
秦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合时宜又不知情趣。
“宋少。”
秦江又喊了一声,已经冷了宋辞的眼,他却不松手,抱着阮江西继续,她推了推他:“秦特助叫你。”
“不用理他。”宋辞完全不理会,俯身凑过去,对阮江西说,“你继续。”
阮江西没有继续吻他,又往后退了退。
她很懂事,从来不邀宠,不任性,不惑他醉死温柔乡。对此,宋辞是很不满的,将阮江西捉进怀里,说了声:“进来。”
秦江这才推门进来,一进门就瞧见宋少一脸冰寒,阮姑娘面若桃花,一瞧就知道是他打扰老板的好事了。
阮江西面皮薄,见秦江进来,推开了宋辞,坐到沙发的另一侧,这一举动,更惹得宋辞气恼,不舍得说阮江西,便对秦江撒火:“说完就滚出去。”
秦江不和欲求不满的男人计较:“宋少,叶小姐想见你一面。”
“谁?”
宋辞哪里记得什么叶小姐,问完,起身也坐到沙发的另一侧去,伸手一捞就把阮江西抱紧怀里,这才心满意足。
对于宋辞这种近乎幼稚的黏人行为,秦江眼不见为净,耐着性子解释:“叶以萱,叶家的小姐,叶竞轩的姐姐。”
枉人家叶姑娘还对着前台姑娘说:我来找宋哥哥,预约?我和宋哥哥的关系不用预约,你把电话给我,我给宋哥哥打电话。
姑娘,你宋哥哥只记得阮妹妹哟。
还好前台姑娘懂事,对一切除阮江西之外的莺莺燕燕都公事公办。
“不见。”
果不其然,宋少才不管什么叶小姐李小姐王小姐,很专注地用手指缠着阮江西的发尾玩,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秦江就料到了是这个态度:“不过人已经在公司门口了,说不见到宋……”秦江特意强调,“不见到宋哥哥就不走。”
尤其宋哥哥三个字,秦江咬得很重,阮江西没什么反应,却惹来了宋辞一记冷眼:“扔出去。”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了。
对于这等扔人事件,秦江习以为常,以前对宋辞自荐枕席的女人,多半都是这个下场,秦江权衡:“叶小姐是公众人物,这不太好吧,而且外面都是记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叶小姐有意惹来媒体,如果就这样把人扔出去,对公司形象不太好,对宋少的名声也有损啊。”
“扔出去。”
还是这三个字,还是那副表情,还是这么不通情理的暴君,什么形象,什么名声,宋辞向来有钱任性,哪个不要命的敢说三道四,难怪媒体私底下都称宋辞是土皇帝。
秦江对土皇帝的命令当然不敢违抗:“我这就把人扔出去。”还没走出办公室,阮江西开口了,“应该是为了叶竞轩的事情。”
秦江顿住,等候老板娘的指示,反正,宋少内外事项,都是老板娘说了算,
宋辞询问阮江西的意思:“要见吗?”
果然,阮江西才是主裁。
这时候,这阮江西的手机亮了,她将手机递给宋辞。
来电是‘姓顾的’,这个称呼,还是宋辞刚学会修改手机通讯录名称之时,他果断改了。
宋辞直接把阮江西的手机扔到沙发的另一头,态度很明显,他不待见这个姓顾的,更不想他的江西待见。
阮江西对宋辞的举动有些好笑:“顾白已经在门口了。”
“他来做什么?”宋辞语气不善,还带着防备,有点危险的讯息。
还用说吗?保驾护航啊,只要阮江西有事,顾律师哪次不是鞍前马后,不比宋辞手腕暴戾狠绝,顾律师喜欢明着玩阴的,秦江倒是非常惊讶,听说老板娘十岁在养在顾家了,顾家那样的土匪窝,是怎么教养出老板娘这样的贵族淑女的?
“你陪我过去。”
老板娘发话了,宋老板别开头,言辞拒绝:“不去。”
阮江西沉吟了一下,站起身来:“那你在这等我。”然后随秦江一起出去。
不到三秒钟,真的,宋少的矜贵连三秒钟都没有维持住,坐不住了,尾随着阮江西:“不准撇下我。”
宋少,您的脾气哪去了?您的王家风范哪去了?您那副老子天下无敌违抗者杀无赦的气场哪去了?秦江深深地鄙视。
宋辞上前去牵着阮江西,解释:“我不放心那个姓顾的,”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显得宋少大人小肚鸡肠拈酸吃醋。
走过锡南国际大厅,来往的员工都惊呆了,刚才那个拉着人姑娘侧着身子视线全程盯在人姑娘脸上的人,真的是宋BOSS?
宋BOSS还叮嘱:“江西,你不要和顾白多说话。”
“不要让记者拍到你们两一起。”
“他多管闲事,你不要理他。”
“……”
闻者,皆瞠目结舌,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宋少牵着的那位姑娘,这阮江西当真厉害,瞧把宋少大人调教的,哪里还有一点以前的唯我独尊。
世道玄幻了,像宋辞这种高居神坛的人,都被拽到情网里了。
“宋辞哥哥。”
突然有女人娇软的嗓音传进来,只见门口叶以萱顾盼生辉,看着宋辞的眼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顿时,媒体蜂拥而上,在锡南国际的地盘上也不敢造次,除了拍照和录音,都不敢吭声。
却还是惹得宋辞不悦,用手挡住刺入阮江西眼睛的闪光灯。
秦江立马会意,上前:“我们宋少和老板娘都不喜欢拍照。”
媒体震惊,信息量好足,老实地放下相机,拿出笔记本,赶紧记下老板娘三个字。
“宋辞哥哥,能不能找个地方聊聊?”
叶以萱今日穿了件白色淑女裙,披散着长发,看上去似乎没有化妆,脸很白,一副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模样。
宋辞却丝毫不怜香惜玉:“不能。”
叶以萱眸子一凝,水汪汪的,凄婉极了:“宋辞哥哥——”
宋辞直接打断:“我和你不熟。”
叶以萱的脸,更白了,她哀婉地看了宋辞许久,才哽塞着声音开口:“宋少,竞轩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我代他道歉,千叶也已经被查封了,可不可以点到为止?”
宋辞冷眼若霜:“这些话留着和警方说。”
“警方那里分明是你——”
叶以萱的话突然顿住,没有继续。
媒体差点没把手里的录音笔砸过去,叶家公子入狱摆明了和宋少难逃干系,这叶以萱都找到锡南国际来了还藏着掖着个屁啊。
难道,矛头不是指向宋少的?
“江西。”
叶以萱眸光一转,盈盈泪光看向阮江西。
原来是女人大戏!媒体都兴奋了,阮江西与叶以萱一直传闻不和,终于对上了。
“江西,是我不好,我不该惹你不高兴,你可以冲着我来,可不可以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如果你还是不解气,《定北侯》的角色我可以退出,如果你想演女二,我也可以和导演说。”
叶以萱梨花带雨,泫然欲泣地说出这样一番话。
瞬间,媒体的笔记本上便出现了这样的故事大纲:阮江西觊觎定北侯女二一角,对叶以萱百般刁难,宋少助纣为虐,对叶竞轩狠下杀手。
好一出娱乐圈的争权夺利!
“退出?”
三分笑意,七分玩味,男人声音邪肆,众人转身看过去,男人扯了扯歪歪斜斜的领带,白衬衫随意散了几颗扣子,西装外套搭在肩上,款款走近。
顾白!顾大律师!难怪阮江西自始至终都不说话,原来是有代表律师发言。
顾律师将外套搭在手腕上,对阮江西抛了个笑脸,才面向叶以萱,一张英俊的脸,语气玩世不恭:“叶小姐真是高瞻远瞩。”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顾白慢条斯理递给叶以萱,“这是法院的传票和验伤申请,关于诽谤我当事人一案还请叶小姐配合。”
分明一副雅痞的风流俊公子气度,摆起律师的架子,却没有半点违和感。顾白律师,长得引人犯罪,却有一身让罪犯无处遁寻的本领。妖孽!
叶美人花容失色了:“什么诽谤!你这是诬告!”
惹了美人恼羞成怒,顾白却依旧春风和睦:“关于叶小姐微博上中伤我当事人的言论,你有权申诉,是不是诬告可以和法官说。哦,叶家二少贩卖毒品的案子也在同一天审理,也许在法庭上你们兄妹还可以叙叙旧。”
哦,原来是微博一事秋后算账啊。本是阮江西掴掌在先,到底顾律师是如何反咬一口倒扣了叶以萱个诽谤罪的?
说来说去,也是叶以萱作,非跑微博上去装柔弱,说什么脸受伤一个礼拜不能见粉丝,这下好了吧,顾律师直接搞了个验伤申请,和律师大人玩文字游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叶以萱怒极,却也不蠢,她咬牙,“请不要对我人身攻击,有什么话请和我的律师说。”
顾白耸耸肩:“需要我给你介绍律师吗?我猜大概没人敢接你的案子。”
“……”叶美人柔弱的表情还是僵化了。
确实,对方律师是顾白,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自掘坟墓。叶以萱哪里斗得过顾白这种老江湖,咬着唇美眸再一次转向阮江西:“阮江西,定北侯的角色我可以让给你,你也已经打了我一巴掌,还不够吗?”
三言两语,所有脏水不带一个脏字地泼给了阮江西,不得不说,叶以萱装得一手好莲花,这娇弱欲滴的模样,任谁瞧了都像被阮江西摧残蹂躏得惹人怜爱。
反观阮江西,自始至终都好似置身事外,从宋辞怀里露出一张雅致的笑脸,客气地询问:“可不可以开一下摄像机?”
前排的记者们愣了好半天,才晃过神来,打量了一下宋少的眼色之后,这才敢将镜头切到阮江西。
阮江西对记者道了句谢谢,然后走到叶以萱跟前,语速不急不缓:“你的演技很好,很期待《定北侯》和你对戏,不过现在没有台本,你可以不用装了。”
毫无情绪,淡淡而语,却字字针芒。演艺圈会装能装的女人大把大把,你装我装大家都装,阮江西却诚实犀利得像个异类。
叶以萱哪里还装得下去,面露凶狠:“你——”
阮江西温软的嗓音缓缓打断:“我还有句实话要告诉你,”她微微前倾,没有穿高跟鞋依旧高出叶以萱些许,眸光轻微地下俯,“那一巴掌,是因为你该打。”
那一巴掌,是因为你该打……
好诚实任性的言论,这么直截了当得有点张狂肆意,放眼整个演艺圈大概除了阮江西,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敢在镜头前这么我行我素的。
“阮江西!”叶以萱气急败坏。
阮江西心平气和:“你们现在可以拍了。”
说完,阮江西转身,走到宋辞身边。
停滞了三秒钟,所有记者如梦惊醒,然后整齐划一地将镜头切向叶以萱,将麦克风调到最大声,然后,涌进。
“叶以萱小姐,请问你怎么解释?”
“《定北侯》你是否会如期出演?据我所知《定北侯》剧组并无更换角色的任何相关消息,是否只是你单方面的炒作?”
“对于你和阮江西之间的事,你有什么解释?如果和角色无关,是不是你私人为之?”
“关于你微博上的言论你怎么解释?是人身攻击吗?”
“你的矛头是刻意指向阮江西吗?”
“你们有什么私人恩怨?”
“……”
媒体步步紧逼,问题一个比一个咄咄逼人,左右夹攻,镜头里的叶以萱面如土灰慌张失色,哪有半分平日在镜头前的仪态仪容。
远去几步。隐约听得见宋少的声音:“很吵?”
“有点。”
“那我把她扔远一点。”
顾律师笑了一声:“江西,你不嫌他粗暴吗?”
宋辞简单粗暴:“滚!”
随即不到一分钟,便有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过来,二话不说,抬起叶以萱,扔出了锡南国际的大门,只听见叶以萱喊破了喉咙,形象大毁地横在了台阶上,整个过程所有媒体人秉持着他们的职业道德,冷眼旁观,并将镜头焦距调到最清楚,完美地捕捉到了叶以萱落地的姿势。
十分钟后,叶以萱的丑照便在网上疯传,没有涉及到太多相关阮江西的信息,报道的大致意思,有才的网友归结成了一句话:白莲花绿茶婊,锡南国际门前倒。
紧随之后还有网友将法院的传票和验伤申请贴在了叶以萱之前的微博下,一时间,炸翻了千万网民,之前中伤阮江西掴掌叶以萱的言论分分钟被沉,千万网民心里正义的小船说翻就翻。
一时间黑粉来势汹汹
下半身思考的地瓜:不作就不会死啊@叶以萱V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亲妈后妈都是妈: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叶以萱V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宋塘主的小棉袄:法官大人,快把这只破坏世界和平的妖精收了。
当然,也有叶以萱的死忠粉誓死维护偶像。
叶叶的小乖乖:打了人还倒打一耙,人不要脸就无敌了。
梦的翅膀受了伤:顾律师眼瞎吗?是阮江西的裙下之臣吧。
微微一笑很猥琐:仗着男人为虎作伥,滚出娱乐圈@阮江西
还有一部分网友,get到的重点很奇葩,比如:
我叫宋少:阮江西打人的姿势太帅了。
小咪不是猫:叶以萱落地的姿势太丑了。
阮江西的黑粉:已被阮江西的魄力收服,我决定,黑转粉。
请叫我腐女:我觉得宋塘主和顾律师好配,好有CP感!
低头拉裤衩:楼上,你真相了,阮江西绝对是幌子,宋塘主和顾律师才是真爱。
然后网友PS出了各种CP照,一日之间,这些照片被制成各种表情包和颜文字,风靡网络,哦,同样风靡的还有叶以萱微博上的八字箴言: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比如这样的对话:
放学有种别溜!
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丫的,走路不带眼睛啊!
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你个贱人,为什么勾引我老公。
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靠!想打架是吧。
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再不出手,老子揍你!
老子本清心,何苦为难。
……
这八字箴言几乎无处不在,实在让人不得不感叹一下中国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
再说说这宋顾CP的事儿。
这对新晋CP相处好像不太和谐,打从一起进了锡南国际的大门,整栋楼都莫名的有股硝烟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宋少与顾律师之间的火花,很微妙呐。
阮江西站在二人中间,她似乎有意缓解气氛,问顾白:“你怎么过来了?”
顾白随口就答:“当然是英雄救美。”
这顾律师一开口,气氛更紧绷了,他是有意的吧!
“多管闲事。”
宋辞说完,还将阮江西往怀里紧了紧,挑衅地睥睨顾白。
真幼稚!顾白迎着宋辞的视线,颇为不屑一顾。这两人,显然没办法和平共处。
“中午要一起吃午饭吗?”阮江西问顾白,她只是出于礼貌的邀请,却好像惹了宋辞不开心,环在腰间的手用力地紧了紧。
顾白完全忽视宋辞一脸的不爽,问阮江西:“老地方吗?”
老地方……
三个字,又捅翻宋辞的醋坛子了。阮江西和顾白朝夕相处了十五年,他们之间有太多宋辞插足不进去的东西。宋辞也知道,顾白甚至整个顾家对阮江西都很重要,却没办法不介意。
宋辞代替阮江西回答,面无表情:“她中午没空。”阮江西不解地抬头看宋辞,他理所当然地说,“你要陪我加班。”
阮江西回想了一下宋辞办公桌上高堆的文件,点头说好,又对顾白说:“今天宋辞要加班,我们改天一起吃饭。”
顾白嘴角抽了抽,阮江西也太好骗了,宋辞摆明了搞套路!他突然醒悟到,他们顾家真的把江西教得太温善听话了,没有一点顾家人的滑头。
宋辞那个独裁揽着阮江西,还说:“她的户口,我要迁出来。”
迁到你宋家吗?做梦!顾白咬了咬牙,却笑得温和无害:“关于这个问题,以专业的角度,我建议你请个律师。”
宋辞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她是我的,和你,和你们家都没有关系。”
强取豪夺的土匪!你以为江西是块地吗?你说承包就承包?!顾白压下满腹的火气,面不改色:“关于这个问题,以专业的角度,我建议你向法官说。”说完,堂而皇之地一个电话打到顾家,又旁若无人地拔高了语调,“老头儿,你听着,你要敢把江西的户口迁出去,我就敢把我的户口从你们顾家的列祖列宗中迁出去。”
只说了一句话,电话那边就咆哮了,顾白把电话从耳边拉远了,然后对着宋辞挑挑眉。
宋辞一张俊脸,阴冷得不像样。
顾白这招,真是太阴险了。他毫无自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来午饭是吃不成了,江西,月底是老顾50大寿,家里见。”说完,对阮江西摆摆手,晃着手里的西装外套,顾白闲庭信步地走出了锡南国际,手机刚放到耳边,便被顾爷中气十足的河东狮吼震痛了耳膜。
“死小子,老子50大寿都过了半年了,你这不肖子孙,早点滚出老子顾家的家谱,老子造了孽生出你这个兔崽子,有种你丫别迈进顾家的大门,老子打断你的腿……”
顾白掏掏耳朵,突然对着电话说了句:“老顾,我的心很痛,真的痛。”
一句话,堵住了顾爷所有到嘴的吼骂,有点慌了:“臭小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我不把江西的户口迁出去就是了。”
“不要和我说话,我要去疗伤。”
然后顾白挂了电话,然后顾爷就真没打电话过来,耳朵终于安静了,顾白笑了笑:“混了那么多年黑,怎么还这么心软。”嘴角的笑,带了些无奈,然后掏出烟,点了一根,站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吸,视线落在远处,久久静止。
阮江西蹙着眉,紧抿着唇,她不安或者气恼时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别生他的气,他和他的父亲,都是我的家人。”
阮江西扯了扯宋辞的衣服,他别开头:“已经生气了。”
她有点不知所措,就安安静静地站着,秋水剪瞳水盈盈地望着宋辞。
只肖一个眼神,宋辞就心软得没了脾气,走过去牵着她:“我不是气你,是气我对你一无所知,气姓顾的比我早遇到了你。”
宋辞,你可知道,没有晚一步,在我懵懂得还不知情爱的时候,你就闯进了我的半生浮梦,用完了我一生的幸运,和你相遇。
她看着他,眸光温柔得像饮了江南的离人醉,微醺,并不说话,只是看他。
“怎么了?”宋辞将她抱紧了几分,竟有莫名的心慌,有点手足无措地哄她,“我不生气了,我以后也不讨厌顾家了,你别不开心。”
她的宋辞,总是这么毫无防备地撞到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然后,又酸又痛。该有多幸运,能让她得他眷顾,这样小心翼翼地去对待。
眼睛忽然酸涩了,阮江西敛下眸子,蹭了蹭宋辞的胳膊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饿了。”
“那我们去吃饭,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想了想,又补充,“火锅也可以。”
只有这时候宋辞会由着她,平日里宋辞总觉得火锅不健康,沾都不让沾,阮江西笑了,问:“你中午不用加班吗?”
宋辞面不改色:“如果还要我加班,那锡南国际就不用养一群废物了。”
废物秦江在会议室里打了个喷嚏,然后对秘书说:“去餐厅打包几份午饭过来。”又对会议室一众高管等吩咐,“我们继续开会。”
高管们好心累,据说宋老板和老板娘正在公司大堂旁若无人地恩恩爱爱,为什么他们要在这里兢兢业业地加班开会?
秦特助还一直说:重做,重做。
大家心里苦:我本清心,何苦为难。
第二天,Oushernar广告在天宇影院试映,陆千羊八点准时出现在影院的休息室里,一看见阮江西就像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扑过去:“江西,小青他姑姑居然要解雇我,还好我誓死抵抗,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边说边拿眼瞪魏大青。
魏大青很无辜,放下两杯咖啡和今日的报纸就自动消失。
阮江西有些抱歉:“是宋辞要解雇你。”
晴天一个霹雳,陆千羊外焦里嫩了,用了半分钟时间消化,然后一把抱住阮江西的腿:“娘娘,奴婢再也不敢犯错了,求娘娘恩典替奴婢美言几句。”
阮江西被逗笑了。
陆千羊抹了一把泪:“娘娘,你是不是为了救奴婢不惜委身圣上,让圣上对你为所欲为了?”
这话,阮江西没接,将脸转到一边,露出微红的耳根。
果然,宋少那个昏君!陆千羊只恨不能揭竿起义,只能认怂,拿起咖啡,牛饮了一口,把报纸扔到阮江西跟前,说正事:“江西,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又上头条了?”
阮江西不惊不喜:“嗯。”
陆千羊特意将报纸翻到娱乐板块,凑到阮江西跟前:“你没什么想说的?”
阮江西看了一眼,眉头微拧:“宋辞他不喜欢上报。”
对于媒体如何传播由掴掌事件引发的微博事件的几大爆点,阮江西完全没兴趣。她所有的关注点永远都在围着宋辞打转。
陆千羊已经见惯了阮江西的宋辞控,都懒得表示鄙视了:“放心,你家宋大少的龙颜,那些娱记们还没有胆子瞻仰,顶多放几张侧面照敲敲边鼓,感叹几句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的,自从那些个不安分的媒体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地球之后,那些不安躁动的笔尖都老实了,所以说,有钱好办事。”这些都不是重点,陆千羊最关注的是:“话说,你家宋大少到底有多少家底?你们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财政大权有没有做交接工作?”
陆千羊这颗八卦的心,就算离开狗仔的岗位多时也依旧狂热:“江西你就透露透露呗,你家宋少有没有上交银行卡?有没有让你当家做主?”问题越问越不着调了,“有没有让你在上面啊?还有还有,宋少的身材怎么样?有几块腹肌?摸起来有没有很带劲?”
陆千羊,真的好污好污!
阮江西是好姑娘,是纯洁的小淑女,沉默地低着头,声音细弱蚊蚋:“我没有摸。”
阮江西,真的好诚实好诚实。
陆千羊有点遗憾:“真是太可惜了。”惋惜完又告诫她家艺人,“下次一定要摸知道吗?”
阮江西想了一下,点头了。
陆千羊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沧桑感,她家矜贵又温婉的小淑女已经被宋辞采撷去了,她惆怅得不想说话了。
“《定北侯》拍到什么进度了?”
陆千羊从惆怅中抽离出来:“其他演员的戏差不多都拍完了,应该快要后期剪辑了,就差你的部分,你这手伤也养了够久的了,导演已经到我这旁敲侧击了好几次,只要你们家宋大少放人,剧组立马恭候大驾。”其实阮江西手伤早好了,陆千羊觉得宋少是故意不放人,分明是要阮江西常伴圣驾不离左右,陆千羊策反之心大起,“江西啊,咱这大牌也耍了两个月了,眼看着都要过年了,为了赶上贺岁档,张导熬得白头发都多了不少。现在就差你这儿的进度了,你就大发慈悲可怜可怜张导吧。”
阮江西稍作沉吟:“广告一个星期之后就会首播,这几天就可以安排《定北侯》的戏份。”
陆千羊笑得见牙不见眼,有模有样地福身:“谨遵娘娘凤旨。”小羊子上前近身伺候,又问,“那娘娘预计要拍多久?”
弯弯眉眼,阮江西笑了:“一个月。”
一个月?恐怕拍戏多年的老戏骨也做不到这样速战速决,陆千羊心生骄傲:“我家江西就是棒,张导应该会烧香拜佛了,你家那位这么折腾还能赶上贺岁档——”
陆千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阮江西。”
直呼其名,怒气冲冲,真没礼貌!陆千羊抬头,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嗨,于超模你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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