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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莫忘尘空中的空气全部被夺走,几乎喘不过气来,希瑞尔才终于放过了他。
他紧紧地贴在他的耳边,轻咬着他的耳垂:“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莫忘尘一时之间无话可说。他没有料到,这个人竟然能够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任惟希吗?他真的了解过他吗?
他最初爱着的,最后又恨了的那个少年,最是胆小不过,表面上软软糯糯,最多也就敢在背地里使点绊子。而眼前的这个少年,身上散发着自信睥睨的光彩,哪怕他的身体依旧孱弱,却散发着不输给任何人的光华和气势。
纵然是莫忘尘,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少年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哪怕他依旧恨着他,却也不由自主的为他的魅力所折服,他的心神,亦被眼前的少年主宰着。
他记忆中的少年,与眼前的少年,除了一模一样的容貌之外,可以称得上是截然不同,奇怪的是,他却丝毫不感到违和。好像无论少年变成怎样,都是理所当然的。
莫忘尘不知道,在这个他所陌生的环境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他记忆中的人,记忆中的事,都发生了如此大的偏差。不过,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无法对眼前的少年下手。
哪怕他现在经历了非人的痛苦和折磨,拥有了不输眼前少年的力量,在情感的领域中,一旦他对上他,也唯有一败涂地的份儿。
一想到少年扶着自己的肩,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的情形,莫忘尘就不由得面色羞赧。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有这样yin荡的一面。最开始时,他面对少年,还有些许抗拒,到了最后,他却忘记了自己和少年对立的身份,忘记了时间和地点,在少年的身-下彻底绽开,毫无单抗之力地被拉入了爱古欠的漩涡。
哪怕嘴上再怎么不肯承认,莫忘尘也意识到了,他根本拒绝不了现在的希瑞尔。
尤其在这里,希瑞尔根本就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他就算想要找他复仇,也不能理直气壮。
莫忘尘也发现,哪怕再怎么恨记忆中那个背叛了他的少年,他终究还是爱着他的。因为深爱,所以才会有这样深切的恨意。恨意盖过了爱意,导致他此前根本就难以察觉到,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关键时刻,这股爱意就跑出来兴风作浪,扰乱莫忘尘的心神。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对于莫忘尘的走神,希瑞尔显然是不满的。他的吻开始逐渐下移,带着些惩罚的意味,加重了力道。嫩-滑的脖-颈、胸-前的红-樱都遭到了袭击,敏-感-带被人叼在口中的感觉实在太过刺激,莫忘尘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趴在自己胸前的那颗脑袋,想要把他推开,结果,希瑞尔叼着某处不肯松口,他反倒把自己扯得生疼。
“你够了!”莫忘尘沙哑的声音响起,颇有些气急败坏。
“不够。你说过,你愿意被我-干一辈子的。”希瑞尔一本正经地说道。
莫忘尘:“……”这么污的话,到底是谁教给他的?最重要的事,眼前这人到底怎么用这么正直的表情说出这么污的话的!!!!!
智脑表示,它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有看见o(╯□╰)o,它只是提供了一点资料来供宿主学习,顺便给自己刷刷存在感。天知道,宿主已经好久都没有把萌萌的它放出来兜风辣!
它最好期待宿主家的那位永远都不知道隐藏在宿主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它,否则,它只怕小命休矣!哪一天,宿主家的哪一位想要拆了它泄愤,只怕它家无良宿主还会帮腔,说拆的好吗,他早就看它不顺眼了。
智脑还不知道,它就是这么个平时充当苦力,关键时刻化身背锅侠的杯具,否则,它一定会哭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莫忘尘最终还是问出了口,这个锅他不背!他以前就算再怎么宠爱任惟希,也不会说这么突破下限的话。
莫忘尘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希瑞尔给带偏了,再也没有精力纠结于那些事情中。
“你说过,你会一辈子呆在我的身边,跟我永不分离。你是我的恋人,想要跟我永不分离,难道不是希望我一直-上-你?”希瑞尔适时地露出些许困惑。
莫忘尘:“我##))xx$%%&&*%%¥#!”
希瑞尔的这种思维,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是谁带坏了他!!!最好让他发现那个人是谁,否则,他保证不打死他!!!!!
这么一走神的功夫,剧情又开始向着另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
等到莫忘尘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不知何时,他的大腿已经被太高,某处隐隐作痛的地方再一次的遭到了敌袭。莫忘尘挣扎着,想要离希瑞尔远一点,却没想到,这一摩擦间,又引起了某些小麻烦。
他们水火不容,家里两个小弟弟却打得正欢,都兴奋地抬起了头来,蓄势待发。
希瑞尔一个挺身,借助先前留下的精华,顺利地开展了下一任征伐。
原先他还有所顾虑,不过现在,知道了自家心上人既是忠犬,也是渣攻,最后的顾虑也就不存在了。反正他的使命之一就是要尽可能完成原渣攻的愿望,让渣攻高兴嘛。既然这样,他满足莫忘尘就是!反正这也与他自身的愿望相符!
从前的希瑞尔是禁古欠的,但不得不承认,与心上人紧密接触、毫无距离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最近,他也渐渐沉溺于这种滋味中,不可自拔。
在这片无人知晓的圣地中,希瑞尔前所未有的为完成任务而卖力了一把。
他和莫忘尘的身影,在空间中几乎随处可见,有时是在河边,他们随着河水的流淌,奏出富有激情的旋律,有时是在花丛中,散落一地的玫瑰花汁和不断起伏的草丛诉说着这首曲子有多激扬。有一次,这首曲子不知疲倦地回荡在树林中。
虽然希瑞尔不能用他的双足行走,但他的精神力在这片空间中已经完全觉醒,他可以隔空做到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不知从哪儿冒出的藤蔓缚住了莫忘尘的双手,将他结实有力的双-腿-分-开来,缚在两侧。两株藤蔓分枝在他的胸前呈交叉状,他就犹如一个被五花大绑、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引颈就戮的囚犯一般,无力地在半空中晃荡着双腿,不断地挣扎着。
“你够了,任惟希!”莫忘尘沉着一张脸:“再闹下去,可就过了啊!”
希瑞尔摊着手,无辜地道:“是你告诉我不够的。一定是我没能满足你,所以,你才会一醒来又开始闹。”说着,他用一种哄小孩儿的语气对莫忘尘道:“乖啊,不是我不想满足你,而是纵古欠过度,终究对身体不好。哪怕我们是异能者,身体强度不可与普通人同日而语,也还是要悠着点。”
莫忘尘听着这话,直接炸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满足了?”
他想要表达的,明明是希瑞尔放开他,让他来好不好!!!为什么这家伙总是能够装作没听到,或是没听懂,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一直玩这种游戏很有意思吗!!!!!
“哦,你很满足吗?那你还闹什么?”希瑞尔用一种了然的眼神‘看’着莫忘尘,那模样就像是在说,你不必说了,我都懂,你就是口是心非。
……怎么办,他忽然觉得心好累。这样一个无法交流的希瑞尔,比原来那个心思深沉的少年还让他心累。
说话间,一根不安分的藤蔓,一直在沿着他的小腿向上攀爬着,时不时地在他的腿-间-蹭一蹭。莫忘尘再也无暇顾及去追究希瑞尔变化的由来,以及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罪魁祸首,他的全部注意力都用在了抑制住到口的呻-吟上。
藤蔓渐渐触探到大-腿-根-部,动作变得更加的放-肆。莫忘尘只觉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后-穴-处传来,他几乎忍不住想要骂娘。
鬼才相信希瑞尔此举是无意的,他分明就是在变着法儿的折腾自己!
莫忘尘不知道,他和希瑞尔之间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起初,他不愿意与希瑞尔好好对话,只是想报复这个人,把他变成自己的禁-脔。现在,他想要和这个人好好谈一谈了,这个人却不愿意搭理他了,果然是一报还一报吗?
总之,在藤蔓持之以恒的努力下,莫忘尘的小弟弟再一次兴奋地探出了脑袋,想要吐露芳华,然后,被不知何时冒出来藤蔓一把缠住,再也动弹不得。
莫忘尘:“我凹凹凸凸日!!!”
当莫忘尘终于“得到满足”,不再闹腾的时候,希瑞尔也满意了。
他带着莫忘尘出了空间。此时,莫忘尘早已蔫了。虽然身体上没受什么伤,但是周围的人都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而且,从空间中出来的他,还开始下意识地躲着希瑞尔,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这一点,相当让人奇怪。同时,他们也开始猜测,在莫忘尘的空间中,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空间中出来的莫忘尘,在‘狼群’们的支持下,迅速的掌握了‘苍狼’组织的大权。
掌权后,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组织中的研究者全部控制了起来,个别极为危险、无法掌控的人物,直接杀了!
虽然论理来说,‘苍狼’组织中的每一个研究者的大脑都具有很高的价值,但对于莫忘尘来说,不能够掌握的能力意味着风险。就像他记忆中的那个世界,因为他的一时疏忽,苍狼组织中野心勃勃的研究者们成功的杀死了叶暻。好友的身亡,成为了他心底最深的痛楚。
技术可以再研究,研究者可以再找,一旦身边的人被害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因此,莫忘尘彻底掌握‘苍狼’组织的大权后,第一件事,就是处死了那些不安分的研究者们。只有一些为人老实的研究者被留了下来,帮助组织继续研究相关的东西。
对于他的这种做法,‘狼群’们也没什么意见。一来,他已经是‘狼王’,他们作为他的下属,理应听从他的差遣,二来,这些年来,许多研究者都仗着手中的技术以及过去的功劳在他们的头上作威作福,不把他们的命当命,‘狼群’们早已厌烦了这些研究者们的做派。
得知‘狼王’杀死了那些叽叽歪歪的研究者,彻底摆脱了他们的控制,‘狼群’们非但不会质疑‘狼王’,反而纷纷叫好。
危机顺利的得到了解决,看似一切都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可是,在希瑞尔向莫忘尘提出,让他带着他的下属们跟他们一起回南方基地的时候,却再一次被莫忘尘拒绝了。
“现在,我跟你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莫忘尘冷淡地说道。
他的漠然,仿佛在自己与希瑞尔之间滑下了一道天堑。他们前不久的种种恩爱,犹如过眼云烟一般,在现实面前,脆弱不堪。
希瑞尔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沉默了。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精致面庞,莫忘尘不知怎么的,心头有些堵得慌。哪怕经历了那样的事,他心底深处,到底还是看不得这个人难过啊,他自嘲地想。
“没有人会接受我们这些携带着丧尸病毒的人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莫忘尘终究还是没有再卖关子,一语道破了他不愿意回南方基地的真相。
那里毕竟是他的家啊,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如果可以选择,他又怎么可能不回去?只是,从他被当做实验素材参与实验,身上被-注-入丧尸-病-毒开始,他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