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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我们要把三亩良田卖给你们,五千钱?钱在哪里呢?”这个叫做蒋炎的人大声的叫道,
只见一个文弱的书生在那边面红耳赤的大声的叫道。
蒋炎?年轻男子记得此人自报姓名的时候说自己姓蒋名炎零林人。
“恩?”那边老徐和郝流也没有想到这三十几个人当中竟然有这么一个读过书识字的。
“郝都尉这怎么回事?”老徐脸色有点不好的看着问着边上的郝流。
“我也不知道!”郝流脸色也是变成了铁青色,他还真的没想到在这些个人里面竟然有这么一个读过书识字的人物,你说你读过书识字你跑到这里来领取什么田地啊,你去太守府去啊,哪里有专门的人招待你啊,现在扬州之中就是缺少那些个读过书识字的人物,来让他们充斥到基层去做一个小官吏,比如这个老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因为会写字,所以才能有这么个好差事。
“郝流我告诉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下次就别来了。”老徐对着郝流不客气了起来,直接就叫名字了。
“别啊,老徐,徐大人,你放心我郝流定然处理好!”郝流看着老徐的样子也有点慌乱“看上郭将军的面子上。”
“你拿郭家来压我嘛?”老徐面色不善的说道,这个郝流身后的背景是新野郭家,这个郭家老徐也是得罪不起,但是要是惹毛了他老徐,他却可以让郭家换一个人来。
“不敢,不敢,徐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处理!”郝流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挥了挥手几个新野守军就随同他一起朝着那边的蒋炎逼迫了过去。
“蒋兄弟,这难道真的是卖身契嘛!”边上有汉子不识字,但是听到了将炎所言不由的问道。
“哼,就是卖身契,他们不但把咱们的三亩田地给吞了,还每年加一层赋税,一直加到六层!”蒋炎怒着把上面的字迹给读了出来。
“六层啊啊,这么高,那不能按手印啊,俺在豫州的时候也不过才六层啊!”有些百姓不满意了,他们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来到扬州的,其中好些人体质弱的就死在了路途之上了,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扬州那三成赋税嘛,现在告诉他们这个扬州和其他地方没两样,都是六层,他们还来干嘛。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们扬州说是三成赋税就是三成赋税,怎么会骗人大家呢!”郝流走了过来,笑眯眯的对着这帮流民说道。
“呵呵白纸黑字在此,郝都尉你还想耍赖嘛!”那边蒋炎对着郝流说道。
“诸位啊,你们识字嘛?”郝流问着这帮流民。
许多的流民都是在摇头就算有认识的也不过认识个自己的名字罢了。
“呵呵,既然你们都不认识字,又怎么能够听信这个蒋炎一人所言呢。说三成赋税就是三成赋税。这个蒋炎啊,他是眼花了看错了!”郝流眼神示意之下,几个新野城守军点了点头把蒋炎给包围在了中间。
“我没有眼花,上面的的确确的写着的就是卖身契,不相信我们到新野城去,把他贴在衙门口,布告栏上让大家看看。”蒋炎还在那里大声的喊着。
郝流的脸上已经冰冷了起来。
“这个郝都尉逼迫我们签卖身…..契”这个契约的契字还没有说出口,突然蒋炎就是胸口一疼,定睛一看,原来是靠近了蒋炎的郝流的手下对着蒋炎动手了。刚才正是一个新野守军暗地里一拳打在了蒋炎的肚子之上,让蒋炎这才一口气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这就是卖身…”蒋炎还想开口又是一拳打在了胸口之上,那边一些流民看着郝流图穷匕见了,百姓也是怕事,都不愿意强出头,看着郝流有点恐惧。
郝流看着这帮贱,民的害怕的样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才对嘛!
“咳咳咳!”那边的蒋炎口中都吐出鲜血了,这几个新野的守军下得黑手太重了。
“呵呵,这就是扬州,这就是那个蜀王殿下的样子,蒋某人算是见识了有如此的手下,必然这个蜀王刘莽也好不到哪去欺世盗名之辈罢了,郝流我告诉你,哪怕蒋某人就此死了,蒋某人都要说,这是卖身契,不能去签,签了就一辈子只能给人做奴隶了。”蒋炎继续大口的喊道。
“这要不我们就不签了吧!”那边的流民又骚动了起来,一个个都不想再上面按上手印了。
“哼!给脸不要脸!”郝流怒了,他刚才只对蒋炎动粗没有直接下杀手,那是因为这个蒋炎怎么说好歹也值个三亩田地呢,现在这个蒋炎给脸不要脸,郝流自然也不会再轻手了,不就是三亩田地嘛,他郝流不要了,郝流手往下一挥舞。
立刻就有新野守军点头明白“唰!”寒芒闪烁了起来,这个新野守军手中的战刀出鞘了,那边流民百姓慌了,这个郝流是要杀人灭口了。
“来吧,杀了蒋某吧,欺世盗名之辈,伪王哼!”蒋炎冷笑道,闭上了眼睛。
“噗!”滚烫的鲜血迸溅了出来。
这就是被杀的感觉嘛?怎么感觉不到疼呢,蒋炎感觉到了鲜血的滚烫却没能够感觉到疼痛,难道是他死得太快了嘛。
“啊啊啊!”一声的惨叫在蒋炎的身边响了起来,蒋炎很是奇怪,他自己没喊疼呢,为何边上有人在惨叫。下意识的蒋炎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却是让蒋炎愣住了,地面之上一个新野守军正在地上惨叫着打着滚,鲜血迸溅了一地,把地上都给染红了。
“蒋兄,没见过鲜血嘛!”边上一个很是淡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蒋炎这才看到,边上一个年轻的男子很是淡然的看着自己,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把战刀,这把战刀不正是刚才新野守军手上的嘛。
“是你,你救了我?”蒋炎这才看到这个人不正是刚才那个叫做韩扬的百姓嘛,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刀疤脸一个壮汉。“你为何要救我!”
“没什么为何,只不过看不惯罢了!“这个年轻男子很是淡然,手上的战刀还在滴着血可是年轻男子却丝毫不在意。
“你,你们,大胆!你们想死吗!”郝流是又惊又怒啊,他本想杀了一个蒋炎让众人闭嘴的,现在好了不但蒋炎没死,他的一个手下却被一刀砍中躺在了地上痛苦的打滚了。
“死?就凭你郝流嘛!”
“哈哈,爽快!”边上的刀疤脸说道。
“好,好,好啊!给脸不要脸。”郝流也是动怒了,他的眼睛之中有了杀意,这个郝流原先就是地痞无赖,在这个乱世之中也不是没有杀过人,在他的手中可是有好几条无辜的百姓的人命呢,只不过后来郝流摇身一变变成了官员罢了。
“来人给我拿下他们!格杀勿论!”郝流手中可是有着十几个新野守军,这些都是他郝流的亲信,要么就是当初的地痞无赖,要么就是那些个新野大牢之中的亡命之徒,三教九流,郝流收在了手下为他卖命。所以对于这几个流民百姓既然挡着他郝流的财路了那么就杀了。
“是!“那边十几个郝流的手下都拔出了战刀朝着年轻男子逼迫而去。
“韩兄小心!乡亲们这个郝流让你们写卖身契啊,我们不能人能够让他们得逞,他们才十几个,我们这么多人呢。我们一起上拿下他们!”那边的蒋炎看着郝流的动静不由的有些愧疚,因为他蒋炎的缘故所以才会让郝流要连带着这韩兄的几个人一起杀了,蒋炎在鼓动百姓帮忙。
年轻男子虽然有点感谢,但是他却没当一回事,因为百姓的想法年轻男子能够猜测得到。
“快让开,快让开!“边上的流民百姓一个个恨不得退避三舍。他们在事关自己的利益的时候可能会反抗一番,那也是有人带头,但是一旦遇到了这种郝流这种直接拔刀的,百姓们就怕了,百姓们都是怕事的,以和为贵这不是谦逊而是无奈,因为不得不和民不和官斗啊。
好在年轻男子也没有在乎百姓的帮忙。
“管亥周仓,休息这么长时间了,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年轻男子眼睛之中浮现出杀意了,这个郝流不是个好东西,这个卖身契看着他和老徐那么熟悉的配合,应该很长时间了,那帮郝流的手下在郝流说要动手的时候丝毫不迟疑,对百姓尚且如此就可以知道这些个人的秉性了,所以年轻男子杀起来没有丝毫的障碍。
“主公,俺要打十个!”周仓直接就大言不惭啊。
“好了伤疤忘了痛是吧!”那边的管亥冷笑了一声“你给我保护好主公,这边的人教给我!”
一个比一个大言不惭,让边上的蒋炎有点愣住了,那边的郝流更是被年轻男子一行人给气得笑了出来。
这年轻男子一共就三个人,一把战刀,还是刚刚抢过来的,而他这里却是有着十八个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手底下都有人命的,还有武器。
“给我剁了他们,别一下子杀死了,把手脚给我剁了,我要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郝流指着年轻男子一行人说道。
“来吧来吧,死就死了!”那边蒋炎看着逼迫靠近的十几个手持武器的敌人也是咬了咬牙齿和年轻男子站到了一起来,让年轻男子不由多看了两眼,这个穷书生竟然还有这样的勇气。
可是看到蒋炎闭上的眼睛还有那紧张的样子不由的好笑“蒋兄照顾好你自己就好了!对了忘了和蒋兄说了,蜀王殿下可不是什么欺世盗名之辈,更不是什么伪王,他可是朝廷册封的!”说完直接就一个健步冲了出去,手中的战刀划过一道寒光,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新野守军直接就被战刀给划破了喉咙,鲜血从血管之中喷涌而出,缺氧的反应立刻就出现在了这个新野守军身上,他松开了战刀的手,两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嘴巴长得很大,大口的喘着气恨不得把所有的空气都给吞进肚子里,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很快就因为失血和失氧,断了气躺在了地面之上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啊啊啊!”蒋炎刚才虽然十分的倔强,但是真的有人死在了他的面前还是吓了一跳。
“管亥接着!”年轻男子把手中的战刀丢了出去,那边刀疤脸一把抓住了战刀,猛地就劈砍了下去,直接把一个新野守军的头颅给砍成了两半眼看着就是活不了了。
“俺要打十个,打十个!”周仓这里虽然没有拿到战刀,但是他更加的厚实,他抓起了一个新野守军,手中碗口粗的大拳头直接落在了这个新野守军的脸上,一拳两拳三拳,打到了最后只听见咔咔一声,周仓的拳头之上出现了白色黏糊糊的东西,那边蒋炎看了想吐,这不是脑浆嘛。
“小白脸给你!”周仓直接把这个被拳头轰出脑浆来的尸体丢在了那边蒋炎的手下。继续寻找了下一个目标。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蒋炎的脚底下尸体越来越多了,蒋炎脸色那是苍白的各种死法的尸体啊,要不是蒋炎强忍着,可能现在的蒋炎就要吓得摔倒在地面上了。
“周仓,管亥别吓着人家!”那边年轻男子看着那边蒋炎的手下对着自己的两个手下不由的训斥道。
“嘿嘿!“周仓憨厚一笑那边管亥却是浮现出了不屑,谁让那个小白脸敢说主公的坏话活该,要不是主公拦着,刚才蒋炎直接就被新野守军杀了。
“大。大胆!”郝流终于怕了,因为这三个人实在像是杀神啊,他的十几个手下啊,这些可都是亡命之徒啊,就算上战场也是一把好手啊,可是现在却是死在了三个人的手下。
“我和你拼了!”那边郝流也是拔出了手中的战刀,大吼了一声。
“呵呵!”周仓和管亥都是在冷笑着,他们就看这个郝流到底要和谁拼了。
“管大哥你可不许和俺抢,他是俺的!”周仓咧开了嘴巴说道。
“我不和你强,可是他要是不要命找我,我也没办法!”管亥在边上冷然道。
“这个郝流我要活口!”那边年轻男子也是开口了。
“杀,杀,杀!”周仓和管亥都等着看着郝流到底要花落谁家呢,可是突然两人瞪大了眼睛。
原来这个郝流玩的是声东击西,他叫得越欢可是却没有冲杀过来,而是调转的方向朝着那边的战马跑了过去。原来这个郝流冲杀是假,逃跑是真。
“什么!”周仓和管亥愣神的时候,那边的郝流已经冲到了马匹的边上,郝流绝对是超长发挥了,一个健步起跳就跳到了战马之上,马缰一拉掉头就跑啊。
“哪里跑!”管亥和周仓也是追了过去,为了阻止郝流逃跑,周仓都直接把自己手中的战刀给抛了出去。
“啊啊啊!”战刀起了作用了,直接在郝流的身后撕开了一个伤口,要不是郝流身后的盔甲保护就这一下子郝流必死无疑,就是这样郝流也是受了重伤。战刀落了下去又刺入了战马的屁股之上。
本来奔跑的战马吃痛之下更加疯狂的狂奔了起来。
周仓和管亥想要继续追过去,却只能看着这个劣马拖着郝流越跑越远。
“回来吧!“身后的年轻男子喊道。
“该死!让他跑掉了。”
“追不上了。”年轻男子摇了摇头,如果之前郝流刚刚骑上战马还能追,因为这匹马不是高头大马而是一匹劣马,能够驮人,但是却无法上战马奔跑,以管亥和周仓两人武将的爆发速度还是能够追赶的上的。
可是周仓的那一把战刀却是让这匹劣马给彻底的狂躁了,吃痛之下已经超常发挥了,那种狂躁之下,周仓和管亥还真的追不上。
“多,多谢韩兄的救命之恩。”那边蒋炎终于动了,他的脚下躺着七八具尸体要么就是头脑爆裂的要么就是被劈成两半的,反正是各种让人看得恐怖恶心。
蒋炎能够不直接摔到在地已经算是不错了。
“谢字就不用说了,即便没有你的事情,我也会出手的。”年轻男子摆了摆手手对着蒋炎说道。
年轻男子不让蒋炎感谢,蒋炎也不矫情了“韩兄,我们快走吧!”边上的蒋炎对着年轻男子说道。
“走?”年轻男子问道“为何要走。”
“这个郝流跑了定然会引来新野守军的,我们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会来报复的。”蒋炎不自觉的用了我们这个词语。
“他们不来我还要去找他们呢!”年轻男子眯起了眼睛,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发下去的政策会被下面的人这么应付,新野如此,其他地方呢?寿春,皖城,合肥,枣阳益阳,这些个地方呢,是不是也是如此?
年轻男子当初为何对士族不感冒,就是因为有着士族在会阻碍到他的政策的实行,所以他杀了一大批,现在好了,杀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可是我们才四个人!”那边蒋炎又开始劝说了,现在撑着郝流回去新野的时候赶紧逃,到时候郝流带来的大部队可就走不掉了。
“管亥,去给我把那个老徐带过来!”年轻男子没有理睬蒋炎的絮絮叨叨而是对着边上的管亥说道、
“是!”管亥点了点头离开了。
“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们了别杀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求你们别杀我!”很快管亥就提着一样东西过来了,看着样子不正是那个登记户籍的老徐嘛。
“不关我的事情,不关我的事情啊,都是那个郝流,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老徐不住的求饶道。他很显然的被吓住了,刚才这三个凶人三下五除二啊,把那个郝流手下的十几个新野守军就像是切菜一样给砍掉了,老徐吓得都快打哆嗦了。
“杀不杀你,就看你的表现了!”年轻男子微微的笑着对着边上的老徐说道。
“只要不杀我,我什么都听你们的。”老徐很是干脆的求饶着。
“说吧,这个郝流身后到底是何人。”年轻男子对着老徐说道,郝流只是一个城门都尉罢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都尉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玩这么一出的,一两个还能说是这个小小的城门都尉转了空子,可是一下子冒出了数千个,那就真的大发了,一个小小的城门都尉是做不了的,如果做了的话,只能是死路一条,毕竟这利益太大了。年轻男子之所以要问清楚,那是因为这个城门都尉的姓让年轻男子有点不安,姓郝,别真的是他。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么年轻男子即便再不舍也要就底斩杀以正军法了。
“我说,我说,这个郝流他是,他是郭家的人!”老徐几乎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郭家?”年轻男子疑惑的问道。
“是的,是郭家,就是新野城的校尉郭毅的郭家。”老徐对着刘莽解释道,这个郭家就是新野城之中新近的士族,原先的家主郭毅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新野城下一个县城县尉罢了,可是因为新野划拨给了扬州,大批的荆州士族离开了新野,使得新野城形成了权利的真空,这才让这个郭家扶摇直上了。
新野太守刘琦虽然懂得治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他的视野的局限性的,他还是擅长那一套用士族治天下,这套规则可是应用了千年的,到了后世总结出来就是和士大夫共治天下。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刘琦只能矮个子里面拔高个,让郭家先上来了。
这些时日以来不知道为何新野太守刘琦也开始不问事了,所以这个郭家从一开始羞羞答答变成了现在的明目张胆了。
“郭家?呵呵,好一个郭家!”年轻男子算是真的怒了一个小小的士族竟然敢如此,年轻男子又想到了,他们的战马不就是被这个叫做郭毅的将军给强行夺走的嘛。
“韩兄,我们还是走吧!现在和这个郭家硬碰硬不划算啊,我们离开这里去荆州或者去兖州,以你们的武力定然会得到重用的,到时候我们再来报仇,来拆穿那个蜀王刘莽的真面目。”边上的蒋炎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闭嘴!”年轻男子没开口呢,边上的管亥就直接开口了“我告诉你再说一句蜀王殿下的坏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你生什么气啊”蒋炎有点不明白,他明明说的是蜀王刘莽啊,和你们有半毛钱的关系,又不是说你们家的主子。蒋炎搞不懂了,因为这三个人已经不止一次的警告他不许说蜀王刘莽的坏话了,让蒋炎又气又不明白,你们现在的这个情况不就是那个蜀王刘莽的手下造成的嘛,再留在这里不是等死吗。
“蒋兄,你要是想走就快走吧。”年轻男子对着蒋炎皱了皱眉头不管一个人再大度可是有人自己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坏话年轻男子也会愤怒的。
“死就死了,反正我蒋琬的命也是你们的救的!大不了就还给你们!”边上的蒋炎,不,应该说是蒋琬咬了牙牙齿说道。
“蒋琬?”年轻男子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点熟悉,不过也没有多想毕竟隐藏名字的人多了去了,他自己不也是用韩扬的化名在代替嘛。
……
“好马,好马啊!”新野守军的跑马场之上,一个穿着将校盔甲的男子,正在纵马奔驰着,战马扬起的灰尘满天飞舞。
这个人就是现在的郭家家主,新野城守军校尉郭毅了,郭毅现在可是很满意这几匹战马啊,一共四匹战马一匹比一匹好,最差的那匹也是一头良马,能够上得战场的。
其中那匹黑色的战马更是让郭毅满意。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喜得宝马。”边上的副将对着郭毅大拍马屁。
“哈哈哈哈!”郭毅很是满意这样的马屁啊“这四匹战马除了那匹黑色之外,你尽可挑选一匹作为坐骑。”得到了四匹战马郭毅自己骑乘一匹,这剩下的三匹自然要送人的,这其中一个就是自己的副将了。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副将也是对这个战马眼红啊,他也是武将,武将一身之中除了武器之外最爱的就是战马了,一匹好的战马在战场之中就能够救下自己一命的,所以听到了郭毅对自己的赏赐战马怎么能够不开心呢。
要知道现在是乱世,这里又地处中原江南一带,而马匹的生产是在北方的,北方的诸侯都在有意无意之中限制马匹的进入中原,特别是兖州的曹操更是把北方的通往南方的道路都给派出的兵马严加看管,马匹绝对不许流落到江南去,敢到江南卖一匹战马那都是死罪要杀头的。刘莽虽然从广陵开辟了海路去辽东的公孙家买战马但是那都是供应主力部队用的,这些个守备部队自然得不到,主力部队自己还不够呢,怎么可能给其他部队呢。
所以马匹在新野这里的黑市之上价格就是天价,甚至还有市无价。一匹好的战马自然让人眼红。
“不知道那几个人是怎么得到这些个战马的!要是有路子就好了!”郭毅拍打着战马,他在想着这几匹战马的原先的主人,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战马啊,要是有路子该多好,这几匹战马少说也得价值千金吧。这么想着郭毅不由的有些愧疚了,因为那几个奉献上了,这么好的战马,可是还是被他郭毅给卖了人头。不过郭毅想着就算卖了人头好歹他们也能种地养活自己不是嘛!这样来说自己还做了一件好事呢。
“走吧我们回营吧!“郭毅也是累了,就要把战马送回到营地,他就准备会府邸去了。
“报!,报告将军,郝流都尉重伤而归,正要求见将军!”一个传令兵很快就跑了过来朝着郭毅喊道。
“郝流?重伤而归?”郭毅第一个想法就是不相信,因为那郝流不是前去卖人头了嘛。怎么会重伤而归?要知道这新野上下又没有土匪贼寇,又怎么会重伤呢。
“我的战马呢?”郭毅第一个关心也不是郝流的人命而是关心的是他的战马,那匹虽然是一头劣等马,可也是一匹战马啊不是嘛。
“报告将军,将军的战马已经倒地暴毙而亡了。”
“我的战马!”郭毅狠狠的说道“让那郝流在我军帐见我。我要他给我一个交待!”郭毅说着就朝着军帐而去了。
郭毅坐在了军帐之中,没过多场时间,郝流终于到了,他进入营寨是被人架着进来的,因为郝流实在是受伤不轻啊,之前周仓的那一下子直接把郝流的半个屁,股给削掉了,他的后背是有盔甲抵挡着可是屁,股上没有啊,所以就遭殃了。
屁,股上肉多,所以一时半会死不掉,可是这个样子可就凄惨无比了。
“将军,将军,你要为我做主啊,为我做主啊!”郭毅本来准备问责郝流的,因为郝流把他的战马给弄死了,虽然那匹劣等马郭毅不准备再骑着了,但是这么说也骑着了这么多年了,海水有点感情的,而且那匹马好歹也能卖给七八十金吧。
可是看到了郝流这个凄惨的样子,郭毅又有点不忍心了。
“这么回事?你不是去徐连那里了嘛?怎么会弄成这样?”郭毅皱着眉头追问道。
“将军你不知道啊,有人要造反啊!属下差一点回不来了。”郝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的对着郭毅说着自己的悲惨的遭遇。
“什么?十几个士卒都被杀了?”郭毅顿时就跳了起来“反了他们。你郝流是干什么吃的!十几个人打不过三个人?”
“将军啊,我,我~”郝流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人家只有三个,还是手无寸铁的,可是最后自己十几个人被人家杀了一个落花流水啊。
“将军,那几个看起来不简单啊,不然这几匹上好的战马又是哪里来的!如果单单只是前来访亲的,坐坐马车就好了,怎么会有战马呢。”边上的副将对着郭毅说道。
“将军,那几个贼子在怂恿那帮贱,民造反啊,如果让他们得逞,将军我们的良田可就没了。要是太守大人再出来,这,这颗就彻底完了。”郝流哭丧着对着郭毅喊道。
“良田?”郭毅这才想起来了,现在不是算计郝流丢了他的战马还有被人打成这样的罪责了,而是要拿下那三个大逆不道之人,如果这三人拿不下的话,那么他的良田可就没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要是真的事情搞大了,他郭毅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现在是因为新野太守刘琦不出来,他郭毅才能如此的,要是惊动了刘琦,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来人,随我去一趟安置营。”郭毅就要带着自己的亲卫前去了。
“将军,这几十个人不保险啊。”郝流对着郭毅说道。他是被那年轻男子手下两个人给打怕了,
“难道你认为本将军和你郝流一样废物嘛?”郭毅不屑的说道。
“不是啊,将军!”郝流不能说是自己怕了“将军,那安置营之中可是有着数千贱,民呢,要是被那几个人给怂恿到了,那么将军您的安全。”
边上的副将听了郝流的话也是点了点头“将军我们还是保险一点吧,不然数千刁民冲击到将军的话,那就不好了!”
“好,那么就带一千人吧!”郭毅点了点头“速速给我点兵,我倒要看看那是何方神圣!”
“是!”
……
安置营之中“怎么蒋兄你不走了?”年轻男子刚才一直在想事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那个蒋琬还在。
“你们不走,我也不走!”蒋琬倒很是硬气的对着年轻男子说道。
“你不用顾忌我们!如果厮杀起来我们可照顾不到你啊。”
“大不了就是死嘛,反正这条命都是你们救的。”蒋琬很是大气的说道。
“切,也不知道刚才是哪一个看到俺丢过去的尸体吓得脸都白了!”那边的周仓瞥了皮嘴,让蒋琬很是尴尬。
“好了,少说两句!”年轻男子挥了挥手“蒋兄,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啊!”年轻男子有点疑惑,因为蒋琬这个人是一个识字的人读过书,不应该出现这个安置营里的,现在扬州之中最缺少的就是读书人,蒋琬要是去求贤馆少说也能做上一个书笔吏的,总好过在这里领取三亩良田要好吧。
“我也想去求贤馆,可是这路上的盘缠被人抢了,所以迫不得已才会如此。”蒋琬对着年轻男子说道,原来这个蒋琬字公琰,是零陵湘乡人,在荆州也算是小有名气,因为有点才华,就想着要出人头地一番出去闯荡闯荡,他本来想要加入扬州的,可是带的盘缠却在路上被人盗了,好不容易费劲千辛万苦来到了新野却因为交不起入城费,被那个郝流抓了包准备当人头卖给老徐换取良田。
“郝流,该杀!”年轻男子听了蒋琬的话语不由露出了杀意,入城竟然要入城费,对商队如此,对百姓更是如此。
“哼,枉我还想投靠那蜀王刘莽呢,却未曾想到他的治下是如此的!”蒋琬又开始发表不满了。
“蒋兄,蜀王是蜀王这个郝流是郝流,蜀王刘莽绝对没有让这个郝流这般做!”
“那也是一个糊涂蛋!”蒋琬大言不惭道。
“小子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管亥动手就要揍这个蒋琬。
可是蒋琬倒是很硬气脖子一挺“要打你就打吧,我说得又没错!本想着这个蜀王殿下能够贤明为百姓呢,这样看来只能是害了百姓。”
“噢?蒋兄何出此言?”年轻男子有点感兴趣了。
“韩兄你也看到了,这个蜀王殿下可能三亩良田和三分的赋税出发点是好的,但是现在实行呢?和其他州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不如人家呢,人家好歹是开明的说,这新野却是暗地里来,小人行径!最后只能肥了那些个贪官污吏而苦了百姓!”
“你!”
“那么按着蒋兄的话说,蒋兄可有处理的办法嘛?”年轻男子看着这个蒋琬说话一套一套的很是有逻辑也像是一个有些才华的人,不由的敢了兴趣多问了一句。
“这个自然有!”蒋琬很是嘚瑟的说道。
“哦?说说看!”
“这个蜀王殿下可能对百姓是仁慈,但是有一点他却是做错了。如果把此点给改了这蜀王殿下的政策才能完整的实行下去!”蒋琬继续言语到。
“请讲!”
“这个蜀王殿下的政策被人转了空子无非就是他让土地良田变得可以买卖了,所以这帮贪官污吏才敢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如果说吧这些个良田变成不可买卖,那些个贪官污吏还能前来伸手嘛?”蒋琬说出了他的想法。
“如果不能买卖的话,百姓可能没有归属感啊!”扬州为何能够吸引那么多的百姓前来扬州就是因为他要赠送良田,按着人头算的,你来扬州,这些个良田就是你的了是你自己的私有财产,如果你告诉他,这些田地你只能种植却不能买卖,那么百姓会积极性打消一大半的,百姓想要的就是属于自己的田地,这样他们才能有归属感。还有就是刘莽赏赐下去的良田,如果也不许买卖的话,那么赏赐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也简单,如果想要买卖的话,可以,不能卖给士族和私人,只能卖给官府!“蒋琬继续侃侃而谈道。
“卖给官府?”年轻男子问道。
“是的!卖给官府,官府以市价收购,这样一来就可以杜绝士族吞并土地了!”
“土地国有化?”年轻男子嘴巴里面淡淡的说道。
“对,知我者韩兄也!”蒋琬听到了年轻男子所言,他说了这么一堆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的土地全都收回国有,百姓留下口粮田,其他的田地可以买卖但是只能卖给官府,由官府再分配到其他个人身上去,这样就可以杜绝了士族吞并土地,让百姓无田可以耕种。
“蒋琬?”年轻男子喃喃自语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土地国有化,说起来简单,但是这个观念真的能够提出来还是不容易的,因为思维的局限性,这个蒋琬能够提出来这么一个虽然粗糙但是已经有了要点额法子,还真的不容易。
“蒋兄,你师从何处?”年轻男子问道。
“荆州鹿门书院!”
“鹿门书院?卒业了?”
“然也!”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