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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婆娘一听,一齐愣住了,又低声商量了一会,最后张力婆娘对我说道:运小子,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好消息!既能帮上你的忙,又有钱赚,还是现钱;而且这工钱还不低,甚至比我家劳动力(注:农村婆娘对自己老公的通俗表述)赚的还要多,可太让我们高兴了。不过,我们的工钱你用不着这么高的!
我心头一阵感动,又思考了一会,仍是坚持自己的意思。
三个婆娘似乎不太理解这馅饼为何会掉到她们头上,但见我坚持这般做,却一齐愉快地接下了任务,便又各忙各的了。我则自行出去。不过,这一次却是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位于这个城市东部的荆楚“南王台蔬菜大市场”。
这个“南王台”原来是一个地名。相传刘邦建立西汉后,大封刘姓子孙。其中,他的一个侄儿叫刘琥的,就被分封到我们南威省荆楚市,号“南王”。南王刘琥的母亲却被留在了刘邦身边,这刘琥很想念他的母亲,便在这个地方筑高台,用以遥念母亲。此后,这个地方就叫“南王台”。新中国建国尤其是改革开放后,荆楚市政府一直致力于发展经济,后来这里就建成了一座大型的蔬菜市场。这个大市场,可以说是中部五省最大的蔬菜中转点之一,每天周转的蔬菜达数百万吨计。
据前几天我观察得出的“异类”结论,加上今天上午我实地卖野菜得出的效果,我越发肯定我的想法了:那些外国人,买菜喜欢买小个头的!这不但对野菜如此,对普通菜应该也是如此!
我想,我有必要大做。
这也是我到得这个菜市场的原因之一。
我是直接选着一个蔬菜批发商的。他被我选中的原因很简单,却是因为他这里的菜品比较齐全。这个市场里的批发商一般有两种:一种是专门批发某一种菜的商人,另一种是同时批发数种菜的商人。我需要的是后者。
几乎不用多谈,我与这个老板便达成一致意见:我每天从他这里进货300公斤;进货价按这个市场实际情况执行,价格因菜品不同而各不相同;但不管如何,任意菜品批发价最高不超过每公斤1元人民币,如要超过,请提前通知;每种菜品都要,重量平均;他每天中午以前将货送到我所居住的小院。我先付十天的定金,以后付款情况再行商谈。
出得南王台蔬菜大市场,我却并不急着回家,而是直接往我原来打工的那个地方,朱丹彤父亲朱之堂的一个工地而去。正在工作的大伙见我回来,纷纷过来问好。我与大伙打了招呼,却直接往食堂而来。
朱至两口子都在呢,正忙着。一看是我,他婆娘便笑了:“我的郎儿来了,可给岳母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我只好讪讪地笑笑,与他们两个打了些哈哈,便四处看看,问问好。两个显然也知道我是有事才来的,便一齐打住与我的玩笑,问我所来何事。我当然乐得快言快语,而且与这些人打交道,还真只能如此。
我直接讲明了来意:以后,我想为他们这个食堂供应蔬菜!价格好说,而且还全是大个头!
朱至两个一齐愣了,显然料不得却是这般事;一会儿却又理解,我眼下怕是没事可做了,做做这样的活儿,还真是好。我估计,在他们看来,我与朱丹彤这会儿还是死对头,殊不知,她却已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了。当然,他们不问,我也不说破。
似是理解我的难处,朱至婆娘点头同意。便又问些具体的情况。我便介绍了些意思:一,包括全菜品,每种菜品数量大致相当;二,无论什么菜,统一价,全部是每公斤0.8元批发,这个菜价比目前市场上最便宜的菜品批发价还要便宜。三,如市场价格有调整,我要略作调整时,需提前通知;四,所有菜品全部是大个头,不是大个头的不收钱,或是他们选出来后退给我;五,现阶段,我每天只能提供150公斤左右;六,所有钱款,前面十天货到付款,以后的情况另行商定。
我这般说,固然是因为我自已需求的原因,另一方面,却也是符合这里的实际情况:他们这些工地,还真是需要那些大个头的菜,那些农村里来的,如我这般的农民工,就喜欢那些大个头的菜品,吃起来爽!至于价格,我可以保证我的菜价比外面的便宜得多,因为对于我来说,我只需要小个头的,那些大个头的,几乎是废物。只是这种废物还真是有用,我也实在舍不得就这般丢掉,便拿来转卖给他们,当然不用太高的价,只要略收回一些成本即行!我已经想好了,那些小个头蔬菜的价格,将大幅高于普通蔬菜,可以拿一部分出来抵冲这方面的损耗。
至于朱至他们批发蔬菜的价格,我也能大概猜知。因为刚才我就从那个大市场来,里面的蔬菜批发价我可太熟悉了:最便宜的蔬菜,如白菜,批发价每公斤都在1.2元以上,这还不包括另一些蔬菜,如长豆角等,批发价更在每公斤1.6元以上。这远不是我这些菜品一个价能包干的。而且,那些直接从大市场批发来的蔬菜,不可能象我的菜品一样,个头得到充分的保证!
一听是这么回事,朱至两个想了想,同意下来。我当然知道他们会同意的。原因有两个:一者,给了我面子,帮了我的忙;二者,这价格还真是合适,而且菜品看来不差。当然,除了这两点外,我想,我过去留给他们良好的印象,那种忠厚朴实、扎实肯干的印象也帮了忙!
见这个事情达成了一致意见,我又提出,货由他们来拉,反正他们一直有小货车的。朱至两个一齐笑了,称我“算得太精”,便却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拉货的地点当然是我住的小院,时间是每天凌晨5时。这个时间可是我们那拣菜收工的时间。但他们一听距离这么近,而这个时间也刚好是他们一天开始工作的时间,便笑着同意了下来。
我见这头也定好了,终于放下心来,有些兴奋地回家来。路上当然是一边走一边细细地回忆,看是不是有地方有遗漏。将每个细节都想好了,很好,我没发有遗漏,这才终于定下心。
回到小院时,天已经黑了。朱丹彤、艾婷两个都没在,只有罗妮儿带着幸子在。我笑笑,也真是奇怪,这朱丹彤、艾婷天天来这里时,我奇怪她们为啥不回去;她们这天天来了,某一天突然不来呢,我却又想她们为啥不来。自嘲了一会,我却也知道,这朱丹彤,八成是公司里有事;这艾婷,则八成是家里有事。
心头这第一回环,便也定下心来。那幸子一直在做作业,看我回来了,一如往日亲热。我自然安抚了她,然后她自去里间做作业;我则到外间与罗妮儿一道做晚饭。
“饿了罢?”见我来帮忙,正做菜的罗妮儿温柔地问道。
“饿了!确实。”我老实地回答,一边拿起刀来切菜。正认真切呢,耳边却响起罗妮儿有些戏谑的声音:“饿了?你么子时候想‘吃’,都可以的!”
啊?
这可不是中午时分,朱丹彤暗示我的话么?怎么她也会?
我惊讶地回头。却看到罗妮儿这会正微红着脸看我呢。脸上,眼神中,分明写满了挑逗!不,还有强烈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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