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离奇遁去的一个亿《拜求月票支持》

叨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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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无病是带着螺旋桨在空气中的强烈呼啸声降落在磐石市政府大院里面的。

    当看到范市长的公子乘坐着一架军用直升机降落在市政府大院的空地上,而且隐约还看到里面有个肩膀上有金星的军人跟他挥手道别的时候,市政府里面的人都惊呆了。

    “范市长的儿子不是一般的厉害啊!”副市长刘德江非常感慨地对市政府秘书长杨天河说道。

    “据说,范市长如今的地位,跟这位小朋友的关系很大。  ”杨天河跟范亨接触较多,对范无病的事情多少又写了解,闻言便对刘德江说道。

    “哦?有这种事情,内幕消息吗?说说看?”刘德江兴趣大增,追问杨天河道。

    “我也是道听途说,有时间慢慢聊吧,现在好像是没时间了。  ”杨天河笑着回答道。

    刘德江看了一下窗外,只见范无病非常拉风地带着四五个衣冠楚楚的人物,已经往大楼这边儿走了,而直升机完成了任务,并没有逗留,直接就升空离去了,看来人家是专门送这位小范同志一程的啊。

    而在隔壁的房间里,副市长薛凝的年轻女秘书风萍萍也大惊小怪地喊道,“薛姨妈,快来看啊!范市长的公子好拉风,居然出入市政府都坐直升机啦!”

    薛凝闻言向外看了一眼,果然正看到范无病带着一伙儿手下,正跟直升机上面的人道别。  心中也是非常纳闷儿,直升机上可是坐着一位少将地,难不成是专门来送范无病的?那样的话,范无病的能量可要比他老子范亨更大了。

    “好了,别看了,下午要用的那份儿文件还没有弄好吧?”薛凝走过去拍了拍自己的秘书的后背,然后又皱着眉头说道。  “还有,别老叫我薛姨妈。  要么叫薛副市长,要么就叫姨妈,这个薛姨妈听了很烦人呢。  ”

    “好了,我记住了,薛姨妈。  ”不过她这远房外甥女儿显然是喊顺口了,一时之间怕是难以改变过来地。

    薛凝顿时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自己这个小亲戚真是个小麻烦。

    要说工作起来。  风萍萍也是一个狂人,不过看到新鲜事物的时候,疯劲儿就上来了,看来自己这个领导加长辈在她面前也压制不住地。

    范亨正在办公室里面跟负责宣传口的常委刘季鹏商量事情,马上就快到七一了,今年该搞点儿什么活动来庆祝一下党的生日,这也是件大事儿,虽然说应该是市委陈靳南书记主抓的。  但是他突然有事儿去了省城开会,所以就交代给范亨顺便过问一下了。

    考虑到今年的国内大形势,以及正在深入推进的改革开放,范亨和刘季鹏正在研究是不是大搞一下活动,也比较符合磐石市最近一段儿时间一来昂首阔步向前迈进的整体形象。

    “这样一来,会花不少钱地。  我估计弄个花车宣传队,来个民间特色的锣鼓,再由各单位筹办点儿节目,请点儿歌手什么的热闹一下,大概得花个上百万的,是不是太多了?”刘季鹏虽然主抓宣传,但是前几年磐石的经济形势一直不好,自然也没有什么机会举办大型的文艺活动,因此紧巴巴的日子过惯了,这次突然要大搞一下庆祝活动。  顿时就有点儿心疼了。

    范亨对此却有不同的见解。  “钱是该花就得花地,不过我不准备从市政府这边儿出。  ”

    市委那边儿更没有什么钱啊!?刘季鹏顿时一愣。  心道市政府这边儿收了不少钱,大家都是知道的,虽然是市委主办的活动,可是也没有理由让陈书记都包了吧?不过当他看到范亨一脸的笑意之后,便明白过来了,原来范亨市长的意思,是说他准备吃大户啊!

    于是刘季鹏也笑道,“呵呵,范市长的想法果然很好,咱们拉点儿赞助,还是比较有把握地,现在磐石市有钱的公司可不是不少啊!就算是以前最让人头疼的玻璃厂,现在也是利税大户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

    说起磐石玻璃厂来,确实是鸟枪换炮了,自从在范无病的主导下,将玻璃厂进行资产重组之后,引入了两条国际先进生产线,又将武陟小机派过去做管理,最近几个月来的成绩是越来越好,不但出口到美国和欧洲,这一阵子听说正准备杀进日本市场去。

    但是也有一些风评,说是磐石玻璃厂那边儿生产出来的产品,确实够得上有伤风化四个字的评论标准了,武陟小机这厮从来不要求大家生产什么实用型的产品,一改以往的经营习惯,专门向工艺品进军,就连那些有技术有经验的老师傅们,也不得不皱着眉头去做哪些光着屁股露着**地女神地水晶雕塑。

    可不管怎么样,人家是把大把的钞票给赚到了,而且还是花花绿绿地英镑和美钞,这对磐石市的经济刺激,贡献可是非常大的。

    王氏三兄弟那边儿的肉食品加工成也是分外的红火,他们的火腿肠经过在央视大规模的广告轰炸之后,基本上已经将其他的品牌给挤出了望天省,正在向各大城市进军,王老大曾经乐观地估计过,在一到两年之内,就可以统一火腿肠市场,起码要占到市场份额的七成以上才算是初步完成了自己预定的目标。

    范亨心里面还是嘀咕了两句,这两家公司其实可都是范无病的幕后老板啊,自己这么乱拉赞助,不是老子挖儿子的墙角吗?

    不过回头又想一想,反正范无病的钱已经多到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帮他花点儿也算是行善积德了,本着这种想法,范亨立刻就给自己地挖墙脚行为找到了最为合理的出发点。

    “范市长,你儿子回来啦!”外面一个市长办的干部跑进来,给范亨报信。

    呃?这么快啊!

    “嗯,那咱们现就这么定下来,具体的事情。  你跟两家公司谈一谈,算是支持市里的工作嘛。  他们肯定都会大力支持的,不过呢,拉够赞助就可以了,别让人家肉疼就行。  ”范亨笑着跟刘季鹏说道,“好了,我去看看我儿子,看他这回又带回点儿什么新鲜东西来?”

    “范市长。  令郎好像是被一个将军用直升机送过来的。  ”报信那干部好心提醒道。

    “什么?!”范亨听了顿时表示非常不满,“真是胡闹!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刘季鹏听了却是心中暗道,别人家要是能有这么能折腾地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乖乖,居然有将军坐着直升机送回家,这种待遇普通人谁能享受到?

    于是范亨跟刘季鹏走出了办公室,范亨自然就是出去看儿子去了。  而刘季鹏也很好奇范市长这个儿子究竟是什么样子,便也跟着跑了出来,想观摩一下。

    范无病下了直升机之后,跟身后的四个人说道,“看吧,这里就是磐石市政府。  虽然院子有点儿老旧了,不过毕竟是新建地地级市嘛,百废待兴,两年三年之后,就大变样了。  ”

    跟在范无病身后的四个人,这个时侯却都也有些郁闷呢,他们都是京城里面最有名望的律师,以前都有过国外留学的经验的,这一次居然被范无病半诱惑半强迫地拉到了磐石,为他组成私人律师团。  说是准备干一场大的。  四个人本来不想来的,可是后来见识到了范无病地强势之后。  却又觉得这事儿可以考虑一下。

    再说了,范无病给出来的价码也是很高的,足够他们歇业一年了。

    “新兴的地级市,基础条件算是不错了,起码我以前就听说过磐石这个地方。  ”其中一个律师听了范无病的介绍后回答道,总算没有让他冷场。

    范无病将他们四个人签下了三年的合同,这三年当中,就是他们的老板了,因此其他几个人也适当地表示了一下对于新老板的存在地认同,嗯了两声表示知道了。

    “这些家伙,当律师了不起啊!”范无病摸了摸下巴,非常的不满,若是王氏三兄弟在场的话,那是一定会无条件地表示支持的,如果武陟小机在场的话,那肯定还会奉送一大堆的马屁地,现在嘛,只能这么将就一下了。

    谁叫他们还没有真正见识过自己的能耐,还没有从一个普通员工成长为自己的忠心下属兼粉丝呢?这些,都是要经受时间的考验的嘛!

    不过范无病走上市政府大楼的台阶的时候,就看到父亲范亨正站在大门外面的平台上,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显然是心情良好,于是他快步走了过去,先来了一个大礼参拜。

    “这回怎么这么懂礼貌了?”范亨不由得感到大为奇怪。

    “这不刚刚去了京城嘛,天子脚下,首善之都,所以就得了些熏陶,所以,这个就长进了点儿。  ”范无病笑嘻嘻地回答道。

    范亨笑骂道,“你就可劲儿地扯吧!”然后看了下跟在范无病身后的四个人,有些好奇地问道,“这四位是?”

    “还没有给大家介绍,这四位都是我从京城礼聘回来的大律师。  ”范无病将那四个人给范亨引见道,“这位嘛,是磐石市地市长范亨同志,也就是我老爹。  ”

    双方互相问候了一下,就进了办公室,自然有人招待那四位律师,而范亨则把儿子拉到一旁,拍着他地脑袋小声责问道,“你这次回来怎么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居然还有用到直升机?据说送你地人还是一个将军?!你低调点儿会过不下去啊,会抽风啊!”

    范无病捂着脑袋,苦笑着回答道,“我也不想啊!我只是跟他们说要借架直升机用用,好快点儿赶回磐石来。  结果他们正好有个少将要从这边儿经过,到地方上去视察,所以就顺便把我们给捎带上了,一路上大家聊得挺开心的,他就吩咐直升机直接飞过来了,结果就闹出这么大地热闹来。  ”然后范无病又赌咒发誓道,“下次我绝对要低调些。  你们大楼里面的那些年轻女孩子们都跟犯了花痴病一样地看着我,很让人身上发寒!”

    “那还不是你自己找的——”范亨小声说道。  “不过,你一下子找这么多律师来做什么?香港的tvb剧集看多了吧?你还真以为利用律师团就能搞定一切?”

    律师团在香港或者能够搞定一切,但是在国内嘛,哼哼,那就很难说了,法官大人可是要看具体情况具体对待的,可不是听凭律师们在那里胡吹乱侃就能够定案的。  甚至有很多时候,律师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大家都是硬着头皮办事而已,未必就会认真研究过案件本身,或者,只是在上庭之前扫过两眼。

    范无病对父亲范亨说道,“我倒也不是闲着无聊才请了四个律师,主要是因为以后会遇到很多合同上面的问题。  国内地情况跟国外的有些不同,所以我需要有一批本土律师来进行咨询服务,这些人在平时还是可以自己去接一些案子地,只是在我需要的时候,才会专门为我服务,比如说这次的磐石重工弊案。  我就要找他们过来替我研究一下的。  ”

    “嗯,难得你这么用心。  ”范亨点了点头,对范无病赞许了两句后又问道,“林小彤怎么样了?我这里是实在走不开,本来我应该亲自去看看她的。  ”

    作为范亨的救命恩人,林小彤应该得到充分的关注地,可惜最近几天市委陈靳南书记不在磐石,而范亨作为市长要忙的工作太多,还得以市委副书记的身份主持对面那一摊子工作,所以根本抽不出时间来去探望林小彤。  毕竟要去北京那边儿。  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打个来回的,除非像范无病那样来去都动用直升机。

    可惜范亨的面子。  还没有大到儿子范无病那样,而他又不愿意搞特殊,招人非议,所以只得留在这里从电话中了解情况了,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女儿都在北京陪着林小彤,也算是替自己这个父亲尽心尽力了。

    “恢复的情况良好,比医生预期地要好。  ”范无病将林小彤最近的情况给范亨说了说,然后又说道,“不过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以后会不会留下难堪的疤痕了,这事儿我得替她多留意一下,我正准备从美国那里找几个技术最好的整形医师过来,替她处理一下,省得将来更难弄。  ”

    范亨点了点头,想到林小彤受伤的部位,顿时有点儿头痛,“唉,你说咋办酒咋办吧!总而言之,人家是为了我才受伤地,这个事情你要尽力,不要怕花钱!”

    我啥时候怕花钱了?!范无病一听老爸这话才叫个郁闷呢,难道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对了,这次老爸你急着喊我回来,可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范无病停了一下后问道。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相信老爸范亨不会轻易将自己叫回来的,所谓的老爸老妈想念儿子也不过是顺口的一句托辞而已,真正的原因,当然不会在电话里面讲,既然范亨心急火燎地将自己喊回来,那就是真正遇到了麻烦了,而且这种麻烦,似乎从官方这边儿,是解决不了的。

    范亨点点头道,“确实是有点儿问题,我正打算跟你说一说呢。  ”

    原来最近一段儿时间里,磐石市财政局抽调了几十个专业会计,对磐石重工的前身平原厂地旧账目进行查对,发现了其中存在地漏洞有一亿三千万之多,这些钱应该都是被十几个蠹虫们贪污掉了,但是在检察院对于这些人的侦讯过程中,他们却一口咬定了,自己所贪污及挥霍掉地公款,不过只有两三千万的样子,其中一亿元的款项,竟然凭空就消失掉了!

    而在追查这笔款项的去向的时候,确实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既然对这笔账面上存在过,但是没有一个明确去向的资金无法确认,那么对这十几个人的定罪就无法做到量刑合适,正式的审判就无法进行,因此范亨感到非常头痛。

    平原厂的问题,市政府方面是希望速战速决的,这边儿的关系理顺了,磐石重工才能够尽快地进入资产重组的程序,否则事情就只能耽搁在这里,停上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啊!最近由于磐石重工的事情得不到解决,工人们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天知道再拖下去会产生什么样的不可预估的结果?

    “十几个人呢,你们就不会分头突破?他们总不会是铁板一块儿吧?”范无病感到非常奇怪,虽然这笔钱从流向上查不出来,但是既然一定是存在过的,就一定会有一个转移资金的渠道,这么大的一笔钱,怎么可能追踪不到流向呢?

    这个事情里面实在是透露着怪异,范无病觉得自己原来以为平原厂的问题仅仅是普通的贪腐案而已,可是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或者,这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阴谋也说不定。

    “检察院办案的都是有经验的老手,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方法?”范亨摇头道,“只是说起来奇怪,似乎他们这些人也不知道有这么一笔钱存在过,或者说隐约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但是谁也不知道资金的流向,谁也没有接触过这笔钱。  ”

    听了范亨的话之后,范无病顿时低着头沉思起来,既然会计们查不出来,检察官们也审不出来,那就说明这事儿确实很棘手了,可是这么大的款项,他们会转移到哪里去呢?又会是什么人经手的呢?

    犯罪嫌疑人们都咬定自己不知道这事儿,要么是他们早就想好了处理的对策,要么就是他们真的不知道这事儿,从一般的推理上看,应该是不知道这事儿的可能性大一些。

    “算了,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的。  ”范亨挥了挥手,对范无病说道,“我喊你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问一下,如果这一亿元的资金去向搞不清楚的话,对于你们的资产重组影响有多大?在这种条件下,还具备资产重组的价值吗?”

    哦,是这样。  范无病明白了,大概是父亲范亨被磐石重工的职工们给逼的坐不住了,几千张口在那里嗷嗷待哺,确实很令人头痛的,起码资产重组的事情落实下来之后,职工们的急躁情绪就会平复下来的,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但是如果这一亿元的问题不调查清楚,岂不是轻松地放过了这群蠹虫们了吗?范无病一下子就理解了父亲范亨此时的矛盾心情了。

    可是这整整的一亿元,究竟是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