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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蓝区的运动会的拔河比赛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原本以为轻松就可以夺冠的ga分局代表队却陷入了拉锯战的僵局,每胜利一次都不容易。
本来区里的行局委办这些单位根本都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可以说是能轻松取胜的,但是让人啼笑皆非却有无可奈何的是这些乡镇里的代表队找来一些当地农民来充数。
众所周知农民大爷们整日劳作锻炼,那力气可是实打实的一点没有虚假,甭看着体型不健壮,却都是车轴汉,非常适合耐力比赛,一旦僵持住的话,他们的耐力和韧劲儿就比较足,这些委办代表队都是坐办公室的老爷,头三脚还有点阵势,一旦头三脚没踢动,那就完了,哪是人家的对手啊,让人家一路过关斩将收拾的一败涂地。
现在区行局委办的代表队只剩下ga分局和刚刚由市容管理局改名挂牌的城管局还在苦苦坚持。那些落败的队伍自然是对各乡镇的这种玩赖行为给予鄙视,同时给两家单位加油。
当然了,有一些同志加油的同时还不忘挪揄两家单位,看见没有,这时候就看出哪家单位是流氓队伍了,如果都是文明人有这战斗力吗?都是一帮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ga局正在和石堡镇对决争夺半决赛的入场券,幸好ga局有封冲和那日松这两个猛人,如果不然早让人家收拾了。
眼看着情况岌岌可危,江风都恨不得亲自下场帮着拉了,只不过碍着领导的身份儿不好意思罢了,脸上也不焦躁,依旧笑眯眯的抽烟观战。
“1、2、3、加油!”。林红妆卖力的喊着号子,挥舞着小红旗指挥队伍统一用力。小脸晒得粉红光洁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点点。青春美少女的形象跃然纸上。
队员们一个一个都憋红了脸使劲儿的拉着,按照一般的套路。应该是缓一缓力气往前松一松。然后再猛的拉回来,但是这招现在不好使了,曾经就有代表队用过,就在这一松的时候。人家那边马上就可以拽回去。
人家的力气始终如一,根本不和你玩套路。干脆一力降十会。
要说这拔河比赛这么激烈都是有原因的,首先这是一项力量与技巧相结合的老爷们的运动,比较能刺激肾上腺激素分泌。另外主要原因是赵市长喜欢。赵市长喜欢这项运动。如果哪家获得了冠军,少不得少赵市长要慰问一下,看望一下,没准还能给第一名颁发奖牌和荣誉证书啥的。这样一来,自家领导就可以和赵市长搭上两句话,露露脸。万一对了赵市长的胃口,说不定就飞黄腾达了呢。
领导们要这个露脸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必须通过队员来争取,所以领导们给队员的许诺也不错,又是奖金啥的,又是为集体争荣誉的同志该优先评比这个,该优先获得那个的,把大伙儿的积极性调动的实在不错,当然了,几个有夺冠的实力和希望的代表队自然是积极性比较大,实力不济的许利再厚也是白搭。
委办领导是这个心思,其他委办乡镇领导也是一样心思啊,纷纷许下厚利,比如有好几个乡镇领导在给农民大爷训话的时候就说了。今天大家伙儿来给咱们乡政府捧场,就算把今年的全年的农民义务工给干了,赢了这个冠军呢,还有重大奖励,晚上下馆子,而且大伙儿今年的三提五统和土地税都不用交了,而且等上头来了返销粮的时候再给每人发一袋大米一袋白面。
义务工和后世的义工虽然有点名字上和形式上的类似,但是实际差别比较大,一般只有农村才有。按照规定呢,农村义务工主要用于防汛、义务植树、公路建勤、修缮校舍等。都是免费干活,没有工钱,谁不干可是要罚钱的。由来嘛,很好解释,土地是国家的,是国家承包给农民的,农民种着国家给的地,那就在交税和三提五统的基础上,再给国家干点活儿,这是义务的,是带有一丝强制色彩的,谁都得干,当然个别地方是男女都得干,大部分地方都是持有劳力田的成年男性才干,一亩地三个半工,干一天算一个工。
但是农民一年忙的脚不沾地儿,哪有时间去干这个啊,不干却又不成,罚钱啊,所以说玩一场拔河比赛返销粮呢是一个时代产物,由于在取消农村三提五统和农业税之前呢,这个税啊比较重,农业哺育工业嘛,农民牺牲比较大。交税可是要钱啊,那就得把自家收获的粮食卖了换钱,但是呢,在新世纪以前粮食没有保护价,而且那时候市场经济还不怎么发达,尤其像松江这样的地方就更不发达了,根本不能自由买卖,都由国家粮库统一收购,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卖粮可是要票证的,没有票证粮库还不收你那东西了,所以啊,势必要导致粮食不值钱啊。
但是税还比较大,只能尽可能多的卖粮,再加上水旱等自然灾害导致歉收等等,农民的口粮就经常不够吃,所以呢,国家再回过头来以极低的价格销售给农民一部分粮食,这个就叫返销粮。当然了,大多数时候呢是不存在物美价廉的,便宜没好货倒是经常现象,这个返销粮多是陈粮,偶尔还有发霉的粮,不过也能能填饱肚子不是?。就是这样的东西也不是谁家缺吃的就卖给谁,相反一个村里除非是老弱残或是特大疾病或是没有男劳动力的家庭才能基本上得到,剩下没病的人想要得到这个粮食,那都得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一般人还不给呢。
又是取消收税,又是免除义务工,又是给大米白面,这帮农民可是玩了命干活儿啊,只要这个拔河比赛干好了,那可是顶上半年的收入还多呢,当初选人的时候都挤破了脑袋才有机会来的。岂能不玩命儿。
与之相反的是对于各委办的干部们来说拔河比赛不过是娱乐,是副业中的副业。根本就没有打打小麻将玩玩小妹子更加娱乐身心。只不过玩啥不是玩呢,索性和一帮土炮玩玩拔河也不错,而且区里给的奖励也不错嘛,领导们也很重视。领导重视就是根本任务,自然也挺卖力。最起码不能磨洋工被发现,只不过和农民大爷一比,积极性还是差了不少。
眼看着比赛如此激烈。赵市长也带着一帮领导赶过来观战了。由于城管局那边离赵卫雄的方向近一些,便先去了那边。
那边城管局和城关镇的比赛也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一看领导大驾光临,自然有小弟抢先献媚啊,马上跟随而来的党群副书记赖仑就兴高采烈的喊上了:“同志们,赵市长来看望大家了。大家用我们青蓝区人民最热烈的掌声欢迎赵市长的到来”。
哗啦哗啦,一通鼓掌。但是随后就出现点不太好的事儿。
这一喊不要紧,就喊出事儿了。因为两只代表队正在僵持中呢,这边一看赵市长来了,那势必要吸引大家的目光啊。包括不少城管局拔河比赛队员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了。
大家伙儿都是基层办事员,都是在电视上和报纸上见过市长这样的大领导,一般都没有机会见过从电视里走到民间的大领导啊,现在赵市长一来,大伙儿都避免不了要瞧瞧真人,这一分神去瞧,就把胜负分开了。
那边农民大爷眼里哪有市长大人啊,市长咋了?市长能给我们啥,还不敢镇长呢。镇长说了只要赢了,就给免除义务工,免除三提五统和土地税,还给大米白面。所以在他们眼里,拔河绳子的对面都不是人,都是钱和大米白面,只要把那红色的丝巾拉过来,钱和大米白面都有了,正好抓住城管局队员一分神的机会,他们一卖力就拉过来了,不止如此还把城管局那帮心不在焉的家伙拉的人仰马翻。
这下城关镇的领导都开心了,农民大爷们也都欢呼雀跃,还有几个大爷大哥也不管这是啥场合了,也不管领导不领导的,掏出烟袋子就要抽上一颗旱烟解解乏。
城管局领导和队员都相当不高兴了,领导们没了露脸的机会不算,还反倒丢脸了,心里都恨死嗷唠一嗓子的那个赖仑了,只不过赖仑是区委领导,他们不敢炸刺儿罢了,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城管队员们也很恼火,尼玛啊,老子们向来都是横着走的,啥时候丢过这么大的脸啊,还是在市长面前丢的脸,而且局领导们肯定恨死自己这些队员了,给人家丢脸了啊。
他们不止把这个责任算在赖仑身上,更是算在了城关镇代表队身上,这帮泥腿子,码了隔壁的,一帮泥腿子,往死里拉,拉的这么猛要去投胎啊。
好,好,一帮泥腿子,敢他们在太岁头上动土,等着好了,等你们进城卖农副产品的时候的,老子不把你们的大粪给撵出来就算老子们栽了。
赵市长也很不高兴,咱刚想来观摩一下精彩的拉锯战,结果以你这一喊,胜负就分了,老子一点精彩赛事都没看到,好不扫兴。
眼看着本来乘兴而来的赵市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再看看城管队那边敢怒不敢言却又愤愤不平的样子,赖仑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讪讪的不知该如何圆场。
随行而来的区长连成友狠狠的瞪了赖仑一眼,打圆场道:“市长,现在这都是预赛,那边ga分局和石堡镇也拔了好一会儿了,估计胜负马上就分开了,接着就是决赛了,决赛的两队都是几十支队伍中的佼佼者,想必赛事会更加精彩”。
连成友一方面是圆场,另一方面也是善意的提醒赵卫雄,那边也拔了好一会儿了,估计马上就分出胜负了,你别去,你一去啥也看不到的话,自己还不高兴,还是等一会儿胜负分开之后,决赛的时候您再展示领导风采吧。
赵卫雄当然听出这个意思了,不过那边暂时不分胜负,自己这边却是下雨天大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和这次胜利的代表队同志们握握手表示代表市委市政府关心一下基层的同志们也好嘛。
可是没等他关心呢,另一件事儿又来了。催人奋进的大广播响了。
“大会召集,大会招召集。请参加老年击鼓传球项目的老干部们到检录处检录,本次比赛分老男组。老女组、、、、”。
由于大喇叭有点走音。这广播某些个别词语在音调上就有点变了。抽着旱烟的大爷大哥们听着就哈哈大笑,一个大爷颇为新奇的笑着对同伴说道:“这城里干部挺有意思啊,比电视上演的还开放,招-妓还用大喇叭喊。生怕别人不知道,比咱咱村长可厉害多了。咱村长看中王寡妇了,都不敢用大喇叭喊,只能黑咕隆咚的领到高粱地里弄。这城里干部还用大喇叭喊。真厉害”。
同伴马上丢了一个白眼,教训道:“你懂个啥,村长是个啥?。村长放到城里头啥也不是,人家区里的干部随便拎出一个来都比村长大多了,人家能看上王寡妇那骚的裤衩子都能穿反的娘们儿?。人家想睡啥样的没有?看没看见这大院里的那些女干部,那腰条那胸脯子屁-股蛋子。胸脯子涨的衣服都要挤破了,小屁股蛋子都要甩墙上去了。见到领导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先伸那条腿了,王寡妇和人家一比是个啥?”。
前头侃侃而谈的大爷马上反唇相讥道:“擦球的,你咋知道王寡妇裤衩子都穿反了呢?莫非你看过?你和王寡妇啥关系,你俩有一腿?”。
“传啥瞎话?王寡妇能看上我吗?我有权给她种不交税的地吗?”被质疑作风有问题的大哥马上把事情的事情经过娓娓道来:“我家的那片玉米地不是在村口吗?那天我去看看玉米棒子长的啥样,进去没走多远呢,就听见有女人叫唤,我以为是有小混子二流子来霍霍咱村儿老娘们儿呢,这可不得了啊,咱能干看着吗?”。
大爷一点不配合大哥,相反却见缝插针的道:“不看着你还想插一脚咋地啊?”。
“擦,看你说的,我是那样人吗?我琢磨着咱村儿的老娘们儿可不能受了欺负啊,我连忙寻声跑过去,到了地方只看到一个男的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办那事儿呢,听见我过去的动静了,那个男的光着屁-股蛋子裤子都没提上去呢,就顺着苞米地一通跑啊,我刚要上去追,地上那女的把我抱住了,我一看是王寡妇,这寡妇门前是非多,我琢磨着可别没打着狐狸却惹一身骚啊,赶忙让她穿衣服,那王寡妇一着急就把裤衩子穿反了,这我可是瞧着了、、、、”。
这俩人脑袋凑在一处低头讲着王寡妇的八卦了,浑然不知道周围是怎样的状况,周围的大小领导干部群众啥的都愣愣的瞧着他俩呢。
男领导们都觉得丢死人了,女领导也听的面红耳赤的撇嘴心里骂着低-俗,其实男男女女那点事儿,一个个表面上假正经,谁能比谁高雅到哪里去?。
女下属钻领导办公室就高雅就是情调就是爱情,王寡妇和村长钻苞米地就低俗,就是不要脸,人家王寡妇怎么说也是寡妇,连红杏出墙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丰富一下业余文化生活,村长那也是解决妇女同志的实际困难,是真正的想群众之所想,急群众之所急,深入群众,虽然不值得提倡和大规模推广,但也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赵市长很不高兴,也很庆幸,幸好没心血来潮冲过去握手慰问,要不然和这两位大爷大哥说点啥啊,难道讨论一下王寡妇的裤衩子穿反了到底是前后反还是内外反?。
赵市长把慰问的念头扔到太平洋里去了,假装听不见那边说的啥话,不过脸色很是不悦。赵市长不吱声儿,自有小弟服其劳,跟着来的那个市政府副秘书长眼色不善的瞧着肖琛和连成友,不阴不阳的道:“肖书记,连区长,青蓝区干部群众的业余文化生活搞的有滋有味儿嘛,真是张了见识了啊”。
肖琛和连成友被这句话臊的脸上通红,很挂不住面子,太他妈丢脸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这是哪只队伍请来的低素质的玩意儿?这不是在市委领导面前专门丢咱青蓝区的脸面吗?。
两位领导不高兴了,自然也有小弟服其劳,负责大会具体操办的委办主任司徒飞连忙凑上前道:“这是城关镇的代表队”。
“原来是城关镇的队伍,李益明是怎么带的队?混账!胡闹台”。肖琛当即大怒,反正这李益明是连成友的人,在赵市长面前收拾李益明,在挽回去理星象的同时,又打击一下连成友,不是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吗?。
肖书记大骂李益明,司徒飞自然要帮腔把李益明弄过来挨批啊,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战火很快就烧到他身上了,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