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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四旬左右的黑衣苗人,膝行几步上前说道:“本人蓝正和,于去年此时,偶于海中闻得仙人之歌,却不曾得见仙人之面,甚是遗憾。这一年来,蓝某每隔一月,便来洱海一游,并请人弹奏仙人之音,就是想再一见仙人之影。不想惊动了仙人,还请仙人赎罪。”说完连连叩头。
岳不群右手一摇,说道:“原来如此,歌曲本就是让人传唱的,本仙只是一时好奇,何人得闻本仙作给师妹之歌。既然你我有缘,让你所得也无妨,本仙去也。”
蓝正和高声大叫:“仙人请留步,蓝某能得见仙人之颜,不胜荣幸。为了再与仙人相会,蓝某于舟中时时备有美酒佳肴,只为得仙人一顾。如若仙人无甚要紧之事,不妨登舟一品。蓝某感激不尽。”
岳不群故作与宁中则商议一番,说道:“也罢,蓝先生与本君有缘,本君就与师妹应邀一坐。”说完,与宁中则上前几十步,飞身纵上游船。
岳不群请众人起身,蓝正和又躬身请岳宁两人入游船之内,坐于主位之上。见蓝正和十分躬敬,岳不群也不欲盛气凌人,说道:“蓝先生请不要太过客气,本君与师妹只是仙人之徒,尚未成就仙道,与蓝先生并无二样,不属凡人一名。还请蓝先生放宽心怀,平常对待及可。”
蓝正和敬意不改,说道:“蓝某向来慕仙,两位即使只是仙徒,却也沾染仙人之气,蓝某也不敢不敬。”
岳不群再三劝说,蓝正和方才足渐平常对待。蓝正和命人送上美酒佳肴,只余两位五旬左右的老年苗人做陪,分两边而坐。末了,又唤来一名六七岁的大眼漂亮小姑娘,陪在身侧。蓝正和三人敬了三杯好酒,方才问道:“不知两位仙徒是哪位大仙门下?”
岳不群说道:“本君乃华山希夷先生门下,本君自号西岳散人,师妹自号白玉仙子。”
蓝正和想了好一会,方才大悟,说道:“原来了陈抟老祖,希夷先生门下,蓝某失敬失敬。不知两位仙徒远来云南有何雅事?蓝某添为云南五仙教教主,算是本地的地头蛇,对云南的一切,都颇为熟悉,或可相助两位仙徒。”
岳不群笑道:“本君与师妹只是修道日久,每年偶然出来游历一月,增长见闻,于修道大有好处,并无他事。对了,此酒似乎是贵州遵义的茅台酒。”
蓝正和大喜,说道:“仙徒好酒道,蓝某最喜茅台酒,而云南近贵州,每年蓝某皆从贵州购得数百斤茅台酒,****品尝。觉得茅台酒比之中原的名酒,也不差分毫。”
岳不群说道:“不错,此酒在汉武帝时就及为出名。酒味水谷清华,香气幽雅,醇厚谐调,绵甜爽净,回味悠长,风格典雅独特,酒体丰满完美,奇香独秀,风华绝世,想来不可易地仿制,诚为琼浆玉液,国色天香。蓝先生好刁的嘴啊。”
蓝正和赞道:“仙徒就是仙徒,如此俗酿都能说得如此美好,蓝某佩服,佩服。”
岳不群问道:“不知云南可有其他什么不闻名的好酒?吾师好酒,上次回去,没有替吾师带好酒回去,被吾师责骂一通,今次少不得替吾师带一些回去。”
蓝正和想了想道:“云南之地多俗酒,却不怎么好喝,四川之地多名酒,仙徒可在四川带一些好酒回去。”
岳不群摇头道:“吾师喝酒经年,口味很刁,专寻未曾尝过的好酒,可惜云南之地不小,却无一能称道的好酒。”蓝正和尴尬不言,倒是一旁的小姑娘说道:“谁说的,咱们苗家五仙教的‘五宝花蜜酒’就很好啊。”
蓝正和忙喝斥道:“不要乱说,那酒怎能入得仙人法眼。”
小姑娘嘟起小嘴,十分不高兴,煞是可爱。岳不群故意问道:“蓝先生不要责怪小姑娘,小姑娘只是一时好心罢了。对了,不知贵教的那什么‘五宝花蜜酒’是怎么回事?”
蓝正和说道:“那‘五宝花蜜酒’乃本教先祖所创的药酒,用青蛇、蜈蚣、蜘蛛、蝎子、蟾蜍浸泡而出,虽然饮之百病不生,诸毒不侵,陡增武人十数年的功力。但其味极腥,用奇花异草遮盖,还是难以入口,使在算不得好酒。所以蓝某就不敢拿出来献丑了。”
岳不群笑道:“久闻南人用异蛇泡酒,越毒越好,越毒越补。只是从未亲眼见过,既然贵教有此好酒,还望蓝先生不要小气,拿出一尝。”蓝正和无奈只得命人拿来两瓶,倒在大碗之中,果然酒色极清,纯白如泉水,酒中浸着五条小小的毒虫,浓烈的花香之中隐隐混着难以诉说的腥臭。
岳不群强忍不适,一口喝尽,又细细一感受,赞道:“果然是极好的药酒,本君也见了不少的药酒,独此‘五宝花蜜酒’可算第一。”
蓝正和大喜,连连告谢,又请宁中则喝酒,此行本来就是来弄“五宝花蜜酒”的,酒在眼前,宁中则自然不客气,侧身掀起小块面罩,闭上眼睛,憋住呼吸,一饮而尽。却听小姑娘叫道:“爹爹,你看大姐姐好丑啊,还有白头呢!”
蓝正和也不去看,只拍了小姑娘一掌,喝道:“仙子之颜,也是你这小东西乱看的。”
岳不群笑道:“无妨,无妨,我师妹本是国色天香,现正跟本君闹别扭呕气呢。故意将相貌变丑,非要试试本君倒底是喜欢她的容颜,还是喜欢她的本人。此乃我二人之间的情趣……啊呀。”蓝正和急抬眼望去,却见宁中则不好意思的收回小手,蓝正和理解的大笑。
岳不群又道:“此酒虽好,只是喝了此酒似乎血中带毒,方可诸毒不侵,吾师乃仙人之躯,自是无妨。但本君还未成就仙道,还有不少亲人在世,万一与他们接触时,不小心毒倒他们,却是麻烦。不知可有什么解去血中之毒,又能保留诸毒不侵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