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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西伯利亚这个名字,大多数国人都不会陌生,因为但凡到了冬季,只要未来降温,天气预报里就一定会出现西伯利亚这个名字,事实上这是一片北亚地区的广阔地带,整个面积甚至要超过全中国的国土面积。
尽管西伯利亚的名字周铭已经听烂了,但他却还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当初他来北俄的时候,是从港城出发的,这个时候港城并没有回归,因此去往北俄的航线是到西亚那边转飞的。
伊尔别多夫和张辉领事率先走下飞机,周铭和杜鹏苏涵则走在后面,下面有人迎接,是周铭认识的谢尔盖夫斯基。
谢尔盖夫斯基并不是一个人来迎接的,在他身旁还有一位带着眼镜的胖男人,周铭看过他的照片,知道他就是谢尔盖夫斯基的合作者多默尔,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一辆加长的凯迪拉克礼宾车和三辆随行的轿车也开进了机场,正停在他们身后。
当初在对付尤金斯的时候,周铭就是让伊尔别多夫和谢尔盖夫斯基过来坐镇操作的,伊尔别多夫从金融下手挤兑西伯利亚银行,谢尔盖夫斯基则联系弗拉基米尔家族的其他成员,趁机收购西伯利亚石油公司的股份,搬到了尤金斯以后,在放开铁路,让周铭的火车通过这条漫长的西伯利亚铁路,把东西运到克里斯科。
这是周铭的完整设想,不过后来由于克里斯科的形势变了,在那笔一亿美金购买23亿新卢布的交易出来以后,伊尔别多夫就急急忙忙回到了克里斯科,只留下了谢尔盖夫斯基还在西伯利亚。
说到底谢尔盖夫斯基就是在石油化工起家的,而西伯利亚又是北俄越来越重要的的石油产地,他怎么能不更重视这边呢?
现在听说周铭要了几块价值12亿的新油田,作为立志成为北俄石油大亨的人,谢尔盖夫斯基当然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当然要最隆重的过来迎接周铭他们。
他给周铭和多默尔做相互介绍,周铭握手客套了一句:“这西伯利亚不愧是和南极并称的极寒之地,就是比克里斯科冷多了,多默尔先生在这边可不容易呀!”
其实周铭这句话也并不是完全客套的,也是这边的确很冷,因为现在克里斯科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但到了西伯利亚这边,只穿一件秋衣却感觉凉了。
“周铭先生看来对西伯利亚还是很了解的,我们这里一般十月份左右就会开始下雪,进入漫长的寒冷冬季了,不过最近气候有些反常,可能中旬或者更早就会进入冬季了。不过请周铭先生并不需要担心,我已经为周铭先生还有各位都准备好了冬装,因为我们这里冬季特别漫长的原因,冬装我们是随时准备着的。”
多默尔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中文对周铭说,由于西伯利亚靠近中国,这边商人最大的跨国贸易对象只能是中国,因此这边很多商人都会学着说一点中文,尤金斯会说现在这位多默尔也同样会说。
周铭原本提起西伯利亚的气候只是这么随口一说的,毕竟大多数国人在提起西伯利亚的时候首先想到的都是这里极度严寒的气候,当然周铭下了飞机也真的感觉到了一丝寒冷,不过却没想居然这里真过不了一个月就要下雪了,要知道现在才刚进入九月。
这么冷的天气,只怕是国内最冷的东北也拍马比不上吧。
看来能影响全国的西伯利亚果然名不虚传呀!
周铭默默在心里感慨了一句,然后跟着多默尔坐上了车,周铭先问了一下这边石油公司的情况,谢尔盖夫斯基告诉周铭现在弗拉基米尔家族正在闹分裂。
“尤金斯这个野种,他的所有举措都是为了他的一己私利,我不能让他毁了弗拉基米尔家族,但可惜他掌控着家族大多数股份,我是很想帮助周铭先生还有各位的,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呀!”
多默尔说到最后重重叹了口气,周铭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放心吧,你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一定会帮助我们的朋友的!”
“没错朋友,尤金斯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为了我们的友谊,我想我们需要干一杯!”
多默尔兴奋的对周铭说着,他伸手拉过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和杯子,可他才打开红酒,正准备倒酒的时候,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多默尔猝不及防身子猛的一晃,就把红酒洒身上了,这还是开礼宾车的司机把速度掌握得很好,要是换成一般司机,只怕半瓶红酒都要洒出来了。
“我的西服!”多默尔立即大叫起来,他一边拿手帕擦拭着洒到衣服上的红酒一边叫骂道,“这司机今天是喝多了吗,我一定要去踢烂他的屁股!”
多默尔率先下车,周铭和伊尔别多夫他们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因为一般能开礼宾车的司机都一定是非常优秀的司机,他们都能把车速控制到很好的,一般是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急刹车的情况,难道是前面出了什么意外吗?
在这个想法下,周铭他们也跟着下了车,顿时就震惊了,因为就在前面一辆重型卡车直接把那辆在前面开路的轿车给撞了,车子都变形了。
怎么回事?
这是所有人此时脑中的第一反应,礼宾车司机走下车,慌慌张张回来向多默尔汇报说:“刚才我们就开到这个路口,突然这辆卡车就飞快的开出来,把前面那辆车给撞飞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到司机的话,多默尔当时就皱起了眉头,要说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也不是不可能,可他总觉得,这个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时候那边重型卡车的车门被打开,一个穿着背心下嘴唇上穿了一个环的北俄年轻人走下了车,他的手上还提着一把ak,让多默尔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后面轿车上的保镖也急忙跑过来挡在了周铭和多默尔身前,并掏出手枪对准了那个年轻人。
不过这些保镖也只是敢紧张兮兮拿枪指着那个年轻人而已,因为随着那个年轻人下车,周围又围上来了十几辆车,三十多个或拿着砍刀棍棒或拿着弩和枪的人下车非常嚣张的围了上来。
“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弗拉基米尔家族的人,你们敢在这里拦我的车你们知道后果吗?赶紧叫你们当家的出来说话!”
多默尔站在保镖身后冲那些人喊道,尽管这事情已经一目了然是有预谋的了,但多默尔还是相信自己的家族是西伯利亚第一家族,不管是谁都得好好掂量掂量的,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想到了一个人。
随着多默尔的话音落下,那边一个梳着飞机头,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子的年轻人走了出来,他叼着一根雪茄,很不屑的看着多默尔说:“我知道你是弗拉基米尔家族的人,不过我更知道你是弗拉基米尔家族的叛徒,我觉得我今天在这里做掉你,应该是一件非常让人感到开心的事情,不是吗?”
多默尔眯起了眼睛:“我认识你,是尤金斯让你来的对吗?”
飞机头拍手说:“多默尔先生果然好记性,今天的确是尤金斯先生让我过来的,不过他只是托我给你还有周铭先生带句话,可惜要我说,直接晚一下撞烂后面你的破车就一了百了了。”
多默尔气得浑身发抖,他想说什么,但这时周铭却走上前来对他说:“多默尔先生不要着急,先问问他尤金斯想和我们说什么吧。”
多默尔并不笨,他也明白现在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恼怒的心情,最后问那个飞机头:“说吧,尤金斯打算说什么。”
“很遗憾,尤金斯先生对你说你这个叛徒,你根本不配流淌弗拉基米尔家族的血,有朝一日他会放干你体内最污秽的血液。”飞机头嘲弄着说。
“你放屁!有朝一日会被放干血液的一定是他这个弗拉基米尔家族的野种!”多默尔愤怒道。
那边飞机头笑了,他对多默尔的话不置可否接着问:“哪位是中国来的周铭先生?”
周铭早猜到了这个情况,于是马上站了出来,那飞机头又说:“周铭先生,尤金斯先生让我给你一个忠告,他让你最好能在下雪的第一天来临前离开这里,尤其不要去打什么油田的主意,否则他不介意西伯利亚的森林里再多一具冰雕。他还要提醒你,这里不是克里斯科,这里是他的西伯利亚!”
听完飞机头的话周铭笑了:“多默尔先生,看来尤金斯先生这是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了。”
多默尔的脸色不尴不尬,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周铭也并不需要他说什么,只是要他帮忙翻译一下他的话给那飞机头听,毕竟卡列琳娜是个淑女,让她这样大喊大叫总是不好的。
“那么既然尤金斯先生这么看得起我,那么礼尚往来,我也给尤金斯先生一个忠告吧,”周铭说,“我认为尤金斯先生有必要去看一下精神科的医生了,否则常年活在妄想世界里,会抑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