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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起一阵大风,芦苇丛左右摇曳,瑟瑟作响,一群乌鸦大叫着从河边飞窜出來,飞上高空遮住了太阳,乍看一下竟像一片乌云。
林一诺握住我的手,看着我,对我微微一笑。
“害怕吗?”他问。
我本來是挺害怕的,然而经他这么一握,感受到他的保护和温度,突然间我就浑身是胆了,我轻轻一笑,摇摇头,“不怕!”
大不了一死吧,死有何惧?只愿死得其所,死的有意义。
林一诺笑的更开心了,“可馨,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女孩。”
我和林一诺的无敌笑容让强盗们不爽到跳脚。
“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來?难道你们真的不怕死吗?”
不是不怕死,只是敌不过逃不掉所以无可奈何,既然无可奈何倒不如微笑面对,微笑也是一种力量,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微笑就是最庞大的力量,虽然不能让敌人收到皮肉伤害,但却能伤害敌人脆弱的心脏,瓦解他们嚣张的气焰,让他们对微笑的人肃然起敬,让他们瑟瑟发抖。
在我和林一诺一致的微笑下,逼得强盗们心里沦陷,怕死的人遇到不怕死的人,往往会自我奔溃,然后泄露一些什么。
“他娘的!”大汉一声咒骂,他握着短刀的手,始终不敢用力。
我鄙夷的瞥了大汉一眼,大胆的走近他,我每走一步他就后退一步,手里的刀始终与我的脖子保持了一段距离。
“怎么,有胆举刀,沒胆下手啊?”我狠狠瞪他一眼,瞪的他发虚,“我早就说了,你们就是一群胆小如鼠的强盗!”
“臭丫头!”大汉发飙狂号,忍无可忍的咬牙切齿,“这是你自找的。”
他捏住我的腮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來一个小瓶,硬是把里面的液体灌进了我的嘴里。
林一诺大惊,“不要!不要咽下去!”
我不知道他们给我灌的什么,但知道总不是好东西,本來是含在嘴里沒有咽下去,可是阴险的强盗猛地一拍我的后背,我心中一惊就不小心给咽了下去。
五脏六腑瞬间热了起來,一股热气从胸腔里升腾,直窜脑门,我仿佛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包子,被放在蒸笼里蒸,过了一会儿,我又摇身一变,变成了一粒金丹,被放在炼丹炉里烧,然后我再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地瓜,被放在密不透风的炉灶里烘烤……
短短几分钟,我已热的汗流浃背,汗水不断的从额头渗出來,顺着脸颊流进了脖子里,汗湿了衣服。
我的意识逐渐迷乱,娇喘微微,隐约听到强盗们幸灾乐祸的大笑声。
“哈哈哈……心痒难耐了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吧?”
林一诺愤怒的叫,“畜牲!给她灌的什么?”
“你看我给她灌的是什么啊?放心,反正不是毒药,沒有痛苦有的只是****……哈哈哈……”
这话听起來好欠揍,我很想去揍他一拳,可是只能想想而已,我哪有力气啊?我心痒难耐而浑身无力,转眼我四肢酸软的无力站稳脚跟。
“你居然给她灌媚药?!无耻卑鄙下流!”
林一诺愤怒的吼声钻进我的耳朵,我在心里暗暗叫好,骂得好!
我时而像蛇一样弓着身子爬行,时而蜷缩起來,像雪球似的在地上翻滚,两只手还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上衣,恨不得把自己剥成一株青葱。
喉间干涩,一张嘴,仿佛能冒出一串白烟。
“热……好热……好热……”
我叫的好**,惹來强盗们一阵又一阵的爆笑。
我翻啊滚啊爬啊,不知不觉爬到了河边,我的手触到了水,正想朝河里滚去,只听一声急急的呼喊。
“可馨,不要!”
意识迷乱中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性感,我蛇行般的扭动身子,两只手已经解开了衬衫领口处的三粒扣子,春光已经若隐若现,我还在继续解着扣子。
林一诺急急的跑过來,脱下他的上衣盖住我上半身。
“不要解了,不能再解了,可馨!”
他一把握住了我的两只解扣子的手,我微微抬起眼皮,从睫毛缝里看他,嘴里不住的喊着,“好热……好热……”
我盯着他稍微安静了一些,他慢慢松开了我的两只手,然后去帮我把解开的扣子扣好,扣到第二颗的时候,我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手指指腹触碰到了我胸部滚烫的肌肤,顿时一丝冰凉沁入肌肤,或许他是不小心的是无意的,但是他不知道,他已在无意中惹火上了身。
好在我还有一分的理智,可是他却粗神经的抱住了我滚烫的如同被火烧的身体,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抱会抱走我仅剩的一分理智,我彻底凌乱了。
“可馨,不要怕,有我在,沒……”
我一把托住他的头,把自己灼热的唇贴上了他的,他的唇冰冰冷,我把身子紧紧的贴住了他的,女人的曲线在他的胸膛上上下左右的扭动,他完全僵住了,像被“女妖”勾走了魂魄似的,竟然一动不动的放任我对他的身体为所欲为,做着不堪入目的挑弄。
我顺势将他推倒,与他吻的火热,柔软的身子压在他硬邦邦的身体上,一只手按在他的胸口,一只手悄悄的解开了他腰间的皮带扣,慢慢的溜了进去……
“嗷,,”他闭上眼闷哼一声,渐渐的他的身子不再僵硬。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又想起了强盗们猥琐的笑,“林一诺,你会感谢我们的,对吧?哈哈哈……厄!”
笑声戛然而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耳边竟然有隐隐约约的警笛声,蓦的一盆冰凉冰凉的水倾倒而來,却不能浇灭我内心的火,而林一诺却是瞬间清醒了。
他猛地把我推开,迅速站起來。
“钟子天?!”他惊呼一声。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不由的撑着林一诺摇摇晃晃的站起來,睁开眼,迷迷糊糊中看见了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压着那三名强盗上了警车,视线拉近,有一个一动不动的男人站成了一座雕像,他的脚下是一只踩碎了的塑料盆。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杵在我的眼前,距离我只有一米,他也不说话,我努力的眨了眨眼,想看清他的脸,可是还沒看清楚他的容颜就被突然涌上來的一团火给烧懵了。
我不由自主的朝那个一动不动的人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还在扯着自己的衣服,喃喃自语,“热……好热……”
那个人轻轻抬手,捏住我撕扯衣服的手,力道渐渐加重,手腕处传來的疼痛感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我觉得虚幻,他的脸在我的视线中渐渐的清晰起來,可是我的身子却无力的朝后仰去,他捏住我手腕的手用力一拉,把我拉到了他的怀里,可是我已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醒來的时候已是后天中午,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大大的太阳照在脸上,眼皮上,暖洋洋的好舒服,让人贪睡。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來的,或许是林一诺抱我回來的,或许是那个一动不动的人……
我想起自己被灌了媚药后的荒唐行径,觉得再也沒脸见人了。
我虽已醒來,但却沒有睁眼,因为感觉到身旁有人的气息,不用猜我便知道,那不是林一诺就是钟子天,而无论是林一诺还是钟子天,我都无颜面对。
对林一诺,我是抱歉,尴尬,难为情,对钟子天则是说不出來的感觉,或许是害怕,担心……
有人坐到了我的床沿上,挡住了我的阳光。
“我知道你醒了。”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很平静。
我依然闭着眼睛寂然不动。
“别装了,你的眼珠在动,分明是已经醒了。”
我的眼珠在动?不会吧?我还是沒有睁开眼,然后很长一段时间沒有了动静,我偷偷的睁开了一只眼睛,结果把自己吓了一跳。
钟子天正盯着我呢,一动不动的,而且面无表情。装睡已经被我自己穿帮了,再也装不下去了,我只好睁开眼睛从床上撑起身子。
他见我是那样的吃力,就扶住我的双肩帮我坐起來,还体贴的拿两个枕头垫在了我的背后。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我低着头一言不发,两只手把睡裙上的腰带绞过來绞过去。
终是他先开了口,他不动声色的说,“你好几天沒吃东西了,应该饿了吧?”
我抬起头,“还好……”
话音还未落,不争气的肚皮就将我出卖,他倒也不说我,嘴角习惯性的向上一扯,目光越过我,点了一个头。
我正讶异他在跟谁点头的时候,有只手把一碗鱼香肉丝盖浇饭递到我的眼前,我顺着那只手望去,又把自己吓了一跳,林一诺坐在我旁边正笑眯眯的看着我呢,他手里的饭还冒着热气。
原來,我房间里有两个人的气息,原來,钟子天和林一诺两个人像保镖似的一左一右的坐在我的床上,等着我守着我,可是,两个人却互不说话。
看到林一诺,我第一反应不是去接他手里的饭,而是看他的手腕,他为我用牙齿撕破手腕滴血喂我喝的情景,我过目难忘,想起來心就隐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