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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辰打着哈欠走出房门,他今天要去林氏商团那边帮忙,免得再有人害林鸿义父女,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相信林蝶会变得更加成熟一些,以后再遇到类似齐胖子的人,不至于吃大亏,
途径隔壁房间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气氛,
奇怪了,昨晚回來的时候也是相同的感觉,里面到底住了什么人,难道在是因为随身携带了太多的钱财,生怕被人盯上吗,
小侯爷摇摇头,心道自己就不用有这样的担心,因为小爷有纳镯,
离开客栈,随便找了个地方吃点早餐,然后去往商团所在的市场,
“陈公子,早啊,”林蝶看到他走过來,停下正在忙的工作,跟他打招呼,
大小姐带着明显的黑眼圈,很显然她昨晚沒有睡好,不奇怪,估计她且得几个晚上睡不好呢,
林鸿义也过來打招呼,压低声音说:“你们知道吗,昨晚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两人异口同声问,
林鸿义瞅瞅四周,确定沒人偷听,这才小声说:“两条街外的齐府,昨晚发生了火灾,齐胖子被活活烧死,”
“真的吗,”小侯爷做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可不是,”林鸿义继续道:“最奇怪的是,谁都不知道火是什么时候烧起來的,一家人睡的都很死,直到早上看见书房变成一堆废墟,才知道出事了,而且不光齐胖子死了,而且他的两个高级护院也被烧死,十分蹊跷,”
林蝶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闪出些许不自然的神色,也不敢直视老爹的目光,说:“这可真是罪有应得……”
林鸿义表示同意:“谁说不是呢,齐胖子这些年沒少坑人,报应总算是來了,真是大快人心,不过你们不要表现的太高兴,免得被官府找麻烦,”
“明白,”二人同时点头,
林鸿义去忙其他的了,林蝶对着他吐了吐舌头:“还是你的主意最好,想到放火烧房子,要是我的话,肯定是一刀捅了姓齐的,留下一个杀人现场,”
小侯爷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沒错,然后官府就可以派老练的衙役过去侦查现场,根据遗留下來的犯罪证据,顺藤mo瓜找到你,抓起來扔进大牢,秋后问斩,”
听了他的话,大小姐满头冷汗,小侯爷不忍心再吓唬她,笑着说:“别担心,齐胖子是被烧死的,就算再厉害的仵作,也只能查出这样的死因,”
昨晚,萧辰是打晕齐胖子之后放火烧书房,因为先杀人后放火的话,死者只在口鼻处留有烧伤的痕迹,而活活被火烧死的人,会因为吸入大量的浓烟导致咽喉和气管被灼伤,同时留下一些灰烬,老到的仵作会根据这些区别,判断出死者的死因,
小侯爷九世为人,甚至这里面的门道,怎么可能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林蝶深吸几口气,正色道:“我相信你,而且我也按照你教的方法,时不时的跟自己说齐胖子的死是罪有应得,跟我沒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是为了不给大小姐留下杀人的心理阴影,说白了就是一种自我欺骗、自我催眠的方法,虽然不怎么高明,却还是比较实用的,
就比如刚才,她能不假思索说出“罪有应得”四个字,
……
客栈,萧辰隔壁的房间,一个面沉似水的中年人在两个根本的簇拥下,走出房门,楼下早就侯着一辆马车,
他脚步飞快的登上马车,车夫扬鞭一甩,车轮开始转动,
两个跟班并沒有跟过來,而是转身回客栈,中年人至始至终沒有说一句话,
马车在街上兜了好几个圈,转过街角的时候,路边的一个人朝着车夫做出“一切安全”的手势,
车夫点点头,再次扬鞭,加速拐进一侧的街道,而后钻进胡同里,途径一处开敞着大门的宅子,直接将马车赶紧去,
马车停下,车夫从上面跳下來,用毫无表情的脸对着车厢说:“袁门主,您可以下车了,”
中年人掀开车帘,动作不紧不慢的下來,问道:“接见我的人,到底是谁,”
车夫冷冷一笑:“等您见到的时候,就知道了,小人不方便告诉您,再说了我根本不知道,袁门主,请吧,”
说完,他先行一步,头前带路,
院子看起來不大,却别有洞天,在车夫的带领下走了好一阵子,才來到客厅,
车夫告辞,让他在这里等一会儿,
袁门主,正是血影堂豫州分门的门主袁泰祥,得知自己的身份暴露,他不得不离开豫州來到帝-都,因为上峰需要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身为分门的门主,身份何其机密,竟然被人查了个底儿掉,然后印成传单在帝-都四处散发,这件事对原本就处在风雨飘摇之下的血影堂來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他环视客厅一周,这里的陈设十分简单,跟普通的中产家庭沒有什么分别,果然是大隐隐于市,要知道此时的豫州分门已经化零为整,就这都出了事儿呢,帝-都这边的血影堂竟然还在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一个带着怒意的冰冷声音响起:“袁门主,你果然给本座露脸啊,现在你的大名在大楚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皇帝陛下都知道了呢,”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袁泰祥双-腿一弯曲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都是属下无能,致使组织蒙羞,属下罪该万死,”
苗正卿脚步不紧不慢的走进來,他走路的时候沒有发出任何声响,袁泰祥是玄武境二级的魂士,也是在听到说话声音之后,才意识到堂主來了,
“罪该万死,说的好听,你有一万颗脑袋吗,”苗正卿一脸愤怒的看着他,说:“怎么就暴露身份了,全国一共十四个堂主,唯有你袁泰祥出了名,你怎么解释,”
袁泰祥慌忙磕头,一边磕一边说:“属下真的不知道,这些年來属下每天都如履薄冰,从未跟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身份,”
“胡说,那别人是怎么知道的,”苗正卿喝道,
他苦笑着说:“在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次无意中说出自己隶属血影堂,当时在场的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人,我怀疑是他们做的,”
苗正卿眉头一皱:“那两个人是谁,”
“一个是已故幽州州牧王锋,他十几年前就死了,应该跟他沒关系,”袁泰祥小心翼翼的说:“另一个是二皇子李定国,也就是现在的秦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