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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俊的话使得众人的注意力转向了明汐羽,大家不约而同的运起灵识查探,果真如此。
如果不是朱俊特意提醒,众人只怕也主意不到,毕竟这级别的灵气波动委实太弱了,比品质最低的灵珠都要弱几分,失察也是在所难免。
漫说别人,就是明汐羽自己也是头一次意识到脖子上挂着的物件居然有一丝灵气,这并非她粗心,而是她从没有去查看,想到这物件的来历,她一时有些懵了。
她的反应在众人看来却是颇有心虚之嫌,一时便有小弟子交头接耳,就连凌雨珊和周莹莹看向明汐羽的目光也不复初时的热切。
“明道友,可否借你的挂坠一看?”江采薇并不愿在众人面前显得自己盛气凌人,一言一行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明汐羽略有迟疑,看在朱俊眼里正是心虚,朱俊自以为得意,理直气壮的说道:“人赃俱获,不给看也是不成的。”
明汐羽一心想着是母亲怎会有仙门之物,记得村子里的大人们说过,当年母亲身怀六甲,晕倒在碧落溪畔,好心的村民不知其家在何处,故而只得将人救回破庙,不久产下一女,这便是她了。
村民们还说,那些日子里母亲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他们都当是个哑巴,可就是这个被认定为哑巴的女人,在女儿出生后,说出“日月为明,我的女儿就叫明汐羽。”让不少人惊讶不已。
这块玉坠也是母亲亲手挂在她的脖子上,之后就气绝了,距离产子亦不过半日。
碧落溪的民风虽然淳朴,可乱世之下的百姓也没多少余粮,没有人愿意抚养一名毫无血缘的外人,然而这孩子终是可怜,便有几名村妇用米汤喂养她,待她长大一点,就安置在破庙里,由好心的村民轮流供应一点食物,直到六岁时遇见隐麟派的云游修者。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战乱之下的孤儿,可是,这块含有灵气的玉佩似乎另有涵义,难道,自己的母亲与仙门有关?可那样的话,她怎么会死得那般凄凉?她的丈夫,自己的爹爹究竟是谁?父母有没有家族或师承呢?
朱俊见明汐羽面带凝重之色,更是显得自己猜测无误,也不管当事人江采薇尚无动作,抢先一步,便要抢夺赃物。
明汐羽心中思绪万千,等到朱俊步步紧逼,忙后退数步,喝道:“这是我母亲的东西,你要做什么?”
朱俊这样子哪是帮人找东西,分明是借机生事,母亲唯一留下的遗物,她怎么也不能让人损坏。
正僵持着,却听姜亦然说道:“你母亲留下的东西不可能与江采薇一模一样,拿出来一看便知,朱俊你这样子像话么?和一个女孩子拉拉扯扯,你们朱家就是这种家教?”
他也对明汐羽不太服气,却是不屑朱俊的粗鲁行为。
不少人也纷纷附和道:“就是就是,看看也无妨,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所周知,修真界的灵器法器等等都是品质越高蕴含灵力也越大,以明汐羽脖子上的灵气波动程度,大约也就是最劣等的灵器,这也是江采薇虽然怀疑却也并不确定的缘故,她的玉佩不只这点灵力。
明汐羽先是被思绪所绕,如今也多少清醒了些,深知不如此难证清白,未免再添麻烦只得小心翼翼的将贴身的玉坠翻出。
众人看去,却是一方小小的龙形玉佩,在场不少人都是出身大家,以他们的眼界,自然分辨得出这玉佩雕工虽是上上可灵气的品质却是十分下乘,江采薇也摇了摇头,形状都不一样,显然不是她丢的那块。
眼见明汐羽无碍,朱俊心知众人必会令他交出储物袋,虽说他自认为清白,可这么做实在不甘心,索性胡搅蛮缠起来,道:这玉佩是仙门之物,你这样的小乞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就算不是偷江采薇的,只怕来历也不光彩。”
说完这番话竟再次动起手来。
虽有不少人觉得朱俊行事过于粗鲁,令人不齿,但他所说的话也未尝没有道理,以明汐羽那众所周知的乞丐出身,实在不太可能拥有灵器,无论品质多么低劣的灵器都不大可能拥有。
于是,众人也就任由朱俊胡闹,横竖事不关己,哪怕事后追究也算不到他们,索性作壁上观,乐得有热闹看。
凌雨珊踌躇再三,见周莹莹并无动作,终是没有上前,几句言语争锋算不得什么,可同门动手就是大忌,门派规章写得明明白白,她虽有心交好明汐羽,可若是触犯门规,以明汐羽的变异灵根资质还有从轻发落的可能,她只怕就惨了,这代价太高,收益也太不确定了。
朱俊多番抢夺,明汐羽哪里又肯给,那玉佩系带很是紧固,朱俊一时扯不下来,明汐羽只觉吃痛,本能的反手一巴掌扇去,朱俊未有防备,这一巴掌竟是结结实实的打在脸上,声音极清脆。
“哎呀!”朱俊尖叫一声,捂着脸叫嚷起来。
与他交好的几名少年忙上前关心,却见他那粉白的脸上不仅有了一个巴掌印,还划出了几道指甲留下的血痕。
这一巴掌真是够狠的。
“死丫头,你找死!”朱俊恼怒不已,冲着伙伴吼道:“你们给我打她,我给你们每人五十颗下品灵石。”
他在家时便是如此,每有解决不了的事便用灵石摆平,无往不利。
秦雪那等的毕竟是特例,隐麟派的内门炼气期弟子月俸不过二十块下品灵石,朱俊这番出手着实大方,重赏之下,几名与他交好的少年也顾不得什么门规,一个个摩拳擦掌就要动手。
他们只是初学炼气,并未正式研习功法,于仙术可算是一窍不通,打起架来与寻常孩童也没什么两样,不过是蛮力而已。
明汐羽那一巴掌是很爽,可打了之后就有些后怕,陆师兄说过,同门不许内斗来着,可见这许多人围上来,对方显然不如她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