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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此,安敏之将柳元景恨得牙痒痒,不惜在江湖上,发布万金来征集柳元景项上人头。然而,柳元景现在手握重兵,想要近他身谈何容易,安敏之也不过是狗急跳墙之举。
眼看着天下就要因为皇位之争大乱,柳元景和父亲、辛夷以及林然还有朝中更多心忧天下之士,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放弃成年皇子,直接拥护年方十四岁的小皇子登基。这个举动,引起了众位成年皇子,尤其是三皇子、五皇子九皇子等人的反弹。
他们以英国公府祸乱朝政,柳元景挟天子以令天下为由,发起了清君侧的口号。只可惜,他们千算万算,唯独忽略了民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向背,绝不是上位者可以左右的。几个皇子,在国难当头之际,只顾争权夺利,早就让天下百姓寒了心。
几个皇子的口号没有赢得百姓的共鸣,反而惹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叫骂。恭奴人来袭,柳元景在打退敌人的过程中居功至伟,旱灾水灾接踵而至,他亲自带着夫人各地奔走进行赈灾。
与此同时,道门和佛门,同时有高人算出当今龙气所归乃是小皇子。有了道教和佛教的支持,柳元景一方的势力瞬间强大。宗室中,在安文竹也就是朱文的说服下,南阳王联合众宗室一致推举小皇子继位。
林然凭着新科状元的身份,联合了天下书生,对几个不顾黎民百姓的皇子进行口诛笔伐,其中以佑王首当其冲。
柳元景趁着群情激奋之时,将当初查到的安敏之与恭奴人勾结换取战马,在灾祸来临时大发国难财,这两样已经足以朝中百官以及百姓戳着安敏之脊梁骨骂。但是,柳元景接下来又抛出了佑王才是闲情阁背后主人,而且坐拥前朝宝藏。
此事一出全情激愤,在辛夷和柳元景的宣传下,大家已经知道了闲情阁的危害。堂堂皇子在坐拥宝藏的情况下,竟然还使出这么多下作手段来求财。
为了一击毙命,柳元景直接抛出了他托易行散人,对先皇服用过的药进行检验,从中查处了福寿膏的成分。柳元景顺藤摸瓜,这才发现惊天秘密,原来先皇的死和安敏之有关系。证据确凿之下,安敏之没有翻身余地。
先皇虽然平庸,但毕竟是大华的皇帝,人死之后盖棺定论,但是安敏之身为人子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安敏之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的所作所为会尽数曝光于天下,并且他声名尽毁。莫说皇位,如今连王爷之位都难以保全。新帝下了命令,将安敏之佑王之位废黜,贬为庶人。他自然不愿坐以待毙,安敏之一心想靠着手中兵力翻盘,不料柳元景用兵如神,不出十日,就将叛党完全诛灭。
重生之后,筹谋这么多年,安敏之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最后却不堪一击。他受了太大刺激,疯疯癫癫,竟是举剑杀了一直陪在身边的谷明月,接着又往自己脖子抹去,喊着再来一次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不过安敏之没能如愿,他能杀了谷明月,全是因为猝不及防,身边守卫又如何能坐视他自尽。死太简单了,生不如死才是他应有的结局。安敏之没有逃过一劫,从此疯疯癫癫,时不时喊着我是皇帝,或者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喊着明月,登基之后朕许你后位。
在得知谷明月死亡到底消息时,辛夷难得沉默了片刻,她沦落到这个结局也算是罪有应得吧。在整个调查佑王追捕他的过程中,惊鸿在其中立了很大功劳,是她从佑王府的江湖人士口中骗来了情报和证据。
一切完结之后,柳元景如当初承诺的一样,帮助惊鸿改换名姓,给了她和姐姐吴可儿新的身份,让她们得以过上正常的生活。
薛城有了吴可儿之后,倒是没再进过青楼也没纳过妾,在柳元景的说和下,清远侯府在吴可儿生了一个孩子后,允许她进中府中,正式成了薛城的妾室。
新皇还未到加冠之年,朝政有五位顾命大臣,以及南阳王襄阳王等两位王叔和英国公柳云逸联合摄政。之所以选了这么多人,是为了互相牵制,免得到后来尾大不掉,致使朝中继续发生动乱。
随着朝中局势渐渐稳定,几个心思活动的皇子也慢慢熄了心。佑王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他们手中连军权都没有,又如何能掀起波澜。
河清海晏天下太平,易行散人对此很满意,天下苍生没有因为天灾人祸陷入长年征战中,日子一日日变好,他此行不虚。天下道门,从此隐隐压佛门一头,这对于清爻门以及天下道门来说是个意外之喜。
曾经的仇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蓦然回首,辛夷发现自己的人生在经历了无数惊心动魄后,终于安定下来。朝堂局势最紧张的时候,她和柳元景用枕戈待旦来形容不足为过。那些日子,柳元景案上公文多的她看到都会伤神。
然而,天下百姓兴亡在此一举,辛夷见多了前世流民的惨状,不希望这样惨绝人寰的事再来一次。所以,她在背后不断支持着柳元景,粮草金钱以及人力,凡是能够提供的,她都毫不吝啬。
夫妻两人同心协力,将天灾人祸的损失降到了最少。林然仍旧孑然一身,偶尔看向辛夷的眼神还会带着复杂。但是辛夷只能默默疏远他,希望他能尽快遇到那个命中注定的她,除此之外却没有其它更好的解决办法。
辛夷曾听说,白露书院山长之女曾来京城找过林然一次,但是两人只见了一面,她哭着离开了。对此,辛夷唯剩唏嘘和歉疚,情之一字只要沾了就会误了终生。
嫁给柳元景之后,辛夷没有困守在后宅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卖,在朝廷安定之后。柳元景陪同护送着她,在全国各地开商行做生意。
郑直十分羡慕辛夷能够如此洒脱,他自打有了孩子之后,除了妻奴又多了一重孩奴的身份,但是只要提起自己的儿子,郑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辛夷对于郑直的儿子十分喜爱,在他出生时,就送了他一只寻找大师锻造的长命锁。
过去了这么多年,欢姐儿的影子,仍旧会在午夜梦回时,出现在辛夷心头。直到她在婚后第五年,在新帝开始执政之际,停止了避孕措施,怀上了第一个孩子,从此欢姐儿再也没有出现在梦中。
为了纪念欢姐儿,辛夷与柳元景说好,孩子取名柳欢颜。柳元景对此并无意见,头一次做父亲,他几乎紧张的要把辛夷给供起来。每次瞧着她的大肚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生怕她会磕着碰着伤了自己和孩子。
辛夷平时注意锻炼,生孩子并没吃多少苦,满月时看着襁褓中粉雕玉琢的小脸,再看着郑直长子眼巴巴瞧着孩子的模样。她心中生出了一个念头,但是很快,辛夷又看开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婚嫁之事,还是让儿女自己做主吧。
又过了两年,辛夷生了一对龙凤胎,这次因为是双胎所以生产时十分凶险。柳元景吓得直接冲入产房,一个大男人,一个流血不流泪的男人,竟然当然湿了眼眶。当辛夷好不容易平安产子之后,柳元景说什么都不愿意她再冒着危险生产了。
辛夷对于这对自己争命生下的孩子看的像眼珠子,两个孩儿分别叫吉祥如意。没有翻遍辞海找个文绉绉的名字,辛夷只希望两个孩子未来的人生能够和和美美吉祥如意。
即使做了母亲,辛夷的性子还是如以前一样,柔中带刚,只要谈起生意立马风风火火。
婚后第十年,辛夷无意间翻到了柳元景放在一个匣子中的绳扣。她依稀记得这正是柳元景当年玉上的绳子,至于那块玉佩,早就在被当做聘礼送给了辛夷。
辛夷一时玩心大起,与柳元景一起追忆起两人相知相爱,当柳元景描述两人第一次相遇的场景时,辛夷笑的高深莫测,引起了柳元景的注意。
他微蹙眉头,问到:“怎么,难道我说错话了。说来也怪,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就像刀刻一样,清晰的好像昨日。我还记得,你惊慌失措的模样。”
辛夷咯咯一笑,从身后拿出绳结,飞快的在他面前解开然后又打上,接着笑着扔到了他的胸口。
柳元景睁大眼睛,惊奇的说:“我多年之前曾见过你打过类似绳结,想问你是否见过这个。只是没找到匣子,因此作罢,看来你们村的人都会打这个结。”
两人成婚多年,柳元景不想提辛木桃的名字,败了辛夷的兴。
辛夷摇摇头闷住脸故作严肃,憋了好久,这才扑哧一笑,伸手摸向柳元景的脸,笑眯眯的说:“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十里坡,那时你躺在草丛中,被我当做蛇一棍打了过去,脸上留了疤。我看你腿上受了伤,于是采了采药帮你疗伤,又不知你性情,怕惹上麻烦,在你没醒时离开。”
柳元景一把捉住辛夷的手,历经了岁月雕琢后成熟了几分,依然如画的眉目中流露出几分惊喜:“原来是你,原来竟是你,我当时便说,救我的人,怎会是那样的人。”
他声音越来越低,困惑了这么多年的问题终于解决。柳元景伸手抱住辛夷,让她靠在胸口,然后闷声笑着说:“既然是姑娘救了小姐的命,那么小生便以身相许,这一生陪给姑娘。”
辛夷挣扎抬头,啐了他一口道:“都三个孩子的爹,还小声,真是半点脸都不要了。”
两人成亲这么多年,感情比起当年有增无减,柳元景正欲再调戏几句,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神色一苦,抱着辛夷就想离开。
“哈哈,我就说娘亲在这里,姐姐、妹妹跑快点儿,不然爹爹又要将娘亲藏起来了。”
虎头虎脑的吉祥气喘吁吁的往这边跑着,别人家的孩子都能天天见娘亲,偏偏他们的坏爹爹老是跟他们姐弟三个抢。要是能换个爹爹就好了,他们就找一个像郑直叔叔一样的爹爹,经常抱孩子还不会抢娘亲。
柳元景要是知道儿子心中所想,定然会将他抓起来打屁股。
辛夷眉眼含笑,瞧着三个孩子朝自己奔来,脑袋斜靠在柳元景胸口上。三个孩子比赛一样一个接一个扑到两人怀中,银铃般的笑声洒了一地。
山在,水在,岁月在,辛夷瞧瞧反扣了柳元景伸过来的手,这样过一辈子,直到两人白头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