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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浅酌来说,大概系统就是给个身份给个任务就随便玩消失的任性ai,他差不多对系统已经绝望了。
每天看任务完成度和攻略要求大概就成了他还是个毕业马上结婚的学生的唯一希望,日复一日。
当他他看到任务剧本时,不由得又感叹这尼玛终于有了个具体规定,总算不会扑街了。
【受不明因素干扰,任务有较大变化,npc异变程度高,故颁布详细剧本,请认真履行,必要时,这是最大几率的完成任务。该局为全局游戏,请宿主认真选择每一个支线,一旦失败,数据清零,返回地狱模式。】
他成了这个世界上无业游民的白浅酌。用的是真名。
在唱完最后一首歌,看见男二号露出痴迷的表情后,白浅酌闭眼回忆了一下剧本,随后响起机械提示声。
【支线,陆展元的相遇,完成。男二号好感度加十。】
果然正经了好多。白浅酌吐槽了一下,从兜里掏了根烟,点上后带上了牛仔帽,在后台的阴影处数着老板给的钱。
颜值高,歌唱的好,不多话不惹事,最重要的是,他拉客源。老板都看他顺眼,给的钱是之前驻唱歌手的两倍,他那样好看,天生靠脸吃饭,你觉得系统会那么好么?
白浅酌摊上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无业游民,而是一个没钱没对象摊着巨额债务有脸然而却没什么卵用的少年。
而他这样的苦逼设定,自然跟狗血的剧情相关。他有个前对象,而他的前对象将在两天后苏醒,以一种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就遇见了你的姿势,看见了白浅酌,开始了漫长的搞死他的路途。
这样想起来,觉得心里头充满了草泥马。
小白把吉他一背,把钱揣兜里,穿过到点后就会high爆全场的酒吧,他的容貌让很多人注意到他,一路糟猪手不断,各色各样意乱情迷的笑容,眼色将每一立方米的空气都填满了。
他越烦躁。
走出这个大门时,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作为白浅酌活着的。
穿过马路,走过街道,经历漫长黑暗的巷子,他恍然惊觉,那么多路都是自己一个人走过的。
他停在门联耷拉了一半的门口,傻逼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吐着烟。
“小张要是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不愿意嫁给我了。谁会嫁给一个比自己长的漂亮的汉子。呵。”白浅酌摊开骨节分明的手掌,烦躁的将烟头吐到掌心给搓灭了。
白浅酌没看到,他低头搓烟头那一刻,对面门的门眼突然间暗了。有人在贪婪的注视着他,仿佛千年未曾进食的凶兽,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猎物。
阿——白
阿白,等我呀。马上,我们就在一起了。
有个声音那样低,又那样愉悦。
故事的主角没发觉,钥匙在老旧的锁孔中转动,他随手将搓灭的烟头丢在了门口。
烟灰摊落在地上,对面的门轻轻开了。那扔掉的烟头,被人视若珍宝的捡了起来。
第一脚,踩在手掌,是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是皮肉迅速的肿胀。
十月十一日,世界支柱苏醒,获得前世记忆,派人寻找安时。】
油漆被泼在墙上,血淋淋的大字,无非是债务。
【十月二十六日,世界支柱找到安时,并安排物资,准备一个月后的末日到来。】
那种大声而暴戾的吼叫,伴随迅速而来的掌掴。
【十一月二十六日,白浅酌从被丧尸爆发的酒吧逃出,路遇黑帮老大,因其美貌被留。】
撕碎的床单,打碎的仅有的家具。还有最后的警告。
【十二月一日,白浅酌一行人遭遇…】
机械的系统声音,和现实的暴打交错,让白浅酌的视网膜迅速充血,带着奇怪的交错感。
“行了行了,中间的事你不用每天说一遍,不是二的都记得了。”
他趴在地上,被催债人的暴打由于系统的痛觉屏蔽,并没有痛感。
白浅酌慢慢躬起身,站了起来躺在那架唯一没被损坏的椅子上。
其中有长达一个月的末日前的主角狠虐炮灰白,在一片狼藉中,狭小的出租房里日历被撕的到处都是,每一张上面都写上了代码符号,表示任务完成,系统没有起伏的声音刺的耳膜发烫。
【九月十三日,男二陆展元第三次相遇。今晚十二点半,支线任务开启。】
过了有一会儿,门铃突然响了。
“是白浅酌白先生么?您好,您的外卖到了。”
正是饿得时候,外卖到的如此及时,今晚可是有一场很大的狗血剧情要出演啊。他微微拉开门,看见外卖小哥拎着热腾腾的牛肉烩饭。出人意料的是,又多了一盒杨枝甘露。
“你们家真是实惠,促销赠品怎么每次都有。”白浅酌接过甜品和饭,开始低头掏钱。
“等下次,附送的是黑森林蛋糕。多谢惠顾。”那个小哥接过钱后,随后轻轻又说了一句话“希望白先生,能一直惠顾呀。”
也许是看到他眼角的淤青,也许又从门缝里透出一点狼藉的残像,小哥的眼神极其古怪。
白浅酌当做普通商家的客套话,就这样不在意的挥手作别了。
晚上十一点,这家开在y街拐角的酒吧异常火爆,因为老板召开了一个面具party。这个酒吧是x市最出名的gay吧,云集了各式各样的同志,召开这样party,无异于相亲。
在十天前和那个美貌异常的男孩子有过一次接触后,陆展元对他最深的映像莫过于他非凡的美貌和独特的歌声了。
也许是鬼使神差,又也许是念念不忘,抱着看一眼又不会弯的心态,他跟着梁中又来到了这间酒吧。
接过酒吧门口招待的面具,陆展元有些犹豫的带上了。
梁中揶揄的推搡了一下他,笑着说“你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为什么还会过来?白浅酌?”
多年高中的朋友。梁中自然了解同学对于美的苛求,在挤眉弄眼取笑了一番陆展元后,他突然郑重的说
“陆展元,你只是看看他的话,看一眼就算了。白浅酌不是和你是一路人。别怪兄弟不仗义,这个人,不能招惹。”
陆展元心里突然一跳,想起酒吧听他唱歌时,旁人对于白浅酌轻蔑的话语。
他一直只想看上一眼就算了,他们也不是有交集的人,可是此刻有一种莫名的好奇逐渐膨胀起来,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有什么过往?
恐怕事与愿违,过了有一会儿,酒吧依旧人声鼎沸,可是那个唱歌的男孩始终没出现。陆展元忍不住了,叫住了酒保
“前几天唱歌的那个白浅酌呢?今天没来么?”
酒保向拐角望了一眼,转头回答道
“刚来了,好像出了什么事,现在在跟老板说话。就拐角那间房间。”
他道谢后,慢慢走近那个房间。房间没锁,露出一条缝来,能听到他们断断续续的讲话声。
“老板,对不住了,我手出了问题。”
“这到不是事,打个电话就行了,干嘛过来呀?”
“这是没办法的,陈浩那个人,让我必须过来。”
“这也是你倒霉,可怜阿信走的早,留了一大滩债,让你抗。”
他们的话,陆展元听得云里雾里。这个时候,突然有只手大力拍在他肩膀上。
他吓了一跳,转过头来,是一个一脸似笑非笑的男人,脖子上一道模糊的肉色疤痕,那个男人又再次拍拍他肩膀,低声说“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
他没有听陆展元的辩解,直接把门推开,陆展元正好看见慌乱的白浅酌将面具带上,脸上有些清晰的掌痕和淤青。那男人看了老板一眼,又一把将白浅酌搂在怀里,大声笑着,“老胡呀,人我带走了,但还请你,好好照顾照顾我们小白。”
他那样爽朗的笑容,只让在场的两个人更加沉默,而白浅酌可怜的蜷缩着,几乎是被那个男人拖着走的。
那个男人的眼睛,像毒蛇。陆展元本来就是过客,傻愣愣的看着他将白浅酌带走了。
白浅酌一脸惊吓的被莫名出现的炮灰甲给拖走了。他本来的目的,是在系统确定男二过来的时候,开始和老板的对白,进而引起男二的好奇心,男二是引过来了,好奇心也引起来了,可这离奇出现的炮灰甲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嘴上说说把你当做我可怜的造成者,尼玛你真冒出来了?你让我怎么圆?
显然陈浩有他脑补功力,他突然间把白浅酌的面具又重新摘了下来,维持着那种介乎于阳光和阴冷之间的笑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过不会动你,就不会动你。那帮崽子新上来的,真是马屁拍在马腿上,果然是欠打。”
他闭上眼睛轻轻靠近他的颈窝,像是毒蛇吐信子,舔上他的脸颊“可是如果你的行为在超出我的底线,我会让你比三个月前还要惨。阿白,跟了我吧。债,就不用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