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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秋山要的洞穴很深,总体来看,是一条两米高的隧道在山体间穿梭,纵横交错,很难辨清方向,刁天一步步跟着紫烟,并没说话,默契的往里走。
期间还被不少护卫盘查,好在有紫烟这个中了无生老母的无生符的人在,倒也是没多少阻隔。
终于来到一个石门前,紫烟低声道:“无生老母就在里面。”
“嗯,一会有事,你先离开。”
“姐姐可懂得保护自己的,放心吧光头仔。”
紫烟便在石门上敲了几下,然后用灵力震动石门,高声喊道:“主人,紫烟求见。”
“何事?”石门内传出一把苍老的,语气平淡的声音。
“有一个叫李天的人找到紫烟,说他懂得我佛入世无悲印,说主人一定会见他。”
“他人呢?可知他的实力?”听得出,无生老母语气有些激动。
紫烟道:“人已经带到,他的实力,为五级圣者。”
“好好,李先生请进。紫烟,交代你的事马上去办。”
石门缓缓打开,紫烟朝刁天眨了眨眼,便离去,刁天则走入石门,内里却不再是隧道,而是一个圆球状的洞穴,直径大约有千米,岩壁上有许多的石门,或许是留给无生老母随时从各个方向逃跑的。
而岩壁上有些地方还镶嵌着灵器,似乎组成了一个保护洞穴的阵法,却不知是什么阵法。
在洞穴的中心,一个老妪悬浮着,其身躯干瘪,皮肤满是褶皱,头上只残余了几根白发,看起来不像个人,更像是死了不久的死尸。
此人,就是无生老母,当初她断的一只手,如今也是长了回来了,却一样如同枯枝。
而她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破烂袈裟,正是被封印而变化了形态的斋幐炙净袈!虽然被封印,可披在无生老母身上,却泛着淡淡的金光,这更加肯定了刁天的猜测——无生老母身上有魔性。
就不知道她是跟我一样先天就有魔性,还是后天形成,这点对我至关重要,或许得问问。
证明自己的猜测,刁天心中也有了想法,假如无生老母是后天有魔性,那对刁天来说并不重要,而若是先天就有,无生老母活了这么久,以她的心性也肯定想方设法压制魔性,那么,她必然要对自己的魔性有一定了解,而刁天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魔性,也许能从无生老母身上得到〖答〗案。
这点,对刁天来说的确重要,准确的说,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就比如一个长了翅膀的孩子,想听到自己是天使,而不是怪物,或者说他吗不干净,乱搞私生。而且,刁天也要弄明白,自己不是一段随时可能消无的意识,魔却才是主导。
更何况,无生老母为五级圣者,再怎么不济,也不是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肯定是因为魔性的关系,刁天可不想变得跟无生老母一样,所以他更想了解魔性,消除魔性。
“你就是无生老母?”说起来,刁天是第一次见到无生老母的模样。
无生老母没回应这个问题,只是用苍老的声音道:“李先生似乎知道老身的秘密。”
“当然知道,否则,不会以我佛入世无悲印来求见。”
“你当真懂得我佛入世无悲印?”
刁天扬起手,手背上呼的现出几个黑色符文,然后消失,无生老母见状,浑浊的双眼泛起精光:“李先生有什么条件?”
“条件暂且不说,我佛入世无悲印对你未必有用,我需要先问你一些问题。”
“李先生请问。”
“你的魔性,是先天有之,还是后天养成?”
“先天有之。”
刁天心中暗喜,连忙问:“你可知你为何有魔性?”
无生老母玩味一笑:“看来李先生身上也有先天魔性!”
刁天也不瞒着,打开天窗说亮话:“没错,所以希望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可以告诉你,我佛入世无悲印只能暂时压制魔性,至少让魔性没多大影响,但我却知道另一个办法,可以完全消除魔性,这个办法我可以跟你共享,前提是,你必须告诉我你所知道的。”
“完全消除魔性?!”无生老母甚是激动,便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三千多年了,〖我〗日日夜夜受此煎熬,只要李先生能帮我消除魔性,李先生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三千多年?”刁天眉头一皱:“你不过五级圣者,何以……”
“李先生是不知道,拥有先天魔性之人,是不会寿尽的,只会给魔性替代,成为魔而已。”
“原来如此,那你可知道,你为何会有魔性?”
无生老母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李先生,听过天命之人吗?”
刁天倒是听过,但也不太清楚,便摇了下头。
无生老母便道:“所谓天命之人,可以说受到了上天的眷顾,奇遇不断,运气极佳,若为凡人,必定富甲一方,荣华富贵;若为除妖师,实力提升迅速,且随时有奇遇。正因为这些气运,天命之人出生之时,便会吸收四周天地一切气息,一般来说,此并无害处,而若附近有魔正在形成,那就成了一种诅咒!”
“你是说……附近有魔,魔也会被我们吸收?”
“没错!当然我出生,父母结识的一位高僧来为我祈福,偏偏他的佛力引发魔的形成,魔气被我吸收,令我一出生,便有魔性隐藏在〖体〗内,所谓福祸相依,命也,数也。”
刁天听到此,心中无尽愤怒!他终于知道自己的魔性怎么来了,该死的竟然是因为佛皇!当年他出手,无数人来道贺,当中就有佛皇,可以想象,佛皇的佛力引发了魔的形成,而那魔,却是被刁天所吸收。
该死的佛皇,害老子有魔性,却还与那些王八蛋灭了刁家,此仇不报,老子还算个鸟.人!
刁天平复了下心情,又问:“那你可有释放过你〖体〗内的魔性?”
这个问题,其实是刁天在为杀了无生老母做准备,他想知道无生老母的魔性到底多强,不然一会没办法直接秒了她,让她释放了魔性,若魔性太强,怕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