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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晚上的谈话虽然让雷古勒斯尴尬,结果却出乎他的预料,西弗勒斯居然同意了让他去见西里斯。不过鉴于西里斯的冲动和他目前不能暴露的巫师界的身份,他也不能主动联系西里斯,只能按照西弗勒斯传给他的消息披着黑色的宽大斗篷前往霍格莫德准备与西里斯来个偶遇。
雷古勒斯走在霍格莫德热闹依旧的大街上,心里有些雀跃,为了很快就能见到西里斯,也因为他很久没有和外界接触了。他的身后跟着两个西弗勒斯派来保护同时是监视他的人,宽大的斗篷把他整个人都隐藏地严严实实的,没有人能够窥视到斗篷下面的纤细巫师的真容大主宰全文阅读。
原本用复方汤剂会更加方便,而且他也能够好好看看巫师界这些年的变化。只是他怀孕了,尤其孩子的另一个父亲还不在他的身边,他使用任何魔药和魔法都要谨慎。复方汤剂自然也在被禁用的范围内,他也只好用这么古老而引人注目的伪装方法了。
根据西弗勒斯的线报,西里斯今天一早就到猪头酒吧喝酒了,根据以往的惯例,他会在猪头酒吧呆上一整天,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不过雷古勒斯可不敢去赌西里斯会不会顺着他们的想法呆到天黑,毕竟他现在想出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赶紧收起逛街的心思,加快脚步走进猪头酒吧。看到这间一如既往地油腻腻的酒吧,雷古勒斯连忙捂住嘴,他怀孕以来反应一直很大,现在看到这个又想吐了。跟着雷古勒斯的一个保镖注意到赶紧去给雷古勒斯开了一个房间,另外一个人马上扶着他离开了这个嘈杂脏乱的地方。
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喝酒的西里斯也悄无声息地跟着那个去开房间的保镖离开了大厅。保镖克雷格当然没有告诉西里斯雷古勒斯要见他,否则以西里斯的性子早就掩饰不住叫出来了,他们可是马尔科姆带出来的人,这点办事能力还是有的。
所以当西里斯走进房间,看到刚刚吐完脸色苍白有些虚弱地坐在桌边的雷古勒斯的时候当真惊讶地叫了出来,“雷尔?!你还活着?!”他这话可不是希望雷古勒斯死了的意思,哪怕他们立场不同,雷古勒斯也是他的亲弟弟,他只是太过于惊讶了。
不过雷古勒斯可不是谅解西里斯的心情,他扯着嘴角冷笑道:“怎么了,我亲爱的哥哥,看到我还活着你很失望吗?”他对西里斯其实是怨恨的,若非西里斯抛弃属于自己的责任,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最主要的是这样的态度能够让后面的谈判顺利一些。
“我不是这个意思。雷尔,你活着我当然高兴了。只是,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我……”西里斯慌忙出声辩解,什么立场什么嫌隙,面对死而复生的弟弟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是他的伶牙俐齿在面对雷古勒斯的时候似乎失去的作用,当年不觉得,现在想想他确实欠雷古勒斯很多。
“别人说我死了,你也就当我死了是吗?你甚至没有见到我的尸体,别人说什么你都相信吗?你甚至不会去找我吗?我真怀疑我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弟!”雷古勒斯的话语毫不留情,他不是刻薄的人,但是达成目的他不得不不择手段。
“我……对不起,雷尔。”西里斯下意识地想要辩解,却发现事实就像雷古勒斯说的那样,听到雷古勒斯的死讯的时候他虽然震惊,却根本没有想过去为他做些什么。那时候他当然可以安慰自己是因为战事紧急,可终究是他对不起雷古勒斯。
“好,我们先不说这个。就当我真的已经死了,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不管布莱克家族了吗?你明明知道贝拉在阿兹卡班,安多米达和西茜都已经嫁人了,布莱克家族只剩下你一个人了!”雷古勒斯冷冷地看着西里斯,眼里的怒火毫不作伪。
提到布莱克家族,西里斯的表情冷淡了下来,“雷尔,我已经不是布莱克家族的人了。”说他不介意最初被逐出家族是假的,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的信念已经深入骨髓。他不觉得他的坚持是错的,voldemort也确实被打败了,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回到布莱克家族的。
雷古勒斯冷笑,“你以为我是来劝你回布莱克家族的?西里斯大少爷是不是总认为布莱克家族的人会求着你回去?不用了我亲爱的哥哥,布莱克家族要一个站在邓布利多那边的人有什么用处?我只是要你,看着格兰芬多的正义的份上,还清布莱克家族给你的恩情吧!”
西里斯显得有些尴尬,虽然他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想的,可是听到雷古勒斯那么说还是让他很不自在,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雷古勒斯,他说不定已经动手了。“你想让我做什么?”西里斯看着桌面的纹饰问道,心里已经决定如果是对正义不利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雷古勒斯仿佛完全看穿了他的心思,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大可不必担心,不会违背你的正义事业的,我也不指望你来当间谍龙神花都全文阅读。你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生个孩子,把他交给我,然后忘记这个孩子。”他已经预料到了西里斯的反应,“正义的格兰芬多”是不会马上同意的。
不过雷古勒斯一点也不担心,他了解西里斯,也了解大多数格兰芬多所谓的正义,知道该如何说服西里斯。“这不可能!而且,不是还有你吗?你完全可以自己生。”正如雷古勒斯预料的一样,西里斯激烈的反对,仿佛这件事情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然而他并没有选择翻脸走人,也许是为了他心里对布莱克家族的亏欠。
雷古勒斯勾唇冷笑,果然就像他想的那样,西里斯的决心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定。对上别人雷古勒斯或许没有那么果决敏锐,但是对这个他曾经深爱现在深恨的哥哥,他知道他的死穴在哪里,也知道该怎么对付他。“已经不可能了,我已经不可能为布莱克家族留下子嗣了。”
雷古勒斯的神态太过于忧伤了,西里斯震惊地看着他,他认为雷古勒斯受到伤害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急切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雷尔?告诉我。这么多年你都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个问题太过于尴尬,西里斯没有问出口。
“这和你没有关系,你只需要回答我,答应还是不答应。”雷古勒斯冷淡地说道。不要说事情并不像西里斯脑补的那样,哪怕正如西里斯所想,他也不想和这个人分享他的经历。现在来装兄友弟恭,真的在乎他的话,当初何必走得那么干脆。
在雷古勒斯的言语攻势之下,西里斯终于迟疑地答应了。他心里感到不安,毕竟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什么人生孩子,可是雷古勒斯的样子让他不敢拒绝也不能拒绝。虽然雷古勒斯一直都是很怯弱的样子,他却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有多倔强,说不定布莱克家族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毁掉这个希望的,他不想雷古勒斯死。
得到肯定的答复,雷古勒斯的表情的回暖,“你有喜欢的纯血巫师吗,西里斯?”雷古勒斯现在倒是没有什么血统歧视了,毕竟麻瓜的能力他也有了一些了解。但布莱克家族的家训就是永远纯粹,他不能让永远纯粹的布莱克变得面目全非。
听到“纯血巫师”这个词,西里斯本能地有些不舒服,虽然他骨子里也是自认高人一等的,可是多年来挂在嘴上的口号多少对他也有有些影响的。不过想到雷古勒斯这些可能受到的苦楚,想到自己对雷古勒斯的亏欠,他只能摇摇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吗?”雷古勒斯皱了皱眉头,他现在行动不自由,也不太方便帮西里斯找对象。原本他以为以西里斯的风流,不可能没有一两个情人,谁知道竟会得到这个答复。“你没有正在交往的吗?只要是纯血巫师,出身没有关系。”反正又不是要嫁进布莱克家。
西里斯苦笑一声,“自从战争结束,我没有再碰过女人了。”说实话,西里斯自己也惊讶竟然能够过上这么长时间的苦行僧生活,在学校的时候他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而且,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也许是因为那场战争让他失去了许多吧。
雷古勒斯也显得有些惊讶,随即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或者如果你自己找到了对象可以给我写信,地址……”雷古勒斯看了看克雷格,他当然不能让西里斯把信送到普林斯庄园,不过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收信了。
克雷格报了一个他们外围联络点的地址,雷古勒斯又对西里斯复述了一边。西里斯对此有些怀疑,不过没有多问,因为克雷格他们对雷古勒斯的态度一直很恭敬,而且雷古勒斯对他们的存在也没有不自在的表现,他以为他们是雷古勒斯的护卫。
分别的时候,西里斯突然叫住就准备出门的雷古勒斯,有些迟疑地说道:“雷尔,你依然坚持你的立场吗?”哪怕那是错误的。后面这句话西里斯没有说出口。雷古勒斯转身只是西里斯的眼睛,“西里斯,我没有问你这句话,你也不应该问。”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本座真的不是四天一更,这完全是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