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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一阵刹车声,一个没有打开车灯也没有打响警鸣的公安车停在了小巷口,紧接着另一端也同时停下了好几辆警车“举起手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1一群警察有序的在一段排着两排的,前一排一手举着枪,一手托着那只拿着枪的手,脚下的步子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动着,后面一排的警察与前一排背靠着背,手上做着相同的动作,倒退着走着,两端的景致是相同的,头顶直升飞机的声音更加的近的,飞机上的光已经照了下来。
叫得子的男人已经丢掉了手上的小刀,跪下去,双手举过了头顶,全身瑟瑟发抖着,在最前方的队长扬了扬手,后面立刻又两名警员上来,扼住了得子,靠上了手铐,另外又上来两名将女孩抱起来了抱了出去“联络救护车。”
男人见情况不好,左右一瞄,接着从地上滚了一圈过来,将我拽进了他的怀中“别动!1然后勒着我脖子的胳膊更紧了“谁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他。”
我的脖子被他们这样轮番勒下来,真的都是快要断了,我们身旁是妍馨的尸首,警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只是在原地猫着步子,我的手慌乱的小巷子夜间冰凉的水泥地上摸着,干净的没有任何可以让我用来自卫的东西。
我觉得我瞳孔前的以前都开是扩散,我是不是……是不是快要死了……
恍惚间,我在地上乱摸的手在妍馨的头发上摸到了妍馨捥着头发的复古那种类型的发簪,我拔下来,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的倒着手臂向后面勒着我脖子的毁了妍馨的那个男人狠狠地扎了去,我的脖间还有耳背像是被水柱射了一般,小时候玩水枪被射中就是这种感觉。
扎在哪我也不知道“啊!啊啊碍…啊啊啊!啊啊啊啊埃”男人吃痛的松开了勒着的我,将我推去一边,自己的身子不断的向着后面的小巷的墙上靠近“砰1一声枪响,一枚子弹狠狠的钻进了男人的胸膛,紧跟着又是两三枪,上来几个警察将我抱开了,我脖子间的男人的血因为震荡的身子而滑了下来,我在警察的背后,然后看到的是,那只发簪扎在了男人额头上,男人满脸是血的睁着眼睛靠在小巷的墙上一动不动,身上的枪眼还往出冒着血,地上无法动弹但是意识尚存的哑巴眼睁睁的看着,然后自己一同被抓走。
我的世界安静的让我克制不了的想要睡过去。
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日后,床下站在那个救了我的小女孩,还有她的父母,她的额头上眉毛上的位置绕着头一圈包缠着绷带,我的父母就坐在我的病床前“阿暮……”母亲轻轻的唤我的乳名,然后双目的泪如滂沱的大雨般。
父亲站在窗户前并没有回过头来。
女孩走过来“阿暮,我叫冉汐,和你是一个学校,一个班级的,只是你从来没有注意过我,你那么喜欢秦妍馨。”女孩说着低下了头,笑了笑,然后又是一脸阳光的抬起了头,看着病床上的我“那~不过没关系,阿暮,过去了……”她的父母都站在她的身边将她搂进怀中,然后在她的肩膀上拍着她的肩。
过去了?是这样的么?
当天父母就急匆匆的搬了移民手续,在我醒来后的没有几天,父母就带着我移民去澳洲了,和我们一同去的,还有那个叫冉汐的一家,或许真的是我的眼中只有妍馨,所以对于这个和我在一班的女生,我从来没有过任何印象。
后来无论我怎么去问都没有人告诉妍馨在哪里,他们家怎么样,妍馨虽然住在我们家隔壁,但是我们两家的身份有着很大的差异,而且妍馨只有妈妈,我担心阿姨承受不了,我曾经积攒了前,想要逃回中国找到那一切事情之后的结果。
可是都是徒劳的,这个叫冉汐的女孩每天都陪着我,直到我的身体完全康复,我很是好奇的在她给我喂着粥的时候看着她的额头问她为什么我好了可是她的头上却还是缠着绷带?
她总是笑着要么告诉我她的药效慢一些,要么就是那副笑容一笑而过,什么话也不说。
我的内心每天都在期盼着重新见到阿姨的那一天,然后哪怕让我说一句对不起,至少给我这样的机会也可以啊,可是时间一点点的折磨着我,妍馨死去的场景日日夜夜的在我脑中散步去,还有那个男人对妍馨所作所为在我脑中就像梦魇一样,每天都在折磨着我。
我曾经问过冉汐,为什么她要去救我,明知道这么危险。
她说“虽然两家没有住在一起,可是每天都会趴在阳台上看我回家,当然,是跟在妍馨身后,那个时候,我总觉得妍馨就像是个公主一样的闪闪发光,虽然她是穷人家的女孩子,可是身上的气质是我们这些人所达不到的,呵呵,真是这样的。”冉汐怕我不相信,笑着看着我诚恳的说着“那天也一样,我依旧趴在阳台上看着等着你回来,21点,22点,23点……时间一分一秒的消耗着,知道我看见你的身影,远远地,我看不清,我还是等着,我想你要回家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你依旧没有出现在我家下面的路上,然后我再取眺望的时候完全看不到你的人影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你一定是出事了!于是我在自己的房间中翻出了之前学棒球的时候买的群棍球棒,然后就溜出了家,顺便也报了警,就是什么事也没有,大不了说是扰乱公务关几天,我想,那时候什么也没有比救你更重要的了。”冉汐和我在一张度假桌上,突然趴近我“呵呵。”笑得很是灿烂“最后我就救了你啊,所以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至少我把那个对妍馨做出禽兽般事情的男人也惩罚了不是么?
冉汐在我面前解下绷带的那刻,她眉上的那道疤痕触目惊醒,那刻,那晚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在我脑中加速流过,头痛,剧烈的疼痛。
“救我,救我……”我疼痛的昏了过去。
醒来以后就很少经常见到冉汐了,就算是见到她,她也是戴着帽子将帽檐压得很低。
我拼命的去学习武术,强身健体,成为可以保护自己女人的那种男人,否则就是废人,难道不是么?知道上了大学,逃课回了国家,都留在从前旧别墅的那些时间我才知道妍馨被杀害的凶手已经判了无期,而那天晚上那个罪犯已经在当晚逮扑时执行击毙了,两名同犯终身行使无期,妍馨下葬后,没几天警察就在妍馨家中发现了服毒自杀的妍馨的母亲。
我们中国,有古言:人生若只如初见。
四岁,他站在阳台之上浇着自己养的花,低头就看见了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很早以前离自己家别墅的不到两三米的地方就有人开始搬运水泥,没想到是盖房子,新邻居家的是个女孩子,他逆着阳光看着她,她将手中的西瓜子扔起来,仰起头“碍…唔1稳稳地用嘴接住了扔起来的西瓜子。
然后就看到了二楼上拿着花洒的他,一边咀嚼着自己口中接下的西瓜子,抬起手臂,趁着阳光,这么明媚的阳光她的笑就好像发光一般“嗨~我叫秦妍馨,好听吧?你呢?”
“我……我……我叫阿暮……”
“阿暮,阿暮,你醒醒。”冉汐摇醒了睡在吊床上的安暮唯“阿暮你没事吧?”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笑,虽然是在他熟睡中,他的笑真好看,只是有些急事阿姨找他,否则自己真的不忍心叫醒他。
“唔?”安暮唯满眼迷茫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带着帽子的冉汐,又一次被拽回了现实中。
冉汐拽起了安暮唯,安暮唯淡淡的推开了冉汐的手,跳下吊床,不是自己不愿意面对冉汐那张脸,是每每面对那张脸的时候,就知道这是被那个叫得子的人用刀子划成这样,然而那天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清晰的不能再清晰的出现在自己脑中。
冉汐看着安暮唯前面走着的背影,自己心底划过一抹悲痛,然后将心脏好像要化成了两半。
房间中,安暮唯站在中间,冉汐的父母将冉汐的手拉着,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自己正面面对的是自己的父母“小汐是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子的,更何况门当户对,女孩子最主要的容颜都因为你而被毁掉,我要你记住,这是我们安家欠人家的,所以,小汐必须必须是我们安家的儿媳妇。”
那天,他只是静静的听着所有的人的话,冉汐哭着和自己的父母闹在一起“爸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然后母亲狠狠的用眼神瞪着……“你们还有阿晨,女儿的幸福自己会把我,更何况女儿是嫁给他家,阿晨是取进来的,要门当户对,给阿晨找就可以了啊!你们放过阿暮吧……这对阿暮不公平……”
所有的声音都在自己的脑中没有存在过。
站在那里不知不觉就是一天,别人说什么自己没有去听,安暮唯抬头看了看窗外,天黑给自己一种恐惧感,然后重新低回了头,他的心被一个无形的手捏干,心中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不间断地滴着,直到最后一滴。
“好。”
他说。
她没有想到。
作者的话:
亲爱的,你的心痛了么?二二的心可是很疼的啊,在此:妍馨,对不起;阿暮,对不起;冉汐,对不起……二二笔下的所有人,在此二二向你们道歉。亲给个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