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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姨娘的脸色瞬间变的很精彩,皱着眉头,大声的呵斥:“怎么说话呢?这是你二哥的未婚妻!”
潘据可惜的看了一眼杨容姬,这么个漂亮的姑娘怎么名花有主了呢?对方还是他的二哥,要不然的话,他就可以求爹娘上门提亲了。
潘岳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这个不学无术的四弟,整日里调戏良家妇女,没想到今日竟然调戏到杨容姬的头上,还真是找死。
杨容姬瞥了一眼潘据,一脸的不屑,十五六的年纪,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这人还真是将纨绔子弟诠释的淋漓尽致。
潘芘脸色顿时变得如锅底一般黑,“逆子,整日里就知道斗鸡走狗,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杨容姬心里好受了一些,这人上来就是拉仇恨的,倒真是不知死活!
潘据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心里本就烦闷,听到父亲这样说他,心里就更加难受了,顿时大哭起来。
于姨娘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是看到儿子哭,还是忍不住问道:“今日又怎么了?”
“我的老大被城东老王的斗鸡给斗瞎了眼,呜呜,赔我的老大!”潘据哭着说道,老大是他养的一只斗鸡。
潘芘额头的青筋微跳,显然是发怒的前兆,于姨娘赶紧说道:“老爷,这杨府的大小姐还在这里呢!”
有外人在,潘芘当然不能不顾潘家的颜面,冷哼一声,“看好你家儿子,下次再这样不成体统,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潘夫人和潘府众小妾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将看好戏的视线转移到大厅中站立的女子,不得不说,杨容姬和潘岳站在一起,可真是一对璧人。
潘芘回过神来,看到杨容姬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心中有了一些好感,语气也不似先前那般生硬,“如今快到晌午了,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
杨容姬点点头,说起来她还要感谢那个二愣子潘据呢!
潘岳松了一口气,父亲这样说是承认杨容姬的身份了吗?心里升起淡淡的喜悦,只要父亲承认,潘府的人就是再怎么说闲话都没有用。
其实潘芘心中虽有对杨容姬的不满,但是他和杨肇几十年的情分不能不顾,而且这亲事是早就说定的,他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杨容姬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总算不那么针锋相对了,只要能好好相处,她有把握让潘老爷和潘夫人对她刮目相看,至少会同意她和潘岳的亲事。
一顿饭吃的默默无声,这潘府虽然不是杨府那样的名门望族,但是其中的规矩可是一点没有少,不说话也好,这潘府中的人,只要开口,大多没有好话,还不如不说。
正吃着饭,突然有小厮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话,潘芘就急匆匆出去了,吃过饭后,杨容姬也没有久待,直接回自己的别院了,潘岳送她回去。
走到杨容姬别院的门前,潘岳忧心的说道:“也不知道琅琊王找我父亲什么事?”
那小厮虽然故意压低声音,但是这话怎么可能瞒过潘岳和杨容姬这等高手?杨容姬淡淡的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静观其变吧!”
潘岳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如此了,“今天委屈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杨容姬点点头,她知道他虽然身在琅琊,但是还是要处理天极宫的事情,尤其是在夏侯湛离开天极宫后,他能闲下来的时间很少。
对比自己,杨容姬突然发现自己轻松多了,怪不得红梅和紫月这两个丫头总是说自己爱当甩手掌柜呢!
收回思绪,杨容姬转身进入别院,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潘府的水够深啊!看来她要好好调查一番了。
不得不说,橙子的办事效率够高,第二天,潘府的情报就已经呈在杨容姬的书桌上,杨容姬边喝茶边看,心里却忍不住冷笑连连。
原来那日站在潘夫人身后的小妾名叫白莲,是个戏子,十三岁进府,被潘芘收入房中,可是却对潘岳暗生情愫,如今已经二十五岁,年轻貌美,颇得潘芘的宠爱。
杨容姬嗤笑,怪不得那日对自己百般刁难,原来是喜欢潘岳,可惜了,她如今是潘岳的长辈,今世注定无缘。
还有那个于姨娘,比潘夫人更早进府,却由于身份低微,只能为人妾室,不甘屈于人下,却只能屈于人下,对潘夫人不忿,但偏偏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每日里只会斗鸡走狗,无心学业。
杨容姬不明白的是,潘府的大少爷潘释和二少爷潘岳同是潘夫人所生,为什么潘夫人对两人的态度这么天差地别?
那日于姨娘嘴上不饶人,恐怕也是因为她是潘岳的未婚妻吧!当然也可能因为她曾经是杨府的大小姐,于姨娘对所有身份比她高的人都不喜欢。
还有一个人,杨容姬很感兴趣,潘芘竟然将他的表妹郑璇也收入了房中,而且还不是正室,这倒是奇了怪了,情报上说潘芘和这个表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既然娶了她,为什么不将她抬上正室呢?
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这恐怕是古时候的门第观念害了那个郑璇,摇头一叹,古时候的女子真可怜,这郑璇生下儿子潘冼后就在尼姑庵潜心修行,不问世事,不过潘芘对待他们的小儿子潘冼还是很好的。
潘冼如今十二岁,潘芘早就请了一个私塾先生教潘冼学问,相比于潘冼,杨容姬更为潘岳心疼,虽然身为潘府的嫡子,但是却爹不疼娘不爱的,整个一没人要的孩子。
而他是潘夫人所生,于姨娘当然不待见他,甚至有一次因为潘岳打翻了她的暖炉,于姨娘就惩罚他在屋外跪了一夜。
那时正是寒冬最冷的天气,突然想起潘岳所说的冻成冰棍,那时他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啊!她怎么忍心?
杨容姬从这些情报中回过神来,这些曾经欺负潘岳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于姨娘,三少爷潘豹,四少爷潘据,他们等着瞧吧!
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了,杨容姬正准备练功,怡红院的小厮却突然跑来了,说是琅琊王的人派人搜查了怡红院。
这本是杨容姬和司马伦约好的,杨容姬当然不会多说什么,但是那小厮却说,琅琊王的人在怡红院内搜出了禁、书!杨容姬眼神一凌,这琅琊王是不准备放过怡红院了?
杨容姬赶到怡红院的时候,司马伦已经在那里了,手中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琅琊王这么兴师动众做什么?”杨容姬淡淡的说道。
秦如梦看到门主来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走到杨容姬面前小声的说道:“司马伦栽赃陷害,要封了怡红院!”
杨容姬看了秦如梦一眼,让她们都进去,自己却慢慢走到司马伦的身边。
司马伦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却又止住了脚步,硬着头皮说道:“今日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在怡红院搜出了禁、书,这罪名可不小,所以伦亲自过来看看!”说着将手中的书递给了杨容姬。
既然司马伦做好了准备,找人藏在怡红院几本禁、书也不是什么难事,杨容姬连看都没有看,随手将那书扔到对面的商铺里,淡笑着说道:“王爷,不知道这禁、书是算哪个商铺的?”
“你…”司马伦气急,可是却又反驳不得,书在哪里还不是人拿的?可怡红院人来人往,却说不清是哪一个人。
“王爷,这怡红院人多手杂,书是谁放的也不清楚,如果是哪一个别有用心的人栽赃嫁祸…那也未可知啊!”杨容姬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司马伦,这样的把戏在家中玩还行,在怡红院玩,可就有一点丢人现眼了。
“大胆刁民,人赃俱在你还抵死不认,看来还是王爷太仁慈了!”司马伦身边的一个年轻的小将领严厉的说道。
“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是怡红院的人放的禁、书?”杨容姬眼神微寒,威胁的问道。
司马伦知道说不过杨容姬,直接喝道:“孙秀,回来!”
那个小将领不服气的看了一眼杨容姬,退回到司马伦身边。
杨容姬嗤笑:“你这只狗倒是听话!”
孙秀气急,可却被司马伦拦着,司马伦直视杨容姬的眼睛问道:“门主果然是伶牙俐齿,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既然如此,那伦只能将怡红院的人带走,一一审问了!”
“王爷当真是要与我天门过不去?”杨容姬微眯起眼睛,危险的问道。
“门主说的哪里的话,伦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司马伦寸步不让。
杨容姬冷笑,“那就祝王爷早日查明真相,还我怡红院的清白,不过如果到最后查明不是我怡红院的人做的,那我怡红院这几日的损失怎么算?”
“伦自当登门谢罪!”司马伦语气强硬的说道。
“还要赔怡红院这几日的损失!”杨容姬淡淡的说道,反而是不着急了。
司马伦冷哼一声,大声说道:“带走!”
司马伦走后,潘岳急急忙忙的赶来,看到杨容姬紧张的问道:“你有没有事情?”
杨容姬摇摇头,“我没事,不过橙子和秦如梦被司马伦抓走了!”
潘岳眉头紧皱,显然知道橙子和秦如梦都是天门的骨干,这司马伦难道真的要和天门对着干?“我去将他们救出来!”
“不用,司马伦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救出他们也没用,让我好好想想!”杨容姬淡淡的说道。
既然杨容姬这样说,潘岳也就没有坚持,毕竟硬闯监狱,救出他们之后,他们也会被官府通缉,只能亡命天涯,这是下下策,能不用就不用。
杨容姬查看了禁、书发现的房间,问了一下这个房间近三日的客人,暗自记在心中,其中一个让杨容姬上了心,那人是刚刚说话的那个孙秀府中的下人。
看来这件事跟司马伦脱不了干系,杨容姬命人将孙秀府中的那个下人和家人秘密的抓来,只等着三日后的开堂审理。
三日后,百姓都围在县衙门前,他们倒不是关心案件,而是听说琅琊王会旁听此案,想要看一看传说中俊美无涛的琅琊王的真身,更有许多少女,穿着暴露,只为吸引司马伦的眼光。
司马伦随意的一瞥,眼睛果然停留在那群少女身上,他倒不是欣赏那些女子,而是停留在杨容姬身上,她看起来没有一丝的紧张,倒像是胜券在握似的,难道她找到了什么证据?
不可能,孙秀办事一向让他放心,不可能出差错的,一会审理的时候,她就会紧张了,司马伦这样安慰自己。
县官看了看堂下的琅琊王,坐立不安,主次颠倒,这成何体统?司马伦示意让他专心审理此案,就当他不在场。
县官嘴角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只能遵命而行,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带犯人上堂!”倒真有几分威风凛凛的样子。
不一会儿,橙子和秦如梦就被带上来了,橙子武功高强,倒没有什么,只是秦如梦本就没有武功,如今又受了大刑,身子摇摇欲坠。
杨容姬眉头微皱,狠狠的看向司马伦,他竟然敢逼供?
司马伦无视杨容姬想要杀人的视线,看向堂下的橙子和秦如梦,这两人对杨容姬可真是忠心耿耿,十大酷刑全上愣是一点也不松口,如今迫于天门的压力,只得公开审理此案,恐怕这两人更不会招了。
“大胆,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县令只是看琅琊王眼色行事,看司马伦的样子,似乎对这两人十分厌烦,他当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橙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天门的人只有站着生,跪着死,没有卑躬屈膝的孬种。
“直接审案吧!”司马伦怕激怒了外面的杨容姬,这县令虽然上路,但却不聪明,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县令连忙称是,手里拿着一本禁、书,质问道:“你们私藏禁、书,该当何罪?”
秦如梦冷哼一声,嗤笑道:“条令你比我们熟,问我们做什么?”
“你们私藏禁、书…”县令气急,却别无他法。
“你手里只有一本禁、书,能用得着我们两个人藏?难道是我们一人藏了一半?可我看这书也没有被撕成两半啊!”秦如梦直接打断他的话。
“你…你这个小姑娘,倒是挺伶牙俐齿的,那你说这本书是你们谁藏的?”县令冷声说道。
不好,他们两人虽然斗嘴,但却是互相喜欢,这秦如梦不会是想救橙子,决定自己认罪吧!杨容姬推开身旁的官兵,直接走了进去,大声说道:“我知道这书是谁藏的!”
秦如梦看着门主,心里有些急,门主这时候来干什么?这司马伦摆明了想找一个替罪羊,只要她将这个罪名拦下,天门就没有事情了。
可是杨容姬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做?她天门的人,一个都不能少,司马伦想要找事是吗?那就让找他自己的麻烦好了。
县令看到杨容姬身手利索的进入殿内,瞪了一眼守在外面的官兵,有些恐慌,“大胆刁民,私闯公堂!该当何罪!来人!”
司马伦摆摆手,让那些官兵下去,别说是这些官兵,就是一千的军队,她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门主刚刚说知道是谁?”
杨容姬拍拍手,早有天门的人将孙秀的下人给带了上来,守在外面的官兵同样没有拦住。
那人看到司马伦身后的孙秀,缩了缩脖子,显然是有些害怕。
司马伦转身看向孙秀,这人不是他的心腹吗?怎么会出现在公堂上?难道他派人偷放禁、书的时候,被人给抓住了?
倒不是司马伦所想,这人名叫李斯,是孙秀的心腹,办事也很牢靠,但其人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听说去怡红院,那还不是风流快活够了才办事?所以就被杨容姬抓到了破绽。
杨容姬瞪了李斯一眼,冷哼喝到:“还不从实招来?”
“是、是,小人全招,小人全招…”李斯惶恐的说道,他的家人都在杨容姬的手里,他如果不从实招来的话,家人的性命难保,他虽然好色,但还没有那么混蛋。
司马伦身后的孙秀脸色很不好看,眼中寒光乍现,李斯竟然敢背叛他?
“小人偶然得到一本禁、书,没有地方安置,所以就放进了怡红院,没想到刚好被搜了出来,都是小人的错,小人该死,求大人饶命!”李斯恭敬的说道,将罪责全拦在自己的身上,既没有背叛孙秀,也算是听从了杨容姬的吩咐。
杨容姬冷哼一声,他倒真是个忠心的奴才,只是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保住孙秀了吗?“那你的禁、书是谁给你的?”
众所周知,李斯是孙秀的下人,他终日在府中待着,怎么有机会接触到禁、书?难道是孙秀?百姓将怀疑的目光投降孙秀。
孙秀头皮发麻,“是我看管不严,看着这人这么老实,没想到他竟然包藏祸心,这狗奴才,早就该死了!”
孙秀夺过官兵手中的剑,一剑刺死了李斯,李斯双目圆睁,像是不相信自己效命了大半辈子的主人竟然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你…”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断气了。
杨容姬没有拦孙秀,他这样在公堂之上杀人,就是做贼心虚,这罪名是想洗也洗不掉了。“大人明鉴,孙秀做贼心虚,将犯人李斯杀害,而这李斯又是孙秀的下人,这…”
孙秀刚刚是急晕了头,此时反应过来,当然不会束手就擒,看着杨容姬直接说道:“李斯是我的下人,可我顶头上司却是潘芘大人!”
杨容姬心中一凌,他这疯狗是要要乱咬人了吗?
县令看了看堂下的琅琊王,这孙秀站在他身后,说不得这件事情和琅琊王有些牵连,再追究下去他的乌纱帽不保啊!当下说道:“犯人李斯已经伏法,此案到此结案,橙子和秦如梦无罪释放!”
秦如梦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却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橙子小心的抱起秦如梦,眼神急切的看着杨容姬,再不找大夫,秦如梦就没命了。
杨容姬知道再纠缠下去,她也讨不了什么好,逼急了那个孙秀还有可能乱咬人,只能暂时放弃,冷哼一声,匆忙带着秦如梦和橙子回怡红院,走到县衙门口的时候,杨容姬大声的说道:“希望王爷遵守诺言!”
司马伦当然知道是什么诺言,登门谢罪,赔偿怡红院这几日的损失,赔钱倒是没有什么,只是登门谢罪,可真是跌了面子。
回到怡红院,杨容姬看到秦如梦身上的伤,恨不能杀进县衙,手刃那些刽子手,看看把好好的女孩子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橙子焦急的等在外面,看到杨容姬出来,小心的问道:“大小姐,如梦怎么样了?”
杨容姬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然后摇摇头说道“唉!你进去看看吧!”
橙子本就着急,如今看到杨容姬这个样子,更是心急如焚,他很怕,很怕会失去她,几年的相处已经让他彻底的爱上了她。其实他身上的伤并不比秦如梦的少,可是他却更关心秦如梦的伤势。
橙子着急的跑进去,看到秦如梦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
想起这几年在一起欢乐的日子,橙子颤抖着说道:“如梦,你不要睡了,乖,快醒醒,我错了,我不跟你争了,只要你能醒来,我什么都依你,你什么都是对的!”
床上,如梦的嘴角轻轻弯起一个弧度,可是沉浸在悲伤中的橙子一点也没有发觉。
“如梦,每天跟你斗嘴,我感觉很快乐,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你,一直以来就喜欢,如今想说的时候却晚了,你永远也听不到了!”橙子悲伤的说道。
“现在还不晚!”杨容姬突然走进来,看着橙子说道。
橙子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道:“什么不晚?”
床上,秦如梦一把掀起被子,笑着说道:“你说的以后都听我的,不许反悔!”
橙子看着活过来的秦如梦,喜极而泣,重重的点头,“都听你的,都听你的!”然后一把抱住了秦如梦,原来失而复得的感觉是这样的好。
“那你说的喜欢我…”秦如梦一时间羞红了脸,这个呆子,明明喜欢,可是这些年都不知道说出口,害的她只能联合门主骗他,不过如今看来效果不错。
橙子认真的看着秦如梦,“如梦,我喜欢你,嫁给我好吗?”
秦如梦的视线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一副娇羞的小女儿态,“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杨容姬笑着说道:“看来你们这亲事也不远了,就由我来为你们主婚怎么样?”她这个红娘做的可是很辛苦的,刚刚在外面跟橙子说的时候,她都快要笑出来了。
橙子惊喜的看着杨容姬,“多谢大小姐成全!”
杨容姬笑着退了出去,这空间还是留给两个情意缠绵的人比较好,她可不愿意做那个大灯泡。
回到别院的时候,司马伦正等在外面,这倒让杨容姬高看了他一眼,这人倒是挺守信用的。
“王爷大驾,容姬怠慢了,快快请进!”杨容姬连忙说道。
“我就不进去了,这是这几日怡红院损失的钱,还有…对不起!我不会再找怡红院的麻烦了!”司马伦老实的说道,语气有些微微的不自然,想必他这么养尊处优的人,很少和人道歉。
杨容姬笑着说道:“道歉就不必了,说起来你也是半个红娘,等橙子和如梦的好日子定下来,你可要过来喝杯喜酒!”
杨容姬心情很好,看什么都是顺眼的,就连一直以来看不惯的司马伦,此时也是可爱的。
司马伦哈哈大笑,倒没有了刚刚的拘谨,“那伦一定讨一杯喜酒喝!”
橙子和秦如梦的成亲之日定了半个月后,那是秦如梦也养好了伤,日子也不会太赶。
杨容姬可舍不得亏待自己这两个得力的住手,所以婚礼所用的东西样样准备的都很齐全。
“歇会儿吧!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潘岳心疼的说道,属下成亲,她倒是比自己的亲事还要上心,这个门主当的还真是称职。
杨容姬在琅琊又买下了一所别院,当作橙子和秦如梦的新房,而秦如梦就从她的别院出嫁,成亲那天,婚礼的仪仗一直从街头排到街尾,百姓们议论纷纷,这是谁家的千金小姐出嫁呢?
秦如梦端坐在梳妆镜前,杨容姬站在身后,笑着说道:“如梦,你是今天最美的新娘!”
红梅也帮着说道:“可不是吗?你看,如梦都快要哭出来了,那可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
秦如梦破涕为笑,“门主,你看红梅姐姐总是取笑我,肯定是恨嫁了,你赶紧将她也嫁出去吧!”
“小妮子,说什么呢!”红梅顿时羞红了一张脸。
杨容姬笑着说道:“我正给她物色着呢,也不知道哪一个好,看来看去,哪个都配不上我家红梅,只有一个好的,还被你抢走了!”一时间杨容姬的别院充满了欢声笑语。
“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喜娘跑进去说道。
杨容姬和红梅走出去,正看到橙子翻身下马,少年英姿勃发,精神奕奕,喜娘笑着说道:“新郎官好俊的功夫!”
杨容姬算是秦如梦的娘家人,少不得警告橙子一番,“以后要好好对如梦,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橙子连连称是,心里却在想,成亲以后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
成亲的规矩,新郎官要把新娘背出去,杨容姬和红梅笑弯了嘴,秦如梦更是将头埋进橙子的后背,幸亏有盖头挡着,要不然还不羞死她?
新的别院离杨容姬的别院并不远,杨容姬和红梅一会就到了,新郎和新娘还要饶城里一大圈,所以还是杨容姬先到。
新别院已经收拾妥当,来为橙子和秦如梦庆婚的人大都是天门的人,还有一些怡红院的姑娘,当然司马伦和潘岳也来了,说起来倒也热闹。
听到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就有人来说,新郎和新娘快要到了。
杨容姬和红梅立刻出去,只见秦如梦跨过了火盆,还有一连串规矩,这才到杨容姬面前,接下来是行礼,早有司仪大声喊道:“一拜天地!”
橙子和秦如梦老实的磕头。
“二拜高堂!”
前面摆了两个空桌子,本来橙子想让杨容姬坐上,毕竟她是门主,可是杨容姬可不敢坐上这长辈的位置,所以只好空着,不过这也不影响两人拜堂。
“夫妻对拜!”
橙子和秦如梦太紧张了,以至于头撞在了一起,引得哄堂大笑。
“送入洞房!”
橙子牵着红带,慢慢的带着盖着盖头的秦如梦走向他们的新房,此时天已经黑了,外面的人尽情的吃喝,橙子将秦如梦领进房就出去陪客人了。
怡红院的姑娘个个是能喝的高手,差点没有将橙子喝趴下,那些橙子的属下,整日见惯了橙子冷着一个面孔,哪里敢说笑?趁着他成亲,还不是猛灌他酒。
喝到最后,橙子已经摇摇晃晃了,杨容姬看了一眼,看喝的差不多了,就说道:“快回去吧!别让如梦等急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堂下之人纷纷劝道:“快回去吧!回去吧…”
橙子感激的看了一眼杨容姬,其实他是在装醉,要不然还真得被这些孙子们给灌醉了,不过今天高兴,也喝了不少。
杨容姬留下来继续招呼外面的宾客,潘岳在她身边,提醒她少喝一点酒。
司马伦拿着一个酒杯走到杨容姬面前,“门主对下属都这样好,让伦好生佩服!来,我敬你一杯!”
“王爷敬酒,容姬怎么敢不喝?今天高兴,王爷吃好喝好!”杨容姬笑着说道。
潘岳夺过杨容姬的酒杯,一口饮下,“这杯酒,我代容姬喝了!”
司马伦哈哈大笑,也没有怪罪。
回到新房,橙子的酒已经醒了,看了看端坐在新床上的秦如梦,嘴上咧开大大的笑容,拿过喜娘递给他的称,小心的掀开红盖头,秦如梦那张娇俏的脸蛋映入眼里。
喜娘在旁边喊着“称心如意!”又在被子上撒了一些五谷,寓意早生贵子。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橙子才喃喃的说道:“如梦,你今天好美!”
“那我以前就不美了吗?”秦如梦有些娇蛮的说道。
“美,你在我眼里从来都是最美的!”橙子痴迷的说道。
秦如梦撅起小嘴,轻哼一声,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
两人喝了交杯酒,缓缓倒在床上,衣衫在慢慢的褪去,温度在慢慢的升高,气氛一下子变得旖旎,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秦如梦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她久在怡红院,当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但她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橙子不知道。
将衣衫褪去,橙子紧紧的拥抱着秦如梦,胡乱的吻着,却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脸色憋的通红。
良久不见橙子的动作,秦如梦微微睁开眼睛,红唇微启,呵气如兰,“你怎么了?”
“我…”橙子更深的拥抱秦如梦,似乎要把她揉进骨血之中。
橙子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这些年虽然长跑怡红院,可是却从来没有进入过房间,门主也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少女,怎么可能将春宫图交给他,秦如梦尴尬的想到,这要怎么进行下去?该不会要她主动吧?
可是如今的状况,上哪儿去找春宫图给他看?秦如梦羞红了一张脸,娇嗔道:“真是一个笨蛋!”
将红纱放下,秦如梦眼神柔柔的看向橙子,这一生,她只认这一个男人!曾经的苦难都已经过去,她和橙子将要苦尽甘来!
橙子看到秦如梦一脸的汗水,紧张的问道:“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嗯,不要磨磨蹭蹭的,那样我更疼!”秦如梦咬牙说道。
橙子像是不理解似的,却不舍得离开那温暖的天堂。
秦如梦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咬牙一坐到底,秦如梦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缓缓倒在橙子的身上。
橙子感觉像是遇到了什么阻隔,这种感觉确实比刚刚的好很多,憋得通红的脸色也终于得到缓解。
红纱飘动,那微微吹起的清风,似是要一探其中的秘密。
门外两个偷听墙角的人一个站在墙后,一个躲在墙下,杨容姬笑着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红梅啐了一口,小声的说道:“小姐,你太坏了,竟然不将春宫图交给橙子,这下可难为坏了如梦!”
杨容姬捂着嘴偷笑,“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要摸索着才能进步!”
红梅翻了一个白眼,“那你也要将‘真理’告诉他啊!”
三天回门,秦如梦当然是回杨容姬的别院,秦如梦这才知道杨容姬是故意不将春宫图交给橙子的,当下又羞又气,连说了几个你也没有下文。
红梅笑着说道:“这下知道小姐的恶魔程度了吧!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得罪小姐!”
秦如梦连连点头,“我看这门主,应该改成魔主,大魔头的主子!”
红梅满脸黑线,“小姐不就是我们的主子吗…”
不过此时杨容姬倒是不知道红梅和秦如梦说什么说这么开心,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潘岳身上。
“快要新年了,这个新年来我家过吧!”潘岳希翼的看着杨容姬,虽然有些担心潘府的人,但还是希望容姬能和他一起过一个年。
“这个…”想起潘府的那些极品家人,杨容姬有些退却,但是想到潘岳从小就在那样的环境长大,就直接点点头道:“好,去你家!”
潘岳有些心疼的看着杨容姬,说是去潘府,杨容姬倒是像下定了决心去战场似的,那潘府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橙子和秦如梦更是整天腻在一起,红梅直接走了出去,眼不见心为静。
大年三十,杨容姬去潘府过年,武阳提着酒来了杨容姬的别院,陪红梅过年。
潘府的人看见她当然是冷嘲热讽,杨容姬却依然我行我素,左耳听右耳冒,如果她每一句话都计较的话,那还不累死?
因为是团圆饭,潘府的大少爷潘释,三少爷潘豹,四少爷潘据,小少爷潘冼都在,杨容姬看了看潘冼,有些沉默寡言的样子,虽然潘芘照料的很上心,可是从小没有母亲,让他与人隔绝。
不过他倒是和潘豹很是亲昵,或许是同病相怜的原因吧!潘豹的母亲王氏生潘豹的时候大出血,难产而死,两个从小就没有母亲的可怜娃儿似乎更能玩到一起。
不过王氏生前是潘芘的宠妾,死时唯一的心愿就是让潘芘好好照顾潘豹,所以潘豹从小也是锦衣玉食,说到底最可怜的是潘岳,杨容姬叹了一口气,这娃子有娘还不如没有娘呢!
潘释倒是一副干练的样子,可是杨容姬注意到,他自从开饭之后就一直注意着她这边,杨容姬微微皱眉,她哪里做错了吗?
和潘释一起注视杨容姬的还有潘据,他贼心不死,看见这么个美人,不能纳入房中,心里痒痒,不过杨容姬感觉他是皮松了,很想让她紧紧。
能上桌的女人除了潘夫人之外就只有于姨娘了,那个白莲虽然得宠,但是并未开怀,所以没有资格。
饭后,于姨娘那口气终于忍不了了,夹枪带棒的说道:“还真是狐狸精,杨府五个少爷有三个失了魂,潘冼是年纪小,要不然这魂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潘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潘释,冷冷的说道:“释儿,我们走!”
于姨娘也揪着潘据的耳朵,将潘据也拉走了。
潘冼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疑惑的问道:“什么是狐狸精?”
潘豹看了一眼杨容姬,低头说道:“没有什么,冼儿要去看烟花吗?我带你去看!”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潘芘,潘岳和杨容姬。
“天色已经不早了,容姬在琅琊也没有亲人,就留在潘府住一晚吧!岳儿多陪陪容姬!”潘芘吩咐一声也走了。
潘岳笑着答道:“是,父亲!”
潘芘走后,潘岳笑着说道:“容姬,父亲已经接受你了!真是太好了!”
杨容姬也很开心,虽然嘴上说不在意,可是潘岳如果为了她和家里闹得太僵也不好!
潘府很大,杨容姬随意的挑选了一间房间,这里的装饰虽然没有杨府华丽,但也是样样不缺的。
潘岳赖在杨容姬的房间里不出去,时不时偷一个香吻,可也没有太过分的举动,毕竟再往下的亲密事要留在新婚之夜。
两人虽然是未婚夫妻,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夫妻,所以最后潘岳只能闷闷不乐的从杨容姬房里出来。
毕竟是在别人家,杨容姬总是睡不安稳,她虽然不认床,但是面对时刻对自己挑三拣四的潘家人,她能睡着才怪。
一大清早,杨容姬就醒了,连和潘府的人一个照面都没有打就想要回去,潘夫人和于姨娘不知道潘芘昨夜将杨容姬留在潘府,今日若是遇见,少不了尴尬,所以她还是尽早离去的好。
潘岳不放心她一个人,亲自将杨容姬送回去,还没有进门,杨容姬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酒壶在大厅里凌乱的放着。
“这家里是遭贼了吗?”杨容姬笑着说道:“红梅,红梅…”
叫了几声没有人应,潘岳笑着说道:“昨天就她一个人,可能是喝多了,现在还没有醒!”
杨容姬歉意的说道:“红梅以前都是跟着我的,昨天去你家,怕她不自在,让她留在家里,没想到红梅还挺能喝的,这两壶酒都见底了!”
随手敲了敲红梅的门,杨容姬笑着说道:“红梅,起来了没有?我进来了!”
“等等,小姐!”凌乱的房间里,红梅着急的说道,其实她在杨容姬进门的时候就醒了,可是她却不敢出去,因为她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现在怎么办?”红梅急的都快哭了,看着全身光裸的武阳,恨恨的说道:“你先穿上衣服!”
武阳这才反应过来,急急穿上衣服,顺手将扔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红梅动一动全身都是酸疼的,更别说穿衣服了。
艰难的穿好衣服,杨容姬已经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潘岳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杨容姬意味深长的看了里面一眼,刚刚里面的动静…“没什么,红梅可能真的喝多了!”
杨容姬正想将潘岳哄走,此时红梅房间的门突然打开,武阳衣服凌乱的走了出来,半跪在地,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参见宫主,参见宫主夫人!”
“你…”潘岳很想质问你怎么从这里出来?可是现在的情况不是很明了了吗?最后叹了一口气,话锋一转,变成了“你打算怎么办?”
从前一脸嬉笑的武阳,此时脸若冰霜,说出的话能将人冻伤,“我会负责的!”
潘岳脸上的愁云浓的化不开,他一直都知道武阳喜欢席冰,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酒后乱性?
杨容姬疑惑的看着武阳,将她家红梅吃干摸净了,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难道说武阳心有所属?那可真是苦了红梅了。
红梅穿好衣服,缓缓走了出来,神色凄苦的说道:“我不要你负责,你走吧!”
昨夜武阳只是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来陪她过年,没想到最后两人都喝多了,所以就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他进入她的时候,撕裂般的疼让她微微清醒过来,可是却听到他嘴里唤着席冰的名字,她才知道他把她当作了另一个人。
既然不爱,那就放开吧!她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红梅苦笑,与其三个人痛苦,还不如她趁早放手,趁她还没有沦陷的太深。
武阳看了一眼红梅,她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他喜欢席冰,一直以来都是,可是席冰却是一块千年不变的寒冰,他捂不热,暖不化她,走不进她的心里。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就更加没有资格追求席冰了,武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潘岳没有说话,杨容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武阳的声音像是带了冰,话语里有说不出的忧愁。
红梅颤抖着嘴唇,强装着镇定说道:“我让你走,你没有听到吗?我说过我会陪小姐一辈子的,用不着你来负责!”
杨容姬眉头微皱,怎么将她扯出来了?可是这样的情况,她也不好插嘴,让红梅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还不如孤独终生呢!
从某种程度上说,她支持红梅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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