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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大名,苏浣东苏总理的近况可好?”安邴邕伸出手与方明远相握,温和地笑道,“虽然说只有过几次见面,但是他却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是一位很有魄力,也很有能力的官员。”
“谢谢,苏爷爷的身体很好,不久前的体检表明他的身体还是很健康的。”方明远答道,“谢谢安教授的关心。”苏浣东与他方家的亲密关系,在曾经身为韩国副总理的安邴邕这里,并不算什么秘密。而且苏浣东今年就会离任,所以方明远倒是也不那么避讳自己与苏浣东之间的近密关系被外人所察觉了。
“那是贵国和贵家族之福啊!”安邴邕感慨道,“希望贵国日后的新领导人,能够继续维护半岛的和平稳定,促进华韩两国的全面关系进一步地发展。”
“我们也确实是这样期望并去做的,但是要促进华韩两国的全面关系进一步的发展,维护半岛的和平稳定,是需要各方都做出踏踏实实地努力的,而不是单方面对一方的要求。”方明远淡淡地答道。华韩两国的政治、贸易、文化等多方面的交流在这几年里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也并不是没有不和谐的声音。韩国国内抹黑华夏的事件时有发生,比如说两国海上划界、民间渔船作业、以及华夏没有对北边政府施加足够的影响,控制其不智的行为……等等等等。还有些韩国人口出狂言,对华夏的国内事务指手划脚,令很多华夏人都为之不满。
就拿“光明号”事件来说,虽然说方明远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和打听此事,但是从新闻报道中,仍然令他觉得整件事情中迷雾重重,有很多东西,都很难拿韩国政府拿出来的那份调查报告中的数据来证明的。虽然说两国关系因为金刚山旅游区枪击事件而蒙上了一层阴影,但是还远远未到撕破脸的地步,北边这几年天灾人祸不断,经济实力不但没有明显增长,反而出现了下滑,连粮食安全都难以得到保障。在这种情况下,主动地挑事,攻击韩国军舰,怎么看都有些脑子积水。而且,以北边那技术落后的武器装备水平,又是如何做到在军事演习期间,神不知鬼不觉地以鱼雷袭击了“光明号”,又安然无恙地离开的?但是事涉韩美军事机密,他也不好过份的打听,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李酩铂政府在整个事件中,有急于将责任推卸给北边邻居的嫌疑,却是不可抹杀的事实。
韩国前几任总统经过多年的努力,才促使半岛南北双方放下当年的仇视态度,双方间进行经济合作,签署了互不侵犯协议,加强了双方间的交流,令半岛的局势稳定平和下来,但是正如那句老话——破坏永远要比建设更容易,所说那样,“光明号”事件已经令如今的半岛局势再度变得紧张起来。
而这一事件中,得利最大的自然是非美国人莫属。不但韩国人不再提驻韩美军撤出的问题,反而要更紧紧地拉住美国人——北边搞经济不成,但是要论起武力来,韩国虽然经济实力远超于它,有着先进的武器装备,但是却没有把握能够御敌于国门之外,只能扯着美国这张虎皮以威慑对方。这其中的奥妙,方明远相信韩国政府官员们不可能看不出来。
安邴邕笑了笑道:“方少说的是,这确实是需要我们大家的共同努力。”他倒不是没有听出来方明远的弦外之音,而是不愿意与方明远在这个问题上起什么争执。年青人气盛,他久历风雨,连副总理都当过了,自然不可能轻易就来一场言语之争。
安邴邕的回答,令方明远颇有点一拳打在空气里的感觉,不过他也没有与安邴邕就此问题争论出个结果的意图,不过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而已,所以两人打了几个呵呵,也就过去了。
安邴邕不愧是曾经出任过韩国副总理兼教育部长,不但对于梨花女子大学的校内建筑的历史和典故了如指掌,说起韩国其他大学来,也是头头是道,虽然方明远对他的这些言论一时间难以辨别真假,但是却不得不说,他说得是相当地有道理,完全能够自圆其说。
“贵国的经济发展速度,实在是令人惊叹。当年,郑东永议长在国会里曾经提出过一个议案,就是在韩国语和汉语水平都达到母语水平的华夏朝鲜族同胞中选出有资格和实力的人士担任我国的初中和高中的外教,从而提高我国学生的汉语水平。郑东永议长还就此事与我进行了切实的讨论,商榷这一方案的可行性。可惜最终这一议案没有能够得到多少人响应,郑东永议长又在几个月后辞职,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而现在回过头来看,郑东永议长当时的这一提议,实在是神来之笔!”安邴邕感慨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方明远诧异地道。郑东永这个人他有印象,是韩国政坛上颇有声望的一名政客,曾经担任过多次国会议员,也曾经在韩国政府中任职,方明远记得最清楚的是,他曾经代表韩国某一党派参加总统大选,不过是败在了李酩铂的手中。但是他还真的没有听说过,郑东永在韩国国会中还曾经有过这样的提议!
“二零零四年的时候,应当是二月份吧。那时候,安教授还在担任教育部部长。”权明淑感慨道,“郑议长的这一提议,在当时要是能够得以通过,对于提高我国学生的汉语水平,可以起到极大的促进作用!”
“是啊,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懊悔,当初没有能够抓住时机,与郑议长共同努力推动这一议案。据统计,当时的我国,也就是二零零四年时,全国有五百余个高中开设了汉语课程,占全部高中的差不多四分之一,初中则只有区区的不到百分之二的学校开设了汉语课程,有资格的初高中汉语教师不到七百人。而到了去年,开设汉语课程的初高中已经占到了总数的百分之二十,但是勉强合格的汉语教师却不到千人!至于这些人里,真正能够称得上能够将汉语做为母语使用的,又有多少?”安邴邕惋惜地道。
其实当时郑东永提出这一提议时,除了是考虑到这样可以切实可行地提高韩国初高中学生汉语水平,解决初高中汉语教师数量不足的问题外,还有另一层考虑,那就是从华夏的朝鲜族里招聘教师,可谓是物美价廉!
按照郑东永的说法,招聘一个有实力的华夏朝鲜族教师,依照华夏人的收入水平,韩国政府每月支付一百五十万到二百万韩元即可。而要是韩国自己的汉语教师,每月的薪酬则是三百万韩元起步,如果全国近五千多个初高中都聘请华夏朝鲜族教师,就能用低廉的费用切实地提高学生们的汉语教育水平,可以大大地增强国家竞争力,更好地与华夏发展进出口贸易和投资。这些话,安邴邕当然是不会和方明远说的了。
方明远一边和安邴邕、权明淑、轩真恩聊着天,参观着梨花女子大学校园内的风景和建筑物,一边心里却在琢磨安邴邕方才的那番话里,似乎是话里有话,在向自己表明态度。
一行人边走边谈,方明远也算是走马观花地对梨花女子大学的校史和重要建筑物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中午的时候,轩真恩因为公司的事务提前离开,权明淑和安邴邕就在梨花女子大学的食堂小包间里招待方明远。包间虽然不大,但是却相当地精致,显然这里是梨花女子大学招待重要来宾的所在。也没有上什么特别的菜肴,普通的韩式食品,看起来也就是样式更精致一些。
“还请方少见谅,这是学校理事会的规定,只要是在校内食堂,即便是招待前来的贵宾,也是有标准的。还请方少日后给我一次请客赔罪的机会。”安邴邕面带歉疚地道。他是去过华夏的,对于华夏的官场和社交相当地熟悉,自然是明白,这样的饭菜用来招待方明远,在华夏那就是很失礼了!
方明远笑了笑道:“无妨,我倒是很喜欢这样的规则,不知道为学校省去了多少麻烦。平川大学的老校长,当初可是没少和我念叨,每天光是接待那些以各种名目去平川大学的各色人等,还要陪他们吃饭,就要把他烦死了。而据我所知,平川大学的接待工作,在同行里还算是少的。而且来了的这些客人,不但要让他们吃好,还得陪他们喝好,搞得老校长是烦不胜烦。要不是国内就是这样的风气,老校长恨不得把他们全部都扫地出门!”
听方明远这样一说,权明淑和安邴邕暗地里松口气,虽然说这确实是梨花女子大学的规定,即便是韩国总统总理来了,也不能够明着超规格接待。但是到了方明远这个高度,要说李酩铂在国际社会上就一定比他更吃香,那可不一定,再过个几年,李酩铂就要退任,方明远可依然是大富豪,好莱坞的隐性巨头。
权明淑倒是知道华夏平川大学算是由方家及其盟友共同资助建立运营,如今已经是华夏国内知名的民营大学,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私立大学,在国际上与多家知名大学达成合作,汉城的成均馆大学就是其中的一家。令她羡慕的是,听说平川大学的资助人里,还有来自中东的王室成员,以及欧美国家的富豪和知名社会人士,像世界首富比尔就是其中的一个,这些人可是都属于不差钱外带极有名气的。
“这是两国国情的不同,像我们要是去贵国访问,贵国的大学的接待规格可是令我们的团员们都惊呆了的!但是我个人的看法,贵国很多大学的管理层并没有将足够的心思放到治学上。”安邴邕直言不讳道。权明淑隐蔽地瞄了他一眼,打了个眼色,华夏人喜好面子,她可不想安邴邕因为这种小事得罪了方明远。
“安教授说的不错,我国的很多大学都沾染了一些很不好的风气,这也是为什么我方家决定创立平川大学的缘故,我们虽然很难改变他们,但是我们可以保证自己不被他们所改变。”方明远一脸无奈地道,“这一次前来梨花女子大学,其实也是有事想要求到贵校的。”
方明远将于秋暇有意创办女子大学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和两人说了一遍道:“对于我们来说,资金并不是什么难题,难在了师资和管理经验上。国内的女子大学数量很少,办学质量也只能说是难尽人意,而我们既然要做,就要做至少也是亚洲一流的,所以不得不要我厚着脸皮来贵校取经,希望在日后双方间能够加强交流合作。”
权明淑和安邴邕闻言也是心喜不已,于秋暇的大名,他们当然是听说过,郭氏航运集团公司和香港锦湖电影集团公司的双董事长,郭家独子的媳妇,虽然说郭老爷子仍然在世,但是基本上已经不过问寻常事务。香港乃至亚洲范围内都是知名的成功女企业家,数度入选亚洲最知名女性名单。而郭家与方家之间的关系,那简直好得就如同穿一条裤子!所以于秋暇要是有这个心思,方明远跑前跑后,倒也是情理之中。
“方少您客气了,于会长愿意投巨资在女性高等教育事业上,为更多的女性获得高等教育的机会,我们当然是乐见其成的,能够帮到于会长的地方,我们一定会鼎力相助的。”权明淑立即答道,这可是与郭家和方家拉近关系的好机会,而为于秋暇创立女子大学出谋划策,对于已经有上百年历史,有着丰富办学经验的梨花女子大学来说,真不算是个事。而只需要帮助于秋暇创立女子大学,就能够得到于秋暇和方明远的人情,虽然说不见得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至少日后能够说得上话了,这样的机会,权明淑和安邴邕他们只能说,让类似的事情来得更多吧!
接下来的话题,自然就扯到了办学的一些事务上来,方明远虽然没干过这一行,但是当年创立平川电子学院时,他也是经手人,后来平川电子学院一路顺风成为了平川大学,他也没少听汇报,所以对于学校的建立和运营多少也是懂得一些的,所以三人倒是也谈得不亦乐乎。
这一番谈话,虽然不涉及到什么实务,只是建学、办学大方向上的谈谈,从权明淑和安邴邕的话里,方明远也是觉得受益匪浅,女子大学终究是与男女同校的大学办学起来有很多的不同之处,但是很多事情,不是内行人点出来,就很难想得到。
一顿饭可谓是宾主尽欢,席间的气氛大好,只是方明远始终觉得安邴邕似乎总是话里有话,另有什么用意。
用完饭,三人从食堂离开时已经是一点四十五分,方明远既然不打算离开,权明淑和安邴邕自然是要相陪的,这样难得的机会,谁也不会向外推让的。要知道两人虽然身份、地位在韩国算得上是赫赫有名了,安邴邕是前副总理兼教育部部长,权明淑要是愿意出仕,至少也是个部长级官员,但是要放眼全球的话,与方明远就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了。
刚走出食堂,权明淑两人的随身手机就响了起来,两人向方明远告了个罪,还没走出两步,方明远身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明远,就在刚才,进行年度例行的军事炮击演习的延坪岛遭到了来自朝方军队的猛烈炮击!”李馨彤急声道,“现在,我国的炮兵部队正在对朝方进行反击!”
权明淑和安邴邕两人脸色阴沉地转了回来,显然是也已经听到了延坪岛发生两国交火事件,做为校长的权明淑在面对这样的突发事件时,自然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提防出现紧急事件。得知方明远不打算提前离开后,将安邴邕留下来陪同方明远。
目送权明淑离开后,安邴邕长叹了一口气,对方明远道:“方少想必已经知道了,延坪岛发生两国交火事件,我国的炮兵部队和朝方炮兵部队正在进行互相射击。朝方突如其来的炮击,嘿嘿,其实也不能够说是突如其来,已经造成延坪岛上多栋建筑受损起火,两名士兵死亡,十几人受伤。”
“安教授的意思是……朝方的炮击其实是有前兆的?”方明远怔了一下道。
“嗯,在延坪岛举行年度例行的军事炮击演习前,北方曾经要求我们停止在延坪岛举行的相关军事演习。但是,你也知道,像北边这样的要求,我国向来多是不予理会,并按计划向北边一方的水域进行了发射炮弹的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