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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胭脂蜂蝶香唾,效画眉服侍闺阁
楼至听闻此言,在心里细细回味一阵,却是大合情理,因往日自己豆蔻年华之际与那天之厉共处一室之日良多,若是他要趁人之危,自己又如何守得住清白直至十八岁成年,可见此人对待自己一片丹心,并无藏私之处,此事上竟是自己小性儿错怪了他。
楼至原本倒也心思缜密,只因关心则乱,当日听闻争竞天下的传闻,心中竟十分忧虑起来,只怕两个冤家并非钟情自己,不过是逐鹿中原的手段,如今按王迹的思路细想,心中渐渐豁然开朗起来,因脸上一红道:“这话倒是我说偏了,你可别见怪,无论当日起因几何,如今既然孽缘已成,我也就死心了,况且这些年你待我们母子如何,我都心里有数,你也别因为方才我问你一句话,就与我生份了才好。”说到此处,因对着王迹嫣然一笑。
王迹原本只因楼至将竞逐天下的坊间传言质问与他,倒有些寒心,如今见妻子不但回转过来相信自己,更加温颜软语找补了几句,心下十分蜜意,遂将方才的不快丢在一旁,爽朗一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就恼了,要恼也是因为你学舞的事……”
楼至听闻此言大有调戏之意,意欲板起脸来,只是如今自己已经下嫁给他,闺房调笑原也不是越礼之事,况且才委屈了他半日,倒不好十分矫情,只得含羞说道:“方才是我心里着急故意试你的,并不是说出来想你心里不快活,如今我既然得罪了你,你只说要我如何赔罪可使得么?”
王迹方才出言调戏之际,心中却无十分把握,又恐妻子为人端庄,只怕唐突了几句就要恼了,如今见他反倒赔个不是,心中因十分温柔怜惜起来,见他为了自家子嗣这般周旋三人两国之间,做得八面玲珑,也十分劳心费神了,因心中着实敬重怜爱,连忙伸手将他搂在怀中柔声说道:“方才是我哄你的,并没有恼,我何尝敢要你赔罪,你一生圣洁端庄,都是我连累了你深陷泥沼,如今你不嫌我,反而委屈下嫁,又为我诞育两个孩儿,是我厉族的大恩人,自然只有我报答你的份,如何敢叫你再为我费心呢。”
楼至见他如此温柔体贴,不由回想起当日天之厉对待自己也是百般宠爱,虽然深觉对不起蕴果谛魂,只是此时心意难以把持,渐渐蜜意起来,因十分温顺地靠在王迹怀中,与他共享夫妻团聚的甜蜜时光。
王迹见楼至一旦解开心结,便如此温柔妩媚起来,心中暗暗赞叹自己果然不曾看错,心上人多情重义之处却是旁人比拟不得的,因十分珍惜地搂住他的身子,却也不曾越礼,便这般闲坐了一会儿,两人谁都不曾言语,却也算是交心一回。
佛乡之中虽是皇帝家庙,到底比不得深宫内院舒服受用,楼至因如今月份大了,身子渐渐沉重,如今在硬床上略坐一坐,便觉腰身有些酸软起来,因不耐地扭动了几□子。王迹见状,知他久坐不能耐烦,便趁势起身将他抱起,温柔地推躺在方才整理好的铺盖上笑道:“你且躺一躺,放松身子,若是累了,就这样安置也使得。”
楼至见状,噗嗤一笑道:“我还不曾卸了残妆,这样睡了别扭得很,再说你原要留门,如今却要回去了么。”王迹摇头笑道:“我如何舍得回去,只想在这儿守着你过一夜罢了,如今月份大了,我倒舍不得勒掯你。”说着,因伸手摩挲着楼至浑圆高耸的腹部。
王迹在妻子的肚子上摩挲了一阵笑道:“你说残妆未褪很不耐烦,不如我帮你卸妆可使得么?”楼至闻言给他逗得噗嗤一笑道:“少混说,你一个堂堂男子,如何知道这些闺阁勾当,羞也不羞?”
王迹闻言解释道:“我如何知道此事,只因当日等你年满十八岁放出佛乡之际便要娶你过门的,因在琉璃照寝宫之内征用了一些厉族少女,充作宫娥彩女之用,那些日子我因筹备婚事有些忙乱,你我二人过了大定之后又按照礼法不得私下见面的,少不得心烦意乱起来,因枯等无事,又无心朝政,连日来只在后宫盘桓,有一日因见宫娥彩女们为王后准备妆奁之物,我却不曾见过,倒觉得十分好奇,又想着你嫁过门来合卺次日,少不得有那闺房添妆画眉之乐,因教那宫娥彩女将妆奁之事个中缘由细细的回明白了,自己演习一番,单等你嫁过门来便可每日供奉妆次,不想这一等却蹉跎了十几年的光阴……”
楼至听他说到此处,心下怜惜之意大盛,因伸手在他宽厚的手掌上一按,柔声说道:“难为你,往后我自然温柔相待,你也别委屈了,既然你这手艺是为我学的,如今现成的东西,你便服侍我一回也使得,也算是不枉费你学习此道的一片情意了。”
王迹此番表白前缘,无非夫妻闲谈之意,不想竟得楼至准许,为他服侍妆次,倒是意外之喜,因见他今日盛妆华服十分娇俏,不由心中有些动火,见机不可失,因趁机笑道:“谨遵懿旨。”说着端详了楼至的盛妆一会儿,楼至给他看的脸上一红,因别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王迹见了妻子娇羞之态,却有些动心,因伸手抚上他眉心之上的桃花瓣儿笑道:“这妆容恁般精致,我倒不忍碰触,仔细弄坏了。”楼至闻言噗嗤一笑道:“何时多了这般剖腹藏珠的脾气来?当日你撕碎了我多少件衣裳都不知心疼的,怎的今日却……”说到此处,因觉自己这话有些轻浮,连忙低了头掩口不语。
王迹听闻此言,便知楼至与自己厘清了龃龉之后,心下逐渐亲密起来,因点头笑道:“你说的有理,是我太蝎蝎螫螫的了。”因伸手将楼至眉心的桃花瓣儿一一取下,细看之时,眉心那颗朱砂周围的肌肤上却有许多蜡迹,因蹙眉道:“敢情是这样贴上去的,却不是灼伤了你的肌肤,那人好没个算计,这般不知心疼人的。”
楼至听闻此言摇头笑道:“这蜡迹是烛龙体脂所制,最是温润滋补的。”因说着伸手在自己眉头之处揭下蜡迹来叫王迹细看。
王迹俯身仔细辨别之际,果见那几处被蜡迹滋养过的肌肤倒显得玲珑剔透吹弹可破,方信了当日楼至解释自己私密之处为何回复处子模样的言语,因点头道:“中原果然地大物博,恁般爱物取之不尽,若不是为了你,我倒真有心与那人争竞一番,将这锦绣江山纳入掌中。”
楼至闻言冷笑一声道:“敢情是我阻了你的龙图霸业,我可担不起亡国妖女的罪名,你要争天下便自去,我也不敢强留……”王迹听闻妻子负气之言,因爽朗一笑道:“如今眼内容不下别的,江山如画不及卿笑靥如花多矣。”
楼至听闻他解释,虽知是王迹有意哄自己开心,因也有几分蜜意,便不再奚落他,十分顺从地闭上妙目凭他服侍自己,王迹见楼至并无别妆,樱唇之上却涂了绯色胭脂,不由心中一动,因俯身将唇舌去吃他嘴上的胭脂。
楼至假寐之际,忽觉王迹轻吻自己,因脸上一红睁开妙目推拒了他俩把道:“原本斯斯文文的说话,你这是做什么。”王迹闻言笑道:“自然为王后卸妆则个。”楼至闻言含嗔道:“谁叫你这般卸妆之法的,想是琉璃照寝宫之内也演习过多次了?”
王迹听闻妻子言语,倒像是吃醋一般,因忍不住笑了出来,又怕他多心恼了,勉强忍住笑意道:“这如何使得,我得遇卿卿之前,只因忙于国事自视甚高,倒也并无此事。”楼至听闻此言心下便知他所言是真,因点头道:“这样罢了,只是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吃出病来可怎么好呢。”
王迹闻言但觉妻子此言十分娇俏可爱,倒大似当年闺中模样,因细细品味一番道:“我吃着倒不像铅汞之物,色泽也通透,莫非有是宫中保养秘法不成?”
楼至闻言点头道:“这是用新鲜的牡丹花瓣汁子拧出来的。”王迹闻言笑道:“牡丹正与你相陪。任是无情也动人……”楼至闻言低了头不言语,王迹便趁势俯身采撷了他的唇瓣,缠绵深吻起来,直将他嘴上的胭脂都吃尽了,方才十分餍足地放开了他。
楼至好容易喘过一口气,因含嗔道:“这么大了,还学小时候的花样儿呢。”因伸手在唇边一抿,王迹见状却是眼前一亮,因伸手捉住楼至的皓腕在手中端详着笑道:“这是丹寇么?”楼至闻言脸上一红,点了点头道:“嗯,因我要做一出飞天舞,那三圣母的扮相原是如此的。”王迹见妻子白皙的玉手之上,葱管也似的指甲上涂着大红的丹寇,一望十分惹人,因俯身将他搂在怀中调笑道:“有一处涨得很,还请麻姑仙子为我解忧可使得么?”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目测下回有肉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