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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没有动,只是沉着眸像是毒蛇一般盯住南凌叶,等待南凌叶的举动,下一刻,南凌叶忽然扬手一道凌光,划破了玉帝手臂,血渗了出来,而南凌叶并没有接着下一步,这也让原本凝聚起杀意的玉帝渐渐缓了神色下来,却还是拧着眉一动不动地盯着南凌叶道:“你这是何意?”
南凌叶后退了一步,平平淡淡地笑道:“因玉帝残害云中仙君的情郎,云中仙君侍机刺杀玉帝欲要报仇未果,这个理由玉帝觉得如何?”
玉帝盯着南凌叶,慢慢地笑了,回道:“去掉前面一句,这的确是一个好理由。”
于是,南凌叶被以“犯上作乱,行刺玉帝未果”的罪名被剥削了云中仙君的名号,打入天牢。
那被囚禁的七日七夜里,每一日,到了半夜,到会有一个人来看他。
头一****来看望自己时,他就在牢门外,放了一碗他最喜欢喝的签子汤进来。
他不说话,但是南凌叶感觉得到他在看着自己。
南凌叶没动一下,但是嗅到了签子汤的味道。
他轻轻皱了皱眉,对牢门外的人道,“说话。”
牢门外的人还是没说话,只是又用仙术把签子汤放到了他面前,似乎是要他喝汤。
南凌叶更加皱紧了眉,抬起眸,迟疑地唤了一声:“南凌原?”
牢门外的人似乎动作一顿,依旧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南凌叶才确定,他已经走了。
他伸手摸索了好一会,才端起了放在面前的那碗签子汤,垂着眸平静地一口一口的吃完它。
不知为何,死到临头,心里反而更加平静了。
也许是因为这一碗签子汤,又或许是牢门外的那个人。
总之南凌叶很淡然。
翌日,他又来了,又给他端了一碗签子汤,南凌叶一摸,还是热腾腾的,显然是刚熬好便赶紧给他送过来的。
南凌叶想到南凌原这么粗手笨脚的一个人熬汤的模样,还有一熬好汤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送给他喝的模样,忍不住对牢门外的人笑道:“南凌原,放一味什玉,味道更好喝。”
牢门外的人一如既往的没有说话。
南凌叶却觉得很心满意足了。
在他受刑之前,有这么一个人陪着他度过,已是足够了。
他知道谁活着都不易,能有一人活着,便很好。
他相信南凌原也明白这个道理,这样理智的两个人,挺好的。
第三日送来的签子汤,果真多了一味什玉,尝起来更加美味了。
两个人,一人在牢里,一人在牢门外,天牢里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糅杂着冰渣的刺骨寒冷,可因为有这一碗签子汤,又温暖得很。
第四日,南凌叶忍不住了,“你说句话吧。”
牢门外的人依旧一声不吭。
“我都快死了,下界后,还不知要变成什么模样,你好歹与我说一句话,告别的话也行。”
南凌叶听到牢门外的人忽然起身离去了。
他便又低下了头,一个人慢吞吞的吃完了签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