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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安是一个很好的阐述着,她用并不响亮的事情说出让伊修震惊的事情:
那是在东境议长召集起来的诸侯会议上,东境议长的口才绝对是有着相当水平的。。。。。
“陛下,帝国建立的千百年之间,皇族都是全人类的领导者,驾驭着战龙的男人就像是太阳,光芒照耀着全人类。我们诸王自从在统一之宴被开国大帝的胸襟和远见卓识感动决议臣服之后,一直都忠心耿耿,只要皇帝的命令来临,我们从没有任何的迟疑,这次的战斗,我们东境的老议长惨烈战死,为此我们东方共和国没有丝毫的怨言,为了陛下,为了人类的荣誉,我们万死不辞,可是尊敬的陛下,就在庆功的大会上,您降下天恩,将您的女儿帝国的明珠下嫁给北境的次王子,次王子啊!!你居然为了顾及情谊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北王的次子,居然连长子都不是。。。。。。可就是这样的一场恩赐,陛下您换来的是什么呢,干干脆脆的三个字“我不娶”甚至连最基本的推诿都没有,更别提礼貌的修辞了,就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三个字,我不娶!!这是怎样的侮辱啊,我的陛下,就是一个市井平民也不会如此的没有礼貌,在他伊塔休斯的眼中就从来没有过陛下您,身为一个王子居然如此放肆,如此的目空一切,这是不是告诉我们,他一个王子就可以无法无天,视尊贵的皇族如无物!!那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效仿呢?
陛下,我们东境的忠心是没有任何瑕疵的,所以我们才更看不得如此放肆之徒。陛下恳请您降下旨意,处决放肆狂妄,侮辱皇族的逆徒,伊塔休斯。”
凭心而论,伊修做的事确实有点过分但绝不至死,可在东境这个新议长的如簧巧舌下,好像伊修就成了十恶不赦的乱臣贼子,其实在座的各方诸侯都明白这是东境议长在借题发挥,矛头与其说是指向伊修,不如说是指向了北王。不过明白归明白,但是其余的几个王却是各个一言不发,要知道各个王国看着当然是亲如兄弟一般,同在皇帝旗下效力,但实际上彼此都是对手,谁都不愿一看到有谁做大,谁都不愿看到别人有好日子过,说句不夸张的话,他们都巴不得皇帝下令杀了伊修,只不过既然东境已经出了头,他们也就不必要表现的太积极。
“希特拉议长说的太过夸张了,伊塔休斯还年轻,他确实是做事欠缺了些了考虑,可是他绝不像你所说存有侮辱皇室之心,这次对亡灵的战争,伊塔休斯可以说居功厥伟,如果真是逆子,怎么会如此勇猛。”皇帝的话虽然不长,但也是直击重点。
“陛下啊,难道立有军功就可以肆意侮辱您吗,我们东境的老议长都战死了,可是我们东境依旧是忠心耿耿,可是对您没有过丝毫的不敬。”
希特拉的话让皇帝一时之间无言以对,这个东境议长在之前的酒宴上还开口劝过法洛可不要弑子,可怎么突然就变成腔调,如此步步紧逼,要杀伊修而后快呢,这里面其实是有特殊原因的,而这原因牵扯着一个更深的阴谋:这个希特拉的东境新议长能顺利成为议长其实是海因克斯的安排,海因让自己的手下,名声响彻大陆的杀手夜刃,化妆成为东境士兵,然后在对付冥殿的战斗中,暗中使计害死老议长,而老议长一死,希特拉顺利上任,他可是海因克斯的舅舅,当然也是海因的心腹,这次就是海因命令他要不遗余力的抓住机会,害死伊修。
皇帝的沉默让希特拉再次开口:“陛下,我知道您顾及北王的心情,可是殿下北王深明大义,一定会支持这等除逆行径的。”
这希特拉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伊修是法洛可的亲生儿子,当父亲的怎么可能会支持别人处死自己的儿子。可是在如此的环境下,法洛可又能说些什么呢?说自己儿子没错;他当众拒婚,还敢说没错。那就还剩下一条就是求这些诸侯放过自己犯错的儿子。
法洛可会很多事情,尤其是杀人,但是求人,这个他真的不会。
法洛可异常的沉默,他当初确实是恨不得杀了伊修,但那是愤怒,何况那么愤怒的情况下他最终也没舍得对伊修动手,现在一个东境的海鸭子居然叫嚣着要杀自己儿子,而且还是如此的诋毁污蔑,好在是这么多年的上位生活,让法洛可沉淀了一些,如果是他年轻的时候只怕此时那希特拉的头在被无敌之锤砸碎了。
皇帝和北王的沉默被希特拉理解成了是无话可说,他更嚣张了:“陛下,为帝国的荣誉,为了皇族的尊严,逆徒伊塔休斯非杀不可啊。不杀不足以平我等诸侯心中不满,陛下,除去逆邪,以正视听啊!!”
皇帝当然是不会同意杀伊修的,可问题是这希特拉把其余所有的诸侯都带来了,把伊修塑造成无视皇权的逆子,皇帝要是再力挺伊修为伊修说话,那让其他几方诸侯怎么想,万一要是他们也加入希特拉那一方,伊修只怕真的是不死不行了。
“你说我的儿子侮辱了皇帝该死,那你侮辱我是不是也该死呢?”法洛可的声音非常低沉,而且字里行间听不出太多的愤怒,可是了解法洛可的人都知道,王已经发火了。
希特拉也不愧是聪明人,他及时接口:“王上,我陈述的都是事实,何时侮辱了您?”
“你侮辱我的儿子,就是在侮辱我!!!
我很清楚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希特拉,我现在不杀你已经是忍耐的极限。。。。。。。。。如果再说一句,我即刻杀了你。”
法洛可的话让希特拉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他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可是无畏雄狮法洛可不是别人,如果是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敢在如此的场合杀东境议长,那这个人肯定就是战王法洛可,希特拉当真是一时间住了嘴愣在了当场。
法洛可看起来是气势惊人,震住了场面,可是如此的这句带有威胁性的话语,却绝对是不正确的,甚至说连理智都谈不上:
此时的形式是东境一家在逼北境,南西两境在静观其变,要知道这两方势力,当年可都是跟北境打过仗的,虽然当时他们是帮助了叛皇者,是在错误的一方,但是别管帮的是谁,当初北境军队杀的可都实实在在的是这两境的子敌兵,这种宿怨是非常实在和牢固的。他们虽然碍于皇帝不好表现什么,但是心里却都记这笔帐呢,这次东境借着伊修的错误发作,他们两方一直没有说话,可并不是不想帮腔,而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帮腔。
而现在北王这带有威胁性的话语一出口,西境和南境就再也坐不住了,说句实话他们都怕北王,国力尤其是军力根本不能与北境抗衡,可是这并不代表北王就可以口出狂言威胁他们,因为他们毕竟都是皇帝下面的诸侯,在这一层面上他们和北王是平等的,所以,北王这带有威胁性的话语不仅起不到好作用,还会成为他们反击的由头,最起码西南两境正愁没机会开口对伊修的当众拒婚添油加醋呢。
北王是无可挑剔的战士,绝对优秀的军人,而且估计在个人实力上人类中也无人可出其右,但他不是一个好的政客,更不善于阴谋诡计,这对一个王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北王真是威武,皇帝的大帐之中,居然也敢如此威胁东境议长,只怕北王不仅是看不起东境,是连皇帝都没有看在眼里。难怪一个次子都敢公开拒绝皇族公主的联姻,就像拒绝一个牧民女。”西可汗的话口音很重,其话中的意思却更犀利。
南王也及时的在他要该出手的时候翩然而至:“北王这话确实是太过份了,难道我等诸境的首领在您眼里都是随意可杀之人吗,帝国是我们合力建立的,你北境功勋卓著,我南境,西境,东境同样立功不少,你现在如此说话未免太目中无人了。
自己的儿子当众侮辱皇室,你不说惩罚也就罢了,还再次要挟他人,北王未免也太猖狂了,真不知道这大帐之中哪个人才是皇帝。。。。。。”
西可汗和南王的话一出口,东境议长仿佛是被打了鸡血一样,他知道强援来临了,别的都不说,要杀伊修这个事现在已然不再是他东境一家之言了,当下他噗通一下就跪在了皇帝面前:“陛下,您都看到了,不是我小题大做,实在是他北境的行径太过嚣张,但凡是心系陛下之人都看出了他们的猖狂,陛下为了皇族正统,为了帝国的荣誉,您定要下令斩杀伊塔休斯,以正皇室威严啊~~”
这就是政治手段,看起来非常的幼稚,甚至有点可笑,但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事件再配合合适的方法下,它就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远比千军万马都要更加恐怖。
皇帝当然是不愿杀伊修的,他也不会杀伊修,可是现在的形式,他怎么办?帝国总共四个诸侯国,三个国王请求他杀了伊修,如果换个人,柯蒂斯就真的杀了,可伊修却是万万杀不得的,且不说他是法洛可的次子,单单是冲着他的母亲,皇帝也是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可是不杀如何面对这三个国王。
如此状况让素有老练精明的皇帝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是愣在了当场。
法洛可是不是有城府的人?是,如果不是,他也没办法这多年来把王国治理的如此之好,但他的城府是不是很深,这就是很明显的事情了,北王是非常传统的北境人,虽然他久经高位,让他不得不学习或者说是使用了一些权术,但他毕竟不是善于此道的人,他刚刚是因为实在受不了东境议长百般诋毁自己的儿子,所以才说出了那句所谓的威胁,这要是放在北境绝对是非常正常的对话,可问题就在于这不是北境。。。。
法洛可的怒火腾空而起,他努力的克制愤怒,双手紧紧握拳,他身上的斗篷微微的无风自鼓了起来。
这时候法洛可已经是在极限了,可是面前又发生的一幕却是让他的愤怒突破了极限:在继东境议长下跪请求皇帝杀死伊修之后,西可汗和南王居然也都向着皇帝跪了下来,而且无疑都是要求皇帝处死伊修。
实话实说,确实伊修的行为是过分,可是就真的过分到要处死的地步吗?且不说北境这些年来为帝国立下的赫赫功勋,单就一点,连伊修拒婚的理由都没问就要处死,这不是摆明了是在借伊修的错误打击北境,说白了就是打击北王,想让北王尝尝丧子之痛是何种滋味。
法洛可是谁?平叛战争中的英雄,战力发源地的君主,神祗的嫡系子孙,天下所有人所共知的战王,他会任由这些人攻击他而不做反应吗?
法洛可握拳的手微微的一摆,整个大帐篷中是没有一丝风的,可是东境,西境,南境的所有亲卫,突然同时像是被剧烈的暴风冲击到了一般,大部分的人直接被莫名的力量撞飞了出去,极个别比较有实力的勉强站在了原地,可是也都做出了奋力抵抗的样子,用来抗拒对面莫名冲击过来的力量。
总体的描述就是突然一下子,随着北王的摆手,所有三个诸侯国领导的卫队,一片人仰马翻。
如此的情况一发生,北境的卫兵第一时间抽出了腰间的兵刃,三位诸侯更是惊的慌忙从地上站起,他脑子里什么阴谋,什么诡计,甚至政治手段全都消失了,能想到的只有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如果真在这里被杀,那怎么办?
三位诸侯也都不是没有力量的,可是他们的力量和法洛可相比实在是相差的太远了,但是相差的再远也不能反抗都不做,所以顿时三位诸侯就做出了防御姿态,其中西可汗的身上出现了各种图腾元素,东境议长更是高声呼叫外面的卫队。
就连皇帝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对法洛可是非常了解,北王看起来沉默寡言,处事也算是合理有度,但这都是他没动真怒之前。法洛可如果真的发了火,那是空手都要去扭断巨龙脖颈的人,对这种人来说,这世界上就真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所以皇帝一点都不怀疑,东西南三王会在自己面前被法洛可撕碎,而这也就意味着人类难得的和平统一,先祖付出无数代价才得到的统一战线,就此崩坏。
法洛可是真的动了杀心,这其实也是那三人自作自受,合起来想用政治手段来欺负法洛可。
天下战王,无畏雄狮那是能欺负的吗?他可以死,可以疯狂,但绝不可能被欺负。
北王生将手微微伸向一旁站立的雷恩,他的意思很明显,是要暂时借回赐予儿子的无敌之锤。
法洛可加上战神当年的兵器,有我无敌,有敌无我的无敌战锤,那别说是在大帐之中、如此的距离之下。那就是万军阵前,百步之外要取谁的脑袋,那都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三王如果在这里身陨,那估计也是非常精彩故事,只是这个精彩势必是会以北境为中心的。最起码东西南三境的军队,不报仇是不可能的,而皇帝即便是和北王的感情再好那也需要好好的衡量才能在三境和北王之间做出选择,不过这些还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什么?是人类的团结势必溃散,千万不要小看这一点,要知道任何的任何都比不上一个种族的团结来的重要,即便这团结只是名义上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三王被北王所杀,人类帝国势必陷入剧烈的内战之中,那么这种情况下,别人都先不说,余孽之地的精灵皇廷会怎么办?
可千万不要以为精灵皇廷这么多年以来都是被北境一国挡住的啊。虽然精灵皇廷已经没落了,势力也大不如前,但如果全力作为,北境即便是战士再勇猛那也绝对挡不住精灵皇廷的大军。之所以这么多年血色城墙安然无恙,一方面是因为血色军团的精锐强悍,但更重要的原因却是精灵皇廷很清楚;血色军团的背后是北境,北境的背后是帝国,而帝国的背后是全人类,精灵皇廷打得过北境却未必是全人类的对手。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北王今天的举动是绝对绝对的错误,是的,他维护了自己的尊严,自己的儿子,可是他却牺牲了种族的统一和平。
他也许是北境的王者,但却是全人类的罪人。
这些盛怒中的法洛可是看不到的,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
可是他不在乎却有人在乎;素来对父亲言听计从的雷恩居然没有将手中那巨大厚重的战锤送到父亲手中,不仅没有送出战锤,他还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诧异的事,长王子跨步伐到皇帝面前,剑拔弩张的两拨人之间,向着皇帝重重的单膝跪下。
这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北王要大杀四方了,而没想到他的长子,外界盛传的北王继承人却是突然出现而且跪在了皇帝的面前,所有人不仅都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连北王都无奈稳住了澎湃的战力。
“陛下,我的弟弟确实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我,我的父亲,以及全北境都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更对您和薇安公主所受到的伤害感到愧疚,我们北境愿意倾尽所有向皇室补偿,我的父亲刚刚就是因为下了如此的决心,所以才因为激动控住不住外放的战力,我们北境对帝国的忠诚和种族的统一素来都是最为尊重的,当初的统一宴会上,正使我们战神家族的先祖第一个向克斯大帝宣誓效忠的,人类的内部的统一和和平,是最为重要、宝贵的,我们北境任何一个都愿意为了守护这些而死。守护帝国而死。只是陛下,伊修实在是太过年幼,而且您也看到了他在战争中的表现,而且他的拒婚是因为冲动,陛下请您念在我北境这些年为帝国,为人类守卫边境,与异族血战的份上,饶过我的弟弟。父亲已经将他逐出了家族,如果再取走他的性命,这对家族实在是太大伤痛,请陛下宽恕。”
雷恩斯塔的这段话,绝对应该被记录进人类的史册,首先这段话用巧妙的方式提醒了北王,告诉了法洛可如果他被愤怒左右诛杀三王,那将对整个人类种族做出巨大的伤害,同时他把问题的核心从北王发怒要杀人这件事上重新拉回了伊修拒婚的事件上,而最后则是向皇帝为自己的弟弟求情。
这话稳定场面的作用绝对比它本身话语的意义要重要的多。
法洛可当先散去了凝聚起的战力,所有人都感到胸口的压力猛的一松,而其余的三王当然的也解除了防御状态,他们还能怎么办?继续跟北王叫板吗?那就是等于是要付出自己的生命挑起对北境的战争,他们想不想要战争姑且不说,他们肯定是不想付出生命。。。。
本来要血溅当场的“四王大战”算是就此作罢,可这样却是更加坚定了东西南三王的决心,一定要害死伊修,让那嚣张的法洛可尝尝儿子身死的苦楚。
“陛下,雷恩王子的话虽然在理,可以未免偏礴,北境为帝国的付出,我们都有目共睹,可守卫血色城墙也并不是北境一家之力,血色军团的开支费用都是我们诸国均摊的,而且每年都会付给北境大批的金币财物作为战士死伤的抚恤金。当然这些东西是没有办法和勇猛的战士相提并论的,但也却说明了血色城墙是我们,是帝国在守,并非北境一家之功,而且即便是北境功勋卓著,难道伊塔休斯就可以当众做出那么辱没皇族的事情吗?如果可以这样功过相抵,那是不是小偷只要愿意去打仗那就可以随意行窃,土匪只要愿意去建立军功,那就可以到处抢劫,那帝国的律法何在,人民生活的稳定何在。陛下,伊塔休斯之罪行不严惩不足以维护皇族之尊,不严惩不足以示皇帝之公。”说完东境议长有带头跪下,西南两王也再次的跟上。
仿佛时间又倒回了刚才,所有的问题有又纠结在了对伊修的处罚上。
皇帝依旧保持沉默,如此的情况他实在无法轻易作出决定。
法洛可知道自己兄弟的难处,他看着柯蒂斯严肃的脸,感受着皇帝的沉默,澎湃的战力却是再次的被悄悄凝聚,而北王的手掌也在斗篷下盖住了腰间的短刃。
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
“碰”的一声重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雷恩的左手整个被砸在了巨大的无敌之锤锤下,整个手掌被巨大的力量冲撞,爆成一团碎肉烂泥般从腕部脱落下来,大量的鲜血从创口处喷涌而出。
左手化为碎块,而雷恩的右手却赫然是紧紧的握着无敌之锤的锤柄:他自己砸碎了自己的左手。
“雷恩!!孩子,这是做什么?”
“雷恩。。。快,快为王子止血!”
皇帝和皇后先后惊呼出声。
法洛可的双眼猛然睁眼,身体竟然出现了一丝微微的颤抖。
一众北境卫兵纷纷紧紧手中的剑柄,雷恩的亲卫几乎如闪电冲到长王子的身边。
雷恩一把推开上前欲看自己断掌的亲卫。他自碎一手,居然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若不是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只怕大多数人还会以为那碎在地下的手掌是别人手臂上的。
北境长王子的脸如雕塑一般,他将断手微微举起,任由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一双如狮般的眸子直射那些被惊住的东、西、南三王。
“诸位王上,陛下。伊修是家中幼子,我的弟弟。他犯下了此次重罪,不仅有辱皇族,更伤害了我们北境的尊严,动摇了我们与皇族数十年的情义。
他若是旁人,此时的首级已然在我雷恩斯坦的手中了!
可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的弟弟。。。。
我战神家族至今代,只有我和伊修两个嫡子,他是父亲仅有的两个儿子,先祖仅赐予我的弟弟。。。。。。北境是先祖的土地,每个人都是先祖的信徒,如果我唯一的弟弟,父亲仅有的两个儿子之一,死了!
即便父亲能忍下,只怕先祖的信徒也不会答应。。。。
我自断没有任何意思,只是代弟向诸位王上,向陛下,认错。弟弟冲动冒犯了皇族,我作为兄长责无旁贷,而且如果眼睁睁的看着弟弟死于眼前,对我雷恩来说那是比死亡更残酷的折磨。
陛下,如果真要杀死我北境的此王子,父王的幼子,那就请你恩准,连我雷恩斯坦也一并杀了吧。”
雷恩的话在场中制造了绝对的沉默,本来杀伊修就是比较牵强的要求,是因为法洛可刚刚的动怒,才让这牵强的理由有了一丝的可能性,但是雷恩这一下,首先自断手掌,这可不是玩笑,他是北地战士,而且还很可能是下任北王,他断下一只手臂这对整个北境都是不小的损失。而且他现在又请求皇帝,如果杀伊修就要连他一起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让皇帝一口气杀掉北王的两个儿子吗?这种事情谁会做?谁又敢做?
当即整个大帐安静了下来。
北王的声音很低沉,就像是隐在乌云中的雷暴:“如果要杀,你们便动手吧,不过行刑人的人一定要让我看清他的面貌,我要牢牢记住这位断绝战神家族的人。
直到北王在皇帝的示意下离开大帐为止,再没任何一个人说过任何一句话。不是其他诸侯不想说话,而是他们若再多说一句,到时万一北境兴兵,那他们就要承担这个责任了,如此的责任绝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能承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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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一下,算是补一下这几天的各种零碎亏欠,哎去一趟新疆居然又掉了好几个收藏。。。。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等到回长沙以后只怕是又要做一段幽魂。。。伤啊。伤
话说新疆这边玩地震的,十六楼的感觉很爽得奥~~感到震感吓得一口气冲下十六楼的感觉,那就是爽上加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