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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任何一个女人,但凡她对一个男人有半点的兴趣,她都容不得那个男人眼中,还有别的女人。”
段鸣轩和简欢相视一眼,简欢点了点头,一拍手道:“也对啊!”
段鸣轩没说话,略略沉思。
半晌他才开口:“那什么是合适的人呢?”
章娆没急着回答,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杯,伸出一根手指在杯沿上慢慢滑过。
“一个最能激起她嫉妒心的人。”
段鸣轩微微一怔:“嫉妒?”
舒离那个女人,难道还会嫉妒别人?
“比如一个拥有她所缺少的,或者她想要成为,却无法成为的人。”
段鸣轩眉头微微一蹙,简欢却一拍手道:“你别说,还真有这么一号人,你等等我……”
说着他就拿起了手机,翻了翻:“前几天我刚认识一个姑娘,叫什么来着……”
手指滑了几下,他把手机递给了段鸣轩看:“程沐霜。”
段鸣轩看着屏幕里容貌清丽的女子,只觉得似乎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程沐霜。”
“那个小提琴家,最近在东莱剧院表演的那个?”
段鸣轩这才隐隐有些印象:“你怎么认识她的?”
简欢道:“这个下次再说,你就说行还是不行,YES_OR_NO?”
章娆看了一眼照片,淡淡一笑:“是做服装生意的程家的千金吧,爱乐管弦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我看倒是挺合适的……”
***
江亦枫到了京华饭店的包厢里时,房间里的几个人正在打牌。
四人的牌桌,段鸣轩和章娆,还有简欢他自然都认识,第四个人,背冲着门,看不见脸,身段倒是很窈窕。
“枫哥,来了!”简欢看到他进门了,连忙召唤道。
江亦枫眼眸微微一眯,指了指那个陌生的女子:“新女友?”
简欢咧嘴一笑:“朋友,朋友……”
女子转身从座位上站起,江亦枫这才看清了她的脸。
雪白的皮肤,一双眼眸光华潋滟,她朱唇轻轻翕动,微微一笑道:“程沐霜,初次见面。”
她无疑很美,五官精致大方,笑容明艳,气质端庄淑雅,倒是和某人有几分相似。
江亦枫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眼光,淡淡地道:“程小姐好。”
一双凤目就落在了简欢身上,目中带着一缕寒意。
不知从哪里找出了这么一个女人,呵,难道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想要搞什么把戏么?
简欢被他瞪得心中一寒,连忙陪笑着上去:“来来来,枫哥你这边来坐。”
说着就把手中的牌往江亦枫的手里一塞:“升级,玩不玩?”
耳边却忽然听到了一个清丽的声音道:“简少,还是让江二少顶我的位吧。我玩地不好,再下去要被罚酒了。”
程沐霜说着就把手中的牌合上,推到了江亦枫的身前:“我不玩了,省得他们几个总欺负我。”
似乎之前确实被罚了几杯酒,她白皙的皮肤上还带着微微地红晕,一双眼眸波光粼粼。
简欢见此,连忙坐了回去,章娆也在一旁笑了笑道:“程小姐连喝了几杯了,先休息休息吧。”
江亦枫冷眼看着几人,也没再说话,拿起了手中的牌。
程沐霜手气确实不好,摸得牌极差,再加上她先前又乱打一气,江亦枫看着手里的牌,最后也只有喝酒的份。
江亦枫拿起酒杯,刚喝了一口,眉头就不由得微微一蹙。
没有意象中的苦辣,反而甜甜酸酸的,江亦枫眉梢微微一抬,面色有些不悦:“什么东西。”
“冻凝茶。”
程沐霜道:“久病初愈的人不应该喝酒,所以帮你换了这个。”
江亦枫冷冷地把杯子放回茶几上,杯子撞在玻璃的茶几上,发出一声刺耳地脆响,里面的冻凝茶就泼洒出了些许。
“谁叫你多事了?”
包厢内的气氛就凝住了,似乎连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众人脸上都是有些僵硬,程沐霜一声不吭,抽了几张纸巾把茶几擦了擦。
简欢在旁边连忙打圆场,挤出笑容道:“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嘛……来来来,来洗牌了。”
江亦枫面色阴沉,手中的牌就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摔。
段鸣轩的脸色也有些变了,道:“不然不玩牌了,喝酒玩啥牌呀,还是玩色盅吧。”
简欢也连忙会意:“对对对,还是色盅爽快,而且,别看程小姐打牌不行,色盅可是高手。”
说着他就从旁边拿出骰子,两只骰盅,推到了江亦枫和程沐霜的面前。
为了怕尴尬,章娆也拿了一只骰盅道:“也加我一个。”
江亦枫动也没动,冷眼看着几人有意或者无意的撮合,忽然冷笑一声:“要玩你们自己玩吧。”
说着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屋内几人,直接起身走出了门。
门在他身后被狠狠地摔上了,屋内几人面面相觑。
呵,想找几个兄弟喝点酒,也能窝一肚子火,江亦枫冷笑一声,又叫人倒了一杯威士忌。
居然还想给他撮合女人,呵,也不知道脑子是被驴踢了么?
他江亦枫会缺女人?
他缺的,只是那一个人的真心而已。
他喝地并不快,但一直不停地喝,杯中的酒还是很快就喝光了,只剩下破碎的冰块,堆积杯子底,微微一晃,发出“咯咯”声响。
江亦枫把酒杯放到了吧台上,指了指杯子,很快就有人走了过来,为他把杯子斟满。
他一手拿了起来,放到眼前,酒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像是一面铜镜,照出他一脸的疲惫又寂寥。
他并不是真的想找地方喝酒。
他只是不想回家。
不想看到家里的那个女人,一脸无懈可击的讨好笑容,无论他怎么发火都柔声温顺地回应。
这样的温柔,比毒药还能侵蚀他的心,那么的无声无息,回过神来,胸口早已被腐蚀出了一个大洞。
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只剩下闷而空洞的钝痛。
他苦笑一声,举杯。
“以为你早走了,原来躲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呐。”
女人的声音清甜而柔和,笑容大方而明艳,像是一道可以扫清一切阴暗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