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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语音虽然很淡定,但内心却是激动万分呀,如此一来,他对于江南的掌控力无疑大大的增加了,也将会减轻郑逸、白浅诺身上的压力,这真是来的太及时了,对于蔡京是感激不尽啊。
而蔡京此举无疑是投桃报李,虽然没有帮助李奇的升官,但是给予的权力远胜于什么一品、二品。
当然,李奇心里也非常清楚,蔡京安排他去彻查此事,那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人,就蔡京口中说的那种贪官,朱勔应当是首当其冲,这若让察院去查,保不齐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若派他去查,既能堂而皇之的消除异己的党羽,又可以保留自己的人,这一招玩的真是精彩至极,蔡京能够四度出相,那不仅仅是靠溜须拍马,必要的手段还是有的。
对此李奇表示欣然接受,因为他也知道想要尽除贪官,那是不可能的,能除多少,都算是赚的,至于蔡京的人,到时让他们别顶风作案,应该也不难,安得一时,算一时,以后再图他法。
宋徽宗呵呵道:“爱卿,想不到你对李奇的经济建设也挺了解的。”
蔡京道:“回禀皇上,罪臣虽闲赋在家,但兀自心系国事,觉得经济使的富民再富国的策略大为可行,乃是上上之策。只不过,罪臣以为经济使毕竟太过年轻了,有些事情做的太温和,有道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宋徽宗笑道:“不知爱卿有何见解。朕倒想听听。”
蔡京道:“就拿最近招官行商一事来说,我朝冗官的问题早已经暴露了出来。只是一直未得到缓解,既然经济使想到此良策,为何还要恁地缓慢的执行,而且只靠商务局单方面的努力,收效甚微,朝廷也应当给予相应的支持。比如像那些御前使唤为名的冗官,应当快刀斩乱麻,直接废除。以示警戒。如此一来,其余的那些官员也能够明白皇上富国的坚定决心,不敢存有侥幸,心中必然恐慌,此举无疑会加大冗官转换商人的进程,也减轻了商务局身上的重担。”
“是啊。这事交由商务局独立承担,的确有些勉强。朕既已下定决心,就不能再顾虑太多了。”宋徽宗稍稍点头,道:“不过爱卿所言,朕好像以前听人说起过。”
蔡京笑道:“皇上记性真是好,其实这并非罪臣想到的,而是前御史陈过庭之策。”
宋徽宗长长哦了一声。道:“朕记起来了,当初陈过庭的奏章,朕已经准奏,只是后来因为王黼弹劾他中饱私囊,才未有得到施行。”
蔡京道:“皇上。其实那事完全是王黼他有意诬告。”
“哦?可有证据?”
蔡京道:“当初因王黼诬告,皇上将陈过庭流放远郡。而最近皇上大赦天下,陈过庭得以回京,前几日,罪臣偶遇陈过庭,听他说起这事,才知其中有莫大冤情,昨日陈过庭知罪臣复致仕,交血书一封,望罪臣交由皇上,以还他清白之身。”
“快点呈上。”
“是。”
一名小太监将血书交由宋徽宗。
宋徽宗看罢,当即怒喝道:“好你个王黼,竟然仗着朕对其的宠信,诬告忠良,真是岂有此理,让他致仕还真是太便宜他了。”
“皇上请息怒。”蔡京道:“罪臣以为此事既已发生,再去追究为时未晚,不过这陈过庭确有大才,能堪重用。”
“朕现在就恢复他的官位,还他清白之身。”
这人既然敢在王黼的全盛时期,跟王黼作对,一定还不错,我如今正需要人来权衡秦桧,何不借来一用。李奇突然站出来呵呵道:“皇上,如今我商务局人手不够,要不就让这陈过庭来商务局。”
宋徽宗一愣,道:“准奏。”
二人虽第一次一起上朝,但是这默契可见一斑呀,一唱一和,配合的是相得益彰,恰到好处,令其余人根本就没有插嘴的份,很多人都还在犯迷糊,他们就已经把事情给落实了,这也得亏李奇三番四次向蔡京请教,这才让蔡京对他的理念十分了解,而他也摸透了蔡京的心理,很多事都不用明言,一句话,一个字,对方立刻就能明白过来,可谓是心有灵犀。
蔡京笑道:“如今商务局担当着富国的使命,应当得到重视,而又刚刚成立不久,人才稀少,故此罪臣特地帮经济使留意了下,发现有三人,或许能助经济使一臂之力。”
宋徽宗哦了一声,道:“能让爱卿亲自推荐,定有非凡之才,快快说来。”
蔡京道:“三人中,有一人的遭遇与陈过庭像似,二人是同时被王黼弹劾,流放远郡,这人就是曾经的京西转运使张汝霖,最近张汝霖也回京了,罪臣与其聊过,发现其兀自还是心怀苍生,望能为君分忧。至于其余二人,倒有些让罪臣难以启齿,因为这二人本是太师学院的老师,但是即便有人说闲话,罪臣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有道是举贤不避亲,这二人就是太学生陈东和欧阳澈。”
不是吧,说好不让那块臭石头来我这的,怎地又变卦了,你坑我呀。李奇听得一愣,沉吟片刻,暗道,难道他是想让陈东、欧阳澈去江南那边捣乱,可是这也不妥呀,这两人是认理不认人的家伙,万一派到江南去,把你的人也给收拾了,那可如何是好。想到此处,他不禁有些犯迷糊了。
宋徽宗突然哈哈大笑,道:“卿此意与朕是不谋而合呀,这二人的文章朕早已看过,都是可造之材呀,原想让他们入朝为官,可是又怕爱卿不忍割爱,故此一直没有提及。如今既然爱卿提出来了,那朕就却之不恭了。”顿了顿他又朝着李奇道:“李奇。此三人你可满意否?”
李奇微微一怔,心想,先答应了再说,那二人如今还跳不出本大爷的五指山。道:“皇上和太师推荐的人,微臣岂有不满意的道理,微臣真是感激涕零。”
宋徽宗哈哈道:“好好好,李奇呀,朕可是给予了你莫大的厚望。你可别让朕失望呀。”
“皇上请放心,微臣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决计不会让皇上失望。”
“哈哈,有二位爱卿相助,朕可就安心多了。”
直到退朝,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这短短一两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让人目不暇接。
高俅前面说的不错,该是蔡京做的,他一件也不会落下。
废除应奉局,其一,立威;其二,消灭王黼在朝中的根基。做到斩草除根;其三,收获民心。又支持李奇的新法,让李奇得到重用,丰满羽翼,借着变法保护自己的人。消灭外面的敌人,还能改变自己在江南百姓心中的地位。
这一点尤为的重要。要知道他如今做得这一切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的子孙后代,为了能够流芳千古,他非常清楚,皇帝在变,但百姓不变,唯有蔡家在百姓心中扎下根来,才能得以延续下去,可谓是用心良苦呀。
凡是有利必有弊,他此举无疑会得罪一些人,但是他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既然要做,那唯有破釜沉舟,不顾一切。而且,这次他可不是孤军奋战,还有李奇相助,而李奇又与太子、高俅交好,如此一来,他、李奇、太子就形成了一个铁三角,那些人想要发难,恐怕自己得先掂量掂量。
这唯一的顾虑,还就是梁师成,这一点他一直都没有取得很好的办法,梁师成和王黼勾结,但是宋徽宗只惩罚了王黼,对于梁师成是只字不提,可见梁师成在宋徽宗心中的地位,他以前也只是一味的奉承梁师成,送礼这些就不在话下了,但是现在他知道李奇肯定有办法,因为梁师成对李奇可也是非常看重的。
与刚刚上朝不同的是,退朝后,那些大臣们没有再围住蔡京,而是三三两两走在一起,面色显得是既担忧,又困惑,他们还在努力消化方才发生的事情。
以往蔡京做任何事,他们都能迅速的揣摩透,然而这次,他们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其关键就在于蔡京的思想变了,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了,这才让其他人无法理解。
“太师,我来扶你。”
李奇眸子左右晃了晃,见人走的也差不多了,这才走到蔡京面前,扶着蔡京朝着殿外走去,边走,边小声问道:“太师,咱们不是说好了么---。”
蔡京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道:“李奇,你应该知道的,老夫等不了那么久了,若是这二人不能尽其用,那何不趁早不用,你放心安排他们去江南,若是不行的话也无妨,他们二人兴不起什么风浪,此举也能检验他们究竟适不适合做官,若是不适合,那趁早断了咱们的念头,到时再让他们回来当老师便是。”
这倒也是,性格太过耿直,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还真不适合当官,特别在这个背景下面。李奇点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哦,方才真是多谢太师出声相助。”
蔡京摆摆手,笑道:“老夫这也是在帮自己。不过你小子还真是够机灵,老夫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番默契了,真是令老夫感到欣慰不已呀。”
李奇嘻嘻道:“太师过奖了,下官只不过是跟随太师的步伐走。”
蔡京摆摆手道:“这等话你就别说了,明明就是老夫在跟着你的步伐走,但是老夫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了,毕竟老夫已经老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下官不会让太师失望的”
“那就好,老夫对你还是有信心的。”
李奇谦虚一笑,左右望了望,忽然问道:“咦?英国公了。”
蔡京颇感无奈道:“生气走了。”
李奇愣道:“生气?生什么气?”
蔡绦冷笑一声,道:“我那个大哥原想担任那应奉局提领。可没曾想到爹爹直接将应奉局给废除了,而且事先没有告诉他。他能不生气吗。”
李奇听得眉头紧锁,蔡攸这么做,倒在情理之中,他不解的是,蔡绦为何会恁地直白的跟他说。
蔡京一眼就瞧出李奇在想什么,叹道:“李奇啊,这本是老夫的家事,不应当与你说。但如今是不说不行了,这毕竟关系重大。老夫很了解攸儿,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是可以的话,你也别做的太绝了,但若实在避无可避,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与蔡攸决裂了?是了。蔡攸这人虽胸无大才,但是野心可也不小,蔡京夺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而且还废除他想要的东西,他的父亲上任,他不但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而处处受制,就蔡攸这种鼠目寸光、小肚鸡肠的人,如何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扰,虽然他也是蔡京的儿子。但是蔡京要顾全并非他一人,而是整个蔡家。看来这老货是发狠了,不能容许任何人阻碍他的计划,即便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李奇不禁感慨了一番,这就是豪门一定会面对的问题呀。
蔡京忽然又叹道:“只可惜呀,老夫原本还打算推举种师道统领京畿路,履行当初对他的诺言,只是攸儿身为枢密使,他若不答应,此举很难奏效,唉。”
李奇笑道:“我想种公等了这么久,也不会急在这一时了。”
“你说的也对。”蔡京稍稍点头,道:“对了,你对江南那边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这方面朱御使或许能帮到你,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找他。”
这朱勔父子可都是靠着蔡京起家,就连应奉局的差事,都是蔡京帮他争取到的,说是心腹毫不为过。
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啊!李奇颔首笑道:“我知道了。”
这时,后面忽然听到有人喊道:“太师留步,太师留步。”
三人转头一看,只见梁师成迈着小步朝他们跑来,步子虽小,但是速度可不慢,毕竟他比一般男人少了那么一点重量,这就是属于他的优势啊!
“是隐相啊。”
三人朝着梁师成拱了拱手。
梁师成喘着气道:“哎哟,咱家方才还真怕太师你已经走了了,皇上说好久没有与太师畅谈了,让你去景福殿陪他聊聊。”
“皇上有命,罪臣岂敢不从。”蔡京说着又朝着蔡绦道:“你就先回去吧。”
“是,父亲。”
李奇如今也不知道梁师成对他是个什么态度,忽然道:“隐相,在下正好有一事要告诉你。”
梁师成错愕道:“何事?”
蔡京见李奇神色,笑道:“隐相,老夫就先走一步了。”
“那---那也好,免得让皇上久等,你们两个还傻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扶着太师,要是他老人家有个什么闪失,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梁师成朝着跟他来的那两个小太监训斥道。
那俩小太监赶紧扶住蔡京朝前行去。
蔡绦也笑道:“李奇,我在前面等你。”
“哦。”
待几人走后,李奇才小声道:“隐相,今年的出口给其它国家的酒钱已经全部到位了。”
梁师成听得眼中一亮,忙问道:“有多少?”
李奇伸出一根手指来。
梁师成道:“一万贯?”
李奇郁闷了,道:“隐相,你认为那么多国家、藩国只买了一万贯酒么?”
梁师成惊呼道:“莫不是十万贯?”说着他又赶紧捂住嘴,眸子左右瞟了瞟,见周围没有人,这才放下心来。
李奇点点头道:“除去成本,大约就是十万贯,其实这还只是第一年,所以赚的不多。”
这还不多?梁师成的小心肝有些受不了了。
李奇又道:“根据咱们当初的约定,皇上得七万贯,你我再加上高太尉,每人一万贯,隐相,你可别嫌少哦。”
凭白无故就有一万贯进账,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开心的。梁师成搓着手笑道:“哪里。哪里,够多了。够多了。”
李奇笑道:“那三天后,我就叫人把钱给你送去。”
“好好好。”梁师成笑的眼都眯成一条缝了。
李奇又道:“那皇上那笔钱?”
梁师成皱眉道:“这倒是一个问题。你有什么主意么?”
李奇道:“我这么想的,从七万贯里面抽出三万贯给朝廷,当是赚的,毕竟朝廷每年也要拨出许多原料出来,这样也好堵住悠悠众口,其余四万贯就看皇上自己怎么处理了。”
梁师成稍稍点头道:“对对对,应当这么做。咱家待会会和皇上说的。”
“那就有劳了。”
“哪里,哪里。那好,咱家先去追太师了,他日咱家再亲自到贵府拜访。”
真是有钱好办事呀,看来这阴阳人对我并无芥蒂。李奇拱手笑道:“隐相慢走。”他相信,只要有源源不断的金钱从他手中流进梁师成腰包里,那比什么烧黄纸。斩鸡头更加牢靠些。
别过梁师成后,李奇转过一个拐角,见蔡绦正站在屋檐下,闭门沉思,暗骂,这么冷的天。你站在这里装什么圣人。走了过去,拱手笑道:“让二爷久等了,恕罪,恕罪。”
蔡绦呵呵道:“哪里,哪里。走吧。”
二人并肩朝着宫外行去。蔡绦忽然道:“李奇呀。爹爹他对这次的计划非常看重,这毕竟关系着我蔡家的名誉。你可莫要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李奇点头道:“当然,当然。”
蔡攸又道:“如今王黼已倒,不足为虑,但是有一人,你不得不防呀。”
“谁?”
“还不就是我那大哥。”蔡绦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方才爹爹顾忌我蔡家的颜面,故此没有多说,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你可能还没有见识过我那大哥的手段,他绝非好惹的。从小到大,他若想得到的,就从来没有失手过,除了这次以外。”
李奇沉眉道:“那二爷的意思?”
蔡绦轻叹一声,道:“凡做大事者,决不能瞻前顾后,这样十有**会失败,你放手去做便是,有些时候不需要顾及太多。”
原来他是想借我之手,来对付蔡攸啊。李奇知道他们兄弟素来不和,而不和的原因就是蔡京比较喜欢才华横溢的蔡绦,而非不学无术的蔡攸,蔡攸作为长子自然会很不爽,起初他还得靠着蔡京,如今他羽翼丰满,自然不需要了,说来说去,这都是嫉妒心在作怪呀。但是论手段,蔡绦可不是他大哥的对手,所以他非常乐意见到李奇和他大哥作对。李奇虽然心如明镜,但是无所谓,反正他和蔡攸也做不成朋友,互相利用罢了,笑道:“多谢二爷提醒,我知道了。”
谈话间,二人出了宫门,蔡绦与李奇又寒暄两句,就上轿子离开了。
这蔡绦刚一离开,在宫外等候已久的秦桧就上前来,拱手道:“下官见过大人。”
李奇瞧他满脸兴奋之色,呵呵一笑,道:“终于该轮到咱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了。待会你就召集人,准备对京师附近的土地进行全面清查,但是我们只查,不做其它,我要让那些人自己上门来找咱们。另外,你再针对新法写几篇文章出来,记住,内容一定要以百姓民生为中心来写,不要太华丽,通俗易懂就行了,要最直白的反应出新法将会给百姓带来的种种利益,我要刊登到大宋时代周刊上,发放全国各地,先让百姓了解这新法,再去跟那些土豪、地主谈。哦,方才太师推举二人来我们商务局,他们会助你一臂之力。”
秦桧点头道:“下官记下了。”
李奇点点头,笑道:“小秦呀,咱们能不能出头,就看这一回了。”
“下官明白。”
“好吧,争取在过年前闹出点动静来,虽然我一直提倡低调,但是沉寂太久了,会让人忽视我们的存在。”李奇说着目光忽然往前面望去,面色一喜,道:“暂时就这样吧,我先走了。”他说着拍了下秦桧的肩膀,就快速的朝着前面走去。
秦桧转头一看,见李奇快步朝着路边的一辆马车行去。道:“这个大人还真是艳福不浅。”
“步帅。”
在寒风凛冽中,马桥骑在马上。虽然脸被吹的通红,但高手风范丝毫不减。
“顾得!继续保持!”李奇点点头,一骨碌爬上马车,朝着车夫道:“去太师学院。”话音未落,他已经掀开帘子钻了进去,一股幽香扑面迎来,只见里面坐一位妖娆妩媚的大美女,看看都让李奇觉得心痒痒的。这美女不是封宜奴是谁。
“你这人好没规矩,上来也不先说一声。”封宜奴嘴角含笑,白了李奇一眼。
“哦,那我下去了。”
“哎。”封宜奴娇嗔一声,幽怨的望着李奇。
李奇浑身都酥了,哪里动弹的了,呵呵道:“开开玩笑。就你往这一坐,哎妈呀,就算是八头牛也拉不走我啊。再说,我真的很久很久没有享受到有美女来接我下班的感觉了,这种感觉真是好。”他说着就堂而皇之坐了下来。
“就知道耍贫嘴。”封宜奴不满的撇了下嘴,但眼中却满是幸福。突然又急切的问道:“对了,皇上有没有责怪你。”
李奇自然知道她是指赵楷的事,叹道:“你说呢?”
封宜奴面色一紧,忙道:“皇上怎么说?”
“他说此乃滔天大罪,理应凌迟处死。”
“啊?”
封宜奴吓得捂住小嘴。惊恐的望李奇。
李奇又是一声哀叹,道:“但是。皇上又说,李奇乃是大宋第一帅,弃之可惜,杀之就更加可惜了,于是就决定既往不咎,让我下次别欺负他儿子了。”
封宜奴听得一愣,过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登时柳眉倒竖,习惯性的使出了夺命追魂脚。
李奇猛抽一口冷气,捂住右脚,怒道:“你为何踩我?”
“谁让故意吓我。”封宜奴哼道,但目光还是担忧瞥向李奇的右脚,其实在她出脚的同时,就已经后悔了。
“你不是练得九阴白骨爪么,怎地老爱用脚啊!”李奇揉着脚背道。
“此神功我已经练得能手脚并用了。”
李奇咬着牙道:“那真是可喜可贺。”
“哪里,哪里。”
封宜奴说着自己就先忍不住,掩唇咯咯笑了起来。
李奇看她笑靥如花,双峰跳跃,不禁有些着迷,伸出手来揽她入怀,又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下。
封宜奴微微一怔,随后将头靠在李奇肩上,轻声道:“其实我真的很想帮你做些什么,只可惜我没用,不但没有帮到你,还处处给你惹麻烦。”
“哎哟,头疼。”李奇突然呻吟道。
封宜奴面色一紧,忙道:“你怎么呢?”
李奇郁闷道:“此话莫要再说,我如今一听到女人说这种话,就犯头疼。”
封宜奴错愕道:“这是为何?”
李奇叹道:“你有所不知,当初七娘、红奴也是这般说的,我心一软就是把慈善基金会交给她们了,后来又让她们去当老师,可谁想得到,她们---唉,你也知道,七娘去了江南,连见一面都难,红奴那妮子又当老师当上瘾了,导致现在想找个人暖被窝的人都找不到,我这还真是自作孽呀。”
封宜奴黯然道:“她们都能为你分忧,可我---。”
“别别别,你千万千万别这么想,你哪怕是干坐在家里,就算是帮了我大忙。”李奇一双大手紧紧握着封宜奴的双手,感受着那片细腻、嫩滑,柔声道:“娘子,你只需负责在家貌美如花,赚钱养家这等粗话就交给为夫了。”
封宜奴听得又是好笑,又是感动,羞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那---要不你就立刻上班,今晚就去帮我暖暖被窝。”
封宜奴一愣,倏然抽出手来,双颊生晕,撇嘴道:“你---你下流。休---休想”
“呃,这不是迟早的事么,而且你不是一直希望那种相夫教子的生活么,你看你老大也不小了,得赶快了,高龄孕妇不好当呀。”
“你作死呀。”
“骚类,骚类,我是说我也老大不小了,该续香火了,你就当行行好吧。”
“哼。你不会去找红奴呀,反正你们---。”
“嘿嘿,找红奴和找你是两码事,要是你害羞的话,就让红奴现场指导你一下,示范一遍也行,我是一点也不介意的。”
“停车,让他下去。”
“咳咳咳,我此去可是要事,刻不容缓,千万别停,否则你九个脑袋可不够砍的。”李奇一本正经朝着外面的车夫道。
封宜奴听罢,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再赶李奇下去了,显然心软的她又被演技精湛的李奇给蒙混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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