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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门沿上长灵芝是奇观,是祥瑞,那么当下醉仙居集团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内的景象绝对可以算是奇景了,是让人无法想象的。
“不算,不算,这步棋我看走眼了,重来,重来。”李奇盘着腿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双手一个劲的挥舞。
李奇会下围棋,或者说他正在下围棋,这当然不是什么奇景,但是,他对面坐着的可是秦夫人,她能静下心来跟李奇下围棋,这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秦夫人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收回方才下的白子,捏了捏额头,略带一丝苦恼道:“这棋还只是下到一半,你就重来了十八次,若按此下去,恐怕今ri是下不完了,若这一盘棋要下两天,倒也实属罕见。”
李奇惊讶道:“十八次?有没有这么多呀?”心里嘀咕道,就算真有十八次,也是你给惯的,竟然每次欣然接受我的悔棋。
秦夫人淡淡道:“那就当这是第一次吧,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有十八次了。”
“呃...要是没有呢?”
“那就下完了。”
李奇面sè一僵,秦夫人这意思无非就是说,若他不悔这么多棋,那么很快就能解决战斗。要是其它方面,李奇必定大怒,势要扳回面子来,但是这下围棋,他还真相信秦夫人能快速ko了他,毕竟两人不在一个层面上,嘴一撇道:“那当然了,你天天在家研究这棋,我天天在外面跑,累死累活的赚钱,怎会是你对手,若给我练习个把月,那你就得一边站了。”
这人还真是太不要脸了,尽睁着眼说瞎话。但是话又说回来,秦夫人对此的确是心有愧疚,这最怕李奇拿这个说事了,点头道:“你快点下吧,若你能把这耍嘴皮子的功夫放在这上面,我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讽刺。**裸的讽刺呀。李奇哼了一声,盯着棋盘考虑了一会,犹犹豫豫的落下黑子。
秦夫人笑吟吟道:“你决定下这里呢?”
“呃...再考虑考虑。”李奇狐疑的瞧了秦夫人,又赶紧收回了棋子,嘿嘿道:“这可不能算作悔棋。”
秦夫人苦笑的摇摇头,隔了片刻,冷不防的问道:“对了,你昨ri在王府没有闹事吧?”
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我就说嘛,怎地今ri我叫你玩围棋,你一口就答应了,还以为你被我的帅气迷到了,敢情是来打探消息的。李奇眼观棋盘,面不改sè道:“当然没有,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六子呀。”
今ri李奇是真的没有心思办公,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一切,现在就看宋徽宗的反应如何了。就在一个时辰前,他还在办公室左摸摸,右瞧瞧,坐立不安,正巧当时秦夫人姗姗来迟,于是他随口问了一句,夫人,要不要杀一盘。没想到秦夫人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当时,他都觉得自己神经有些错乱了。
秦夫人可不擅于说谎,道:“我问了,只是六子他说他一直在厨房,并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李奇突然放下棋子,直起腰板来,一本正经的问道:“我说夫人,你咋对我就这么不放心呢?”
秦夫人不答反问道:“我难道应该对你放心么?”
“这个---那好,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昨晚一切都好,没有任何你想象中的事故发生,这你总满意了吧。”李奇露出一个童受无欺的微笑。
可这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嚷道:“大人,大人,出事了。”
不会这么邪门吧?李奇这一头冷汗流的是酣畅淋漓啊,尴尬的望着秦夫人。
转眼间,就秦桧冲了进来。
果然有事发生了。秦夫人一见秦桧这表情,就知道自己所料没错,其实她方才进来的时候,见到李奇那忐忑的模样,就知道昨夜绝非风平浪静,而且事情肯定还不小,因为以前不管发生了多大的事,李奇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情,然而,今ri却大相径庭。但她终究是那种保守的女人,纵使心中满是疑问,她还是站了起来,嘴角挂着一丝礼貌的微笑,朝着秦桧稍稍颔首,一语不发的就进了她的办公室。
秦桧虽是那种权力yu望胜过一切的男人,但是秦夫人的这个淡淡的微笑,还是让他稍稍一愣,不禁惊叹,世上怎还有如此惊艳的女子。
咚咚咚!
李奇对此也不见怪,他自己也经常如此,能够理解啊,拿着旗子敲了敲棋盘,道:“哎哎哎,回神了,回神了。”
秦桧微微一怔,尴尬道:“对不起,大人。”
李奇笑道:“坐吧!”
秦桧这才想起今ri来的目的,坐了下来,小声道:“大人,你怎没有去上朝,你是不知道,今ri朝堂上是怪事连连呀。”
李奇压制住内心的欣喜,淡淡道:“我昨夜太累了,今ri就没有去上朝了,到底是什么怪事,能让你恁地莽撞。”
秦桧讪讪一笑,道:“是这样的,今ri朝上,王相又向以往一样,弹劾太子的人,可是却被皇上悉数驳回了,这还不算什么,左相今ri突然向王相发难,连上三道奏折弹劾王黼的人,奇怪的是,皇上竟然全都准奏了,还表现的尤为愤怒,大人,你说这岂奇不奇怪?”
谢天谢地,未来的丈母娘没有骗我,看来皇上准备对王黼下手了。李奇故作诧异道:“不会吧?这也太邪门了,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秦桧摇摇头道:“没有。”话刚说完,他突然若有所思的瞥了眼李奇,心中一凛,莫不是这一切都是大人暗中cāo纵的,不错,一定是这样的,难怪他前些ri表现的如此淡定,原来是早已抓到了王黼的命门了,可是,究竟是什么能让皇上一夜之间对王黼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纵使他想破头也想不出原因来,心里对李奇的惧意是更加浓烈了。
李奇一眼就瞧出秦桧心中所想,心知也瞒不住,道:“不管怎么说,这对咱们而言都不算坏事,但是,咱们还得小心谨慎,别让人有机可乘了。”
“是。秦桧谨记大人的教诲。”
秦桧心中是长出一口气,他们商务局可是新部门,铁打的营盘,只要李奇不倒,别人怎可能有机可乘。然而,今ri皇上的态度转变,以及李奇所表现出来的淡定,让前些ri子的种种压力荡然无存,登时觉得身子轻多了,可是他怎会满足于此,他心中的渴望让他迫切的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道:“那么大人,咱们应该怎么做?”
他隐隐还记得前几ri李奇说过,必须能够解决后顾之忧,否则不能轻易动手,若此事是李奇所为,那么也就是说李奇已经找到了新的出路,这对他而言,也是尤为的重要。
这人脑筋转的真是快。李奇心中不禁感叹一句,道:“静观其变,就咱们俩,你认为咱们能做些甚么呢?”
秦桧一愣,稍稍点了下头道:“下官明白了。”心头是疑云重重,暗道,既然不可能是蔡攸,难道是左相?嗯,有这个可能?不对,不对,大人与左相交情甚浅,最好的出路绝非左相,那么究竟是是谁呢?谁和大人关系好,而且有能力取代王黼呢?
答案呼之yu出,蔡京!
想通此理,秦桧是彻底放心了,不可否认的是,他和蔡京是毫无交情,但是他如今和李奇是一条绳上的蚱蜢,李奇好,他自然跟着好,而蔡京与李奇的关系,那是牢不可破,这对他无疑也是最有利的。
李奇微微瞥了眼秦桧,不由的苦叹一声,这家伙实在是太变态了,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若拿捏不好,将来必成大患。与此同时,他心里也下定决心,倘若今后秦桧稍有风吹草动,定然不能留此人。
然而,正在替李奇谋划以后的秦桧,是万万没有想到,李奇心中想得竟然是今后如何压制他,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决计猜不到李奇会对他一个五品小官会恁地忌惮。
秦桧得到了他想要的,又和李奇详细说了一番今ri上朝的情况就离开了。如今商务局基本上是他在打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今他还不够资格掺和李奇与蔡京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务实,把事情干好,充分的展现自己的才能,把握住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唯有这样,他才有机会脱颖而出。
秦桧刚走一会,秦夫人就走了出来,面sè凝重的望着李奇。
这个夫人现在怎么老爱偷听人说话了。李奇撇了下嘴,道:“夫人,你怎么看着我作甚?我脸上又没有长花。”
秦夫人一语不发,就是望着李奇。
李奇一翻白眼道:“夫人,那朝中天天都有大事发生,你不能全部算在我头上呀,我刚才可还在跟你下棋呢。”
话音刚落,外面又有人道:“董事长,太师来了。”
该死的,这下真的说不清楚了。李奇懊恼的一拍脑门,暗道,看来我做的还不够隐蔽呀,怎么他们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我呀。
秦夫人显得更加忧虑了,黛眉轻皱,转身回到里面去了。
很快,蔡京就被请了进来,只见他脸上绽放着光彩,又显得十分急切。
李奇起身拱手相迎道:“太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快请坐。”
蔡京坐下以后,开门见山道:“你今ri可有上朝?”
“没有。”
“那今ri朝堂之事,你可有听说?”
“呃...。”
“老夫刚刚瞧见秦学正从这离开。”
“听说了。”
蔡京斜眼瞧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你小子还想跟老夫装嫩?道:“老夫想你肯定知其中缘由。”
李奇道:“不瞒太师,我刚才也正在思考。”
“当真?”
“比真金还真。”
蔡京捋了捋胡须,又瞧了李奇一眼,道:“那就奇怪了,昨ri并未发生什么事,只是王黼在府上办了一场很普通的宴会,为何今ri皇上对他的态度竟然会发生恁地大的改变,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昨ri参加宴会的几乎都是王黼的人,除了皇上以外,就你和士美不是他的人了,且不说皇上今ri的态度转变,就连士美今ri也十分反常啊。”
这老狐狸的推理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不过也得把这事告诉他了,让他拿捏好分寸。李奇挠挠头道:“这我真不清楚,记得昨ri在王府好像并未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连宴会都没有参加,一直待在厨房里,做完就回去了。就是刚去的时候,去看了下王衙内最近寻得的那只神犬。”
“神犬?这事老夫也听说了,可那条狗究竟有何神奇的地方?”
李奇jing神大涨,滔滔不绝道:“太师你还别说,那条神犬还真有特别的地方,通人xing,会蹴鞠,还能凭味寻物,对对对,说起这凭味寻物,那可真是太神奇了,那条神犬竟然还发现了王府侧门门沿上长出一棵玉芝,皇上为此还赐名给那神犬,叫玉祥瑞。”
“门沿上长出玉芝来了?”
蔡京眉头一皱,道:“那这也是好事呀。”
“可不是么。”
“那还发生了其它的事么?”
“应该没有了吧。”
蔡京沉吟片刻,道:“当时你们发现玉芝的时候,有什么人在?”
李奇道:“就皇上、王黼父子、我、还有左相。”
蔡京眯了眯眼,暗想,此等大喜事,为何今ri无人说起,以王黼的为人,他昨ri一定会在宴会上大肆宣扬才是,问题一定是出在这里,但是发现玉芝是好事,皇上还赐名给那神犬,既然如此,应该就不是这两物引起的,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想到此处,蔡京忽然双眼一睁,道:“那扇门!”
这还真是一个比一个jing呀!李奇略显心虚道:“什么门?”
蔡京问道:“那是一道什么样的门?里面又有什么?”
李奇想了想,道:“就一个小木门,至于里面有些什么,我也没有仔细看,好像似也是一个别院吧,但是非常大,一眼都望不到边,还种了不少树木。”
“小木门?别院?”蔡京小声念了一句,道:“奇怪,这王府老夫不知道去了多少回,从未见过你说的那别院,也未见过你说的那道小木门。”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说的句句属实。”
蔡京瞧了李奇一眼,见其不想是在说谎,沉眉沉思起来,过了半响,他忽然道:“门是朝什么方向?”
“嗯---好像西北方向。”
“西北方向?”蔡京惊呼一声,随即哈哈笑道:“原来如此,老夫明白了。”
李奇问道:“太师,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蔡京刚说了一个字,突然停了下来,朝着李奇道:“你但真不知?”
李奇纯真无暇说道:“真不知道,究竟那扇门有何特别的?”
蔡京还真被李奇这jing湛的演技给瞒了过去,心想,他恁地年轻,纵使聪明过人,但经验尚浅,为官不过一年,不可能能想到利用这一点,他或许真的不知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殊不知,李奇背后还站着一位智近乎妖的丈母娘。蔡京权衡一番,还是觉得最好不要将这事告诉李奇,因为里面还牵扯到了梁师成,他也惧怕隐相三分呀。道:“这事你知道也没啥好处,不过老夫可以告诉你,今ri朝堂之事绝非空穴来风,也非反常,而是在情理之中。”
既然要演,那自然要演到底。李奇沉吟片刻,道:“太师的意思是,王相这次是彻底的惹怒了皇上?”
蔡京稍稍点头道:“或许如此吧。”顿了顿,他又道:“虽然皇上恩许你不用上早朝,但是最近朝中不太平,你也别偷懒了,还是得多去去。”
这你不说,我也会去,我还等着看你表演了。李奇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蔡京笑了笑,起身道:“好啦,老夫就不打扰你做事了,先回去了。”
“我送太师。”
等到送回太师后,李奇刚一回到办公室,就见秦夫人站在窗前又用那种狐疑的眼神的望着他,郁闷道:“夫人,你方才也听见了,这真跟我没有关系呀。”
秦夫人可不傻,又想起前天半夜,李奇和马桥师徒在前院密谋些什么,道:“当真如此吗?可我怎地老觉得这事一定和你有关。”
此事还未下定论,还不要让她知道的好。李奇双手一摊,苦笑道:“夫人,我只能说你想到多了。”
这话刚一说完,门外又有人道:“董事长,白夫人来了。”
靠!还有完没完呀!多大事---好像这事还挺大的。李奇那是一脸尴尬呀,这脸打的啪啪作响。
秦夫人意识到了,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白夫人也不会这般焦急的赶来,微微瞪了李奇一眼,而后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去。
还未等李奇说请进,白夫人就很没有礼貌的推门进来了,第一句话就是吩咐随从道:“你们先在外面等着。”而后又将门关上。
李奇努力的露出一副笑脸,道:“伯母好,今ri你怎地上这来了。”眼光却瞥想秦夫人办公室,示意她可别乱说话。
可是白夫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哼道:“李奇,你老是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扇门的存在呢?”
李奇心中是叫苦不迭,还硬撑道:“什么门?”
白夫人双眼一瞪,道:“你还在这里跟我装糊涂,我已经知道昨ri在王府发生的事了。”
李奇心虚道:“左相说的?”毕竟李邦彦跟白时中是一党的,这事白夫人知晓,也在情理之中。
白夫人一挥手道:“你别管是谁说的,你只需回答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李奇双手一摊,茫然不知道:“什么安排,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夫人冷笑了一声,道:“好呀,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肯承认,记得那ri你费劲心思将话题引向大臣与内侍的关系上面,还询问我,这事情的严重xing。我当时就有些怀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发现了如此惊天的秘密,你瞒的我好苦呀。”
不会吧,猴年马月的事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李奇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白夫人道:“怎么?我冤枉你呢?说真的,我一直都在提醒自己万不可低看你了,可是没曾想到如今还是小看你了,恁地大的秘密,你竟然能掩藏的密不透风,光这份忍耐就非常人所及啊。”
这事我能不谨慎么。李奇替白夫人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也没有再否认了,笑道:“伯母,先喝杯茶。不管这事跟我有没有关系,我都觉得这时候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白夫人接过来茶杯,道:“这我也知道,但是有个问题我不得不问。”
“什么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你隐忍了这么久,偏偏在这时候捅出来?”白夫人皱眉盯着李奇道。
开玩笑,老子有难的时候,除了白浅诺,你们白家有伸出过援手么?李奇道:“伯母,这个问题你还用问吗,我都被王相逼的只剩下半条命了,总得设法自保吧。”
白夫人眯着眼,道:“当真如此吗?我看未必。王黼若倒,英国公最有希望取而代之,可是这恰恰又是你最不想看到的,因为一旦你与英国公发生冲突,太师也不能助你,这让你会显得尤为的势单力薄,而且英国公在朝中最大的仇人就是你,所以若你没有把握阻止英国公上位,一定不会将此事捅了出来,你一定还做了一些我等不知道的事情。”
她这一番话说的李奇是一点脾气都没有,道:“那伯母你说,我能做些什么?要人没人,要权没权,你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好不,我还差远了。”
白夫人稍稍一愣,忽然笑道:“也对,你要人没人,要权没权,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你的确是很难有所作为。”
“可不是么。”李奇忙点头。
白夫人笑了笑,道:“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已经有人在准备了。”
“呃...谁?”
“你知道的。”白夫人这才坐了下来,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她想知道的,喝了一口茶,道:“的确,站在你的立场,这么做对你最有利。唉,我来的时候,还天真的以为凭借你和七娘关系,你会将我们白家的利益考虑进去,如此看来,你还是只顾着你自己啊!”
李奇坐在白夫人对面,道:“伯母,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白夫人哦了一声,道:“愿闻高见。”
“不敢当。其实道理很简单,我好,咱们就都好,毕竟咱们是一家人吗。”
白夫人欣慰一笑,道:“但愿如此吧。你能否告诉我,你有多大的把握?”
李奇道:“这你可问错人了,我怎会知道。”
这话白夫人倒是信了,点点头,长叹一声,道:“李奇,假如有朝一ri,白府也漏出这么一扇门来,伯母希望你能看在七娘的份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事情做绝了。”她明白,若是蔡京一旦再次出山,那么李奇的地位将会再一次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李奇一愣,道:“这伯母请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站在白家的对立面。”
白夫人笑着点点头,感慨道:“我曾就想过将来或许会与你说这句话,但是没有想到来的如此之快。好了,我得回去了,你不用送了。”
“且慢。”李奇忽然道:“伯母,你有没有将这事告诉伯父。”
白夫人好奇道:“如今你还怕什么?”
“伯母难道忘记此事关乎的可不仅仅是王相一人。”
白夫人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放心,我没有说。”
“多谢。”
白夫人刚一出去,秦夫人就走了出来,这次都不用她开口,李奇立刻坦白道:“好吧,我承认,这事和我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