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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声音很熟悉,清脆如黄莺轻啼,晴小沫微微蹙眉,向院门走去,不惧纳兰薰身上的寒气,在宫中能如此肆意的女子怕只有她了。
快步走到院门,晴小沫便看到差不多一百米外的几人,纳兰薰面无表情的施放着寒气,寻淼距离他两步平行而行,走在一旁一脸乖巧,不时关心提醒两句,距离两人身后四五步,两名宫女随行。
晴小沫急忙走出院门迎上,见纳兰薰面色还不错,稍稍放下心,距离几人三步挺下,微微弯腰朝寻淼行礼:“给公主请安。”
行了礼,也不等寻淼说礼毕便平了身,急忙向纳兰薰走去,扶住他的手臂一脸关怀:“薰可是乏了?”
纳兰薰见着晴小沫整个人便放松下来,对她微微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晴小沫满眼心疼,转头看向被两人晾在一边有些呆怔的寻淼,目露真诚的感激:“多谢公主将我家夫君送回,我夫君乏了,需要休息,就不请公主进去坐坐了,还请公主见谅,夫君咱们走吧!”
说完便扶着纳兰薰回了庭院,自然而然的将院门关上。
寻淼呆呆的站在原地,事情怎么会这样?在她的想象中事情可不是这么发展的,那女人不应该生气吃醋吗?母后见父皇跟别的妃子在一起都会生气吃醋啊!母后跟父皇一起去别的妃子宫中,母后都是进去耀武扬威一番呀,怎么事情到自己这就全都不一样了?
被宠坏的小公主根本就不知道,她不是她的母后。纳兰薰更不是她的父皇,而晴小沫,更加不是那些惧怕皇后的妃子。她是纳兰薰的正妻,是纳兰薰唯一爱的女子。
寻淼愤愤的甩袖,转身离开。献了一晚上的殷勤,本以为能进到薰哥哥休息的宫殿坐坐,不曾想居然被那可恶的女人破坏,可恶的女人,你等着。
寻淼愤愤的想着,今天是太子哥哥正婚的日子不好做什么,明日的宴会定要你好看。
恨恨的回头瞪了一眼紧闭的院门,左一个夫君又一个夫君的叫着,刺激谁呢?啊啊啊!寻淼内心有一种相当抓狂的感觉。
进了院子,纳兰薰就笑开了。宠溺的点了晴小沫鼻尖一下:“你真坏。”
“哼!”晴小沫冷哼一声,高昂起头:“我的男人,岂容他人肖想。”
纳兰薰脸上扬起幸福的笑:“这话我爱听,来,多叫几声夫君来听听。”
晴小沫一直都是叫纳兰薰。薰。还从未叫过他夫君。
“夫君夫君夫君,叫到你不想听。”晴小沫挽着纳兰薰的手臂,在他耳边连叫,走进大厅,向着内室走去。
“不管你叫多少我都爱听。”纳兰薰看着晴小沫眼神温柔:“娘子,这一天有没有想我?”
“想,很想。”晴小沫诚恳的点头,毫不掩藏自己心中的想法,手指跳跃的“娘子”两个字另人尤为悸动,纳兰薰就是她心中唯一的依赖。身在陌生的环境自然特别惦念依赖的人。
别看她一整天表面看起来淡定从容,整个神经其实一直紧绷着,皇宫不比其他的地方,以前她进天佑皇宫时是一个人,且身份特殊,有欧阳睿那个皇上当靠山,但在这桑国皇宫里,她是不被欢迎的公敌,是许多人嫉妒的对象,多少人都盯着她想看她出错。
而如今的她也不再只是一个人,她代表的不再只是自己,还有纳兰薰,她担心自己会给纳兰薰丢脸,别人如何说她她可以忍受,但不能接受纳兰薰因她而受他人嘲笑。好在这一天安然无事。
走进内室,晴小沫为纳兰薰宽衣,脱下繁重的官袍,看到纳兰薰面上隐隐的疲惫,心疼不已:“薰,辛苦你了。”
纳兰薰摇头:“无妨。”将晴小沫拥在怀里:“念儿,能看到焸成亲我真的很开心。”
“嗯。”晴小沫理解的点头,吩咐小三小四将早就令让他们准备好的药水提来,让纳兰薰去泡药水浴驱乏。
忙碌的一天,就这样过去,皇宫中另一边依旧热闹着,而这一方,晴小沫与纳兰薰安静温馨,已经相拥抱进入梦乡。
寻焸遥望着皇宫中那一方宁静的天地,举起酒杯豪爽的大叫道:“喝,不醉不归。”
有些深情只能埋藏在心里一辈子,有些人只能永远珍藏在心中,只愿他(她)好便好。
欧阳澈端着酒杯,浅饮,有些缘分来了又去,或许还会再来。
一夜的狂欢,一夜的畅饮,当晴小沫第二天中午与纳兰薰一道参加庆会,看到那些精神抖擞的人们时,心中升起油然的钦佩之情。
尼玛,这些人真是不知疲倦哪,太有精神了。
大婚第二天的庆会,在皇宫御花园举行,没有了第一天的庄重肃穆,以轻松欢快为主,美酒佳肴,清歌曼舞,这个庆会是女子们的舞台,是各贵妇贵女们展现技艺一搏喝彩的舞台,为恭贺太子的婚典添彩,更为展现自身的才华添美。
这个庆会,是所有达官贵人聚齐最全的宴会,男宾与女宾对面席坐,皇上皇后,太子太子妃分坐主位。主位向下一层,左边坐着各皇子,右边分坐皇上得宠的各妃子与公主。
身份由高至低,席坐延下,长长的席间通道最前端是表演的圆形舞台。
左边席位从各国的使臣开始至本国大臣,右边的女眷按夫家的身份官职排坐,纳兰薰是相当于一品大员的绣使,晴小沫的座位便被安排在了前排,离主位不远不近但相当显眼的位置。正对面的男宾席位正是欧阳澈。
而纳兰薰,因为他是此次亲制寻焸婚袍的绣使,坐在太子微微下首的席位。在桑国为成亲的太子亲制婚袍的绣使,地位尤为崇高。
纳兰薰的位置独一无二,代表着无上荣耀,是桑国绣者们最憧憬的位置,但晴小沫看着坐在寻焸旁边略低一些位置的纳兰薰,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只觉腐神经在不住的跳跃。
知晴小沫者莫若纳兰薰,看着晴小沫不时看过来,微微放着不正常光晕的眼神,他就能想到她脑海里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随着晴小沫眼中越来越亮的光芒,纳兰薰额头的黑线一条又一条的挂落,这个代表着荣耀的位置让他突然有一种坐如针毡之感。
真不明白,这女人怎么能那么将自己的男人跟另一个男人想到一块?不仅不吃醋还一副很兴奋的模样?不,她不仅会肖想自己,还会想别的男人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真不懂她为何如此欢喜男男之道。自己虽不反对,但也,无法想象,两个男人,呕……
纳兰薰端起面前的茶杯,不行,自己不能再想了,可一瞥到寻焸,他也只能默默叹息。
腐女的世界,直男是不会懂的,记得自己一次看到她画两个男人相拥时,有疑惑的问过,她就给了这样的一个回答,她还说自己是极品受,哼,还以为自己不懂受是什么,偶尔听她言语就能有所理解,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证明一下自己是直男,不是受。
纳兰薰如是想着,放下茶杯,正看到晴小沫看来的眼神,暗含某种光芒,警告的微微眯起了眼。
为了放松自己,正各种脑补的晴小沫,看到纳兰薰眼神中暗含的警告,浑身一个激灵,立马低头端起茶杯装乖巧,那个家伙太精明,一双眼睛火眼金睛,自己想什么他都能猜到,想到纳兰薰知道自己yy他跟男人后的后果,晴小沫就忍不住在心中一阵哀嚎。
不行,看到纳兰薰那个样子她会疯的,啊啊啊!
晴小沫正在心中狂嚎,她根本无心周围的一切,舞台上表演了什么,谁在表演,说了什么,她根本无心关心,只想着如何安抚纳兰薰,她不想看到他在她面前刻意的娇柔做作,娇媚无骨,瞧着兰花指手语,还在她身上点来点去,一副娘炮得不能再娘炮的恶心模样,一想起来,晴小沫就浑身鸡皮。
你能想像一个如嫡仙一般清冷的绝美男子变得娘炮恶俗吗?那模样另人抓狂,纳兰薰不会气她,不会骂她,不会不理她,只会恶心她。他有本事让她恶心得胃口全无,连连求饶。
晴小沫抚额,当然那样一面的纳兰薰只有她能见着,即使是四小也没有机会。
“薰夫人,意下如何?”皇上的声音生生穿进晴小沫的脑海。
什么意下如何?晴小沫茫然懵懂,刚刚发生了什么?身体比脑子快,晴小沫边优雅站起身朝皇上行礼,边垂着头努力回想,要是让皇上知道她在开小差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她定吃不了兜着走,一直提醒自己要谨慎,没想到自己竟然一时疏忽就……
晴小沫暗自懊恼,悄悄抬眼看纳兰薰,纳兰薰微微挑眉,该,让你开小差,胆儿挺肥啊!
我这不是知错了嘛?晴小沫眼神浮现只有纳兰薰才看得懂的可怜兮兮。
晴小沫心思飞转,现在是表演时间,难不成有人提议要我表演?这些人一直认为自己应该是
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姑,想着法看我笑话,这不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