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3章 不战既交 不交既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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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自己的话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贺衷寒诧异地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两个人,你这家伙属狗的啊?怎么见谁咬谁?姓曹的手里可还有不少车呢,最主要的是他有汽油,要翻脸那也先得把东西搞到手啊?他可不是钱德旺,“怎么了两位?要打咱们出去打,这里瓶瓶罐罐的……”。

    曹汝谦笑笑抬手止住了贺衷寒的话,“子靖,你说的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我能理解,可这如何远交如何近攻?又该如何合纵联横?”。

    宋阳起身给贺衷寒倒了杯水,平叛计划早就制定好了,打起来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不打才是怪事,“那就先来说说这远交近攻,这里的‘远近’是指地理上的也是指利益上的,英国人的根本目的是保住现有的在华利益,他们目前还没有能力扩大侵略,这就有了可以‘交’的基础”,看着贺衷寒瞪起的眼睛宋阳笑了笑,“我也想今天就能统一中国,明天就把列强赶出国门,可我们也得有这个能力啊?”,香港都要等到97年才收回来,现在光瞪眼发狠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把租界先收回来!“与欧美列强所谓的结交无易于与虎谋皮,可我们现在不能竖敌太多,那样处境将会更加艰难更加危险。说到如何交,我认为不战既是交,五卅反帝运动把主要矛头指向日本在总体战略上这是对的,但我们还可以做得更坚决一些,把反帝运动变成彻底的反日运动。撇开欧美列强并不是怯懦也不是放弃。而是搁置。暂时放下次要矛盾集中精力解决主要矛盾。这是策略是斗争的需要。打仗要集中火力突破一点,对付列强也是一样的道理”。

    见两人都点头不语,宋阳笑笑端起茶杯,“说到远交近攻,我想我们可以学学苏联政府,在北京那边没讨到便宜,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广州,这才是远交近攻的最高境界。驱我们这条狼去逐北京那条虎”。

    “宋子靖!”,贺衷寒腾地站了起来,臭小子你想干吗?不想在黄埔呆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广州?”,曹汝谦心下一阵苦笑,狼?何不直接说是人家一条狗算了。抬头看了贺衷寒一眼,“君山,咱们关起门来说话,这里没有外人”,做给谁看呢,他宋子靖就这么说了。我又能拿他怎么着?说出去被开除的只会是我。

    为什么来广州?当然是因为蒋校长迟早会把苏联人给踢了,不管他是出于私心还是公义。不受苏联人控制不出卖国家利益这一点都是值得肯定的,不过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说了,摇头叹了口气,“你认为谁能统一咱们中国?谁又合适领导咱们中国?”。

    “那再说说如何攻”,曹汝谦点点头,宋子靖的想法不只是代表他一个人,也能影响到很大一批人,他的思想虽然有些偏颇,但他并不是我们的敌人,至少目前不是。他的身后很可能就是张马军事集团,这是一股谁也不能小觑的力量,在查出他这个身份的时候就不应该那么莽撞行事,在田的想法是对的,可用的手段错了,谁又会想到他居然还是孙夫人的弟弟。真正了解他可以影响到他的是剑魂,却因为一系列的误会……

    “攻,不交既是攻”,不是宋阳想故作高深,以目前中国目前的国力,对付日本也的确没有什么有效的手段,国家破败成这样,自己人还要打来打去的,祸国殃民这四个字用在这些军阀身上真的不算过分,包括咱们这些革*命军,“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但这一条并不适合于中日之间的关系,因为历史和地缘的原因,因为这些岛国寡民对于大陆的向往和野心,日本将在很长一个时期内会是我们的最大的对手和敌人,也可以说是我们中华民族永远的敌人”,见两人并没有反驳自己的话,宋阳心里略有些安慰,“‘交’在这里可以视作结交,也可以理解为交易、贸易。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中说‘战争无非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而帝国主义的政治是为其经济寡头、垄断资本家服务的,也就是说,帝国主义国家发动的侵略战争是为其垄断资本家服务的,本质上是为其经济服务的。

    “看清了这个本质,我们就不能把他们提出的所谓‘四提案’当作一件简单的事情来看,这也是一场战争——经济战争。同样,日本政府和军方支持其企业向中国野蛮拓展,向中国倾销廉价产品,也是在向我们发动一场不见硝烟的侵略战争,其目的是扼杀我们的民族工商业,摧毁我们赖以发展的基础,吸我们的血增强他们的国力武装他们的军备,积蓄力量为下一次的侵华战争作准备。因而全面抵制日货也不能只简单地看作是一次反帝运动,这就是一场反侵略战争,也是一场全民战争。今天你买了日本一尺布,明天就可能变成射向我们同胞的一颗子弹,今天你买了一辆日本车,明天就会变成落向我们头顶的炮弹,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责任,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取得胜利,这是一场全面而持久的战争……”。

    “你是说,五卅运动的性质是一场反侵略战争?”,曹汝谦抬起头。

    “可以这么说”,宋阳摸摸鼻子,“但这场战争必须长期地打下去,游行可以停止,示威可以停止,但全面抵制日货不能停止”。

    “我明白了”,曹汝谦点点头,三分钟热度那就没有意义了。至于合纵联横自然是指联共、联奉、联皖之类的,倒是不必再问了。

    “说到合纵联横,我倒想说说华盛顿会议”。不想宋阳却接着说了下去。

    1921年11月12日至1922年2月6日举行的华盛顿会议(亦称太平洋会议)实质上是1919年巴黎和会的继续。中国参会的主要目标是解决山东问题。经北洋政府的不懈努力和据理力争。中国在山东问题上取得了一些成果:胶州德国旧租借界地交还中国;日本军队撤出山东;中国赎回胶济铁路;其它如收回青岛海关及原由日本占有或经营的矿山、盐场、海底电线、无线电台等。但是由于中国政府在解决山东问题时仰赖美、英的帮助,因而作为妥协未能在取消治外法权、撤退外**警、恢复关税自主权、取消势力范围、废止‘二十一条’等方面取得实质性成果。相反,却同意列强所提出的‘机会均等’、‘门户开放’的原则,从而不仅未能真正消除帝国主义加诸中国主权的各项限制,而且使中国由日本独占变为几个帝国主义国家共同支配的局面,这也是史书上诟病最多的地方。

    “华盛顿会议再次表明了弱国无法真正主宰自己命运的事实。弱国无外交,北洋政府作出这种妥协和让步,是政府的软弱也是中国真实国力的外在表现。但形成目前这种局面及其影响也不能说全是负面的,它打破了日本独霸中国的局面的同时也遏制了其不断膨胀的野心,帝国主义国家不是铁板一块,而日本则是我们最大最贪婪的敌人。日本亡我之心不死,更不会满足于目前所获得的利益,而它的贪婪势必会触及到其他帝国主义国家的在华利益……”,假使真的任由日本独霸中国,宋阳真不能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局面,也许中国就再没有了统一和复兴的机会。

    “没想到你还是个乐观主义者”,曹汝谦不无揶揄地笑骂了一句。同一件事情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会得出不同的结论,能从不利中看到机会也不能不说是宋子靖的本事。他这个党代表倒是真的很合格。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革*命军都是乐观主义者,我们有坚定的信仰,我们有革*命的激情,我们有强有力的执行,没有这种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就不会有东征的胜利,将来就不会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国家的统一便成了空谈”,宋阳耸耸肩,乐观主义?不乐观在这个破时代一天都呆不下去,广播、电视、互联网一样都没有,看个报纸还都是一个月前的。

    “宋教官”,曹汝谦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很正式地伸出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果您有时间,我想请您给我们宣传队上几堂课,给我们讲讲国际局势,讲讲反帝运动和反侵略战争,讲讲你说的这种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成!你安排时间,到时候我叫他过去”,不待宋阳说话贺衷寒便先代他答应了,“我是主任,他是副主任,到哪他都得听我的”。

    也不是到哪宋阳都得听他的,到了指挥部大家都得听王教官的。

    “看看”,王懋功将几份电报递过来。东征军缴获了三部电台,蒋校长便将其中一部放在了水寨,足见他对整编师的重视,而这部电台也不是白给他们的,前方的战报随时传递过来,水寨分校便有了点函授大学的雏形了,所以这个‘指挥部’三个字后面也加一个括号——(模拟)。

    “是!”,宋阳接过电报认真看了看,走到围在一方巨大沙盘前的同学们中间。

    这方沙盘是在宋阳的建议下,由德国教官带领同学们亲手制作的,非常精致也相对准确,站在沙盘边看着红白两色小旗依据前方的战报不停变动,还真有点挥斥方遒的意思了。王懋功感觉自己对弟子们已经不能要求得太多了,他们已经表现得非常优秀了,“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这已经是第三次进攻了,主阵地仍没能拿下来。前线的士兵们在流血,我们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教官,可不可以从黄埔上游的猎德炮台,组织突击队强渡珠江?”,见教官们纷纷点头赞许,王耀武立时有了信心。手指在沙盘上继续前伸。“从猎德村渡江后攻占东山。并向新本村方向展开,然后向北进攻新和火车站,袭击滇桂军后部,前后夹击拿下阵地”。

    “佐民这个想法很好,这也是前方指挥部制定的作战计划中的一部分”,王懋功向王耀武点点头以示嘉许,“不过渡江还需要一些时间,大家还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说错了不要紧,多耽误一分钟前方就要多付出一份代价”,么的,那可是淡水整编团的兵,都是老子的兵!

    “据守瘦狗岭的是刘震寰的桂军,都是些双枪兵”,宋阳看了一会儿忽然冒了一句。

    教官和同学们听了一阵低笑,杨希闵、刘震寰的滇桂军多是一些烟兵赌将,军官比士兵多,步枪比子弹多。烟枪比步枪多,官兵每人都有两支枪。一支是步枪或手枪,一支是鸦*片烟枪。这事东征军上下没人不知道,都当作笑话在说。

    “这些双枪兵虽然在平时散漫,但打起仗来还是很有一手的,他们战场经验多,也比较沉着,在阵地上一边打仗一边抽鸦*片烟,能在枪林弹雨中旁若无人地抽烟,烟抽足了过足了瘾,在鸦片的刺激下也敢玩命”,宋阳接下来的话让众人都是眉头一皱,是啊,平时只知道瞧不起双枪兵,可双枪兵也有他们的特点,一个个象吃了鸦*片似的,说的可不就是他们。

    “那咱们就让他吸个够!”,宋阳右拳在左掌上猛地一击。

    “呸!”,甘丽初狠狠地瞪了一眼,引来众人一阵哄笑,宋阳这一句‘让他吸个够!’在整编师都成了典故了。一次胡宗南的一个营与甘丽初的一个营在山里进行攻防演习,甘丽初带着警卫排带头冲锋,攻到半山腰忽然头顶一团红云飘过来。

    “毒气弹!”,甘丽初吓得屁滚尿流狼狈后撤。

    一枪没开,一个营伤了大半,一个个捂着眼睛不住咳嗽。宋子靖下来,伤员们的眼睛用清水一洗半天就没事了,只是一个个肿得象桃子似的见不得人了。

    甘丽初也反应了过来,整编师哪来的毒气弹?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辣椒面。么的,你个大博士大教授怎么能这么无耻,老子尿都吓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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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刘的倒行逆施和骄横跋扈令广州政府和东征军忍无可忍,平叛工作准备就绪,东征军回师广州。6月27日,大元帅府代帅胡汉民责令杨希闵立即交还所占防地、交出所占财政各机关并服从政府指挥。杨希闵不肯就范,反而于28日占领省长公署、粤军总部、财政厅、公安局和市内各重要机关,并贴出由其负责市内治安的安民告示。29日,杨希闵、胡思舜发表通电反对广州政府联俄政策反对在中国传播共*产*主*义,杨希闵、刘震寰还以‘滇桂军全体国*民*党员’的名义,散发反对共*产*党、反对苏俄和反对广州政府的传单。是日,革*命政府罢免了杨希闵、刘震寰在政府、军队中的所有职务,由朱培德任滇军总司令。

    7月1日,滇、桂军夜渡珠江攻击大元帅府所在地——士敏土厂,遭到革*命军兵舰痛击。7月2日蒋校长率东征军抵达石龙,3日占领石滩。与此同时,西江李济深率粤军沿广三铁路东进;北江谭延闿率湘军、朱培德率滇军、程潜率攻鄂军沿粤汉铁路南下;珠江南岸的李福林率福军隔江与滇、桂军对峙。

    正当水寨练兵如火如荼之际,讨伐杨刘之役拉开了战幕。

    7月4日,东征军分三路发起总攻。粤军第一、三师及第六旅任左翼,由广九铁路进攻;警卫军为中路由龙眼洞从正面进攻,党军何应钦第一旅为右翼向瘦狗岭、沙河进攻。党军第二旅顾祝同团为总预备队。

    瘦狗岭,坐落在白云山的南麓,形状如同一只头朝西北尾向东南趴着的瘦狗,瘦狗岭的名字便由此而来。

    据守瘦狗岭的是刘震寰的桂军约四千人,踞险而守打得异常凶悍顽强。第一旅不知道对面双枪兵的这个特点,一味猛打猛冲,苦战半日寸功未竞,战局仍处于胶着状态。

    “报告,水寨来电!”,一名机要参谋跑步来到蒋校长面前。

    “念!”。

    “是!‘据悉据守瘦狗岭之敌为刘震寰部桂军,该军多为双枪兵,其特点是吸食鸦片后作战极为悍勇,我部师生研究认为不宜强攻,建议以毒攻毒,可派一支擅于投弹之精兵使用辣椒弹攻其一部,并选择有利风向令辣椒弹效用发挥到最大,趁其鸦片刺激作用失效之际夺下阵地,攻击之士兵可用湿毛巾掩住口鼻并寻找眼镜……’”。

    “立即转送何旅长!”,一听这半文不白的电文蒋校长就知道是出自宋阳的手笔。对啊,怎么没想过他们是双枪兵,好一个以毒攻毒,那个典故他自然也听说了,说不定还真能派上用场。

    “校长,我去!”,蒋先云上前请命。

    “小心些”,蒋校长点点头,转身从一名参谋手中接过一副刚摘下的眼镜,对这个有勇有谋文武双全的弟子他是从心底里喜欢,“如果方法可行,拿下阵地后不要停,继续用这个方法扩大战果,为攻击部队打开突破口”。

    “是!”。(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