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话不投机

月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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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里有四个人,清风站在一侧,椅上坐了三人。@,

    最上首一人是田雌凤,那样美艳的一个女子,虽是钗横鬓乱,香汗津津,依旧不减风韵,那种略显狼狈的样子,少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感觉,倒是让她更有女人味了。

    接下来是龙虎山两大高手,一个赤膊,穿着一件不伦不类的长坎肩儿,肋下肩头几处血痕,他的功夫还没练到通体刀枪不入,双臂虽有麒麟臂的功夫,可其他部位还没练到家。

    另一个倒是没有赤膊,但衣服刮扯出好几道口子,头上的发髻也歪了,眼看就要散了,松松趴趴的,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见长风,田雌凤便站起来,向他毕恭毕敬地行礼:“仙长,弟子冒昧打扰,还祈恕罪。”

    长风道人虽然暗暗叫苦,却已迅速进入了角色,云淡风轻地道:“无妨。既然来了,就在此小住些时日吧。清风,依旧把田施主安排在老地方。”

    田雌凤讶然道:“仙长不问弟子遭遇何事么?”

    长风道人微微一笑,淡然道:“贫道掐指一算,已略知端倪,虽不能尽知详情,足矣!放心吧,你虽有波折,却无凶险,既然来了这里,贫道便可保你无恙。”

    田雌凤听了更加恭敬,忙道:“多谢仙长。”

    长风道人愈发地洒脱,又随意答对几句,便让清风引她和两个狼狈的部下去她住熟了的小院儿住下。田雌凤等人一走,王宁就道:“他们为何如此狼狈,做了什么?”

    长风道人双手一摊,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王宁大怒,瞪起眼睛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你装的什么大尾巴狼?你为什么不问她?”

    长风道人理直气壮地道:“我可是大元玄都灵霄上清广化崇教妙一飞玄……”

    王宁翻个白眼儿,打断他的话道:“滚你的蛋!”

    长风道人悻悻地一甩袖子:“贫道与你,话不投机!”

    ……

    田雌凤到了住处。清风小道僮道:“夫人请稍候,小道马上为你送开水过来!”

    “有劳师兄!”

    田雌凤对长风真人崇信不已,对他身边的亲传弟子也非常礼敬。谢过了清风,眼看他出去,田雌凤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对两侍卫的老大道:“你连夜离开,去查一查徐逸鹤、馥如儿他们究竟如何了。”

    那侍卫答应一声,迅速离开,田雌凤又对另一名侍卫说出一个地址,道:“你也连夜去一趟。如果顺利的话,叶小安此刻应已到了那里,把他给我带来!”

    那侍卫犹豫道:“夫人,您身边不留一人,这……”

    迷信于人,实无道理可讲。田雌凤如此睿智机警的一个人,偏偏被长风道人这个神棍忽悠的毫不生疑,她淡定地道:“长风仙长说我到了此地便再无凶险,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快去!”

    那侍卫无奈,只好领命而去。虽然他担心田雌凤的安全,不过一来不敢抗命,二来他也明白。要把叶小安带来,此时是最恰当的时机。夜晚带人行走,本来容易引人注意,但以他的身手。却很容易避过更夫和巡夜的人。而若换做明日,东郊血案爆发,满城巡缉。反而不易把叶小安带来。

    等二人离开不久,清风道人也带了几个道人,担了几桶开水过来,又用清水混和了,调拭好水温便纷纷离去。田雌凤此时形容狼狈,正欲沐浴清洁一番,便关好门窗,宽衣解带,沐浴起来。

    王宁训斥了长风道人一番,却也无可奈何。此时明月送了那窑姐儿回来,王宁马上吩咐他悄悄离开七星观,前往清浪街洪百川处打听消息,他觉得田雌凤如此狼狈地出现在这里,或许大哥那里会有些消息,如果没有,也该让大哥知道此事。

    明月离开不久,被田雌凤派去接叶小安的龙虎山高手已经把人顺利带了来。他架着叶小天掠过七星观后院的高墙,悄然来到田雌凤住处,轻轻叩了叩房门,里边却无人回答。

    这人大惊,立即推门进去,沉声道:“夫人?”

    木质屏风后面,田雌凤刚刚沐浴已毕,一道俪影,妖精般魅惑。此地已经成了她的专属居所,留置有一些衣物,否则的话今夜她逃得仓促,恐怕还得穿上那身已经被汗浸染的衣裳。

    此时她刚取出一套睡衣,听到外间问话,赶紧穿上衣服,道:“我在,叶小安可在那里?”

    外边那名侍卫听她答话,松了口气,道:“在!我已把他带来了!”

    田雌凤顿时松了口气,叶小安获救,她此行便没有白辛苦,付出的那些牺牲也值得了。

    田雌凤急急取过一条紫色腰带浅浅系在腰间,便趿了蒲草软鞋走出去。那侍卫一瞧夫人身着睡袍,裸露出大片雪白胸肌,玉沟深陷,异样惹火,连忙垂下眼睛,这一垂眼,又看见她小巧玲珑的脚掌,十指如卧蚕,指甲涂了蔻丹,窘得不知该看向何处了。

    叶小天不曾被救出来时,田雌凤不知有多担心他,此刻见他就在眼前,想到因为他的愚蠢,害得天王损失两千精兵,害得自己深入虎穴,险些命丧东郊,又不由得心头火起。

    田雌凤咬着牙,吩咐道:“你退下吧!”

    那侍卫不敢怠慢,头也不抬地向她施了一礼,悄悄退了出去。

    田雌凤慢慢走到叶小天身边,叶小天低下头,扮出一副惶恐模样,嗫嚅地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田雌凤心头火起,突然狠狠一掌,掴在他的脸上。叶小天下意识地想躲,又急急停住,受了她一掌,才故意向外一个趔趄,捂着脸吃惊地看着她。

    田雌凤拉了拉衣领,因为动作太猛,她胸口露出的春.光更多了。田雌凤目欲喷火地瞪着叶小天,怒声道:“你这滩扶不上墙的烂泥。盛不了台盘的狗肉!愚蠢无比的废物!你可知罪!”

    叶小天期期艾艾地道:“我……我……,夫人……”

    田雌凤越想越怒,又是一掌掴来,叶小天又挨一掌,愤怒地道:“你再动手,我可不客气了!”

    田雌凤气笑了,冷声道:“你不客气?那本夫人倒真要开开眼了!我倒要瞧瞧,你这样的废物,能如何的不客气!”

    田雌凤挥掌又要打,被叶小天一把抓住了纤细的手腕。田雌凤玉面含冰,冷声道:“放手!”

    叶小天道:“不放!”

    田雌凤怒极,抬腿就踢向他的裆下,叶小天也是火了,身子一歪,田雌凤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因为穿得是蒲草软鞋,自己反而脚趾一疼,忍不住轻呼一声。

    叶小天虽然扮作自己大哥。可是一直被播州方面当作可资利用的重要傀儡,虽然呼来喝去,却也不曾如此羞辱。被她连掴两掌,也是真的火了。又见她要踢自己要害,更加恼怒,抬起手来,便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记清脆的耳光。田雌凤呆住了,捂着脸庞惊讶地看着叶小天,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白泥田氏的大小姐。白泥田氏是播州的一方土司,自幼在家族里那也是小公主一般的人物,不曾受过丝毫委屈。自从受宠于杨应龙,那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小到大,挨人耳光于她而言这还是头一次。

    田雌凤只觉“呼”地一下血气上涌,头皮都因为气愤而酥麻起来:“你敢打我?”

    叶小天一掌下去也是呆了,转念一想,此举确实大违自己大哥常性。不过,老实人也有发火的时候,想要不引起她的疑心,此时只有继续扮下去。叶小天便用力憋红了脸,扮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来。

    “打人不打脸!我一个大男人,你打我的脸?”叶小天气咻咻地说着,扑上去一把扑倒了田雌凤,田雌凤骇然道:“你要干什么?”

    要不是田雌凤一向要强,又确定赤手空拳的叶小安不可能轻易杀死她,此时就要大声呼救了。叶小天“气极败坏”地道:“干什么?我要打回来!”

    叶小天把她身子用力一扳,摁住她腰身,照着臀后便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可比田雌凤方才那他那一巴掌响亮的多。

    “扮我兄弟,是我想做的吗?你们害我担负杀弟之名,你们逼我冒充土司!我每天都要担惊受怕,睡觉都不敢睡的踏实,生怕说梦话说出实情被人听到,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们给逼疯了,现在你还要掌掴我,你以为我是你的奴隶吗?老子不干了,大不了一死,还能有什么了不起!”

    叶小天一边说一边打,他倒不是诚心占田雌凤的便宜。只是除了第一掌因为愤怒打在她的脸上,之后就恢复了理智,对方毕竟是女人,打脸不合适,对她的身体饱以老拳又实在说不过去,臀部多肉,打几巴掌也无大碍,只好选择这里了。

    田雌凤天之骄女,自幼未曾受过如此对待,屁股被打得火辣辣的疼,心理上倒是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滋味。

    她是那种喜欢刺激、喜欢冒险的女人,只喜欢被比她强大的多的男人征服。叶小天这偶尔一冒的霸气,让从未受过如此责打的她,心理上更是产生了一种新奇的滋味。

    叶小天打着打着,见她停止了挣扎,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也放轻了,再看田雌凤,胸口衣衫斜褪,因为刚刚沐浴,内里未着胸围,那松松的衣领倒似被那尖翘的玉峰挂住,才没有滑落下去。

    因为挣扎,她的衣摆也卷了上来,露出一双白皙、笔直的大腿,小腿秀美,大腿浑圆,近臀部处才见亵裤,淡粉色的亵裤近乎透明,衬得肌肤现出肉色,更增诱惑。

    尤其是她的样子,湿濡的秀发蓬散着,娇媚如花的容颜掩映其间,几络乌黑的秀发黏在口唇颊畔,一双大眼睛晶莹湿润,水汪汪的好不诱人。叶小天呆了一呆,下意识地放开了她。

    不料侧卧的田雌凤突然腿弯一曲,膝盖狠狠撞向叶小天的小腹,叶小天闷吭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田雌凤慢慢坐了起来,明明很狼狈却依旧很女人,当她坐起来时,屁股又麻又疼,可她偏要摆出一副高傲优雅的模样,轻轻把散乱的秀发掠到耳后,乜视着叶小天道:“很好!我只希望,你能一直这么男人!否则的话,你就没有任何用处!而一个没有用处的男人,却敢如此冒犯我……”

    田雌凤缓缓俯身,压迫性地倾向叶小天:“我会让你后悔曾经活在这个世上!”

    她一低头,湿漉漉的长发便拂在了叶小天的脸上,那张面孔依旧是娇媚的,尤其是胸前的挺拔,因为这个姿势显得更加宏伟。

    叶小天遇到过的女人,几乎每一个都非比常人,但是没有一个像田雌凤。她有比男人更强烈的野心,又懂得充份利用一个女人的长处,这样强势的女子,让叶小天油然升起一种征服的**。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用他教给马千乘的办法是无法征服这匹胭脂马的,这世上唯一能征服她的,或许只有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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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