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放弃!即将前行

木鱼冬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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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和裘父的谈话还是比较顺利的,尤其是在得知他们知道内情的几人都可以到修真界去观礼的时候,那种自家的宝贝被人拐走的感觉也一并消失无踪,谈话的气氛也变得和睦起来。

    等到商定好了到修真界去的具体时间,以及从修真界回来后举行订婚仪式的具体时间之后,两家人就在裘家的安排下进入了睡眠,只等着明天随同宁微蓝一行人去往修真界。

    一行人因为时间赶不及,而且知道只会住几天,修真界的服饰之类的也和凡人界不太一样,所以裘家人的行李倒是没有多少。虽然原本打算的是只带上知道裘夕在修仙的裘老爷子和裘父裘言,但是后来在裘夕自己的要求之下,他们还是将最后的人选多加了几个,一起将裘母和弟弟裘朝,以及在宁微蓝心血来潮之下发现的拥有灵根的小女孩儿裘月也给带上了。

    要说其他人都是因为是裘夕最亲近的人,而且大多知道一部分的内情的话,那么裘月就实在是因为她太可爱了,甚至在遇到了宁微蓝之后就整天的漂亮姐姐地叫所以讲宁微蓝给逗开心了。

    知道裘夕重情,所以宁微蓝在来到裘家之后倒是在裘家人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将每个人体内的灵根给测试了一遍,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原本是因为裘家人本身出现有修仙资质的人,也就是有灵根的人太少了才会遵循裘囚的想法搬到凡人界的裘家,在这一代却出乎意料地出现了很多拥有修仙资质的人。

    不能说有很多,毕竟裘家本来就人口稀少,但是就是这几十来口人里面,拥有修仙资质的却超过四分之三,不得不说这对裘夕或者宁家来说都是一个意外之喜。

    裘夕本身是有能够测出灵根的灵器的,但是在没有报仇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要让裘家人修仙,毕竟成功进入炼气期之后整个人的气质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在遇上了修为比自己高深的修士的时候,他们在修仙的事实就瞒不下来了,到时候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很可能就会打草惊蛇。

    裘夕自己能够隐藏自身已经踏入仙道的原因是因为有玉镯,但是玉镯只有一个,不可能让每一个人都将自身的修为掩藏起来,所以裘夕本人的打算移植都是在大仇得报之后再测试家中是否还有能够修仙的人。

    但是裘家人是否还有能够修仙的人对裘夕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裘夕重生后仅有的两个执念,第一就是报仇,第二则是和自己的亲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保护好裘家人。所以对裘夕来说,其实裘家人还有没有拥有修仙的资质的人问题都不大。

    主要是知道裘家人为什么会搬迁到凡人界之后,裘夕自己其实对裘家除了自己之外还会不会有身负灵根的人没有太大的把握或者说是希望,一直不给裘家的人测试资质,更多的是她的自欺欺人,她自己已经踏入了长生道,自然也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一直陪着自己一直走下去,但是若是只有她一人可以修仙,这条路也就太过孤苦,她怕自己知道之后会选择放弃。

    她对长生本来就没有执念,最想要的还是亲人的陪伴,所以一直不给裘家人测试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在坚定自己复仇的信念。不然等到复仇之后,她已经增加了比旁人多了好几倍的寿命,到时候也许连长久地陪在亲人身边都成了问题,复仇之后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

    现在得知自己的亲人大半都是可以休闲的之后,裘夕真的是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心里一直压着的大石也被搬开。

    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的母亲是没有休闲资质的,或者说是嫁进裘家的这些婶婶阿姨们,都是没有休闲资质的,本身是裘家人的那些倒是基本上都有灵根。

    只是,看着自己父亲挣扎的眼神,裘夕知道最后会愿意陪同自己到修真界去的也许会是一家人,但是真正会选择修仙这一条路的可能最后连裘家现有的一半都不会有。

    裘家人重情,重责任,所以不可能抛下自己的伴侣。也许最后选择修仙的也只有裘家的年轻一辈,但是这就够了,起码一家人都能够平安快乐,自己的弟弟也是可以陪着自己的。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眼中那抹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惆怅还是被宁天秦给捕捉到了。

    “夕儿,怎么了?”宁天秦有些担心。

    裘夕对着因为宁天秦的问话而关切地看向自己的父亲,淡淡一笑:“没事儿,只是对这个结果没有想到而觉得很开心罢了,我原本以为裘家除了我很可能没有另外一个身负灵根的人了。”

    宁天秦知道裘夕是在撒谎,但是也明白在裘父等人的面前有些话是不好说的,所以就没有开口。

    倒是裘父看到裘夕脸上略显清淡的笑容,明白了裘夕知道自己的打算:“小夕啊,这人呢生死有命,要学会取舍。在旁人看来是康庄大道的选择也许对面对选择的本人来说其实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裘夕点头,就是因为知道,她才做不出劝自己的父亲走上和自己一样的路。

    今天才知道的真相的裘母本来是十分担心的,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即使是走上长生道,也不可能抛下自己。但是修仙之后他们的容颜会衰老得十分缓慢,但是自己确实如同常人一般,她害怕到时候面对比自己的丈夫苍老的容颜,她会自卑,会被人不明真相的人指指点点,她的心中有很多的担忧,但是她也知道什么是对自己的丈夫最好的,她也不愿意去劝让自己的丈夫放弃那条路。

    长生的诱惑有多大,她自己还是有一定的体会的,如果她自己也有这样的资质的话,她当然也愿意和自己的丈夫一直走下去。

    但是裘言最后却自己选择了放弃,她的心里真的好高兴,刚才知道自己没有灵根时候的散发出来的担心压抑也消失不见,她甚至只能抓住自己丈夫的手臂才能克制住自己内心澎湃的感激。

    自己儿女能够走上那样的一条路,她当然为他们高兴,但是自己的丈夫独自走上那一条路,她心中却是复杂。而现在,裘母觉得,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样的庆幸自己是嫁进了裘家而不是其他的家族。

    “谢……谢谢。”唯有这样一句话才能表达出她对裘言选择的感激,她心中决定一定要对裘言更好,好上十倍百倍,不让裘言最后后悔此刻的选择。

    看到自己母亲的表情,庆幸心里的那点惆怅也立刻烟消云散了,什么都比不得自己的亲人开心重要。长生而已,自己不是就没有那么看重吗?想到自己的弟弟最后是可以陪着自己的,庆幸心里的喜悦就怎么也掩盖不了了,而在自己的亲人面前,浙西诶感情也无需掩盖。

    所以,裘夕直接将自己的魔爪伸向了裘朝……那颗毛绒绒的大头,使劲儿地揉了一下:“啊啊啊……弟弟的头发还是这么的软,好舒服。”

    “姐姐!你快放手!你弄乱我的发型了!”裘朝瞪圆了一双杏眼,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炸毛的松鼠,“头可断,发型不可乱你知不知道?”

    裘夕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将裘朝的头发直接揉搓成了一个狗窝:“头可断?你长本事了啊?”

    裘朝立刻哇哇大叫起来:“放手……放手!我错了,姐你快放手!好痛啊!”

    “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裘夕再揉了几下之后还是松开了手,但是最后却对准裘朝的头给他使劲儿来了一下。

    裘朝的一双眼睛都红得像兔子了,因为不知道裘夕重生之前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裘夕是在为了什么而感到生气,所以在裘夕大了自己一下的时候也不敢吭声儿,因为自己的父亲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满满的不赞同。

    “小朝啊,以后什么死不死,头断不断之类的话可不要乱说,不然有你好看的!”

    裘朝听到父亲的话,最后小心翼翼地拉着裘夕的衣袖,可怜兮兮地开口:“姐姐,我错了,你原谅我呗?”

    “好啦,你个小子下次再乱说话我可就不理你了。”裘夕知道其实是自己太敏感了,以前她和裘朝也一样开过这类的玩笑,只是听到断头之类的话她还是免不了担心,只能说这样的话几乎成了她的阴影。

    裘朝看到自己姐姐脸上的认真,赶紧点头:“我知道的,这样的话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裘朝还想要拉着裘夕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宁天秦对两姐弟的拉拉扯扯看不过去了,直接几步冲了过来将裘夕给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不要拉拉扯扯,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裘朝:“……姐夫你的醋是不是吃得有点奇怪?”连弟弟的醋也吃?他倒是对宁天秦这个姐夫很满意,所以才会在宁天秦说清楚了两人的关系,而自己的姐姐也说了对宁天秦很满意的时候就直接喊了姐夫。

    但是裘朝现在却有点后知后觉,难道以后都不可以和自己的姐姐亲近了?这个姐夫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啊。

    为了印证心中所想是否正确,裘朝大着胆子一把扑到裘夕怀中,甚至不怕死地捧着裘夕的脸颊猛亲了一口:“mua——姐姐身上好香,皮肤好滑。”

    然后……裘朝小盆友就被宁天秦这只大醋缸给抓起来扔到了裘父的怀里:“岳父,小舅子有点黏人,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还是要独立自强才会比较好。”

    这下不管是裘朝还是裘父甚至是一向了解自己儿子的宁微蓝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但是好歹两人都快要结成道侣了,所以吃点醋还是被容许的,所以裘朝就直接被裘父给拖到了他自己的房间里面。

    倒是裘夕一脸的似笑非笑:“独立自强?太粘人?”

    宁天秦一脸的正气:“这是当然,裘朝已经快十五岁了,怎么可以还如此地粘着姐姐?”

    “你觉得怎么样差不算黏人?”裘夕低眉浅笑,似乎与平时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宁天秦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不好的预感,但是他只以为是和明天到修真界去有关,并未联想到眼前的事情:“遵循古礼,不得与异性亲近,需在外交际……”

    宁天秦还想要开口说出几项对裘朝的要求你,但是却在瞥到裘夕眼中的笑意的时候,立刻住了嘴,然后就见裘夕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宁天秦想要跟上去说一会儿话,却直接被裘夕给拦了下来:“遵循古礼,女子出嫁前是不得与未来夫君见面的,虽然我们之前已经不止见过一面,但是这最后的时间里面,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

    然后根本不看宁天秦难看的脸色,直接转身关门。

    宁天秦站在门外脸色幽暗,因为好奇自己姐姐与姐夫要说什么话的裘朝死死地巴在门上,听到这一段后差点没有笑岔了气。

    “哈哈哈,太搞笑了,姐夫竟然在姐姐的手上吃瘪了。”

    门内担心自己儿子会嫉妒生气的裘言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也只能无奈摇头,还是自己的女儿考虑周到,不然以裘朝对裘夕的依恋,宁天秦今天的这一出虽然不会对裘夕二人之间的感情造成什么妨碍,但是在后面的生活宁天秦就很难再讨得自己儿子的喜欢了。

    裘夕进门之后就直接洗漱完毕躺下睡觉了,明天的行程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所以她需要养精蓄锐做好准备。

    裘家的家主和老家主都要离开,这对裘家来说也算得上是见大事儿了,而且不是一两天行程而是足足一个星期,这样就需哟给裘家人一个交代。至于外界的人,他们倒根本不会担心,因为李家的事情今天就会落下帷幕,一个二等家族的败落和一个不起眼的小家族家主离开一段时间,两者冲撞到了一起,根本就不会有人将裘家的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尤其是防着顾昊城和雪卿澜那个疯子,他们还是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的。

    而他们的理由就是——老爷子生病了,要到x省去寻求名医。

    裘老爷子本事确实是有一些老毛病的,这些毛病也是老年人常见的顽疾,一般治不了,但是这一次裘夕他们对外说的是裘老爷子身上的顽疾加重,又听说了x省那边有人可以治愈这种顽疾,为表诚意也就裘夕一家都跟着去了。

    裘家人根本就对这样的说法没有任何的怀疑,直接就相信了这样的说法,而最后的暂时代理家主之位的也就是裘夕的大伯裘廷了。

    本来一切顺利,但是却在最后一刻裘晴回来了,而且直接将一行人给拦在了门外。

    所有人都坐上了去往机场去的汽车,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坐在第一辆汽车里面的裘夕和宁天秦二人就看见裘晴拉着齐祺二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他们的车前,直接张开双臂将汽车给拦了下来。

    “你们这还是要到哪里去?”裘晴瞪直双眼,虽然一行人并没有大包小包,但是裘夕一家连着爷爷都要跟着一起去,裘晴根本就不相信只是单纯地去给爷爷看病。

    “你小叔是要带着爷爷到x省去看病的,晴儿你先让开不要拦着他们。”裘廷见到自己的女儿在这样的时候回来,几步就来到了裘晴的身边,本来伸手想要将裘晴给拉到自己身旁,却直接被裘晴言语中的恶意给钉在了原地,一双剑眉直接皱到了一起,几乎快要连成一条直线,一双伸出想要迎接裘晴的手也在下一刻慢慢收了回去。

    裘晴却根本就不将自己父亲的话放在心上:“我问你呢裘夕,是不是你有什么好事想要独占,所以直接将我们给撇在家里?”

    这样的话在裘家几乎从来就没有人说过,更不用说这句话里面的那种恶意几乎是每个人都能听出来的。

    “晴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裘廷都快要被自己的女儿给气死了。

    裘晴直接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爸爸,你不要傻了好不好?他们这是想要你做苦工,他们去得天大的好处呢!”

    面对裘晴脸上的关切担心,裘廷却只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晴儿,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

    裘晴却觉得委屈:“爸爸,我这是为您好啊,你现在为裘家当牛做马,等到裘言回来之后你还不是要被赶下家主的位置?”

    “啪——”裘廷气得直接甩了裘晴一巴掌,直接将裘晴的左半边脸颊给打肿了:“你还是不是裘家的人?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不像人书的话来?这是谁教你的?那个混账东西在对你挑拨离间?”

    裘晴却直接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从小裘廷就最是疼她,在整个家里即使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裘夕的身上的时候,自己的父亲最疼爱的也是自己,不要说打自己,就算是说一句重话都不曾有过。

    “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哪里说错了?”

    “裘晴!我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你的家族责任呢?你的与人为善呢?你的尊老爱幼呢?”裘晴自从裘夕生日之后就很少回家了,他自己又忙着其他的事情,所以跟自己的女儿这还是在裘夕生日之后第一次见面,本来看见裘晴的第一时间他是十分开心的,就连父亲和裘言他们将要离开的担忧心情都被赶走了一些,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回来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的。

    裘晴的所有注意力却完全放在了自己竟然被疼爱自己的父亲给打了这一件事情上面,根本就没有听到裘廷的问话。后来更是觉得自己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裘夕,也不去看自己父亲眼中的失望,直接对上了裘夕的眼睛:“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对我的父亲说了什么话?”

    要说裘晴也是傻,或者说是天真。裘家人对男孩的教育一向比较严苛,裘家的男孩儿也比较能挑大梁,但是裘家的女孩儿,那可真是按着祖宗的千百年来的教导,个个都是极尽疼爱的,要说其他的女孩儿也就罢了,至多也就是自己的父母疼宠,再天真也不会天真到哪里去,但是如同裘晴和裘夕这样一直备受裘氏一族疼爱的女孩儿,那可真是没有半点的心机,天真到了极点。

    也是以往裘家只是处在三等小城市,没有那么多的纠葛,他们裘家在哪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家族,这样天真的女孩儿即使嫁到夫家也是备受宠爱的,所以裘家人并未意识到这样教养对已经搬迁到了京都的裘家女孩儿来说,并不算好事。

    裘晴在裘夕出生以前,不,也可以说是裘夕出生之后都是一致备受宠爱的,即使比不得裘夕那也是裘家捧在手心里的公主了,只是裘晴虽然性格天真,但是一直以来裘廷对她诸多愧疚,也就溺爱了些,再对比其他人和裘廷的态度,裘晴很容易就觉得自己并没有所想的那般受宠,一直以来性格就有点“独”,不太爱亲近他人。

    但是感情哪里是平白得来的呢?即使你的出声会让其他人对你多上一两分的注意,但是你自己把自己端得太高,不和别人接触,即使接触也端着架子,这再深的感情也会被磨灭,更不用说大家其实也就是几分亲情,并不是太过深厚。

    偏偏后来的裘夕是个温柔性格,十分会讨长辈的喜爱,更是得小辈的喜欢,两相一对比,裘晴就在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本来也没有什么,因为裘夕的性格原因,裘夕和裘晴的关系十分亲近,但是后来遇上了自己的心上人,但是心上人根本就不多看自己一眼,她更是在意外的情况下得知了自己的心上人时自己的妹妹,这个时候再遇上齐祺。

    齐祺可不是裘晴这种天真的性格,她一向爱算计,即使没有的事情都会翻来覆去地多想,裘晴的事情落在齐祺的眼中就多出了一点其他的意味了。

    最开始的齐祺也许只是随口一说,毕竟当初还未和顾源相遇的齐祺可跟裘夕没有半点的关系,但是也就是这随口一说,让裘晴心底深藏的那点不满找到了最好的借口,有了理直气壮怨恨裘夕的原因,一切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后来齐祺又和顾源相遇,齐祺当然挑拨更甚。不经意的随口一说都可以让裘晴产生怨恨嫉妒之类的情绪,现在故意的挑拨,裘晴哪里还有什么分辨的能力?直接就把裘夕当做了抢了她东西的“仇人”。

    这一切不过是最初的一点小小的不满而已,哪里知道后来会变成裘氏一族的灾难?只是从裘晴现在的言语来看,裘晴也早就没将裘家当成她的家族了,以后再遇上上一世一般有人让她陷害裘家,裘晴最后的选择结果更是可以预料。

    也就难怪裘廷对裘晴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充满了怒火:“裘晴,原来我以为自己一个人可以将你照顾得很好,也害怕我娶了后来人会忽略你,所以宁愿自己一个人单身也没想过再娶,但是你现在的言行真的是让我很失望,我前一段时间就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现在看来,没娘养的就是和有娘养的孩子不同,我真没想到没妈教竟然会让你长成这样一种欺师灭祖的性格来!”

    要说裘廷打了裘晴让裘晴感到不敢置信的话,那么裘廷现在的这句话就真的是让裘晴头上的天都塌了下来。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我怎么就不可以这样说你?你不就是想让我当上家主吗?这很简单啊,我明天就去娶一个老婆回来,父亲和弟弟肯定第一时间就把家主的位置让给我了!到时候你就好好做你的家主女儿吧!”裘廷真的是被裘晴的话给气糊涂了,也管不得自己最开始跟裘老爷子提出的“不能生育”的要求了。

    “裘伯,将你们找到的愿意嫁给我的女人的名册拟好,我今天就要!”

    被裘廷称作裘伯的人却显得十分为难,不是因为担心裘晴,裘晴能过说出那样的话来,他可不觉得自家大少爷多年的付出是值得的,当初本来最中意的家主人选就是裘廷,只是裘廷因为那件事一只觉得自己对不起裘晴的母亲,不愿意再娶,所以家主之位才会落在了和裘廷才能相差不大,但是因为是幼子而使得继承家主之位不那么名正言顺裘言身上。

    之前就说过裘家选举家主之位是看才能的,每一位适龄的青年不论男女都是要进行家主培训的,当初裘廷他们那一个年龄段的青年当中,最出众的就是裘廷兄弟二人,两者每次的考核基本上是相差无几的,但是因为裘廷是长子,更稳重,所以原定的家主人选是裘廷。

    只是没想到后来出了那样的一件事,裘廷因为愧疚,又因为担心女儿,所以拒绝再娶,但是家主必须是成家之后才可以担任的,他一个不愿娶的鳏夫,而且是为了女儿不愿娶的鳏夫,裘家当时的家主,也就是现在的裘老爷子实在不放心,也是因为裘廷这样的行为伤了心,所以才会将家主的位置传给了裘言。

    但是整个裘家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心中都明白,裘老爷子和裘言这对父子都在等着他们的好儿子好哥哥回头呢,毕竟一个稳重的家主更得人心。

    但是这样的消息直接砸到裘晴的脑门直接就把她给吓傻了,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没有当上家主之位是因为自己,偏偏她还一直以为是裘老爷子的偏心。

    “怎么会是这样?明明是爷爷偏心才会将家主的位置传给裘言的!”

    裘廷现在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尤其是听到她现在还是直呼裘言这个长辈的名字,裘廷的声音十分冷静,已经冷静到其他人都觉得不对劲儿了:“裘家祖训,家主必须家庭美满!”裘廷目光寒凉地看着裘晴,直把裘晴看得拉着齐祺急忙后退几步,“你又何必担心,等你的母亲嫁进门之后,你只要和你的母亲相处愉快,你心心念念想要我当上的家主之位就再稳妥不过。”

    “不可能!”裘晴还想要说话但是却被一直安静看着事态发展的齐祺给拉住。

    齐祺原本只是听说了裘夕请假,想要到裘家来看看是什么原因,最好是能够和裘夕和换一下关系,但是没想到直接看到裘夕一家坐车就要出门,而且是一大群人,里面还有宁天秦,她当时不过是在裘晴的耳边问了句:“裘夕是要到哪里去?不会是和宁天秦一起去得什么好东西吧?”

    本来是想刺探一下是不是宁天秦和裘夕之间见家长之类的问题,谁知道会被裘晴给歪曲解读成那种样子?那种说法一听就觉得不靠谱好吗?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裘家竟然还有这样的祖训,以后她再想要借助裘廷没有得到家主之位来离间裘晴和裘夕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了,这可是裘晴一直以来最为在意的问题。

    至于裘廷以前有过当家主的机会这件事,也并不是她知道,或者说是她编出来的“故事”,而是裘晴自己不知道在什么人那里听到的,不然她也不至于会一直以为是裘夕抢了她的东西,这家主女儿的地位才是最终爆发了裘晴内心深处最阴暗角落,并将裘夕当做最大的仇人的导火索。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儿,现在的情况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齐祺不小心对上了裘夕意味深长的笑容,整个人都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总觉得裘夕将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裘夕却仅仅是看了齐祺一眼就将目光移开,直接转头看向了裘廷,看到裘廷的眼睛第一次对裘晴露出冷漠,她心里也忍不住叹息,甚至觉得为裘廷不值。

    虽然不知道“那件事”究竟是什么事,但是就连自己的父亲爷爷,以及这些知道内情的人的心底都觉得“那件事”不是裘廷的错,可想而知一切可能是和裘廷有关,但是却错不在裘廷,只是裘廷自己把一切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才会对那个女人感到愧疚。

    至于齐祺的那些想法,裘夕却只想“呵呵”她一脸,说是说出那样的话的最初目的不是裘晴现在的反应?骗鬼呢吧?相处多年,就连裘夕都知道这句话会引发裘晴怎样的反应,一直和裘晴朝夕相处的齐祺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想要推卸自身的责任!

    只是裘晴却被自己的父亲的这样一番话打击得不轻,更加上裘廷看着她得那失望陌生得眼神,她心底也生出了一丝惶恐,总觉得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自己而去了,但是想到往日不管自己如何胡闹,父亲也并未真正的责怪自己,也就将心中的惶恐给暂时跑到了一边,反而将裘廷口中所说想要娶妻的说法给翻来覆去掂量考虑。

    最后裘晴竟然提出了一个让人忍不住觉得恶心的建议:“爸爸若是要另娶,可不可以娶一个不能怀孕的女人?”

    裘晴一双眼睛泪眼朦胧,看起来可怜至极,若是以往不要说裘廷,就是其他的裘家人都会觉得裘晴可怜委屈,少不得要替她说话,但是这样的表情再结合她口中的话,任是谁都不会觉得裘晴可怜。

    就连一向自私自利的齐祺都被裘晴这样的恳求给震得站在原地没办法说话——这还是为人子女该说的话吗?

    有些话当事人是可以说的,因为这隐含着当事人本身的愿望,或是担忧,不会让人多说什么;但是这一类的话是决不能由其他人说出口的,这是一种讽刺,也是一种自私不会做人,甚至说出来后对当事人是一种伤害。

    同样的话,裘廷在之前也是说过的,但是别人只会当做是裘廷对女儿的爱护,但是这样的话被裘晴说出来之后,大家却只会觉得裘晴狼心狗肺,觉得她是白眼狼!

    裘晴若是直接同意了裘廷结婚,那么虽然大家都明白她是带着私心的,但是也少不得说一句这是为自己的父亲的下半辈子着想;若是裘晴不同意,裘廷说出了家主之位隐秘的事情在前,大家也只会觉得裘晴对裘廷的爱还是超越了身份地位的,这样的选择即使是放在常人家中也是常见的,只能说是人之常情,更因为家主之位的诱惑在前,别人也许还会赞叹一声裘晴对自己父亲的在意。

    但是偏偏她两样都没选,她选择的是让自己的父亲娶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这可真是……

    所有人都刷新了对裘晴的印象,只是更加为裘廷不值了。

    裘伯原本还有些为难,但是在这个时候说话却带上了一点挑拨的意味:“大爷,按照您之前的要求和大小姐此时的要求……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说完就低下了头。

    裘夕坐在车里,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赞赏的弧度,这个裘爷爷,可真的是时机掌握得太好了。

    齐祺原本被裘晴的这个要求炸得昏头昏脑地,但是一双眼睛一触及裘夕的目光就立刻清醒了过来,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对那位态度恭敬的裘伯口中的“要求”也忍不住放了十几分的心思在上面,总觉得裘夕嘴角的那抹弧度就是因之而起。

    “不用了,我提出的所有要求都不必满足,只随着父亲的要求安排相看就是了,我再不提其他的要求了!”说罢裘廷竟是连多看裘晴一眼都不愿,直接朝着裘家的青壮年吩咐道,“还不快过来将这两个给拉开,是想要耽误家主他们的航班吗?”

    其他人本来就看不得裘晴二人此时的行为了,开始不过是碍着裘廷的面子,现在就连裘廷都这样吩咐了,他们直接一拥而上,几个拖一个将两个女人直接拖到了旁边。

    裘廷也不理会裘晴二人的尖叫怒吼,直接转身对着裘老爷子和裘言二人道:“你们先走吧,家里的事情我一定会安排妥当不会出现纰漏的,等你们回来我也差不多要举行婚礼了,虽说小夕是一回来就举行订婚宴,但是我的婚礼可也不能马虎,一定不能委屈了人家。”

    裘言和裘老爷子是真的被裘廷的这句话给吓住了,要知道他们只是以为裘廷刚才的话是在气头上,当不得真的,就连裘伯也只是想要杀杀裘晴的威风,并没有将裘廷说的话当真,毕竟裘廷以往对裘晴的疼爱大家都是看在眼中的,根本不会相信裘廷会这样做。

    裘廷敛下眼中的思绪,轻声开口:“也是我的纵容才让她变成这个样子的,现在她这个样子也只能说是我自作自受,娶一个女人回来我也不奢望裘晴能和她相处愉快,但是既然没办法和齐祺相处愉快,怎么也不能让人没有子嗣。只是裘晴……以后还是让她在裘家的庇佑之下生活吧。”

    只一句话,也就代表着裘廷是将裘晴给放弃了。

    也不能说完全放弃,但是要想做到以前那样也是不可能的了。感情这种东西是要细心呵护的,稍不注意就会让感情破裂,有时候一句不那么重的话都会让人觉得如鲠在喉,更不用说裘晴这样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话了。

    要裘夕来说,也是自己的大伯太过心软,也太过疼爱裘晴,不然只要大伯手段强硬一点,直接斩断裘晴在外的所有关系,怎么也不至于让裘晴走到现在的这种地步。裘廷是一个聪明人,她不相信裘廷会比她还晚察觉到裘晴的不对劲儿。

    但是疼爱自己女儿的裘廷可能也是自欺欺人地将一切不对劲儿的地方给忽略了过去吧。

    但是现在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在不早点离开的话,也许这一班飞机就真的会错过了,所以他们也不再理会其他,径直开着车就走了。

    而后面的事情虽说裘夕等人现在并不知道,但是后来回来的时候还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裘晴根本没想过自己的父亲竟然会真的答应娶妻,而且听到裘伯的话,她心里和齐祺一样生出了不好的预感:“爸爸,你……你的要求,是什么?”

    虽然问出了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裘晴其实并不想要自己的父亲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隐约觉得父亲若是真的说出了答案,也许自己真的会对自己刚才出口的话语后悔。

    虽然她刚才也是有点生气才会说出那句话,但是也是自己仔细思考了一番利益得失的,自己现在已经大了,父亲结婚后根本不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后母人品如何也跟自己无关,而且自己的父亲结婚不但免受半生孤苦,更重要的是还能当上家主,让自己成为家主的女儿,她倒是想要看看自己成为了家主的女儿之后,往日巴结裘夕的那些小孩儿还会不会和她接近。

    裘晴想的倒是很好,但是裘廷的开口说出的话却让裘晴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说起来我们父女也算是想到了一起了,我最开始的要求也是要对方是无法生育的。”

    但是“最开始”一词,却明显告诉了裘晴,现在没有了那种无理的要求。

    怎么会不是无理的呢?这一个女人无法生育是多大的事情?现在的科技手段一般的不孕不育根本就不算什么大病,但是偏偏有些顽疾是没办法治疗的,某些人的不孕不育也是医术再高超的医生也没有办法救治,这样的女人一般不会有人愿意求娶,说出来更是对自己的名声有所妨碍,对整个家族的名声都有一定的影响,那些家族藏都藏不及哪里会大大剌剌地说出来?

    所以说这样的人不是说没有,但是想要找出来却是一件费时费力的事情。更何况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那些女人怎么可能还会保持自己的本性?这样的一个人找出来都是一件难事,更何况裘廷最开始的要求还是品行要好的,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裘廷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十分无理,但是不管怎样他都对自己的女儿抱有一定的侥幸,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吃一点的亏,更何况要是自己真的娶了一个可以生育的女人,有了其他的孩子,人都是会偏心的,他对裘晴的好除了因为她是自己的女儿,其中还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将对她母亲的愧疚加诸到了她的身上,可以说这样的感情并不十分纯粹。

    这样的愧疚是好事,它会让裘廷更加疼爱裘晴;但是这样的愧疚也是坏事,在裘廷有了另外的孩子之后,对裘晴疼爱的不纯粹很可能会影响到裘晴在他心中的地位,到时候自己难免忽略已经长大的裘晴,而自己的女儿裘晴也难免会多想。

    一切都为裘晴打算好了,裘廷可以说自己为了裘晴真的是做到极致,已经没有其他人做得比自己更好了。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在裘晴说出了和自己一样的要求的时候,被打碎了。

    裘廷在那一刻真的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在自己放在手心的女儿心中,自己的幸福其实还比不上裘家家主这样一个虚名。

    家主女儿这样的身份能够为裘晴带来什么样的好处,裘廷是真的不知道。要是其他的家族说不得家主女儿这样的身份会为他们带来更多的好处,资源,身份地位,权利等等不一而足,但是裘家的所有小辈是连家主的争夺都公平到没有分别的,这样的身份有多余的作用吗?

    别说裘廷不解了,一直了解裘晴执念的齐祺都以为家主女儿这样的身份在裘家是有着十分大的权利的,但是今天听到家主的位置都是可以随意换人的时候,齐祺都有点迷惘了,裘晴到底是在争夺什么?

    “那……那现在你有为什么不提这样的要求了?”裘晴真的是急了,原本她还以为自己的要求过分,提出后也有点后悔,但是知道自己的父亲也有这样的要求,她立刻就理直气壮起来,虽然心中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但是她根本就管不得那么多了。

    裘廷看着裘晴,如同以往一般慈爱地笑看裘晴:“那是因为我原本以为你想要的是亲情,所以才会提出那样的要求,但是现在知道你不过是想要身份地位,我那样的要求也就做不得数了,何必娶一个女人回来在裘家受罪?到时候为了你自己的身份地位,可一定要记得和你的母亲好好相处,不得对你的母亲无礼。”

    裘晴心里堵得慌,她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在未来妻子的人选都还没影儿的时候就开始告诫自己,开始维护自己未来的妻子了。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对母亲无礼不是她对我不好?”裘晴气得什么都顾不上,开口就用一种质问的语气对自己的父亲开口。

    裘廷回过头去,根本就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女儿:“你会让自己吃亏?”

    明明裘廷的语气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但是裘晴却从中听出了对自己的指责,她本来想要说什么,但是裘廷却直接将她未出口的话给打断在了肚腹之中。

    “记得,我是你的长辈,以后说话记得用敬语,语气要恭敬不得无礼,否则直接家法伺候!”

    裘晴是在很得快被气死,但是她还想说什么却只能看着裘廷转身离去,对自己根本懒得再看,就连背影都透着一种寂寥。

    裘伯直接将想要跟上裘廷的裘晴给拦在后面,也不理会裘晴难听的指责之语,总之是一定要将裘晴给拦住。

    等到裘廷回到房间再也不见踪影,裘伯这才放手让裘晴进入,之语陪同裘晴进来的齐祺,裘伯可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裘伯一看就知道齐祺是怎样的一个人了,要说以前裘晴还是挺可爱的一小孩儿,但是后来却越来越面目可憎起来,若是说其中没有外人的挑拨引导,裘伯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是完全不相信的。

    所以等到裘晴突破了裘伯的防御往裘家的大宅奔去的时候,裘伯直接将齐祺给拦在了原地:“这位小姐,还请回吧,我们裘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齐祺愣怔一下,直接对上了裘伯幽深的双眼,立刻打了一个寒颤,心中很是清楚自己在裘晴面前的那点伪装怕是被这位老者直接看了个通透。但是她却不甘心被裘家的一个下人给赶走,这可有损她的面子,到时候被顾源古代少爷知道了自己的遭遇,说不得自己在顾源那里就没有什么用处,到时候很可能就会被顾源直接舍弃。

    “晴晴,能让我进去吗?”她并没有直接说裘伯不让她进去,但是其中的意思也差不了多少了。

    原本赶着去找裘廷的裘晴竟然停下脚步,甚至返身朝着齐祺这边跑了过来:“裘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连邀请我的朋友到我家做客都没有权利了吗?还不给我放开!”

    “大小姐,”裘伯虽说喊着裘晴,但是眼尾的余光却是注视着那扇还留了一道缝隙的房门,“难道在你的心中,你的这位朋友竟然比大爷都要重要吗?”

    “当然不是!”

    那扇门的缝隙隐隐放大了一点。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见大爷,却仍旧在这里管这个不那么重要的朋友?”

    大爷,有些事实你也该看个清清楚楚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一般地认为自己对大小姐的好是能够得到回报的。

    “反正爸爸也不会怪罪我,你要是现在不放我的朋友进来,你就等着我爸爸当上了家主之后处理你吧!”虽然现在自己的父亲还不是家主,但是她却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父亲登上家主的位置之后自己在裘家地位的提高。

    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在她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之后,那一道原本加大的缝隙,最后直接关上了,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的缝隙。若是有人离得近一点,甚至可以听到“砰”的一声。

    那扇门真的是关上了,再也没有打开的机会。

    裘晴却仍旧懵懂不知地站在裘伯的面前和他拉扯理论,甚至威逼利诱。

    但是齐祺却在隐约觉得不对劲儿,尤其是在看到裘伯原本担心的眼神在裘晴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之后却变得放松之后,她立刻就知道了裘晴在裘家的地位要完了。

    “裘晴,你还是先不要管我,去找你的爸爸吧!”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以裘晴如此不讨喜的性格还能养成这样天真的样子出来,在裘家还能那么受宠,绝对是因为裘晴的父亲在裘家的地位,也许不是地位,但是一定是和裘廷有关。

    “凭什么不让我的朋友进来?”裘晴却根本就不理会齐祺眼中的急切,只以为她是在为难。

    “我说晴晴,你赶紧去见你的父亲吧,他要放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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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啊,昨天吃错东西,拉肚纸了/(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