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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许诺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她淡淡说道:“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为了让人喜欢而生,有您的喜欢我自然高兴;没有您的喜欢,我也还是我自己。”
“我不喜欢你,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以后。”郑仪群直直的看着她,目光不算犀利,却也算不上友好。
“您说。”许诺的心里微微诧异,却只是静静的听着。
“我今天找你来,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交待你一些事情。”郑仪群看着她,开门见山的说道。
她与儿子是真心相爱的吧,能让一个女人改变至此的,不会是金钱、也不会是地位——只有爱情。
有了爱情的养护,这个她从未瞧得起过的女孩子,身上竟散发出一股让人错不开眼去的柔润安静的气质。
眼前的许诺,一双黑色的平低鞋、柔软的针织连孕妇裙长及脚踝、宽松的及腰披肩松松搭在肩上,一副慵懒而柔软的模样,全没了她印象中的犀利与强势。
“坐。”郑仪群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眼底的凌厉慢慢敛了下去。
“您,找我。”许诺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低头看着她,柔声说道。
似乎,这样的郑仪群,让她心里某根最柔软的神经,被轻轻的触动。
似乎,象是顾子夕曾给她描述的——漂亮的、能干的、温柔的妈妈。
许诺一走进咖啡厅的门,便看见坐在靠窗坐位的郑仪群——一件贴身的米黄色背心、一件黑色burberry针织外套松松套在外面;换下职业装的她,此时看起来竟然十分的温婉。
出门之后,连带着被郑仪群约见的紧张,也被顾梓诺软糯的声音给化解了。
“记得,我已经让人点了。”许诺柔声应着,脸上情不自禁的漾起一阵温暖的笑意——被自己儿子叮嘱和关心的感觉,原来这般的美好。
“那你记得要吃早餐。”顾梓诺叮嘱着她。
“恩。”许诺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没有说是郑仪群找她。
“是谈工作吗?”顾梓诺抬眼看向她。
“张妈,顾梓诺,我约了人谈事。”许诺边往门口走边说道。
“诺诺,起来了,快过来吃早餐。”张妈看见许诺出来,慈详的喊道。
许诺快速的洗漱后,化了点淡妆,换上外衣后,便推开门匆匆走出房间。
许诺抬腕看了看时间,迅速的掀开被子起床,脑袋里迅速的转动着——她现在找自己会是什么事呢?顾子夕知道吗?
郑仪群冷冷的应了一声后,率先挂掉了电话。
“恩。”
“那您稍等一下,我大约20分钟后下来。”
“我有话对你说。”
“……请问、请问有事吗?”
“我是郑仪群,现在楼下的咖啡厅,你现在下来。”
“你好,我是许诺。”
许诺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一串陌生的数字,让她愣了半天。
“哦。”顾梓诺点了点头,便安静的吃起早餐来。
“饿了会醒的,睡觉比较重要。”张妈帮梓诺加了一碗粥,慈详的说道。
“哦,那她不能按时吃早餐了。”顾梓诺皱着小眉头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可爱。
“一个人睡两个人的觉,所以不用喊她。”张妈看着顾梓诺笑着说道。
结果是,顾梓诺起来很久,许诺仍然睡着。
因为航班是下午5点的,所以上午顾子夕仍去公司处理事情,许诺则和顾梓诺一起留在家中。
第二天.
第四节,郑仪群,约见许诺
看着身边挺着肚子的许诺,顾子夕心里因白天与辛兰的电话而生的冷意与愧疚被他压制了下去——他愿意做任何的事情,换来与爱人和家人这样的相伴。
顾子夕便也坐在她的身边,她每整理一件物品,他便接过来放进行李箱里,两人的动作既默契又一致。
“我懒得和你说。”许诺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的行李箱。
“被儿子照顾和叮嘱,也是件幸福的事情。”顾子夕走过去,伸手将她的脸给扳正,看着她笑着说道。
许诺张着嘴巴看着他潇洒的转身,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你自己收拾吧,收拾完了让爹地检查,看有没有漏的东西。”顾梓诺说完后,便又抱着书转身回去了书房。
“不用,谢谢。”许诺看着他摇了摇头。
“需要我帮忙吗?”顾梓诺看着她问道。
“我继续收拾行李了。”许诺翻了翻白眼,伸手在顾子夕的腰上用力的掐了一下,看到他皱眉后,这才轻哼一声,回到地毯上坐下来。
“还好还好,懂一点点,我们慢慢教她。”顾子夕看着许诺被鄙视的样子,不由得直乐。
“爹地你要好好儿看着她,她什么也不懂。”顾梓诺皱了皱眉头,看着顾子夕说道。
“我知道了,我去问医生。”许诺尴尬的点了点头。
“要问医生哦,你不能任性乱来。”顾梓诺看着她严肃的说道。
“许诺说很期待这次旅行,说不知道带着妹妹能不能游泳。”顾子夕轻轻捏了一下许诺的腰,扭头看着顾梓诺说道。
许诺不由得立即收了笑声,有些尴尬的看着顾梓诺。
“爹地、许诺,你们在讲什么笑话?”顾梓诺抱着一大本书从书房跑出来。
“还笑呢!”许诺听着他夸张的笑声,真用手去捏他的脖子。
“季风对别的女人有感觉,我最多也就是生气伤心;要是你对别的女人有感觉,我得掐死你。”许诺伸手在他面前做了个掐死的动作,配合着脸上夸张的表情,看着顾子夕大笑。
“我怎么觉得,你老公对别的女人有感觉,你才该紧张;是不是对像弄错了?”顾子夕拉下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看着她笑着问道。
“我去季风那里了。”许诺停下收拾行李的手,走到顾子夕的身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说道:“他说对那个湛蓝没有感觉。”
“你今天心情不错。”顾子夕看着她说道。
许诺走在季风的身边,心情与来时已经截然不同——就算能理解、就算知道自己自私,仍然希望他不会变心、不会将就……
“好。”
“我送你下去。”
“知道了,我走了,再晚顾子夕得催了。”
“不知道,这几天都在家里忙着。”
“那她也没来主动找你?”
“你要见,直接让顾子夕安排,我只管技术,其它的都不管,所以不和那边对接。”
“要你管。”
“霸道。”
“喂,我不懂你告诉我啊!”
“你知道眼角膜移植后,在她眼睛的哪一层?”
“我以为她要抢我姐夫,当然不喜欢了。现在知道抢不走了,我姐姐的眼角膜我还是得看看。”
“不是不喜欢她?”
“去三亚之前,我想见见湛蓝。”
“还不回去?”
“知道了。”
“以后最好有。”
“我好象没这个概念也。”
“哪有女人生孩子没有娘家人在的。”
“你又不是妇产科的,在不在我都不介意。”
“我手上的工作得快些完成,这样才能早些成行。然后能赶到回来等你生孩子。”
“是,我明白了。”许诺轻声应着,突然感觉到,这么瘦的季风,他的拥抱,也有股让人心安的感觉——是亲人的感觉。
“你自己经历过,你该明白:有些感觉、有些人、有些经历,没有人可以取代。就如那么好的莫里安,在你没有知道顾子夕之前,也没能接受。”
“时间……”季风低低的叹息着,说话的声音里竟带着几分低回婉转:“时间有时候会将回忆变淡;时间有时候也会让记忆变成唯一。”
“我相信在你的心里,没有人能比得上许言;可有时候,我会不相信时间——我害怕,终有一天你也会需要一女人,来温柔你未来的岁月。”许诺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声音低低的说道。
“好。”季风见她又恢复了对他的霸道,不禁放松的笑了,大大的张开双臂将她拥进了怀里:“许诺,你要相信,经历过许言这样的女人,我很难再看上别的女人了。”
“你就是许言的。”许诺霸道的说道。
“她怎么样,与我何干?”季风坦然的看着她。
“我没有自以为是,她是喜欢你的。”许诺皱了皱鼻子说道。
“谁心里烦呢?谁有火气呢?你这臭脾气都不知道顾子夕是怎么受得了的,自以为是、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季风看着她霸道不讲理的样子,紧绷的神情慢慢放松了下来。
“压压心里的烦燥和火气。”许诺轻哼了一声,直直的看着他。
“特意少放了些冰,怎么连我的这份也吃了。”季风看着桌上的两个空碗,不由得皱眉。
“走就走了……”季风皱着眉头抬起头来,看着许诺一脸倔强的站在那里,不禁低低的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放下电脑走了过来。
“季风,我走了。”许诺站在那里看着他,似乎要坚持到他回头为止。
“恩。”季风随意的应了一声并不抬头。
“季风,我走了。”许诺起身看着逆光中的季风轻声说道。
许诺低头慢慢的吃着自己碗里的冰沙,一小碗冰沙,吃了有半个小时之久;而她吃完后,又把季风那碗也端过来吃了个干净。
说着便在花房坐了下来,拿起电脑开始工作。
“许诺,你可以有一万个理由来理解我未来的任何选择,我却只有一个选择,而且不需要你理解。”季风说完便站了起来,转身往花房走去:“吃完了没有别的事就回去吧,基金的事情,我还没完全理顺。”
“许诺,我和你说最后一遍,我对湛蓝没有一点儿别的意思,唯一的交集,便是她的眼睛,我希望她能善待许言的眼角膜;至于基金的事情,我愿意选择她所在的公司来合作,也是基于这个原因——这个人我们能一直知道她的消息,等于能一直知道许言身体的一部分在哪里。”季风放下手中的碗和勺子,看着许诺沉声说道。
“你自己一个人?”许诺低着头,轻声问道。
“好。”季风的眸色微暗,轻应了一声,在搅动碗中的冰沙许久以后,才淡淡说道:“其实,我也没什么要你管的了。‘言基金’的项目启动后,我就走了,许言想去的地方,我都要代她去走走、代她去看看。”
“这个房子里有太多许言的回忆,所以你别带别人过来。其它的,我都不管。”许诺低声说道。
“什么对不起?我认识的许诺,好象就是个女霸王,从来不和人道歉的。”季风看着许诺,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
“对不起。”许诺慢慢的坐下,将碗轻轻的拉到自己的面前,一小勺一小勺慢慢的吃着。
“哦。”许诺点了点头,低头换了鞋子后走进餐厅,看见餐桌上的冰沙器具、两个装着冰沙的白玉瓷碗,眼底不由得微微一热——许言在的时候,也总是这样的:连份量、摆放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季风轻扯了下嘴角,淡淡的说道:“进来吧,做了你爱吃的红豆冰沙,不过冰给得少。”
“没有。”许诺的声音微微发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屋内——在没有看到湛蓝的身影时,心里不自觉的就放松了下来。
“这么飞来飞去的,孩子没什么不妥吧?”季风位开门,淡然而柔和的模样似乎一直没有变过。
许诺深深吸了口气,将眼底的雾氲慢慢的逼了回去,将地址告诉了小秦后,便将头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发呆。
许诺,清醒些吧,你都开始新生活了,凭什么不许他重新开始。
许诺挂了电话,不禁微微哽咽——曾经如最亲的亲人,现在也变得生疏而礼貌。他们之间没有了许言,想来不可能永远维持如初的亲密与随意了吧。
“好。”
“不用,我就来看看你。”
“要吃什么?”
“……见面再说吧。”
“你不喜欢别人来这里,所以不会再有别人过来。”
“算了,你当我没问,我没关系的。”
“……”
“她……她不在吗?”
“好。”
“我现在过来……”
“晚上过来?”
“回来两天了,有些工作在处理。”
“恩,你回来了?”
“季风,在家里吗?”
那么,他待许言便再不同了;那么,在想念许言的时候,她会不愿意再想起他了。
“重新开始并不等于遗忘,或者是为了更深的记忆。”顾子夕的话她何尝不明白,只是,两个人拥有的共同记忆,怎么能交给第三个人?
许诺低头看着电话的通讯录,心里犹豫而矛盾着——她希望季风能有自己的幸福,却又抵触着季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哪怕她有姐姐的眼膜。
“好的。”小秦便不再多话,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先出停车场再说。”许诺握紧了手里的电话,低声说道。
“夫人,是去顾总那边还是?”小秦看着许诺问道。
许诺与同事打过招呼后才离开办公室。
“玩得开心。”
“黄总,再见。”
“好的,许经理放心。”
“三三,景园的项目保持跟进,我就在三亚,有事及时和我联系。”
“放心去吧。”
“张姐,我走了,项目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许诺花了两个小时,将工作项目和流程梳理完毕后,发给了小组各成员,然后整理了这一个月时间可能会用到的资料,装进一个小纸箱后,打电话让小秦帮她拿了下去。
“放心去吧,玩得开心些。”黄宪起身送她到门口后,才转回到会议室拿自己的资料。
“谢谢黄总,我稍后整理一下资料,今天就走了。”许诺笑着站了起来。
黄宪连连摇手,哈哈笑着说道:“我们今年的业务量已经饱和,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手上的单做好,在不开发新客户的情况下,我的工作相对轻松。两边兼顾完全没问题。你就放心去吧。”
“恩,那就好,原本说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我要多关注一下,这会儿离开,又得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了。希望不要对这个项目有什么影响才好。”许诺看着黄宪抱歉的说道。
“我的两个项目经理只负责专业问题,人事、财务全部不涉及。而且是林副市长安排的,所以他的意愿并不重要。”黄宪挑眉说道:“而且,他想把事情做好的决心,我们还是看得出来的。”
“那他能接受吗?”许诺问道。
“从想把事做好的情况来看,他基本没问题。但他的资金实力和大型项目操控的实力确实不足,所以我和林副市长商是,为了保证这个项目的顺利进行,我这边加派了两个项目经理过去,协助他的工作。”
“这次选工程队,‘蓝鼎’和市里、还有我们,三方一起参与的。虽然对于秦蓝这个人我并不喜欢,但从做事来看,他的专业度和敬业度,还是相当的不错。”黄宪点头说道:
“黄总,pe能源的项目进展怎么样了?”许诺看着黄宪问道。
各人拿了资料和会议记录后,便一一离开了会议室。
“没问题。”
“好的。”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刚才所说的各项工作,各位从现在就要开始启动了;我离开s市大约两个月时间,我们保持邮件沟通。”许诺合上笔记本,对与会人员说道。
许诺在与公司的销售、客服团队做了项目的沟通和启动后,关于伽蓝的项目便分了下去,顾氏的项目由张玲配合洛简继续推进;顾氏项目组的其它成员则重新进入伽蓝项目组,给许诺做技术与数据支持。
品尚办公室。
第三节,许诺,去见季风
“许诺,这样的我,你可曾害怕过?”顾子夕从桌上拿出一支烟,点燃后,重重的吸了一口,在吐出的烟圈里,眸色里一片涩然的阴翳。
这是许诺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他听了只是笑她不懂生意场上的规则。而现在,他为自己对满心愧疚的辛兰而耍手段而为自己心疼——他也不愿意自己是这个样子的。
“你呢,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商人。”
而今天,他依然以照顾子安为饵,来诱她在需要的时候站在自己这一边。
挂了辛兰的电话,顾子夕淡然的眸子泛起淡淡的疼痛——对于辛兰他心里一直有很深的愧疚,他最不愿意做的事,便是有一天会和她来讲条件。
……
“谢谢辛姨。”
“好了,你们年轻人也难得听得进老人的话,和诺诺玩得开心些,我和子文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事你到时候和辛姨说。”
“恩……”
“你和诺诺,唉,我再啰嗦一句,一个拳头伸出去,伤的是别人,收回来的时候伤的是自己;所以你在做任何事的时候,多想想诺诺和孩子,你若有什么事,苦的是她们。”
“恩。”
“对于子安,我是希望他有自食其力的本事,需要的时候,你能拉他一把就好,其它的就算了,坐享其成惯了的人,容易犯错。”
“辛姨,对于顾东林,我谁的面子都不会给;你和子安往后的日子,我终归还是要照顾的。”
“……”
“暂时不需要,这个月我和许诺去三亚住一段时间,回来后可能是一场恶战;子安去看他的话,他若有什么要子安做的,你记得让子安和你商量——什么都能做,犯法的事不要做。子安还小,顾氏的产业,多少我会留他一些。”
“辛姨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不一定,就是他输,他手上还有更大的牌还没打出来。”
“对于你们之间,我只希望他最后能留一条命,好歹他是子安的父亲。”
“为什么和我说?”
“我想让子安(顾东林的大儿子)去看看他。”
“……恩。”
“这件事,是不是还没结束?”
“辛姨。”
顾朝夕离开后,顾子夕便接到了辛兰的电话——
“好,这边我关注着,有消息我随时告诉你。”顾朝夕点了点头。
“她该相信我,如果我想要他死,他在牢里的时候,我有一百种办法。”顾子夕冷冷的说道:“如果她还念旧情,我会卖她这个人情;如果她不念旧情,也会帮我这一把。”
“辛姨……她会同意吗?毕竟他是她曾经的丈夫、她儿子的父亲,若知道你的计划,怕是不会同意的。”顾朝夕顾虑的说道。
“……再等两天,如果还没有动静,我让辛姨去办。”顾子夕沉吟之后低声说道。
“我和她说了保释的事情,她没有回应,我琢磨不透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半晌之后,顾朝夕闷声说道。
“恩。”顾朝夕轻应了一声后,也即沉默下来——这个结果,也正是他们想要的;可真正走到这一天,心里仍是隐隐的难受。
“……能带着孩子,就不会有事,让她去吧。”顾子夕沉默半晌,低声说道。
顾朝夕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她变卖了名下所有的房产,给小的办了护照,应该是要离开s市。至于去哪里,她不说。”
“看有什么用。”顾子夕冷冷的说道。
“顾东林进去后,她一次都没去探过监;反而每天都去爸爸的墓地。”顾朝夕低声说道。
顾子夕这才看着顾朝夕问道:“她那边情况怎么样?”
“好,保持联络。旅行愉快。”方律师起身,伸手与他重重一握,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恩,保释的人我会安排好,如果他那边没动静,我安排的人才会出手,而且,绝对是安全的人,不会引起他的怀疑。”顾子夕点了点头。
“没错,在保释方面,我们暂时先不出手,他自己会有安排。”方律师点头说道。
“这说明,他对后面的事情,已经有计划。”顾子夕抬了抬下巴,冷然说道。
“顾东林已经被收押了,573万的还款还没到帐,下周可以以身体和还款手续的双向原因,申请短期保释。”方律师对顾子夕说道:“他没有及时还款,应该也是考虑的这个因素。”
两天后,s市,顾子夕办公室。
第二节,子夕,不择手段
顾子夕轻轻叹了口气,给服务台打了订票电话后,便走到她的身后,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胸前,安静着不打扰她的思绪。
“好象很懂一样。”许诺勉强扯了扯嘴角,起身走到窗边看外面的风景,似是有意回避这个话题。
“恩。”顾子夕点了点,看着她柔声说道:“重新开始并不等于遗忘,或者是为了更深的记忆。”
“也不全是,合同签下来,回去还要有后期操作的沟通会;我们去三亚,也还要有行李要准备。”许诺低声说道。
“因为季风?”顾子夕了然的看着她。
“先回s市吧。”许诺摇了摇头。
“只要在一个圈子里,总有碰到的机会。”顾子夕点了点头,看着她问道:“直接去三亚?”
“圈子这东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行业里,你觉得八竿子打不到的人,却总能绕在一起。”许诺看着顾子夕笑着说道。
在柏林多呆了一天,合作的进展比预期的要顺利,这大约也是因为jim知道了她是顾子夕太太的原因。
许诺合上合同,用手撑着腰走到会议室的落地玻璃窗边,看着这异国陌生的街道、那么多风格各异的建筑让人叹为观止,让她只觉得曾经消沉的斗志又一点一点的回到身体里。
“也不算,只是做中国区域的,我们的目标是:少接单、接大单;以后就只服务那么几家公司。中国接十来家顶级公司;全球接四五家顶级公司。”
“我们才成立一年的公司,居然接下这样一个国际大单呢,感觉象做梦一样。”张玲伸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做出一幅如梦初醒的样子,让许诺开心不已。
“恩?”许诺签完一本后,拿过另一本,翻开到签字页,边签边问道。
“许诺,我突然有种很激动的感觉。”张玲见许诺在合同上利落的签下名字,长长的吐了口气说道。
“好的。”许诺点了点头,将合同中所有与数字有关的条款,又逐一确认了一次,这才最终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解释很清楚,难怪这么厚厚的一本的。”张玲与笑着说道:“只几处数据和金额,以及时间,我和你再确认一下。”
“他们的文本确实严谨,和我们沟通的情况完全吻合。”半小时后,许诺从文件里抬起头来。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只有两人偶尔翻动合同文本的声音和间或敲击键盘的声音。
“好的。”张玲点了点头,接过合约文本,埋头仔细的看起来。
许诺将合同递了一份给张玲:“有疑问的,不管合不合理,全部列出来。”
“ok,没问题,合约完成后,请去一下jim的办公室,我们一起讨论一下接下来的操作问题。”david点了点头后,细心的将计算器、稿纸各给她留了两份。
“我需要三十分钟看这份合约。”许诺抬头看着david微笑着说道。
david大约只花了三十分钟,便将合约文本、以及财务、法务审理的流程走完,放在许诺面前的合约,只要她签字,便是一份有效的合约了。
“ok,我明白你的意思。”
“市场的竟争,不在于你打败了谁、而在于你站在市场的前端。这个道理是在五年前与顾子夕、莫里安的战斗中得出来的教训——所以,我不惧与他们竟争,但要拿捏好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然后迈出关键的一步。”
“不能。”
“两个顶尖优秀的男人为她的事业保驾护航,自身能力也能挤身于世界一流创意大师的水平,这样的人,你还能找出第二个?”
“哦?”
“是助力。”
“你认为她的私人圈子对我们再次进驻中国市场会有阻力吗?”
“no,我们要合作的是她的公司、她的能力,她的私人圈子和我们没有关系。”
“jim,对不起,是我对她的背景没有做仔细的调查。”
“刚刚知道的,她曾是莫里安最看好的下属。”
“卓雅的eric和她也有一些关系?”
“恩。”
“她先生就是五年前将伽蓝逼得在s市无法立足的那个人?”
“我对许小姐很有信心。”jim看着她,目标似是若有所思。
“合作愉快,希望与贵公司一起努力,让伽蓝在中国市场大放异彩。”许诺站起来,伸手与jim礼貌的握了握。
“ok,许小姐稍等,david会将正式的合作合同交给您确认,之后我需要您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我们在中国市场的品牌定位与市场预算做一个详细的沟通。”jim示意david去处理合同后,对许诺说道。
“既然核心城市确定下来,我们接下来的规划和首次进驻的市场策划,都可以开始安排了。”许诺看着jim说道。
不知道jim考虑的角度是否和顾子夕说的一样,但结果确如他所说——jim和他的团队经过一整晚的讨论,已经确定许诺的提案:以h市为核心推广城市,office也放在h市。
伽蓝公司会议室。
等待从来都不是我的习惯,但在这件事上,我告诉自己必须等待——你的朋友,我不能出手,是吗!
“走路小心些。”顾子夕摇了摇头,在转身之后,脸上的笑意渐淡——许诺,就算是朋友,莫里安在你心里的份量也太重了些。
“哈哈,你敢说你没有吃醋。还装大度。”许诺轻哼一声,笑着转身:“我上去了,你带好顾梓诺,我完工了给你电话。”
“许诺、顾太太、这是你该和老公说的话?”顾子夕不禁气结。
“好吧,是我不对。”许诺轻轻的笑了:“我们都是成熟的职业人,知道在竟争中该如何相处。而市场的竟争并非是非此即彼,或许我们会越斗越深情。”
“我就这么狭隘?”顾子夕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希望我们恶战一场?”许诺皱着鼻子看着他。
“伽蓝做外围市场改造、卓雅做核心流程改造、顾氏已经换了市场模式。所以在三年之内,中国日化市场的竟争,会是伽蓝和卓雅。”顾子夕意有所指的看着许诺。
“希望jim和你一样的看法,今天能确定下伽蓝在中国的整体布局,我也好开始后续的工作。”许诺的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轻声说道。
顾子夕抬头,看见jim和david正快步走进办公楼,当下沉声说道:“若卓雅全球市场系统改造成功,而且从伽蓝确定的中心城市下手,那么伽蓝决对没有胜算。”
“大约会是这样。”顾子夕笑着说道:“顾氏在s市,卓雅的全球市场系统改造还没完成,他必须速战速觉,趁着这个空档期,确定并拿下一个属于伽蓝的市场,伽蓝才有机会在中国市场战稳脚根。”
“怕和你再有一场恶战,他把市场交到我手上,就必输无疑了吗?”许诺俏皮的说道。
“知道你是我太太,jim对于伽蓝中国的office要放在哪里、重新进驻中国市场的核心要放在哪里,会很快决定的。”顾子夕拉开车门,扶着许诺下车。
许诺只是笑笑,并没有接话。
“好了,别提他了,总之他结婚了,你也安心我也安心。”顾子夕从她头上收回手,轻轻的放回到方向盘上。
她想,她是真的在为他抱不平吧——只有他幸福了,她才能坦然。
他为她放弃8年的感情,面对那么多的责难,而她在心里对他那么的依赖,却又无以为报。
现在顾子夕提及,似乎真是他说的那样——莫里安能满足她对婚姻一切安好的愿望,她却选择在顾子夕所给的惊涛骇浪里挣扎浮沉。
这是她本能的反应,从没想过为什么。
为什么会和顾子夕急?
“胡说八道。”许诺用力扯下他的手,转眸看向窗外。
“我一说到莫里安你就和我急,你是在为他抱不平吗?”顾子夕轻声低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记得,你也说过同样的话!”许诺微微抬起下巴,轻挑的眉梢里,带着微微的挑衅。
“你很认可他说的话?”顾子夕斜眼看她。
“莫里安和我说过,市场上的竟争,不是和对手,而是和自己;不是你打倒了对手,消费者就会认同你;而是你做好了自己,消费者才会认同你。”许诺看着他微微笑了笑。
“我和他注定是对手,卓雅中国若没有莫里安,仅凭那些空降来的销售经理,结果只会和伽蓝一样。”顾子夕淡淡说道。
“你和莫里安那么早就认识了?”许诺不禁诧异。
“在顾氏和卓雅的夹击下,还留有一线生机一直到现在,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顾子夕点了点头。
“他现在的发展也不错,丢掉了中国市场,他仍然是伽蓝全球首席营运官。”许诺若有所思的说道。
“他是地道的德国人、五年前的中国市场,比起规范来,灵活与勇气更重要。”顾子夕笑着说道。
“看你笑得这么得意,那就是你胜多输少喽?”许诺笑着问道。
“何止是一场。”顾子夕哈哈大笑起来。
“有没有一场恶战?”许诺饶有兴趣的问道。
“伽蓝进入中国的历史有五年,当年jim是销售经理,那时候我是顾氏的销售总监,在s市的市场上遇到过。”顾子夕边开着车,边说道。
第一节,伽蓝,合作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