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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主任呢,当然也对喜子垂涎三尺。喜子结婚时刚满二十岁,容貌姣好稚气未脱,是众狼最喜欢的对象。有一二把手在前面,其他主任不敢将自己的非分之想说出来,但口头上的便宜却一定要沾的。喜子的小名就是那时被叫响,昝喜鹊的大名在建委反而没人知道。
尹来宝也没辜负大舅哥的期望,经过短短几年,昝大哥的包工队就发展成了建筑公司。当然,这其中的功劳主要还是喜子自己。诸东升沾了她的便宜,她哥哥的事总要照顾的。
现在东山的农村,在麒林好年华的带领下非常富,比段山的市区要富得多。喜子家的酒、茶叶、果树等等,每年都有将近十万的收入,再加上哥哥的建筑公司,她在尹来宝面前腰杆要多硬就有多硬。
尹来宝回家,喜子正在教儿子识字。儿子今年五岁了,明年就要上小学,喜子对学前教育抓得非常紧。
晚饭时,尹来宝将建委新来的张主任与诸主任的矛盾说给喜子听。并且说,这个张主任厉害,压根还没正式工作呢,就将诸主任逼得气都透不过来。
喜子立马将筷子一掼,冲着尹来宝叫道:“你不会又将我送给这个什么新主任吧?”
不会不会,尹来宝连忙说:“这个张主任才二十五岁左右,刚毕业研究生。未婚,家不在段山。年纪比你小,怎么会要你呢?”
你的意思是,我连送人都送不掉了?女人要是不讲理,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昝喜鹊又将碗朝桌子上一惯,大声叫道:“送人都送不掉的女人你要来干什么?干脆将我休掉算了!”
除非找死,女人的这种话不能接茬。尹来宝低头扒饭,心里却在想着,喜鹊比张主任也只大一岁,说不定他会要呢。张主任没结婚,晚上有个女人搂着睡觉总比一个人睡要舒服。再说了,喜鹊的长相绝对没话说,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尹来宝是马屁精,但不是那种死心塌地,凡是领导他都巴结的类型。这事要等诸张之斗分出胜负再说,否则会将两个领导都得罪了,弄得癞痢瞎机巴一头不头。
晚上睡觉,尹来宝想要那事。喜子将屁股对着他,坚决不让。这个,尹来宝有经验,找老婆做那事从来没痛快答应过,总是要磨上十几二十分钟,将她的兴趣调动起来才可以。
尹来宝在老婆身上做水磨功,我们的主角却待在一个山顶上的屋子里,漆麻乌黑,他在等待着什么?
这个山就是断山。卢旭阳那天到了张秋生租的小屋,靠,不说堂堂的副处级官员嘛,张秋生本人也是亿万富翁啊,竟然租住这样的小屋。看来张秋生不想在段山待长,按照他的性格恐怕混一段时间就走。最可能的是,将那个诸东升蹂躏至死后就走。
不行,得将这家伙留下来。我们一个还都没筑基呢。张秋生走了,李满屯与孙不武就不会来。
怎样将张秋生留下来呢?段山分队开了一个会,集体讨论出了这么一个鬼主意。让他在段山买房子,在这儿有了产业他可能就不会走。
别愁张秋生没钱买房,愁的是有让他感兴趣的房子。有人就说了,断山上面不是有个房子闹鬼吗?反正张秋生不怕鬼,这么好的房子能便宜买下来,他恐怕愿意。
断山上面张秋生去过。上面环境优美景色宜人。断山顶上大约有近二百亩平地,分布着三十来处房子,都是清末民初的建筑。围绕着这些房子的是参天大树,林荫小道,还有各种花圃。
山顶上还有一个二百来平米的天池,据说是长年有水。不管山下是旱是涝,池子里的水都是这么多,既不漫溢也不干枯。
山顶的南面是悬崖峭壁,北面有一条婉延的汽车路。路的尽头有栏杆,汽车要进来必须经旁边岗亭里的保安同意。岗亭旁还有一排平房,里面住的是工人,比如水暖工、电工、花匠、保姆等等。
断山也不仅是南面悬崖峭壁,其实它四面都很陡峭。只是东西两面稍稍缓一点,北面更缓而已。要不然怎么说这座山耸立在市中心非常突兀呢。
山的西面有一排四座电梯。这个,肯定是近期安装的,为的就是方便住山顶上的人。由此可见,山顶上的住户肯定是非富既贵,在段山有着举足轻重的人。
这些都是张秋生看到的表面现象。具体情况是卢旭阳告诉他的。这山上住的原来都是段山的大地主大资本家,以及大官僚。解放后这些房子全部被没收了。
后来改革开放,市里落实政策将这些房子又还给原产权人。但原来属于大官僚的房子就没还了,也没人来主张产权。这些房子就分给市领导住,一共也就五六套,非正市级领导想都别想。
即使这些正市级领导也都住不长。为什么?正市级领导都是外地人,他们在段山干不长,离职时当然要搬走。段山是穷地方,也没哪个领导愿意在这儿待长。
段山分队撺掇张秋生买下的房子在山顶的最南边,离悬崖只有六七十米。这房子原来是一个大地主兼大资本家的,解放前就带着全家出国了。
断山顶上有几处比较好的房子,而这座就是其中之一。房子被没收来,肯定是要分配给人住。最早的情况已经无人知道了,大概是一九七二年吧,这座房子里住的是当时段山的革委会主任。
革委会主任是经过激烈斗争才住进这座房子。可是时间不长他就主动搬出。别人问他为什么,这个主任什么都不说。
后来又换了当时的地委书记。这个书记也是时间不长就坚决搬出。同样,他也坚决不说为什么。
于是就有人怀疑这个房子里闹鬼。那个时代没人敢说自己遇见鬼,这是宣传封建迷信。
这房子里闹鬼,段山的高层领导甚至普通群众都知道,但大家都心照不宣。于是这房子就空着,没人敢进去住。
这是要交代一句。在将这房子发还给那地主的儿子之前,还有一个人向政府声明他是那地主的儿子,要求将这房子还给他。
这人拿出村子里二百多村民的签字证明。有关部门也去他的村子里调查过,村里所有人都证明,这人的母亲是大地主家的小老婆,这个地主霸占了她,然后就有了这人。大地主在出逃国外前也承认这回事,只是出逃时没带这个小老婆走。
地主的正牌儿子从国外回来,有关部门也说明了这事,要求他们兄弟将产权分割明晰。正牌儿子拿出他父亲的遗嘱说,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兄弟,按照遗嘱所有财产也归他。
有关部门仔细研究了这份遗嘱,最后决定将这房产还给正牌儿子。但是,这个正牌儿子在里面没住上几天就搬到宾馆里住去了,并且委托有关部门将这房子卖掉。
八十年代初房子不值钱,总共才卖了三万来元,是最早下海经商的一个暴发户。这个暴发户也是没几天就搬出来,并且坚决要求退房。
一来那时还没有规范的产权制度,也就没有产权过户等手续。二来那儿子是委托有关部门卖房子。三来卖房款还没汇出去。所以有关部门同意这个暴发户退房。
后来这座房子就一直空了十几年。到了九十年代中期,一个胆儿特别大的老板以二百万的价格买下这座房子。但是,还是被里面的鬼给吓出来。大家知道,办房产证需要很长时间,大老板被吓出来时房产证还没办下来。根据有关法律,没办房产证的购房合同不受法律保护,或者说这样的合同没有生效。大老板找原房主将钱退了回来。
直到现在那房子都空在那儿。房主委托中介卖房,开价是八十万,但一直无人问津。
卢旭阳劝张秋生将这房子买下来。反正你也不怕鬼,这样的价格买这样的房子直接就等于白送,如果砍一下还可以更低。
张秋生有一事不明,问道:“这样的灵异事件,你们分队难道不管?这样的不履行职责,特勤组或者老莫也不管你们?”
哎,张秋生,你也算是老资格的特勤队员了吧?卢旭阳非常不服地说:“特勤分队的规矩是,只要没死人,我们都不主动上前。先由神棍们上,再由修真人上,最后才是我们。”
张秋生是狗屁的资深特勤队员。他心思一点都不在这上面。不过卢旭阳的话让他想起了在梁临时的事,他买佟冈蕯的那座大楼时,好像也听过这样的话。
卢旭阳的话没断:“虽然传说闹鬼,但这房子里从来没因为闹鬼而死人。房主又在国外,从来没请神棍来捉鬼。我们没理由上前啊。”
卢旭阳又开始叫苦。我们队力量薄弱,从不敢惹事。再说了,我们还是管的。我曾经亲自带人在那房子里蹲守了半个月,也没见到鬼。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天天在那儿等鬼吧?
张秋生立即决定,这房子我买了!这样的房子在一线城市,起码要值八千万以上还不带还价的,再过几年还要涨。即使在三线城市,也要值两千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