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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水时节河面不宽,只有二十来米。河水也不深,大概齐成人的胯部。河边有二十多青壮劳力提着棍拿着棒巡逻,汽灯将近百米的小河两岸照得如同白昼,二十多支大号手电筒四处扫描。
这样的严密防守,八路军武工队恐怕都别想过河。可惜,蔡村长要对付的是在世之仙。其实根本都无需张秋生出手。孙不武用神识一扫描,立即就发现菜刀,然后手一招菜刀就进了他的戒指。
三人去文涛家,将菜刀在他家厨房放好。看着这个寒酸的两间半土屋,三个平时非常粗豪的家伙经不住要落泪。特别是孙不武,他终于理解了文涛在学校认真学习努力要求上进的原因了。
今天下午两点多钟,蔡村长接到电话,文涛妈现在打工的公司为她出头。公司领导带着一大班律师、记者到县里来了,就住在县委招待所,他们母子俩也跟着来了。
他们的律师已经去了县警察局,出具了律师函,强烈要求警方缉拿杀人凶手。
打电话的人说,县警察局很被动。这是凶杀案,而县警方居然不知道。
蔡村长叫蔡根富。蔡根富再怎么霸道,再怎么一手遮天,他也只能在前进村这一亩三分地上横,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村长。凭着他这么多年所精心编织的关系网,最多也只能延伸到他们自己的镇子上。县城里有一个酒楼兼旅馆,属村办企业,也只不过是他进县城的落脚点而已。
蔡根富平时在县里的一些要害部门也注意培养人脉。但到目前为止都是些报个信送个话的人,没什么大的作用。
文涛这次带来的阵式太大,大到蔡根富难以想像。连公司领导,律师、记者都能带一大班来。此事是真的么?凭文涛爸妈的文化水平,在公司里能得到领导器重?
但镇派出所也来电话了,证实上面的消息不假。蔡根富有点着慌,律师直捣他的痛脚。他向镇派出所报案,说文涛杀人。而真正杀人的却是他自己。
生姜毕竟是老的辣。蔡根富知道,这次要想逃出生天必须将文涛拖下水。我派人打文涛一家是不错,这个没法赖,两个村的无数村民都看着呢。
文涛爸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蔡根富想赖到过失上去。我派的人只是想打他,哪知道他会摔下水库?更不会想到那么矮的库坝会摔死人。
可是派出所的人好心地告诉他,前进村的人在追打文爸时曾叫嚣要打死他。虽然是随口说的,但人要是真的死了,法庭就可以认定你主观上有杀人的故意。
所以一定要将文涛拉下水。造成这是双方过错,我不杀文涛,文涛也要杀我。要判死罪,我们两个都应当判死罪。我老了,拼一个小伙子够本。要是不判死罪呢,那就更够本。
蔡根富只是土皇帝,根本不懂法律更不懂法学逻辑。他的这种想法完全不成立,简单的道理,怀疑别人要杀你,可以向警方报案而绝不允许你采取所谓的先下手为强。何况本案是你先杀文涛父亲的。
蔡根富是法盲我们就不说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说文涛要杀他却没有一点证据。这个,蔡根富再么法盲也知道,指控别人必须要有证据。
正在蔡根富着急之时,有村民向他报告,石桥村的文富贵看见文涛向小河里扔菜刀。
赶紧将文富贵找来。还没说上几句话,县警局刑警大队的刘队长就来了。刘队摸着黑赶到前进村,其紧急性已经不言而喻。
刘队长叫刘亚军,在县刑警队已干了近二十年,从小刑警干起直到现在的队长。县局秦昌六资格还没他老,都已经干到局长了。原因就是他太过耿直,办事太过认真。
刘亚军三口两口就吃完饭,又对文富贵做了询问笔录。这时镇派出所的人也来了,副所长带着另外两个人。
刘亚军带着这些人来到小河边。将自己带来的手下及派出所的人都留下,协助村民看守小河。这时如果有人往河里扔把菜刀,那可就给案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这招蔡满富也想到了。如果没有文富贵的举报,他真的要往河里扔一把菜刀。现在不能扔了,如果从河里找出两把菜刀,那就叫弄巧成拙。现在不仅不能扔,反而要派人守住,防止别人往河里扔菜刀。比如文涛的大伯,还有他姑姑,包括石桥村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往河里扔菜刀的可能,他们要搅浑水。
这事如果不是张秋生三人来掺和,文涛爸的死就算石沉大海,文涛本人搞不好还得坐牢。
刘亚军带着副所长来到文涛家,他在厨房里发现了那把菜刀。看着文涛家破旧的房屋,以及里面寒酸的摆设,刘亚军也觉得心痛。
文涛出事时,刚刚将他爸葬下去。此时他爸的灵堂还在,香火却已熄灭。刘亚军为文涛爸上了一柱香,对着遗像说:“如果你真是被蔡根富派人所杀,我定会为你伸冤。”
副所长也上了一柱香,对着遗像说:“如果我们所有什么对不起你的,请原谅。我定会跟在刘队身后为你出力。”
两个警察对着遗像行了一个警礼,转身就去了石桥村的铁匠家。有当地派出所的副所长带路,这一带比较出名的人家都好找。
铁匠肯定这把菜刀是他打的。石桥村各户人家的农具及菜刀都是他打。但是,他记不得这是为哪家打的了。铁匠说:“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涛涛家的事来搞调查,但不记得就是不记得,我可不能瞎说。”
铁匠还说,涛涛一家为爷爷下葬,前进村的二十多人跑到坟山打他们。涛涛爸被追到水库,他亲眼看到涛涛爸摔下库坝,同时也亲眼看见蔡毛狗与蔡旺水各自踢了涛涛爸几脚。
铁匠承认自己太胆小,不敢上前制止。待蔡毛狗与蔡旺水走远时,他才敢上前救涛涛爸。与他一道下库底的还有前进村的两个人,他们当时都在维修水库的泄洪闸门。
刘亚军出了铁匠家门,又去了其他人家调查情况。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张秋生等三人没去其他人家,他们得回去了,否则时盈盈几个女生肯定怀疑。
孙不武叹道:“唉,带普通人干事就是麻烦。老高他们怎么将女生们带来呢。这不是添乱嘛。”
话也不能这么说,张秋生反驳道:“凡事都是有对比的。正是因为有普通人,才显得你们修真人牛-逼。要是全国十三亿人都是修真人,个个会飞会隐身,你孙不武也就狗屁不值。”
与张秋生抬杠从来都是输,孙不武不抬杠,顺着这小子的话说:“是啊,正是有广大普通人养活着修真人,我们才可以幸福而愉快地修真。”
这话说得很好,孙不武不该又加上一句:“我感叹的是,谁制定的狗屁规矩啊?不准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法术!我靠,好不容易修了真,学得了几个法术,却不能在普通人面前用,这不是叫我锦衣夜行嘛?”
你学会法术就是为了在普通人面前用的?张秋生说道:“老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就要说道说道你了。我不记得是老吴还是老李说过,这世界上只有极少数人才可以修真。哎,老李,这话是你说的么?”
确实是这么回事,但这话不是我说的,李满屯摇头说:“我向来懒得说这种没水平的话。这事是明摆着的,无需多说。要是大多数人都能修真,现在就是修真者的世界。”
张秋生表扬李满屯:“说对了,还是老李有觉悟。大家都修真,那就不叫修真。就像做算术一样,放到小学一年级课程里去。
世界的奇妙就在这里,有人修真而有人不修真,这样才有神秘感。就像大家都将衣服穿起来,这个世界才好玩。如果大家都不穿衣呢,那就真心没意思了。
现在泡妞,大家都送花,都尽量装---逼。如果都不穿衣呢,就用不着装了,妹妹们看一眼就可以决定做不做你女朋友。哎呀,孙不武的二老板又短又细,那么小,算了吧,你给我滚远点。”
我靠,这挨得上吗?孙不武大叫:“你这话说的一点逻辑都没有,纯粹胡说八道。”
阴天,从下面看五百米的高空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用隐身,三个损友说说笑笑,一路争吵。没一会,就在距离县城不远的地方遇上高山寒等人的车。
早就电话联系上,孙叔带着一班人住在县委招待所,并且将张秋生等人的房间也都订好。
八方公司对待员工确实好,梁司剑也非常平易近人。但是对员工再么好,总裁再么平易近人,也不可能深更半夜爬起来倾听一个下属公司普通员工诉说她家庭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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