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高斯实历双劫

舒本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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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秋兰答应为韦志清们布聚灵阵,但必须在今晚,因为她马上就要回麒林。

    大家赶紧吃饭。韦志清又对张秋生说:“你给些丹吧?”

    哪有丹?张秋生又问:“你们几个人要筑基啊?”

    韦志清默默算了一下说:“五个,有五个人可以参加今晚的筑基。”

    张秋生拿出三件归元液,随便韦志清他们怎么分去。又拿出一件紫霞液给莫千行,随便参加今晚行动的是几个筑基期人员,反正就这么多。

    同样,一件碧宵液给在场的金丹期众人。最后是一件利亨液,给四个元婴前辈。

    张秋生最后宣布:“给你们的虽然是水,其实却是丹。这是安然酒庄一项重大科研成果。不信可以先喝点试试。

    从下月起,每逢单月底登记,双月初在潜水俱乐部发售。每人每次只限一瓶,相互间可以转让赠送。价格暂定如下:归元液五百一瓶;紫霞液一千二一瓶;碧宵液八千一瓶;利亨液五万一瓶。”

    奶奶的,张秋生什么都可以当买卖做。价格嘛,要是一瓶水能抵相应的一颗丹倒也非常便宜。四个元婴前辈很长时间都没服用过利亨丹了,材料太难找,炼制太艰难。利亨液如果效果不错,每两个月倒可以喝一瓶。

    这世界最怕的不是价格贵,而是有钱买不着。现在有货有价,这就好办多了。

    张秋生有点怀疑自己是磁铁,专门吸引麻烦事。刚刚将上古鬼魂的事糊弄完,理工大的菱粉们又来找他麻烦。

    《红水塘》的后期制作已经接近完成。吴嫣计划做为暑期档推出,现在就开始宣传。理工大的菱粉们看见《红水塘》的宣传材料上编剧是张秋生,作曲也是张秋生。

    张秋生这个名字太普通,菱粉们没将他与本校的张秋生联系起来。电影海报还没出来,但电影杂志上已经有图片。菱粉中就有人看着夏琼扮演的丫丫面熟。于是就有人想起来了,这个夏琼到我们学校来过。对了,是找张秋生,他俩还一起在食堂吃过饭。

    从查到的资料上看,夏琼是东方师大的大三学生。菱粉们就不平衡了,纷纷骂张秋生。尼玛,张秋生就是吃家饭拉野屎的家伙。凌静那样的好嗓子,可怜没好歌唱。你张秋生会作曲会写词,怎么就没见你给凌静写一首呢?

    菱粉们找上张秋生,这个唱红脸那个唱白脸。红脸也好白脸也罢,都是谴责张秋生不顾大局,不为双江理工的荣誉着想。有这么好的能耐,都不为凌静写一首好歌。

    众粉将张秋生吵得头昏脑胀。突然就看见一个戴眼镜,一脸的疙瘩痘的男生也在瞎吵吵。张秋生拿这男生开刀,朝他冷笑,再冷笑,直到将这男生笑得发毛,才说:“大声嚷着要女生张开双腿的是你吧?啊!你他娘的要老子背黑锅,给老子惹许多麻烦。老子今天要不抽死你誓不为人!”

    张秋生说着说着就做式要打。那个男生吓得掉头就跑。这个事他一点理都不占,闹到保卫处绝对要受处分。

    原以为吓住那男生,可以起到杀一警百的效果。哪知道脑残粉无药可医,一个粉丝也朝张秋生冷笑,再冷笑,最后说:“张秋生你恐怕不喜欢女人吧?是不是喜欢童无茶那样的男生?”

    嘿嘿,嘿嘿,张秋生还是冷笑,再冷笑,最后也是说:“叫你妈过来,看我是不是喜欢女人?叫你妹过来也行。”

    事情闹成这样就等于翻脸了。众菱粉们还是怕张秋生的,这家伙真敢打人。

    不过呢,怕归怕,为了偶像,菱粉们刀山敢上火海敢闯。正在众粉们准备下一轮进攻时,高斯实来了。

    打了两个呃,放了一个屁,又在身上挠了几下,朝这些菱粉们喝道:“干嘛呢!啊!成天就知道追星,啊,呃!啊,呃!”

    众粉们终于闭嘴了。高斯实是出名的古板,还武艺高强。他还是教授,要是看你不顺眼就让你考试不及格,到时哭都没地方哭。

    高斯实也不避讳菱粉,对张秋生说:“你的事,我想好了。你就报我的研吧,只要外语达分数线就取。”

    “看你态度较好,先将你毛病治治。”张秋生指指旁边的花坛,示意高斯实坐下。然后取出毫针马马虎虎扎在他脑袋、肩膀及后背上,一边扎针一边说话:“我呢,并不一定要考你的研。全国高校这么多,哪儿不能考?即使是本校,也有十几个学位授予点,我也不一定非得考你的研。”

    别啊!别的老师哪有我这样好?我俩关系这么熟,什么都好说。别的老师能做到么?

    高斯实那天一气之下离校后,想找一个地方闭几天关,一定要将张秋生的什么狗屁流星锤破了。

    现在要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真难。不得已,最后跑回自己老家。他当初就是在这儿入的道。师傅是村子旁边三清观里的一个老道。师傅自己才开光期修为,在一次道观失火时被烧死了。

    从那以后高斯实就再也没回过这村子。现在回去也没人认识他。高斯实也不打扰人,自己摸到村子附近的一座山洞去闭关。

    张秋生的鬼明堂连元婴期的都无可奈何,凭高斯实这样筑基期能解开?他一人在山洞里折腾半个月,打嗝还是打嗝,放屁还是放屁。

    高斯实在一次下山偷吃时被村民逮住。在派出所里,他宁死不屈,坚决不说自己叫什么在哪儿工作。警察搜身,他口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他当时出来的急,什么都没带。

    警察将高斯实送拘留所。凭他的身手,在拘留所里倒也没吃什么亏。像高斯实这样身份不明,长相气质不像要饭的,也不像穷凶极恶之辈。在拘留所待了半个月,警察又将他送收容遣送站。

    按道理遣送站是收身份明确的人,以便哪里人送哪里去。像高斯实这样身份不明之人应当拒收。可是收容站就是收了。

    收容站将另外十几个人与高斯实一起打包送到一个叫“新生水泥预制构件厂”去做苦力。

    高斯实痛苦地发现,他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他被拘留时就在这儿做过工,现在被遣送还是回这儿做工。

    有人会问,高斯实好歹也是筑基后期的修真人,弄个昏睡符将看守弄睡着,或弄个隐身符混出去不是难事吧?当然不是难事,可高斯实得有符纸、符笔、朱砂。他是空手跑出校门的,身上连钱都没有,哪来这些修真物品?

    高斯实没什么别的大毛病,就是太傲。在这个修真者不懂科学,科学家不懂修真的年代。高斯实是懂科学的修真者,修真界里的科学家。他也确实有资本傲。

    不过高斯实的傲属孤芳自赏。修真界因他修为太低没人睬他,科技界因他没什么重大科研成果也没人睬他。上次世外桃源案件,特勤组将荆长庚请去开咨询会都没请他。因为荆长庚那时已经是金丹期,跻身修真高手之列,而高斯实只是筑基期。

    这种不被认可的孤芳自赏,造成高斯实的身分定位模糊。遇事时高斯实经常来回切换身分,以至于往往找不着自己。这次施布财与张秋生同时站在他面前,他就不知以普通人还是以修真人的身分,以老师还是以道友的身分来说话。

    现在好了,待在这个“新生水泥预制构件厂”算是将他彻底打入社会最底层。说自己是教授、博导?他丢不起这人!说自己是修真人?那要惹**烦。

    这儿被强迫劳动的人,有要饭的,有四处流浪的,有耍猴的,有弹棉花的,有卖狗皮膏药的,还有纯粹精神病。与这些人没什么谱好摆。最起码高斯实觉得没摆谱的必要。要是了尘不死,将他放这儿来照样能摆谱。这叫一个人一个命,各人混法不同。

    这次被强迫劳动对于高斯实是一个劫。这个劫渡过去,也将他的傲气彻底给灭了。其实大家都是人,没谁比别人高上一等。

    有了如此的大彻大悟,高斯实就放下身段与难友们和平共处了?没有,这不是身段不身段的问题。而是文明与不文明的冲突,与修不修真没关系。高级知识分子与文盲、牛忙之间的冲突,与是不是难友没关系。高斯实不是革命者,他绝没想到要改变这些人的命运。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社会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就是社会。在这个劳改不劳改,监狱不监狱,工厂不工厂的地方,不管怎样也是个小社会不是?

    高斯实不想改变难友,但难友却在无形中要改变他。这么一个古怪场所,这么多低素质人群。每天唯一的娱乐就是说荤段子。一点内涵都没有的段子,就是赤祼祼的性---幻---想。

    清明刚过,正是草飞莺长万物复苏的时节。高斯实的修为不怎么到位,成天被难友们的荤段子说的口燥舌干心跳加速。牢狱之劫没过完,又来了桃花劫。

    高斯实如果从没碰过女人,这倒也好办,没事猛劲地念清心咒就是。如果能画符也好办,画张屏蔽符,我耳不听不烦。话又说回来,能画符,那还不赶紧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