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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辩,你这是狡辩。女生们纷纷破口大骂张秋生无耻,这种话随便到哪儿问,也绝对是牛忙言论。
牛忙不牛忙,得看听话的是什么人,以及他怎么想。张秋生说:“听话的人是牛忙呢,她就往牛忙处想。听话的是正常人呢,他就往正常处想。
鲁迅说过,一部红楼梦,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银,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所以呢,同样一句话,不同的人可以做出不同的判断。只有牛忙才会无中生有地听出牛忙,女牛忙也不例外。”
辩是辩不过张秋生了,女生们开始乱骂一通。切,就凭你那三分不像鬼七分不像人的鬼样,还,还自比鲁迅呢,你配么?
切,就凭你那丑得叫人恶心的样子,就一标准牛忙。无耻、无聊,不要脸指的就是你这种人。丑都丑到姥姥家了,还出来丢人现眼。双江理工的招生办不长眼,怎么将这样的人招进来。
张秋生被人说丑已经习惯了,早已想得很开。对于女生的谩骂,他一点都无所谓:“是啊,我是丑鬼啊,我从来也没认为自己是美男子,也没认为自己是帅哥。我丑到不想出门,可又不得不出门,要不谁给饭吃?”
张秋生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在女生的谩骂声中,他自顾自地说话。女生的谩骂一片嘈杂,他自顾自的说话却清晰可闻。
对了,那人说,美女们张开你们的两腿,是吧?人家说的是美女,与你们有关系么?人家叫美女张开腿,相反的意思就是叫你们这些丑女并紧双腿吧?哈哈,你们张开腿,这人都懒得去。
张秋生对着庞晓月说,我就不明白你的脸与肩膀之间咋就一点过渡都没有呢?一个人没脖子,脸直接长在肩膀上,呵呵——,这太有创意了哈。
我要混不下去还可以上吊。你呢,却连上吊的资格都没有,没脖子啊,吊都无法吊。这个问题就大了。丑不要紧,丑到无法上吊的地步,就很危险。
庞晓月被重点攻击,气得双脚跳起大骂张秋生。其他女生赶紧牵制张秋生的火力,众女生七嘴八舌,总之是骂张秋生的坏话,甚至连脏话都出来了。
张秋生对一个叫李婷婷的女生脸上看,不住地嘿嘿笑。李婷婷被他看得发毛,破口大骂:“不要脸,对人女生脸上看。”
嘿嘿,我是在想啊,这张脸咋长这样随意呢?本来吧,洗脚盆一样大的脸,要是配上一对茶杯大的眼睛也还将就,可你怎么竟然配上绿豆大的眼睛呢?一点都不平衡嘛,看得叫人别扭。做人吧,不能太马虎,连脸都长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李婷婷气疯了,想跳脚大骂。不过她深谙吵架攻略,做了几个深呼吸,平伏一下心情。然后学着张秋生的招术,先将自己退到死角再反戈一击:“我是丑,这个我承认,我也从来没说自己是美女。但我代表全校的美女声讨你这牛忙!今天你必须给个交代,否则没完!”
代表全校美女?你把委托书拿我看看,到底是哪些自认为美女的委托你了?我擦,整个双江理工就没一个美女,全是他娘的丑鬼。从进双江理工那天起,我就后悔当初志愿没填好。可怜我现在天天做恶梦,都是一些披头散发血盆大口的丑鬼要咬我。
女生们在其它方面不知怎样。反正此时此刻,对付张秋生非常团结。也许是张秋生一竿子打了一船的人,引起了女生们的同仇敌忾,大家一致骂张秋生死不要脸,无耻牛忙。当然,包括部分男生也跟在后面骂。
张秋生不为所动,不管别人怎么骂,自顾自说他的。哎,你们知道我们楼好几次半夜三更地打架吧?我估计别人也梦到了丑鬼,被刺激了,稀里糊涂地就打架。
这话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尤其是那些被罚写检查又赔钱的人。这些人纷纷点头,就是就是,我就纳闷呢,怎么睡觉睡得好好的心里就一阵烦恶,原来是丑鬼作祟。
张秋生懒得再多说了,他得回去睡觉。不过一边走还一边说:“理工女生一回头,后面倒了一座楼;理工女生二回头,前头死了一头牛;理工女生三回头,乔丹改打乒乓球——”
从此,张秋生成了双江理工的女生公敌。女生中的一些头面人物,成天在一起商量如何对付张秋生,必要置张秋生于死地而后快。
不过,张秋生也因此而赢得大批粉丝,尤其是那些穷吊丝们。双江理工的男女生比例是7.2比1,典型的狼多肉少。像张秋生班上一共是三十五个人,才五个女生。班干让女生包圆了,让王朋这样想上进的人很是失望。
物以稀为贵啊。女生无论长成什么模样,在双江理工都可以享受公主待遇,个个都像鹅一样将头仰得高高。那些穷吊丝,女生是睬都不睬。张秋生算是给这些穷吊丝出了一口恶气。
张秋生向来是事情过去了就算。还没上到五楼,这事在他心里就算划上句号。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双江理工还真没见着美女。
很多男生跟着张秋生回到他的宿舍。大家都觉得张秋生了不起,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敢于正视惨淡的人生。不怕今后泡不着妞,毫不畏惧找不到老婆。
也有很多人纠正张秋生错误观点,我们双江理工还是有美女的,你不能一竿子打一船的人。真的是美女,不过也不能怪你瞎说,因为你从来没见过,她到目前为止还没来学校。
开学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来学校,这得是多大的美女?说来我听听。张秋生虚心求教:“难道是西施她娘,或者是貂婵她奶奶?”
别瞎说,众狼一致认真严肃地告诉张秋生。这个美女叫凌静,是我们建筑学院环艺专业大二的。目前算是我们大陆著名歌手了吧,与刘冬梅、罗真真齐名。学校特许她不用上课,期末来参加考试就行了。
与刘冬梅、罗真真齐名,也没什么了不起吧,顶多也就三流歌手而已。这就可以不用上课了?还有,刘、罗二人也不是什么大美女吧,放到二十一中也就中等偏上。
张秋生还是虚心求教:“那个美女叫什么来着,林,林静,她与刘冬梅、罗真真齐得什么名啊?是长相齐名,还是唱歌齐名,还是演戏齐名啊?”
众狼明显不高兴了,他们都是凌静的粉丝。你这家伙连凌静都不知道?她姓凌,壮志凌云的凌。凌静只唱歌,不演戏。长相嘛,绝对比刘冬梅与罗真真强。
凌静的粉丝特别痛心的是,张秋生知道刘、罗二女,却不知道凌静,这就大大的不应该。
我又不追星,又不怎么看电视,也不怎么听歌。张秋生说:“知道刘、罗二女是因为她俩是我姐姐同学。另外她俩签的是我们城市的经纪公司,到我们城市来过。那个,那个凌静有什么成名作,或者唱过什么特别好听的歌啊?”
众狼友兼粉丝原谅张秋生了。不追星,那就怪不着他。知道刘冬梅与罗真真也是因为姐姐的关系,这个,也是情有可原。粉丝们告诉张秋生,凌静的成名作是《你啊,你啊,你啊,要爱我》,最好听的也是这首歌。
靠,听这名就知道是口水歌。张秋生不忍心打击这些粉丝,毕竟是哥们。张秋生对哥们还是很讲义气的。
根据天气预报,在可预见的未来都是阴雨绵绵。睡觉吧,除了上课就是睡觉,当然还有吃饭。
下雨的第二天高山寒就接到买卖,去给一个老头做丧事。包括收敛、念倒头经、超度、拜忏、跑五方、起水、守灵等等。高山寒专门负责夜里,下午四点至早四点,其他时间由另外两人负责。
高山寒下午二点半就穿上道袍准备出去。一寝室的人看见那黑色的道袍都觉得瘆得慌,包括张秋生与童无茶。张秋生就骂:“我靠,你这破道袍不能到场再穿?”
高山寒没睬张秋生,神圣庄严地出了寝室门。没过一会又回来了。外面在下雨,他那千层底的布鞋不能沾水。换上胶鞋,将布鞋放一布包里斜背着,再一次出门。
走了没一会又回来,找张秋生要车钥匙。下雨天公交车难等,的士也难打。张秋生将钥匙扔给他,催促道:“快走,快走。”
现在每天起得最早的是王朋。他在晚上十点以前上床,并且必须在童无茶上床前睡着,否则那拖拉机会将他一直送回老家。这是老大单有余做的协调,每天晚上王朋必须最先,童无茶必须最后睡觉。谁不遵守,责任自负。
睡得早起得就早,今天王朋起来开门,刚好就遇见高山寒站在门口,将王朋直接吓晕过去。
王朋的惨叫将一寝室的人都惊醒。从被窝里伸头一看,只见一人穿着黑色长袍,瓦楞道冠斜着顶在脑袋上,一脸的鲜血都已结了痂。此人正跨过躺在地上的王朋,直楞楞地往房间里走。
单有余定睛一看,是高山寒,连忙大叫:“停!别进来。”
“为么不让我进去?”高山寒问道。嗓子干涩嘶哑,低沉而无力。似乎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