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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双江省警察厅就接到警察总部的通报,谢建勋可能潜入大陆,要求各地,尤其是沿海省份提高警惕,一定要将之缉拿归案。
谢建勋不仅是警察总部长期盯着的人物。这家伙被抓,又被他跑了。跑了又抓,抓了又跑。让警察系统的有关人员大大的丢脸,发誓一定要将其抓住绳之以法。
邬超汉就因为这个才被调来双江省任警察厅长。因为谢建勋两次都是他抓的,加上他前几年的工作确实卓有成效。
警察局长的电话刚放下,孙不武与李满屯就进来了。孙不武对警察局长说:“七叔,你怎么这样惨啊?”孙不武当然知道七叔为什么这样惨,他也就是这么一问罢了。他一点都不心痛叔叔,反而觉得好玩。
孙七叔看了看孙不武,楞了一会才说:“小五,你怎么来了?”被电打得太厉害,脑袋到现在还有点晕糊。
孙不武指着张秋生说:“同学被抓来了,我来看看挨没挨打。”说着就伸手在张秋生鼻子底下探了探,立即大惊小怪地叫道:“哎哟,都没了气吔,赶快送医院,晚了恐怕就没了命。”
小五子向来祸害,孙七叔不太相信他的话,漫不经心地问道:“哦,是你同学哇,叫什么名啊?”
张秋生啊,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家不知道他的很少吔。张秋生在孙家确实很出名,越是高层越知道他。孙七叔也听说过,而且知道张秋生的爷爷与小五的爷爷是老战友。
孙七叔听说躺地上的是张秋生,立马吓一跳,高级首长的孙子被打成这样,没法交差!慌忙上前,也伸手在张秋生鼻子底下探了探。没气,真的没气,孙七叔慌了,带着哭腔喊道:“真的没气了吔,这可怎么好,赶快送医院!”
纠察支队长更慌了神。能让孙局长吓成这样的人,必定来头不小。何况这人开口就直接要向省厅汇报工作。支队长赶紧拉孙七叔,想将他拉一边去问话。
谁知孙七叔眼睛一瞪,说:“拉什么拉,告诉你,张秋生要是死了,你就是将牢底坐穿都抵不了罪!”
谢建勋专案组的组长很快就来了,与救护车一道来的。组长探探张秋生的鼻息,也吓了一跳,再不抢救马上就要死。
张秋生被抬上救护车。支队长站在台阶上目送着救护车开走。头发根根直立,像一丛荒草在微风中起伏。心情落寞,事起突然,千头万绪,支队长已不知如何应付。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人要是死了,自己绝走不了干路。
时盈盈与两个同学眼看着张秋生双目紧闭,四肢软绵绵地被抬上救护车。一个同学担心地说:“张秋生这回恐怕要死了吔。”
“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为什么这样说,时盈盈也不知道。她对两个同学说:“知道这句话么?好人不长寿,祸害一万年!这种极品祸害会死?手枪顶着脑门打,却差了一毫米没打着。知道他法力无边吧。”
专案组长正为不能及时得到情报而着急。孙不武说,这事他们知道,可以向组长报告。
组长大喜,立即将李、孙二人带到楼上,找纠察支队要了一间办公室,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听李、孙二人的报告。
李、孙二人与张秋生是多年的老搭档,祸害起来是配合默契。他俩不知道张秋生是真的发现谢建勋的保镖,还以为老张是要将事搞大,以达到继续害市容支队的目的。
李、孙二人误解了张秋生。恰恰相反,张秋生觉得这事闹得太大。大到如果没有合理解释已无法下台。不能仅仅凭被打了就算自己有理。
从普通老百姓角度,占道经营就是不对。市容纠察来制止是正常执法。他们态度粗暴,甚至是出手打人是不对。但他们不对并不能说明我就是对的。
只能说我在跟踪谢建勋,全国通缉的重大逃犯。唉,好好的情报,本来是打算给麒林警方的。现在只能拿出来给双江省厅了。
孙不武对孙七叔说:“七叔,我三年没回家,真不知道您在这儿当警察局长。否则就不会闹成这样,直接向您报告就行了。”
这个谢建勋与我们是老对头,真的叫三擒三纵啊。李满屯将那次从申洋回麒林途径子虚的事说了,最后说:“原以为凭警方的机智勇敢,那么明显的事肯定能判断出谢建勋已潜入大陆,并且立即组织抓捕。
谁知道警方不抓谢建勋,反倒抓起我们来了。我与张秋生是急着回去参加期末考试,没时间与子虚的警方啰嗦。否则我真要问问,他们的脑袋是怎样长的。”
唉,别说了。组长摇头叹气:“省厅已严厉地批评了他们。放着罪犯不抓,却浪费大量的警力物力去办人情案关系案。唉,难为情,真的难为情。”
第二次.谢建勋为报复,邀同大量江湖人士以及日本黑---帮前来攻打我们学校。李满屯盯着组长说:“你们让谢建勋漏网,让我们学校遭受多大的损失,知道么?子虚警方好心好意让他漏网,他不思感恩,却跑来报复。”
这话说得狗屁不通,直接就是骂人。可是组长却没话回。谢建勋参与攻打麒林某个中学的事他听说过,想想此事确实可怕。幸亏学生赢了,并且将谢建勋抓获归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唉——,我们工作上稍微有一小小的疏忽,给人民群众带来的危害就不可估量啊。
李满屯又说了,第三次,张秋生将谢建勋从国外盯到国内,终于将其一举擒获,可眨个眼又让他跑了。我真不知道是敌人太狡猾,还是我们太无能。
组长还是没话说,尼玛,脸都给这些人丢光了。都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几个大活人都看不住,光天化日地让他们跑了。不能让这小子再说下去了,扛不住,组长打断李满屯的话头说:“说要紧的,今天的事。”
要紧的吧,其实也不要紧,反正人已跑了。李满屯擦擦鼻头说:“今天不是国庆节么?当然要好好玩了。再说我们刚到梁临不久,也要好好熟悉环境。我们就东窜西窜,东张西望。走到儒林广场附近就发现谢建勋。刚才说了,我们是老对头,他就是化成灰也认识。”
李满屯说到这儿停了,掏出一包香烟散发。烟发了一周,点上,突然说:“这个破市容纠察队,啊,到这会都不送瓶开水进来。他们只会打人,却不会招待人么?”
是的,是的,说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倒杯水给人喝,确实不像话。孙七叔出去要水。
门一开,外面就传来一片嘈杂的吵闹声,特别是女人的声音。女人们又哭又闹,我要是得了什么怪病,找得就是你们!呜呜——哇哇——。现在社会上什么脏病都有,这可怎么好哟——,要是染上了说不清呀——。
也有低沉的男声,这事你们单位必须要给个说法!要形成文件,否则不好交差,对组织对单位对家人都不好交差。这是要人命嘛。人家过节我开会。开会就开会,却开出这么个明堂,这都叫什么事!
组长刚来。来了就着急了解案情,不知道外面人吵什么。孙不武向他解释,外面的都是各单位领导,他们都在厕所里被电打了。要么是掉进便池,要么是倒在厕所地下。尤其女同志光屁股掉进便池,那得多脏,是不是沾上什么细菌或病毒?就不说多么恶心了。
组长听了既好气又好笑。当着李、孙二人面不便发表评论,他们都还是孩子。
孙七叔很长时间才拎着一瓶开水进来。这个大楼里所有的开水都用来给女同志洗那啥了,大家都没水喝。孙七叔这瓶还是跑很远,从外面开水炉子那儿打来的。
孙七叔将水瓶放下,然后就说:“你们自己泡茶,我也要去洗洗。身上又臭又臊,自己闻着都难受。”
孙七叔刚刚出门,立即就咆哮:“谁将我的水瓶拿走了?啊!我自己跑很远的路,自己花钱打来的开水,啊!我都没麻烦你们,啊!搞什么明堂!”
立即有人过来赔礼:“对不起,对不起,孙局长。水拿给女同志洗去了,还有其他领导。”
市容纠察队的人乱了方寸,这话说得大大的不该,引起了孙七叔更大的愤慨,更加疯狂的咆哮:“给其他领导洗,我就该着让厕所的脏水浸着,我就该着脏,就该着得病!别人是领导,我就是老百姓,该着被你们欺负!”
又过来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赔礼。孙局长,真对不起。不知道是您亲自打的水,这是我们不对,不会做事又不会说话。孙局长,您尽管批评,水马上就来,已经派人去打了。
李满屯与孙不武,包括组长都笑得肚子痛。案情暂时也不汇报了,去看热闹先。
别的办公室都是开着的,只有一间门关得严严实实。李满屯贴着门缝往里看。孙不武不断往起跳,想通过上面的风窗看个什么明堂出来。
立马就有人上前制止:“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想看看。李满屯与孙不武极为无耻,又嘻皮笑脸地说:“里面是女同志在洗屁屁吧?我们还从来没看过吔。女人洗屁屁到底是什么光景,真的好想观赏观赏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