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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萧白靠在餐台旁边,晃着酒杯,望着眼前的人来人往,简要的跟苏晴空解释几句。
具体他没有讲的太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得清楚的,这种复杂的事情他也不想她牵扯进来。
家里几位族叔早就不满他了,这一次他从江氏离职,更是给了那些人一个强有力的信号,认为自己机会来了,拼了命的争权夺利,其中以江佳年的表现最积极。张禹赫今天怼上他,和江佳年不无关系。
苏晴空‘哦’了一声,知道他家族庞大,人员复杂,也就没再问什么!
“倒是你,胆子真大,像只骄傲的小母鸡,气场全开,秒杀所有人!”江萧白凑到她耳边,低声打趣说了一句。
苏晴空又‘哦’了一声,哦完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气的叉起了腰,“你说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我刚才是为了谁?”
“为了我!”
江萧白特别喜欢她刚才的样子,当初跟丁若霖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时,也是这个样子,明明害怕,声音都在颤抖,却还是鼓足了勇气来护着他,那个样子可爱生动极了。
“哼!算你没有眼瞎!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那个张禹赫的父亲一直盯着我,看的我浑身发毛,我都怕他们一起冲上来揍我一顿!谁都知道粟先生的影响力,谁都想留下个好印象,我却让他们丢了脸,张家父子肯定恨死我了!”
“不会!他们不会有动手的机会!因为我会在他们动手之前,把人轰出去!”
“啊?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既然都是把戏了,肯定会精彩!等着!”
苏晴空望着面无表情的江萧白,突然就兴奋起来,跃跃欲试啊!
今晚的聚会是以舞会形式,说是粟岸年喜欢跳舞,今晚要求带女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傍晚六点半,舞会正式开始。
先是粟岸年做了简短的演讲,一阵感谢和荣幸,毫无营养的客套话之后,他说要挑选一位现场的女士跳开场舞。
他淡淡的一句话,让全场都激动起来,男士们都愿意把女伴让出去,这是一个拉近彼此之间关系的绝好机会。
然而一些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再一看身边自己带来的上了年纪的黄脸婆,顿时泄了气,早知道就把小情人带过来了,粟岸年口味再重,也不可能挑选自家的黄脸婆共舞。
年轻一些的觉得自己机会来了,粟岸年虽说已不年轻,但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左右,加上相貌英俊,举止优雅,再戴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气度非凡,十足的绅士。
粟岸年望着台下一张张精心勾描的脸,只差脸上写着‘看这里’‘看这里’了,他轻笑了一下,深邃平和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苏晴空的身上。
所有人都望着台上的他,只有这个小丫头,眼睛盯着手里的杯子,还举杯喝了一口,咂了咂嘴,似乎在探究着那杯果汁好不好喝。
“晴空,就你吧!”粟岸年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啊?”苏晴空抱着杯子,粉色的丁香小舌正舔着嘴角,压根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看在其它年轻女士的眼里,却觉得她这是勾~引,女人伸舌头舔嘴唇,这么明显的勾~引,当谁不知道啊!
不过再一想她跟罗开焌,以前罗开焌跟粟岸年的关系,又觉得理所当然。
“我……我为什么要跟他跳舞嘛?”后知后觉的苏晴空小声抱怨。
江萧白对此一点也不意外,一开始他就猜到了,粟岸年这个开场舞的对象不找苏晴空才是奇怪了。
“没事,去吧!”
“不去行不行?”
“为什么?”江萧白好奇的问。
“我不喜欢他看人的目光!笑面虎一样!”
笑面虎?如果粟岸年听到苏晴空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只怕当场要哭了!
音乐响起,粟岸年走下台,人群立刻自动分开一条道,直接通向了苏晴空。
苏晴空无法拒绝,弯着嘴角,把手递给了粟岸年。
粟岸年的手掌很暖,也很软,和江萧白略显粗砺的手掌不同,这一看就是平时连运动都不做的人。
苏晴空诧异的望着粟岸年,发现他也望着她,透明的玻璃镜片后面,是一对深邃的眼睛,透着晦暗难明的光芒,她觉得他明明在望着自己,却又像是穿过自己看向了别处。
这奇异的感觉让苏晴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很冷吗?是不是室内的温度太低了?”粟岸年关心的问道。
“没有,还好!粟叔叔,我……不是太会跳舞!”
“没有关系,跟着我的舞步,跳最简单的步伐,随心所欲就好!”
如果真的随心所欲,她就不会同意跟他跳舞了!苏晴空心想。
要说粟岸年也没什么不好,相貌英俊,脾气和蔼,又富甲一方,无论从哪里都挑不出半点毛病,简直完美的不能再完美。
可他对于她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那种感觉形容不出来,就好比他让她叫叔叔,这么亲近的称呼,她真喊出来了,却是说不出的别扭!
粟岸年是谁啊,华人首富啊,江萧白找他合作,找了一次又一次,都被拒绝,而他居然让她喊叔叔?
事出反常必有妖!苏晴空摆明了不愿意相信他,甚至在心底有些防备这人。
粟岸年深沉的目光落在苏晴空的脸上,看着那熟悉的轮廓,几乎和记忆中留存的一模一样,他想要的答案就要呼之欲出。
“哎呀!对不起!”苏晴空苦着脸,堆起尴尬的笑,“踩您脚了,真对不起!”
“没关系!”粟岸年一点也不以为意。
苏晴空在内心比了个V字,这般想时,正好被他牵引,做了一个旋转的动作。
苏晴空不愿放过机会,脚后跟稍微往后挪了几步,嗒,尖细的鞋跟准确地踏在粟岸年的鞋面上。
“对不起对不起,粟叔叔,我是真不会跳啊!”
人群中的江萧白摇了摇头,只是跳个舞,用得着这么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吗?还故意踩粟岸年的脚,真是服了她了。
苏晴空是会跳舞的,这是富家千金从小必修的课程,就算她从来没学这个,却也不会只跳一个开头,就踩了对方两次脚,一次比一次狠。
她跟江萧白跳过舞,跟江萧然也跳过舞,从小到大跟罗开焌也跳过不少舞,看过她跳舞的人,不说全场都看过,至少有一小半是留意过的。
如今她跟粟岸年跳舞,居然堂皇的踩对方脚?
罗开焌也是诧异莫名,师父对苏晴空的态度奇怪,苏晴空对师父的莫名敌意也让她觉得奇怪!
粟岸年也不知有没有看出苏晴空的故意,笑着说道:“晴空,我听开焌说起过你母亲,他特别信任这个姑姑,你母亲一定非常优秀,才能生出如此优秀的你!”
“啊?”苏晴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粟叔叔说的好像见过我母亲一样,我对她的印象不深,五岁那年她就离开我了,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得了!”
粟岸年笑道:“我没见过你母亲,但我见过一人跟你长的有七八分相似,你生日宴会那晚,我几乎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又回到了过去,幸好你性格跟她不一样,她比你张扬,你比她温婉!我邀请她跳舞,短短的五分钟的曲子,她踩了我五下!”
苏晴空脸红的更厉害了,刚抬起的脚不敢再踩下去了,“有这么巧?什么时候的事?能让粟叔叔记到现在,恐怕这时间不短吧?”
“也不长,24年前!”
“2……24年……还前?”苏晴空有点懵,她还以为是一年半载,最多也就几年前呢,没想到居然是24年前,比她的年纪还大。
“粟叔叔的记忆力真好!”苏晴空不知道该怎么回。
“年纪大了,总爱追忆过去,那时候她也像你现在这个年纪,活的肆意嚣张的,想记不清楚都不容易,那样的人就像是夜空中高悬的月亮,星星再多,加起来光芒也不及一个月亮!”
能被粟岸年这般形容,又听罗开焌说起,粟岸年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不由得的对他口中那个能和月亮相比的女人多了几分好奇。
“那她现在呢?”
“不知道!我找了她很多年!”
“她和你分开了?”苏晴空惊道。
“确切来说,是她逃走了!卷走了我的财物!”
“小偷?她……是个贼?”
粟岸年被她脸上夸张的表情逗的笑出声来,“这样形容也不错,的确是个贼!”
偷心又偷财,不是贼什么!
苏晴空注意到粟岸年脸上的落寞,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耻,因为刚才跳舞踩了他,“对不起!”
粟岸年笑了笑,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什么也没说,目光说不出的温和,像是浸了水一样,晕染的越来越重,那一瞬间,竟让苏晴空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恍惚,觉得他特别的可怜!
苏晴空被这想法一激,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一曲跳完之后,音乐又重新响起,有其它人开始进入舞池跳舞了。
粟岸年带着苏晴空回到江萧白的身边,对她说道:“上回说补给你生日礼物,已经准备好了,随我来!”
苏晴空看了江萧白一眼。
江萧白没说什么,示意她跟上。
几人去了后台的休息间,粟岸年叫来助理,从助理手里接过一个宝蓝色的丝绒盒子,递给了苏晴空。
“拿着吧,生日礼物!”
“这……”苏晴空疑惑的接了过来,揭开一看,竟然是一对耳环?
蓝色的宝石耳环,坠珠拖曳的很长,蓝的特别纯粹特别深邃,像是一滴蓝色的眼泪,又如纯净浩瀚的夜空,她拿起一只出来,入手冰凉,很沉。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苏晴空把蓝宝石耳环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推了过去。
“就是个小物件,贵不贵重,看人心态,你把它纯粹当作耳环,它就不贵重!”粟岸年这句话是看着江萧白说的。
“可是……”苏晴空还想拒绝。
“收下吧!粟先生拿这东西只能作收藏,你还能戴在耳朵上,也算物尽其用!”江萧白劝道。
把盒子重新打开,拎起一只耳环在她耳垂上比了比,泪珠状的宝石快要垂到肩膀了。
“戴上吧,和你今晚的礼服很相配!”
苏晴空偷偷瞪了他一眼,怎么能随便拿人家东西呢?
哪怕粟岸年是罗开焌的师父,但跟她不熟啊,跳个开场舞已经够惊悚了,现在还要送宝石耳环?
“萧白说的很有道理,我先出去了!”粟岸年呵呵笑了一下,和助理出去了。
江萧白若有所思的盯着粟岸年离去的背影,眉峰拢了一下。
江先生,江总,还有在美国上学时的小江,这是粟岸年对他的第四个称呼,去掉了姓,直接叫萧白!
苏晴空眼里只有项链,根本没听到这句‘萧白’。
门一关上,她就责备开了,“你为什么要让我收啊?这太贵重了,这么大个儿的宝石,还是这种颜色的,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无功不受禄啊!”
江萧白拿着耳坠在掌心掂了掂,沉吟着说道:“你不觉得这对耳环有点眼熟吗?”
“啊?眼熟?是眼热吧?这种东西我以前怎么可能见过?谁戴这么大的两颗宝石在耳朵上晃啊?不想要耳朵还是不想命了?”
江萧白笑笑,“再想想!”
苏晴空狐疑的盯着他,目光在他和耳环上来回移动,那一抹纯粹的蓝,折射到她眼里,露出奇异般的色彩。
忽然,苏晴空脑中似有亮光一闪,猛的瞪大了眼睛,“那串项链?”
江萧白笑了。
苏晴空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脑袋,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长这么大,接触到的珠宝最特别的就属那串‘有凤来仪’的项链了,不论是材质还是工艺,都是当世少有,那幽幽的蓝,直到现在她还记得。
而她手上的这对宝石耳环和那项链很明显是一套。
但是又不对了,那串项链是舅妈的,耳环怎么会在粟岸年的手上?
到底是巧合还是……
江萧白什么也没说,他心里也很疑惑,有个大胆的猜测,却无实据,只能徐徐图之。
“戴上吧,真的很美!”
苏晴空短暂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拿起耳环走到洗手间,对着墙上的镜子穿上了耳朵。
雪的肤,黑的裙,蓝的耳环,让她整个人多了种神秘的气质,撩人心弦。
“怎么样?”苏晴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江萧白。
“叹为观止!”
苏晴空摸了一下脖子里的钻石项链,心想如果把这串钻头项链,换成‘有凤来仪’,又该是怎样惊心动魄的美!
女人看女人,永远是挑剔着看的。
苏晴空回到宴会厅时,男人们只觉她变的更漂亮了,具体表现却又说不出来。
可是女人们不约而同的,几乎在她走进来的一刹那间,就注意到了她耳朵上的耳环,神秘的蓝把她衬托的优雅而高贵。
人果然还是靠衣妆的!
“你爱上的那个女孩是晴空!”
远离人群的位置,粟岸年跟罗开焌站在一起。
罗开焌心里猛的一紧,原来紧盯着苏晴空的双眼,不受控制的眨了两下。
师父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不是在询问他,而是在陈述一项事实。
罗开焌觉得自己那羞于人口的秘密被人当场挖了出来,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你目光里的占有欲瞒不了所有人,你越是克制自己,只会让你暴露的更加狼狈!”粟岸年叹道,“放弃吧!”
“为什么?”
“不合适!你爱她,还爱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又是为了什么?你在怕什么?你心里的怕就是你必须放弃的原因!”
罗开焌紧了紧眉峰,用力握住了酒杯,像是要捏碎。
“我没有怕!”他努力争辩。
“你和晴空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还会害了她!趁着她还不知道,赶紧远离她!”
“我答应过姑姑要照顾她一辈子!”罗开焌奋力挣扎。
“你姑姑?罗书珺?”粟岸年镜片上的光芒闪了一下,“她要是知道你对苏晴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会更加严厉的阻止你!”
“师父觉得我的心思很龌龊吗?你不是还说过,为了一份飘渺的爱,能孤注一掷,搭上所有,只要不悔,就足以一试吗?你的人生缺了一块,我不想也向您那样,永远没有弥补的机会!”
“你说什么?”粟岸年镜片下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
“姑姑她根本就不是爷爷的亲生!小时候,姑姑的名声并不好听,有人说她是爷爷多外面抱养回来的,也有说……”罗开焌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他记得那时候,母亲跟姑姑吵,跟父亲吵,也在背后恶毒的咒骂已经死去的爷爷。
他隐约记得,母亲说姑姑是爷爷从外面抱养回来的,也有一种说法是,姑姑是爷爷养在外面的私生女,后来被接回了罗家,尤其是从外面抱养的非亲生这条似乎得到了所有人的默认。
既非亲生,他跟苏苏就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爱上她?
粟岸年饮了一口酒,眼里的凌厉一恍而逝,“总之,我不同意!你还叫我一声师父,就不要去招惹晴空!”
说完这句话,粟岸年笑着朝江萧白和苏晴空走过去。
罗开焌像个木头人一样怔在原地,猛的仰脖,一口喝光了杯子里剩下的酒液,红色的液体从喉间淌过,让他觉得格外的寒冷。
粟岸年和江萧白说话去了,苏晴空被一群年轻的女孩围在了中间。
“苏小姐,你的耳环真漂亮,哪里买的?刚才跳舞的时候可没看到你戴上!”有人沉不住气了,没有女人能抗拒得了珠宝的魅力。
“粟叔叔送的!补给我的生日礼物!”
苏晴空不是圣人,也有虚荣心,刚才这些人都瞧不起江萧白,此刻看到她们震惊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问话那人瞪圆了嘴巴,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之色。
“你跟粟先生是什么关系啊?听说粟氏给罗氏注入了不少资金,让罗氏在短时间内迅速活了过来,这粟先生又是邀请你跳开场舞,又是送你耳环的,而他偏偏又是单身,男未婚女未嫁的……”
那人话还没完,苏晴空已经听出味道来了,怒道:“到底心思该有多龌龊,才能说出这种恶心人的话!”
“哎——你别生气啊!我说的又不是空穴来风!”
“哼!我没生气,只是想到一则笑话,穷人以为皇帝挑的是金扁担,自己没见过世面,反而嘲笑别人,你以为贵重之极的东西,对于某些人来说只是随手就送出的礼物!”
苏晴空觉得郁闷极了,每次聚会,不管是谁举办的,什么类型的,总有一些人在你背后戳戳点点,怀疑这个猜疑那个,心思肮脏的让她觉得跟这些人站在一起,都会被传染。
仿佛她们是病菌,苏晴空有多远离多远,来个眼不见为净。
场中很热闹,有跳舞的,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的,这种时候就是圈圈子的时候,大圈套小圈,小圈再套小小圈,就看谁画的圈子大。
苏晴空对这些男人的事没兴趣,想去再找江萧白,发现粟岸年正在跟他聊着天,两人都一脸严肃。
没处可去,准备再拿一杯东西来喝,面前就只手递了杯果汁过来——
-本章完结-